“上回冤枉九环白玉蹀躞带,这回又冤枉玉佩?” 他声音暗哑。 什么意思?筠冉想了一下,忽然全明白了。 原来不是什么物件,是, ……。 啊! 筠冉想起中了药的那一天,哭哭唧唧嫌晏时雍的蹀躞带硌到了她。 其实不是九环白玉蹀躞带, 是,是□□。 她绝望哀鸣了一声, 羞得一把捂住脸,连耳朵都染上了酡粉。 晏时雍低笑,硬拉着她的手从脸上挪开,原样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先是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筠冉红彤彤的脸颊,又嫌不过瘾,一口咬住了筠冉的耳珠。 筠冉低呼了一声。 晏时雍很谨慎,下口时不是很重,轻轻咬住,因此只是微弱的疼意,像是在惩戒她。 可疼后就酥酥麻麻,让筠冉气息都不稳。 他的舌尖像一尾灵活的小蛇,从她耳廓描摹而过,惹得筠冉痒痒想笑。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一点点舔过耳廓,所到之处像是点点野火。 筠冉之前没想过耳朵会这么敏锐。 她能清晰感觉到晏时雍舌尖上凹凸不平的颗粒感,能感受到软软的耳珠被他又揉又咬。 而且因为离得近的缘故放大了他舔舐的声音,“沙沙”作响,惹得她心跳都跟着多跳了几拍。 筠冉溃不成军,像是化作了一汪水,服服帖帖软作一团。 她这幅予予予求的姿态不知有多诱人,晏时雍的眼底染了红,揽着她的右手越加用力,恨不得将她撕扯融化到自己怀里才好。 筠冉能感觉到他揽着自己腰的手用力了几份,大铁钳一样禁锢得她快要踹不开气了,筠冉腾出一只手侧身往后,掐了晏时雍右手一把。 她指尖揪起晏时雍手背上的肉,狠狠一转,掐了过去。嘴里还娇气哼唧了两句,表示抗议。 这点小痛对晏时雍而言就像蚊子咬了一口,他反手就将她的手压制在了自己手下。 这样一来筠冉一只手被擒拿到了腰后,几乎是挺起胸膛对着晏时雍。 晏时雍自然而然想到,层层叠叠衣料下面应当是轻影纱做的小衣。 回忆起小衣包裹着曾经触及过的触感,晏时雍眼底阴鸷,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吞了。 他忍了再忍,最后还是没有。 只是心底的渴望更甚,索性侧首,冲她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下口时又狠又猛,可真到她脖颈时还是刻意放缓了力度,只是用唇触了过去。 他到底还控着力度,再怎么内心肆虐还是只用柔软嘴唇去碰她,从她脖颈一路亲到下巴,再从脸颊亲到耳垂。 筠冉被他揽在怀里,几乎被亲得晕头转向。 可他眼底的凶光让筠冉一点都不敢反抗,她毫不怀疑只要她激励反抗,他就能任由心底的暴戾翻腾,将她拆骨入腹一点渣滓都不留。 何况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她只是被动承受,被他带动着心间舞蹈。 可是这回她自己感受到了一层莫名的欣喜和满足,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或许是这个原因,筠冉将手抽出来后并没有再掐晏时雍,反而老老实实摸到了晏时雍肩膀,搭了上去。 晏时雍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同,反正他先是一滞,随后力度猛然加深。 不知道到底亲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放开了她。 他看了看窗外。 筠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暮色四合,夕阳最后一缕光打到了如意草纹路的窗棂上。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晏时雍明明是下午才进府的,两人在一起不过说了会话,怎么天就黑了呢? 筠冉惊愕于时间过得这么快。 晏时雍似乎也有同感,他捏着筠冉腰肢将她放回了旁边的圈椅。 筠冉脸很热。 一开始晏时雍坐在这个圈椅上,后来他们挪到了侧室的桌上,最后又挪到了另一只椅上。 总之圈椅套着的椅套坐垫都被扫到了地上,桌上的桌旗和茶杯也被打翻到了地上,还好铺得地毯厚,听不出什么响动。 否则落在地上招得外面仆从进来,看见了不该看见的,那她就真没脸见人了。 不过即使这样也够狼狈的,过一会不管哪个仆从进来看见这一派狼藉的场景,都会猜测一番。 如果被他们猜到刚才发生的事,她只怕是不想活了…… 晏时雍似乎猜到她所想的,他将旁边案几上倒扣着的完好茶杯拿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着她乖乖喝水,这才将茶壶放了回去,随后俯身捡起桌旗,将弄乱的椅套都铺了回去。 等筠冉一杯水喝完时,堂中已经又整整齐齐了。 筠冉松了口气。 晏时雍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再次俯身帮筠冉检查,他将筠冉掉落的碎发捋成一绺别在脑后,将被他蹭歪的发钗小心插正。 筠冉这下彻底放心了,这么出去她的丫鬟也瞧不出什么来。 晏时雍离远些四下打量一番,满意点点头:“下回孤学一下如何梳发髻。” 他还说,筠冉气鼓鼓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拜他所赐? 不过她到底感念晏时雍刚才的体贴,问他:“殿下也喝点水?”她可以给他倒杯水。 晏时雍点点头,随后自然而然接过筠冉的茶杯。 “哎……”筠冉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她仰脖将她杯里剩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 晏时雍没说话,看了筠冉一眼。 筠冉看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适才两人不还在亲吻,喝你的残水又如何?”,越加发羞。 殿下怎么这么脸皮厚啊? 以前他在筠冉心里是光风霁月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怎么就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脸皮厚?还有下午他做的事,简直就是,就是大色坯! 算了算了,筠冉索性不想那些,她装作若无其事,看看窗外:“殿下留下一起吃晚饭?” 现在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总不能让晏时雍空着肚子出门。 晏时雍点点头:“好。” 用膳要换衣服,筠冉便起身唤丫鬟们进来,吩咐给太子备席。 丫鬟们的动作有肉眼可见的迟滞,还抬头看了筠冉一眼,似乎不相信要留膳。 筠冉忍住笑:“没听错,快去准备吧。” 白芷还是有点犹豫,太子殿下平日里吃得都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侯府则是家常小菜,这能吃吗? 还有,这些天根据苏嬷嬷的教导她耳濡目染,知道太子用膳也有礼官、司膳太监、试菜太监这些人。 现在天色已晚,还要打发人去东宫请这些人过来,一来二去要磨叨到什么时辰才能吃上饭? 晏时雍在旁看穿了她的犹豫,道:“无妨,就按照平日里家宴的规格准备,孤随着你家女娘一起用一些便是。” 有了这句话,白芷心头这块大石头才算落地,她高高兴兴应了声“是”,下去准备晚饭。 筠冉准备去梳洗更衣,忽然想起这里没有晏时雍的房间和衣裳,便问他:“殿下在我大哥从前院里更衣可好?” 晏时雍点头,音调温柔:“好。” 旁边的侍卫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殿下堂堂太子,怎么能在旁人房里更衣?何况那人还是个去世的人,怎么听都不大吉利。 倒是苏嬷嬷老道:“那房间久未有人进去,恐怕潮湿,不如殿下在客房里更衣可好?” 筠冉这才想起这一出,忙跟着看向晏时雍。 晏时雍点点头。 苏嬷嬷熟悉宫里这些规矩,便带了几个宫女并小厮去服侍殿下。 筠冉这才回蒹葭院,梳洗换上吃饭的常服。 甘草在给她更衣时有些疑惑:“怎么娘子脖颈上有红印子?” 筠冉这才想起不对,她取来铜镜细细照,这才发现自己脖颈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痕。 纵横交错,让人脸红。 她心虚咽了咽:“恐怕是那件衣裳面料太扎人。” 甘草忙吩咐小丫鬟:“回头多浆洗几次,杀杀上面的硬褶子。” 一边念叨:“娘子才穿了一下午,上面就各种折痕,可见这料子是不好!” 筠冉脸越发烫了起来,一边心里暗暗祷告甘草没有细看,那折痕一部分是在腰肢,一部分是在腿面。 她慌乱将衣裳折了几折,扔到衣架上:“也说不定是晾衣服时掉了小虫子在上面。” “如今是秋月了,怎么还有爬虫呢?”甘草看了看窗外落尽树叶的白玉兰枝干,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或许暖和处还有蛰伏的?”筠冉胡乱搪塞。 “奴婢叫人上药草熏熏。”甘草不疑有他,“说不定枕巾上都有,娘子唇角都红肿了许多。” 筠冉怀疑自己心跳得能从胸腔里蹦出来,她叹口气:“你先去上药草,我自己穿衣服就是。” 甘草更加疑惑:女娘怎么忽然要自己换衣服了? 筠冉挑了件青纱家常衣服穿上,想了下又吩咐:“找几件湖广纱衣。” 甘草和茯苓几个忙着找衣裳,甘草还纳闷:“娘子先前不是嫌这种料子滑溜溜不经看吗?怎么又挑这种。” 湖广纱衣光滑顺溜,筠冉以前不喜欢它,嫌没型,但现在她就是喜欢这一点: 不容易起褶皱啊! 不管坐还是卧,这种布料只要起身就会平整如新。 就算晏时雍今晚吃饭时还要耍什么花样,她有了这种布料就什么都不怕。 不过这考虑没法跟丫鬟们说,因此筠冉只是胡乱找了个理由塞责:“凉快。” 如今是秋天,要衣服凉快做什么? 还好丫鬟们并没有追问,还笑着要给她梳个复杂的发髻:“难得殿下与您一同用膳,给您装扮好看些。” 被筠冉通通拒绝:“梳个最简单的发式就好。” 开什么玩笑,要是复杂的发髻被晏时雍蹭乱她可没有能力梳好,倒时被人瞧出端倪怎么办? 总而言之,她重新梳洗完,换了件不容易皱的衣裳,梳了个简单发式,还在随身的荷包里塞了套小梳子和小镜子。 这才稳稳当当去花厅吃饭。 晏时雍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筠冉简约得近乎素面朝天的造型,先是一愣,随后笑了。 他一笑筠冉就知道他明白了,她涌起羞恼:“殿下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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