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以同样的表情回敬他,并搂紧了他之后,挑衅的话说在了他的耳边:“谁曾想,大名鼎鼎的凌王殿下为爱当小倌儿。” “我是你一个人的,和那种不一样。”谢凛特意解释道。 “也就差不多吧。”许倾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什么叫差不多?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许倾这敷衍的态度还不如不说这话。 不光如此,她那挑逗的眼神实打实的伤人自尊。谢凛揉捏着许倾的脸蛋儿,并一再强调:“你要是敢胡思乱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腰不好怎么还这么多想法。” “我那是想睡在床上信口胡说的。”谢凛一再强调,并以此逗弄她:“这么在意我的腰吗?” “我这是关心而已。” “反正比你腰好就是了。也不知是谁,第一次回来是被我抱回来的。”谢凛在一边意有所指的感叹。 许倾丑事被揭,立马变脸: “谢凛你今天是不想睡了嘛?” 谢凛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抵得过千言万语,许倾是真想一掌把他拍晕,省得他惹人烦。 “我逗你玩儿呢,时候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许倾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很自然的拥住了他。 她早已习惯他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很贪恋他的怀抱。 许倾的睡意来得很快,缩在他的怀里朦胧间不忘奶声奶气的提醒着谢凛:“明天……别忘了早点叫我起床……” “放心。”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许倾比谢凛醒得还要早一些,以至于谢凛在醒来后随意一瞥,刚好撞见了她的那双无比灵动的大眼睛。 谢凛十分的讶异:“你怎么醒得这么早?昨天没睡好?” “像我这么勤劳的人,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谢凛伸手掐了一下自己,以印证许倾的反常状态,并喃喃自语着:“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 “谁心里还没点儿要紧的事儿了?”许倾要求自己永远要比谢凛快上一步,先行跳下了床,开始换衣服。 “需要下人来伺候你吗?”许倾好心的问。 “从来没用过,我自小不喜欢别人碰我。”谢凛已经利索的穿好了衣袍,外面的露珠已经将洗漱需要的水打好了的。 “我要回自己的寝殿拿些东西,一会儿早饭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 谢凛踏出了门,面朝着太阳,慵懒的抻了个懒腰,随后便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下人们在私下议论纷纷,这可是殿下正儿八经,光明正大的留宿在了王妃娘娘的寝殿。 无人可知谢凛昨晚是有多卑微…… 许倾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早饭后,便去了谢凛的寝殿外等着。 许倾今儿特意换了一身轻便的深色男装,站在寝殿外接着等待的功夫,抻抻胳膊,伸伸腿,颇有晨练老大爷的风姿。 这是,谢凛从殿内走了出来,眼见着这个小人儿在那儿比比划划,不禁打趣道:“哟,不过区区一晚上而已,又变兄弟了?” “省得有人管我叫姨。”许倾想起这事儿就闷闷不乐。 “那也不耽误别人管你叫叔。” “你!” 许倾就是一副美人皮相,怎么遮掩也掩盖不住。哪怕穿着男装,梳起了贴头皮的发髻也是好看的,佯装出来的英姿飒爽里带着娇气。 “行了,弟弟别气啊。”谢凛故意重重的力道拍拍许倾的小肩膀,以至于许倾的身子都跟着微微倾斜了下。 “能不能轻点儿?” “兄弟,体格不太行啊。” “比你行。” “不一定吧……”谢凛的眸光转变为来自于男人之间的鄙视。 许倾带着必胜的心窜到了谢凛的身边,妄图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他,轻描淡写的挑衅道:“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谢凛随之得意一笑:“刚好,我也能。要不咱们俩凑合凑合?” “谁跟你凑合?”许倾一把推开了谢凛,谁知谢凛的胳膊还是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兄弟,一辈子…… “王爷,你这样很怪,会落人口实的。”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这张脸能扮得了男人吧?” “要你管!” 两人去了刑部,这一路上谢凛也没少得了找茬儿。 不是牵牵手,就是摸摸肩,更过分的是他还时不时的抚摸许倾的头发。 一路上惹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许倾知道自己这身男装穿错了,谢凛他一定是故意的…… 许倾刚开始还畏惧呢,后来转念一想,谢凛实打实的纯爷们儿都不怕别人瞎想,她一姑娘家怕什么。 是不是她当众亲谢凛一口,谢凛就身败名裂了呢? 算了,算了,许倾自认为自己也不是那有仇必报的人,暂且饶他一马。 刑部。 两人来得很早,刑部的僚属也才刚来。 谢凛来了之后,便询问江玉:“周富的父母,还关在刑部吗?” “殿下,您来得正好。快要压制不住了。这夫妻二人被关在了刑部一夜后,连哭带豪的闹事儿,弄得整个刑部不得安宁。要是再继续关下去,刑部都要被他们哭塌了。” “刑部还能容得下他们如此哭闹?” “殿下,毕竟现在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关押他们,有怨气儿也是正常。属下连刑都没敢用,就怕出了岔子。” 谢凛明白了江玉的意思,淡漠道:“今天就让他们在刑部住得名正言顺。走吧,人在哪儿?” “属下让人将他二人提出来。” “等会儿。”许倾突然叫住了江玉,顺便插了一嘴。 “怎么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许倾特意提醒了一下:“同一件事,要分开审,不要让他们夫妻有照面的机会,越是这样,他们才会越慌,越慌,就会越露出马脚。” 江玉征求谢凛的意思。 谢凛微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江玉这才去办。 谢凛看着许倾,用赞许的口吻说:“挺坏啊。” “也就一般坏吧。”许倾抿唇谦虚道。 大牢里。 死者周富的父亲周广力一直不开口,并矢口否认许倾所猜测的一切。 许倾觉得是审讯有问题所导致的。一介平民百姓,心理素质不可能好到如此地步。 她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因为刑部的人更偏向于的是拷问。 周富的母亲这边,还没有派人去审问。刑部原本以为周广力会开口的…… “王爷,死者母亲这边,我想试试。” “能行吗?” “当然。”许倾对自己满怀信心。 随后,许倾去了刑部的大牢里。 周富的母亲叫赵翠英,现在已经被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她一动不动,目光空洞,脸上依稀可以看得见泪痕。 赵翠英抬眼,一眼便识得出许倾的女人身份,也正因为如此,赵翠英紧紧绷住的表情似有放松的一瞬,心里也在暗自庆幸。 许倾话锋犀利的问赵翠英:“昨天在得知了你儿子周富的死讯时候,你也未曾哭得如此伤心啊。” “我儿子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你们为官者如此罔顾真相,错冤好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赵翠英恶狠狠的瞪着许倾,目光之怨毒足以将许倾吃掉。 然而许倾从来不会被嫌疑犯的情绪牵着鼻子走,专注于稳固自己的主导地位,用同样深不可测的复杂目光盯着赵翠英:“孩子是在哪里买来的?不如说说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这么说?” “这样荒唐的事,你是怎么敢问出口来的,不怕遭报应吗?” 赵翠英的情绪很激动…… 阴暗的氛围下,许倾的目光就如一把锋利的刃,抵在了赵翠英的眉间。 “你猜猜你丈夫周广力,他会不会招供呢?如果不会的话,你们两个人是有多大的默契?如果会的话,他又会怎么说呢?” 许倾提起的默契,无非是最让人心慌,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第156章 刑部唯一希望 赵翠英调转语气,开始避开许倾的追问:“我已经死了孩子,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知道为什么将你们两个人扣押了整整一夜吗?心里有没有鬼,我想你们各自心里应该都清楚得很吧。” “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大富死了,你们不去调查他是怎么死的,偏要来为难我们做父母的!” “之前没关押你的时候,你对你儿子的死可不是这个态度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傻儿子终于死了呢?” 赵翠英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许倾,口中却说:“你真的太恶毒了。为什么刑部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在?” 许倾嘲讽的一笑:“我恶毒归恶毒,但我还真做不出来像你那般十年如一日的苛待一个傻孩子呢。你的内心里,应该也很庆幸周富的死吧?” 十年…… 听到了这两个字,赵翠英的心在动荡不安着。 隐藏了十年之久的秘密,在马上要解脱的时候,赵翠英还是守住了。 “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是在哪买的?”许倾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她。 赵翠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焦灼不安,坚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坚信自己的丈夫没有说出真相。 许倾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开口,选择循序渐进的去击溃她的内心。 “我知道你抱有侥幸心理。你觉得我之所以会如此深问于你,就是因为在你丈夫周广力那边没有问出来什么。所以你也选择了闭口不答。但是你肯定不知道,这里可是刑部。有千百种折磨人心志的法子让你开口。你知道为什么你至今没有被用刑吗?”许倾用一种相当真挚纯良的目光近望着她,嘴角阴悚的笑容却与之并不相配。 “因为你们用了刑,我就更不会开口了。” “没有对你用刑,不代表没有对别人用刑。” 赵翠英瞬间反应过来许倾这话的意思,激动的问:“你们把我丈夫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是全招了的。但是按照刑部的审案流程,当事人有两个,卷宗上需要两个人的口供而已。如果二人的口供对不上的话,那就证明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你们还会继续被关在这里。等什么时候弄清楚了,这件事才算完。” “他都招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赵翠英怒瞪着许倾,满眼憎恨。 然而她越是激动,许倾则越是平静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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