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一靠近,方桂琴发疯了似的朝着李四奎抡起了棍子,凶悍急了,吓得李四奎连连后退。 还好有谢凛的手下及时按住了方桂琴,不然眼看着她又要发疯了。 李四奎躲在一边,无奈的冲着他们倾诉:“官爷们,你们也看见了吧,这都疯成什么样了。” 随后,许倾话不多说:“有事再来找你们。” 说完便拉着谢凛离开了。 谢凛问她:“你怎么突然间这么着急的离开?” “我怀疑方桂琴拿着那个棍子,打过死者端慧大师。” “可是这些没有证据能证明,只是你的推测。” 至此,许倾对谢凛说出了心底最深的猜疑:“王爷,试问如果你自己的条件不足以让孩子过上好日子,但孩子被人领养走了,你会不会因此而发疯?” “那要看对孩子的重视程度。不过如果是我,我会更加勇敢的把孩子护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将他放在寺庙里。” “所以,我怀疑方桂琴和李四奎之间,李四奎和端慧之间会不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从而才逼疯了方桂琴呢?” 照比许倾的猜想,谢凛得思路更加清晰:“你这个猜想,前提是李四奎刚刚的话全是假的。李文录当初到底是不是被你父亲领走了这件事,真假难辨。若你父亲当初领走的孩子真是李文录,那李文录就是薛昭,而这也将成为方桂琴发疯唯一的导火索。” 总而言之,许倾心里挺复杂色,她的内心不愿意相信是许松亦当年领走了李文录。 而李文录就是现在的薛昭。 如果真是事实,暂且不管薛昭现在做了多少的错事,许松亦的行为间接害了一位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发疯…… 在许倾孩子冥思苦想的时候,谢凛已经果断的转身离开。 “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情是不得不弄清楚,那就是你爹当初领养孩子的事。” “可……他不会说的。我哥之前问了他那么多次,他都没说过。” “有一句话你听过吗?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要……干什么啊。”许倾后背一凉。 “你说呢。” 谢凛迈着极快的步伐往前走,许倾在后面小碎步的紧跟,主要还是怕谢凛对亲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她边追边说:“那个,王爷,你可千万别把他揍一顿啊。他老胳膊老腿儿的,万一出了个好歹儿来,我可成罪人了。” 谢凛停下了脚步,:“有道理,好提议。” “这……这可不行。” “少废话。” “王爷你要是心平气和的去问,说不定他还能告诉你些什么。” “我可以心平气和的抄了他的家。” “……” 许倾就说,自己就多余搭话儿。 这一路上,谢凛在前面走,她在后面紧赶慢赶。 谢凛这没轻没重,翻脸不认人的主儿,许倾是真怕他一激动把老丈人家给抄了,到时候自己这脸面往哪放。 他们一行人从村子里出去了之后,直接跟随着谢凛去往许府。 许松亦刚刚下完早朝回来,谁曾想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谢凛便直接带着过来了。 许松亦知道,这架势准没有好事儿,但还是秉承着礼节为先。 谢凛神情严肃,开门见山:“找个地方,本王想跟你聊聊。” 许倾本想要跟着,却被谢凛拦住:“你留在这里。” “可……” 最终,许倾屈服于谢凛犀利的目光之下。 许松亦欣然接受:“殿下请……” 谢凛和许松亦进了书房里。 “本王不想耽误时间,便跟你明说了。薛昭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要领养他。” 听到了这话后,许松亦眉头瞬间一紧。 他以为谢凛前来,是想要给许倾讨还一个公道的。 许松亦半天未语。 “不说?” “你不说也可以。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许松亦故作轻松的哼笑了一声,注视着谢凛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似乎捏准了谢凛不敢怎么样。 许松亦:“事到如今,如果臣有了什么事情,殿下真的以为您就能全身而退吗?” “你是在仗着本王对你女儿的感情吗?”谢凛歪唇一笑:“本王既然能这么说,就没怕过这些事情。就算是出了事情,本王也有办法把她剔出去,不会与你们许家共沉沦。” 许松亦望向窗外,紧着的眉头并未有任何的舒展之意。 显然,他是并没有将谢凛的话听进去,也不打算说什么。 见此,谢凛轻叹:“好,本王知道你是块硬骨头。圣上现在有多忌惮于天明雅玉的存在,你不是不知道。薛昭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完全全的可以确定下来他就是天明雅玉的人。” 谢凛越是说着,眸光之中却越是压迫,:“你作为养育了他的人,在圣上的眼中会不会是头号罪魁祸首呢?一旦查起来,你们许家受得住吗?” 许松亦反问:“一旦查起来,你以为从小与薛昭一同长大的许倾就能脱得了关系?” “作为丈夫,本王可以轻而易举的证明自己妻子的清白。可你……本王可就顾不上了。” 许松亦不服的冷哼了一声,气不打一处来。 “看起来,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薛昭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可以无视许家满门?” 许松亦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谢凛的逼迫,思虑后咬着牙问:“如果我说了,殿下是否能保证,不对外人说?” 谢凛转身坐下,意味深长的揣度着许松亦:“怎么?薛昭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许松亦抿着唇,板着脸:“不是我的儿子。” “本王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你在景州的战场上捡来的婴孩,而是你在成新寺领养的,就连年纪……都是你伪造的,对吗?” 前一秒,许松亦还想要挣扎,后一秒在得知了谢凛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时候,许松亦反而释然了。 “薛昭,确实不是在景州收养的。但是他确实是在景州出生的孩子。二十年前,他出生了之后就一直被扔在了景州的寺庙里。景州战乱那几年里,寺庙也跟着迁移到了京城。后来,我是在成新寺将他领了回去。” “他到底是谁,竟然让你如此执着。辗转几次终于将他领回来去?” “他是……”许松亦深深的叹了一声气,转而问:“殿下可还记得当年的景州一役?” “知道。” “事起之处,有一位镇守边关的将领死在了景州,叫做傅传之。” “难道……” “薛昭就是他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十五年前傅传之死的时候,薛昭五岁,一直被寄养在了寺庙里。我和傅传之有着过命的交情,他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他的孩子,我不能不管,那是他临死前对我的嘱托。” “薛昭的这个身世,何故让你如此隐瞒呢?”
第215章 特殊的存在 在许松亦打算开口的前一刻,他依旧在考虑着这件事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许松亦一再的哀叹,终而在几番三思后,对谢凛开了口:“薛昭他是傅传之唯一留下来的骨肉,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将他收养在身边。但是薛昭的身世特殊,让我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将他带在身边。” “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 “他……是云贤妃的儿子。” “你说什么?” 谢凛错愕惊恐的望着许松亦,然而许松亦过于坚定的目光让谢凛一时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做……薛昭是云贤妃的儿子?”谢凛以试探着的态度去发问,小心谨慎。 可谢凛越是对于此时展现出吃惊,许松亦却越是淡定。 “傅传之如果还活着,估计与我的官职也差不多。他是常年镇守边关的将领,乃是有功之臣。在早年间西启曾经大败敌军北漠,战后朝廷为了驻守边关,更是为了景州安宁下了不少的功夫,朝中将领也多有驻守此地,商量对策。老淮南侯还在世的时候,也曾为边关出尽力量。” “云贤妃是老淮南侯唯一的女儿,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现在的云贤妃,但老淮南侯去哪里都喜欢带着她。没想到的是,就在那一年边关,傅传之与云贤妃珠胎暗结,当年还是云家大小姐的云贤妃为傅传之生下了一个儿子。” “那后来呢?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我猜测,知晓此事的人应该不多。现在的淮南侯云绝是否知道都不好说。当年云贤妃秘密的生下了一子。老淮南侯为之震怒,却敢怒不敢言。毕竟他的女儿是要进宫当妃子的。此事一出,所有的算盘全都打乱了。这个孩子被老淮南侯扔给了傅传之之后,这件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隔年,云贤妃就入了宫,成了皇帝的嫔妃。” “所以,是傅传之临终托孤于你吗?”谢凛问。 “并不是,十五年前的那次边境动乱,让傅传之死得突然。根本就来不及与我接触。是他之前曾经私下与我说起此事。那个孩子自打出生,就被傅传之寄养在景州的寺庙里。我自是知道这件事,他死了之后,便想要将他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接到自己的身边养着。随着十五年前景州动乱,寺庙带着孩子迁往京城的成新寺。在打完了仗之后,我回去了之后便连夜去了成新寺,接走了孩子,并取名叫薛昭。那一年,薛昭刚好五岁。” “但是殿下,听到这里你应该也能明白。这个孩子我一旦收养了下来,如果不将他的身世彻底隐藏,那么对于我来说是后患无穷。因而我才将薛昭的一切都造了假,将他养大了之后,送到了许倾的身边与她为伴。对于傅传之,我也算是对的起他了。” 许松亦将感叹自己的忠义两全,可谢凛只感受到了巨大的隐患埋在了周围。 “本王再问你一件事。你确定你当年领走的是傅传之的儿子吗?没领错?” “领错?”许松亦稍有迷茫于谢凛的问话:“殿下这是何意?” “表面意思。” “绝对不可能。我之前就跟随着傅传之去见到过那个孩子。我可以很确定的说,我领养走的薛昭一定是傅传之的儿子。” 许松亦说得格外笃定,谢凛没有不信的道理。毕竟许松亦在这件事上没有必要去骗他。 谢凛问完了自己想问的一切,何止是“收获颇丰”…… 临走之前,他还是要提醒许松亦:“这件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我当然知道,这些年以来,我都从未说过。” “不过,如果有薛昭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实事求是的告知,薛昭现在是天明雅玉的人,一旦出现必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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