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抗拒的推开了许倾,并质问她:“你是疯了吗?” “你生病,我逃得过吗?倒不如坦荡一点,疯狂一点。” 许倾很主动的再次吻住了他的唇,任凭他如何抗拒都是无济于事。 许倾自然而然的上了床榻,细嫩的小手一点点摸索着透过他的亵衣,摸到了谢凛的身体。 谢凛本来就在发着烧,在这个时候的身体变得更为滚烫。 对于许倾的索求,谢凛一直是抗拒的状态,不愿意配合于她,却又难逃她的魔掌之下。 许倾可以清楚的知道谢凛的敏感之处,更知道如何完美取悦于他的身体。 而且她恰好就喜欢他这种半推半就的模样,笑盈盈的轻声在他耳边吟语着:“原来你也有被我强迫的时候啊。” 谢凛双颊变得红了起来,无奈的长叹了下,商量着问她:“咱们不闹了,行不行?” “当然不行……” “别乱来了。” 谢凛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身体是断然受不住这样的挑逗的。 她向他的身子,已经讨到了答案,怎会就此罢休。 两人的身体无比贴合着,许倾比之前主动,更要比之前还要娇美温柔。 “我知道你身子不适,没关系,让我来就可以。” 谢凛别过了满是红晕的脸颊,被她强迫的感觉足以让谢凛感到无比羞耻,他说:“我怕会痛的。” “怕我痛,你还不主动?” “可……你刚刚还说你自己来呢。” “来嘛,来嘛!” 大被一蒙,遮掩住了床榻之上的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 …… 几天之后,瘟疫全面爆发了。 是与谢凛相同症状的病症,但是病势却凶猛了很多。 瘟疫以极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西南地区,百姓彻底遭了秧。 这几天来,一直都在下着雨。 在水患未解的前提下,齐州俨然是又成了一座病城。 苍明江因为雨水而再次泛滥,所有西南地区的水坝都是摇摇欲坠的存在。 许倾这几天忙里忙外,一直在和其他的郎中一同不停的医治病患。 可是,药材早就已经见了底。 能想到的办法都想遍了的。 既要保证百姓的安危,又不能让瘟疫肆意的传播。 京城的援兵还是没有到,据说已经在来的路上。 谢凛的病,也算是治好了。 晚上还是会发烧,疹子已经不出了。 即便是没有痊愈,谢凛也只能顶在最前面,东奔西走。 反观许倾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疹子,许倾自己认为是因为她和这些古代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才会一直都身体康健。 这天,外面依旧在下着大雨。 许倾和谢凛商量着:“我能不能去临近的城池搜罗些药材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挺不住的百姓会越来越多。” “你再等等,今天下午,京城的增援就会到了。现在我手里已经没有人能供你调遣了。若你自己出去,又能运回来多少药材?”谢凛神色凝重的对许倾说。 “可……” 谢凛冷静的对许倾诉说着当下的情况,一向沉着冷静的谢凛在这次也有些方寸大乱:“现在苍明江的沿岸,已经发现了有不明的兵马汇集。我将边关的兵马全部集结,如果有人要闯,不知道能守住多久。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着京城的兵马赶到。” 谢凛背对着许倾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不曾停歇的大雨,内心无比的惆怅。 雨下得越大,水坝坍塌的可能性就越大,到时候整个西南被水淹没成了水城,这个时候对于北漠的敌军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吞噬整个西南。 “王爷确定增援今天一定能到吗?” “张绪已经去迎接,下午一定能到。我们真的很需要援军,只要援军到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任凭苍明江外虎视眈眈的北漠如何强悍,大不了就是一场厮杀。” “好,我都听你的。” 许久之后,谢凛的手下神色紧张,匆匆来报:“殿下,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谢凛猛的转身。 “临城的水坝已经坍塌了,大水冲了整整一座城啊!” 谢凛的手死死的捏住了桌角,低声道:“终究,还是挺不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边关将领于舜来报:“殿下,末将观察到,一直潜伏在苍明江附近的敌军,刚刚有了动静,像是正在往这边行进。” “什么?” “是真的。” 许倾惊慌道:“王爷,这两件事肯定都是他们搞的鬼!” 不用许倾说,谢凛也清醒的分析出了当下的局势艰难,在几番思量后,最终发话:“看来是等不到援军到了。于舜,告知所有的人,势要死守到增援到的那一刻。本王现在便跟你们一起去。” “是。” 谢凛此举,是走投无路之下的以卵击石,更是送死。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许倾突然拉住了他,声音微颤着问:“你会回来的,对吧?” 任凭谢凛面对当下的险局表现得如何冷静沉着,但最终还是崩溃在了她的留恋里。 谢凛眼底微红,极其不舍的用双手捧住了她的双颊,在如此急迫的关头之下不忘对她叮咛:“你记住一点,一旦援兵到了之后,第一时间接应他们,让他们与我汇合,再调拨一部分转移受灾的百姓,找药材,一件事一件事的来,不用着急,懂了吗?” “谢凛,我害怕……”许倾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任何东西,是他的生死。 “不怕,你看着我,都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就差最后关头了。有我在,不要怕。” 谢凛坚定不移再一次给了她勇气,许倾点点头:“好,我一定做到。” “先走了。” 他蓦然转身那一刻,许倾好似看到了自己与他的别离…… 谢凛走后,许倾自己一个人待在客栈里,等候着援军的到来。 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许倾等了好久都有等到援军进城的消息,而外面却越来越乱了。 谢凛说,下午就会来的…… 许倾正要起身去看看情况,刚一开门,却撞见了已经站在了她门外多时的薛昭。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薛昭阴鹜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许倾,让许倾生畏。 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迈步,逼得许倾连连后退,直到他成功进了屋子里。 在薛昭出现的那一刻,许倾就已经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可而后一想,谢凛留给他的人并不多,她连对薛昭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许倾警惕的注视着薛昭,一再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和你叙叙旧。” “我没心情跟你叙旧,请你出去!” 任凭许倾如何厉声厉色,薛昭依旧是温柔以待,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薛昭的温柔让她害怕……恐惧…… 没等到许倾动手,薛昭自己便打开了房门,并向她炫耀:“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外面一片大乱,你倒是想要在这儿囚禁我?” “我之所以会来,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你们。谢凛这个人没有万全的把握,不逼上绝路,他是绝对不会走出这一步的,因为这是必输的局。” “你少来跟我废话。” 此刻的许倾面对着薛昭,只觉得无比的厌恶。 想逃却又无处可逃。 “薛昭,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倾一再的质问之下,薛昭索性不急不慢的回答了她:“我是来送你一份礼物的。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惊喜。”
第242章 无愧于心 许倾冷漠回应他:“我没时间跟你耗,躲开。” 许倾刚要走,却又被薛昭拦了下来,许倾想来硬的,结果反被按在了椅子上。 薛昭目色阴森,狠厉的逼迫她道:“你敢跑,我就敢杀了你。” “好啊,那你最好给我个痛快,因为在这儿跟你耗下去,只会让我觉得无比煎熬。” 薛昭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而后故意装得声色亲和的对她说:“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啊。” “薛昭!你!” 许倾坐在椅子上,插翅难逃,心急如焚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愤恨的瞪着他。 只见薛昭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一边将纸打开,一边对许倾说:“之前邓硕那个家伙给了我一份先皇后的亲笔,我看了一下,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想不想看?” “你让邓硕干什么了!” “邓硕是先皇后的母族表弟,有先皇后的遗物又不奇怪。据他说,这份亲笔,是在先皇后病重之时写下的,没机会给皇上,不过后来辗转到了邓硕的手里,邓硕倒不觉得这封信能间得了皇上了。” 许倾听得一头雾水,但明亮的双眸依旧死死的瞪着他。 “喏,给你看看吧。你这一份是复刻下来的,不是原迹呢。” 许倾将信将疑的从他的手中夺过了那张纸,展开来看。 她看得很认真,在刚看了几行字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开始不太对劲儿了。 许倾眉头紧锁着,敏锐犀利的目光在看信的同时,时不时警觉的瞟向了薛昭。 最后,许倾面色沉重的合上了信件,抬起头来反问他:“所以呢?你拿这信给我,想要干什么?” 薛昭目的达到,心满意足的问许倾:“你说……如果谢凛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不会心寒呢?又或者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薛昭,你这个混账!”许倾无比愤恨的站起了身子,怒目圆睁,眼底猩红。 在这一刻,对薛昭的恨达到了顶峰。 那封信上的内容,是先皇后的绝笔,也是先皇后对皇帝的控诉。 在天下人看来伉俪情深的帝后,实则是先皇后一人的悲哀。 他们的唯一儿子,太子生前并没有做错什么,是被冤枉的。 这件事许倾知道,谢凛也知道,可是……皇帝也知道…… 是当今圣上,借诸多势力之手,甚至天明雅玉对太子的诬陷亦是心如明镜般,但他依旧顺势废掉了太子,清扫除去了所有太子党派。 而原因不过是皇帝觉得太子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皇权。 太子这个位置,不是只有谢萧然一人能坐。 皇后知道全部的真相,最终郁郁而终。留下的绝笔书信是对皇帝满腔愤恨的控诉。 可对于谢凛来说,他最尊敬的父皇,算计谋杀了他最敬爱的哥哥。 谢凛从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的执念,竟然只是父皇的一次猜忌。 许倾在看到了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心痛至极,心中不停的在为太子一族,包括自己母家一脉的亲人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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