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有些难,鹦鹉没开口,容淮安话音顿了顿,尾音更温柔。 “那你说阿蕴最好了。” 鹦鹉的声音跟着响在屋内。 “阿蕴最好了,阿蕴最好了。” 容淮安满意勾唇,回头看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红成一片,没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 “嗯,阿蕴最好了。” 作者有话说: PS:有一种牡丹鹦鹉特别特别漂亮,宝宝们可以去搜一下!下一章去约会~
第32章 ◎“以后你是我的,不准再听容淮安的。”◎ 这声音屋内屋外的人都听得到, 谢明蕴白玉般的耳垂红成一片,轻轻跺了跺脚,眸中有羞恼。 “容淮安。” 她如何还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鹦鹉学舌也断然不会听一句就学会的, 分明是这人在府中就教好了它, 还非要在这会戏弄她。 鹦鹉还在一句句地叫着“阿蕴最好了”, 谢明蕴觉得脸上一片红,连着心尖都有些燥意。 “你让它别喊了。” 她小声地说道。 “它只是会学话,又不是能句句都听懂,我如何能命令它别喊了?” 容淮安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样子。 语气中的笑意毫不掩饰。 谢明蕴才不信他没有办法。 “你都能教它喊这些, 不知道怎么让它闭嘴?” “不知道。” 容淮安一摊手, 似乎很是坦诚。 眼瞧着她实在受不了要往外走, 容淮安又慢悠悠地道。 “不过阿蕴若是把晏顾送的兔子还回去, 说不定我就知道了。” 绕了一大圈竟然是为了兔子? 谢明蕴脚步停下, 没好气地道。 “早就送走了。” 容淮安一扬眉,似乎略有意外,嘴角勾起个明显的弧度。 “别喊了,你再喊等会明蕴公主不要你了, 把你丢在外面,我看你怎么办。” 原本叽叽喳喳的鹦鹉忽然就不叫了,似乎哀怨地看了容淮安一眼。 耳边清净下来, 谢明蕴瞥了一眼容淮安,虽然被这鹦鹉闹得脸红,但对这漂亮的小东西也实在喜欢,拎了笼子凶巴巴地警告它。 “以后你是我的, 不准再听容淮安的。” 鹦鹉歪着小脑袋看她, 容淮安没忍住笑了笑, 接了笼子递给云姑姑。 “带去后院养着吧。” 云姑姑想着公主刚送走了晏世子的东西能接太傅的? 她站着不动,等谢明蕴开口拒绝。 然而等了好一会,却只等来谢明蕴奇怪地看着她。 “怎么还不带去后院?” 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忙低头应了拎去笼子往后面去。 一场小闹剧结束,谢明蕴清了清嗓子落座,听见容淮安道。 “我听说公主今日入宫了?” 谢明蕴顿时就想起御花园里的事,还没等容淮安问,她就连忙开口。 “你别多想,我责罚容溱是因为他得罪我了。” 这话一出倒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容淮安果然没放过这样的机会,笑着问她。 “我多想什么了?难道容溱不是因为言语冒犯公主所以被罚了?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吧?” 他故意咬紧了隐情两个字。 “没有,当然没有。” 谢明蕴摇摇头否认。 容淮安拉长了尾音。 “哦,没有啊,我想也是没有的,不然公主有什么可瞒着我的。” 这话意味深长,谢明蕴咬了咬唇,没理他的话。 “不过我早看容溱不顺眼了,公主责罚责罚他也好,多少长些教训。” 容淮安如此说着,一双眸子里溢出几分寒凉。 今日御花园里的事自然早有下人回禀给他。 容溱这么几年越发猖狂,上次的事杖责八十没让他长教训,九死一生后反而越发无拘无束,看来他这个弟弟……也没什么留的必要了。 他如此漫不经心地想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近些天倒不下雪了。” “不下雪是好事,下雪了天冷地滑,你手上的冻疮也会发作得更厉害。” 容淮安接过她的话。 说到这,谢明蕴道。 “今日季絮来过了。” “她来做什么?” 容淮安微微蹙眉。 “来送了些东西,说是治冻疮的好药。” 他脸色缓和了些。 “季夫人祖上是学医药的,对这些东西多少也是有研究的。” 容淮安目光落在她身上,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但到底是药物,还是得先给太医看过,若是正常再用也不迟。” 这些谢明蕴倒是没想到,但是谨慎点也没错,她轻轻点头。 “跟季家的亲事是之前祖上便有规矩定下的,本身定的是我父亲和季小姐的姑母,后来我母亲和亲过来,这亲事便落到了下一辈的身上。” 也就是他和季絮。 容淮安不知道季絮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便再一次开口。 他这一说提到了那位亡故的先夫人,谢明蕴想起今日御花园里容溱说的话,犹豫片刻问他。 “你母亲是……” “病故。” 容淮安开口,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 “她和亲来的时候身子骨便不好,后来生下我,因为一些事情和父亲起了争执,郁结于心,没过多久的冬雪天,病逝了。” 那时候他还太小,后来从下人口中听得这些事情,那到底是他的生身母亲,纵然没有相处多久,但也不可能毫无触动。 “我后来想若非是生下我,她身子也不会那么差,也不一定会年纪轻轻就……” “容淮安。” 谢明蕴眉心一跳,打断了他的话。 她记得在御花园里容溱就这样说他克死了他的母亲,是否因为外面这些人的流言太多,久而久之竟然让他也钻了牛角尖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容溱那样的东西口中能说什么人话。” 容淮安闻言扯动了一下嘴角,微微敛下眼。 其实不止是容溱。 他第一次被人说母亲因生下他病故,是从姑母的口中。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嘴上很刻薄,她不喜欢自己的兄长被迫娶了个不喜欢的女子,便也连带着不喜欢他。 母亲病故后,父亲对他不管不问,后院纳了很多妾室,再后来东明送来了第二个和亲的人,是如今的继夫人,那一年他三岁,一个人被母亲留下的嬷嬷拉扯大,偶尔的时候有侯夫人或多或少的关心。 只那时候侯夫人也有了身孕,便是再有心,也总是兼顾不暇。 六岁的时候,父亲出征,他的祖母住了进来管着一大院子,把他送去了姑母家里,从那以后,他便一直寄人篱下。 侯夫人的孩子从小身体差,三天两头地高热,起初侯夫人忙的团团转,也想着要把他接回来照顾,却受到了他父亲和祖母的阻拦,她试着求过两次,后来实在无法,他不想楚姨那么忙的同时还为他为难,便掩下诸多在姑母家受过的苦,一直待到了十多岁。 后来楚姨的儿子最终没活成,他刚回来的第二年,这个二弟因为中了毒,死在了家里。 “你姑父是江南人?” 昨夜说开了一些事情,如今问起来倒也没那么别扭,容淮安回过神。 “不是,是后来任职过去的。” 他这位姑母很刻薄,如谢明蕴从容溱口中听过的那些话,其实他在姑母家听过很多。 容淮安牵动了一下嘴角没再说,这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习惯也好,不在意也罢,说上两句伤不到他。 但谢明蕴能为此在御花园责罚容溱,他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震惊。 讶然之余又多是感动。 他的小姑娘如此心软。 目光一寸寸落在她身上,不自觉温和下来,乍然又听见她问。 “季絮有心上人?” “不知道。” 容淮安慵懒地倚在椅子上,只看着谢明蕴一张小脸,还在想御花园里的事,心中越发柔软。 想着他的阿蕴怎么能这么好。 “是谁,你认识吗?京城人?” 季絮说季家人不同意她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心想和容家联姻,但从季絮的语气中也能听出季家人是很疼爱她的,那她这心上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疼她如珠似宝的季家夫妇都这样执意地拒绝。 “不清楚,不认识,不知道。” 容淮安目光一寸也没从她身上移开,口中的话倒接的很快。 只是没一句有用的。 谢明蕴一恼,回头又瞧见他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看我干什么?” “阿蕴这么好看,不准别人看?” 容淮安懒懒接话。 一句话说的让她连生气都忘记了,脸一红。 “你别乱说话。” “哪乱说了,说的不是事实么?” 容淮安笑道。 “你管季絮的事做什么,又跟你我没关系,难不成你不放心,还怕我跟人跑了?” 谢明蕴翻了个白眼。 “谁要管你。” 她只是好奇季絮。 “别人的事总归无趣,阿蕴这么好奇她的事,不如也好奇好奇我今天来做什么?” 他来能干什么? 谢明蕴可没忘记他还担着个太傅先生的名头,顿时瞥他一眼。 “你不会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腾我吧?” 容淮安哑然失笑。 “我在你眼里就会这些?” “不然?” 谢明蕴理直气壮地掰着指头跟他数。 “练的大字,弹的琴……” 眼看她要一个个细数着算账,容淮安连忙喊停了她。 “我倒不知道你还是个记仇的性子。” 谢明蕴瞥他一眼。 “再过几天就是年关了,这几日宫中忙着,除夕夜你必定还要入宫参宴,这几天想出去玩玩吗?” “去哪?” “骑马。” “这么冷的天去骑马?” 谢明蕴嘴角一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她疯了还是容淮安疯了? 此言一出,容淮安倒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喜欢跟晏顾一起骑马吗?怎么跟我就不行了?” 一句话说的她一噎。 她那天正心情不好,哪管什么天气,只想出去散散心。 没想到还成了如今容淮安堵她的理由了。 “那能一样吗?” 她嘟囔道。 “怎么不一样?能和晏顾去,不能和我去?” “容淮安,你这简直是无理取闹。”谢明蕴气笑。 “不想骑马?” 容淮安哼了一声,显然介怀那日的事。 “这么冷的天谁想去吹风。” “那想去游湖吗?东边的秋鲤湖近些天热闹,湖边有不少人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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