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几条,她还能圆过去,说李白可能是她醉酒之后见到的诗仙人,那个诗就是是仙人告诉她的。 那首桃花朵朵开是她醉酒之后的突然灵感一现,激发了一点乐人的技能,至于为何曲调奇奇怪怪,一个醉酒的人能唱出什么。 对于公子抱和公主抱之争论,她说她原来做梦自己是个在逃周室公主,为了不跟诸侯国联姻跑了出来。所以他抱她时,坚称他抱着的她是个公主。 这三个解释虽然是有些离谱,但是她觉得还是几分道理的,因为她闭着眼睛解释之后樗里疾也没有再问。 唯一麻烦的是她自己即兴创作的那首不叫诗的诗,“穿到古代不悲催,今朝有酒今朝醉!桃花树下桃花仙,桃花仙子是美男。为何说他是美男,长得英俊又好看。” 上午樗里疾不跟她计较把他比作桃花仙,他只是追着她问第一句“穿到古代不悲催”有何深意,又刨根问底地问她什么叫“穿到古代”。 这能怎么解释,她这没办法解释啊。只能胡扯,说她可能是醉酒后到了三皇五帝之时。他再问,她就摇头死遁说醉酒后的事她也解释不清,纯粹是神智不清醒的疯言疯语。 后来又被他问了好几次实在搪塞不过去烦了,她便下杀手锏,堵住他的嘴,亲他最敏感的耳侧,然而这个策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把他亲的意乱情迷,她也是情动不已。 后来,便是让她羞于启齿的回忆。 也好在因为那么一通“胡作非为”,他好像也信服了她的话,因为他没有再追问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她忍不住喊他名字的时候,他语气有些悲切地对她说:“瑾瑜,那日我跟你说的话今日,乃至以后也不会变的,我相信有来生,若有来生,我还想要跟你相遇。” 那时她的心都酥了。本来她还有些疑虑,是不是他对她的解释存在怀疑,或者说是在跟她这半年相处之中看出了什么端倪。但是看他那一如往常赤城的眼神,还有那不变的霸道柔情,她觉得可能是她多虑了。 若是他看出她的异常,按照常人的反应肯定是害怕吧。 毕竟她那跌下崖之后被太子埋了的事他和君上都知道,虽然太子说是因为当时她的气息过于微弱,他仓促之间以为她没了气息便把她给埋了。 但是一个身受重伤、气息几乎没有的人自己从坟里爬了出来这件事,若是细想其实也是很离奇的,毕竟这相当于起死回生了。 然而对这在徐家沟的事不仅君上和太子没问,就樗里疾也只是在军营问了她那一次,确定她彻底恢复之后也未再问过她细节。难道是这个朝代对神话什么的深信不疑,对于这些玄而又奇的事也接受良好?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肉干,几经犹豫还是对他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疾,若是你发现我并非那般的好,你会离开我么?” 樗里疾本来还在想,她这蔫蔫巴巴不说话,是不是他上午把她欺负的太狠。 不仅霸道地将她的亲的难以自抑,泪水涟涟地叫着他的名字,还第一次与她尝试了新的。听她崩溃求饶,让他住手,他也没有跟之前那样轻易地放过,而是将她亲的彻底,弄得迷离。 毕竟他今日求她时她也没有对他怜惜,反而是故意挑他最敏感的地方欺负,一遍一遍地听他叫她。 未曾想上午两人还如胶似漆,亲密无间,下午她还是问出这么个没良心的问题,问他会不会离开她。他有些挫败,上午他费尽心机、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挡住她的胡思乱想。 他咬牙恨恨地问道:“什么叫你没那么好?你觉得你有哪里不好的能到让我离开你的地步?” 徐瑾瑜看着他那冒火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比如你发现我是个疯子,不是个正常人。” 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着些悲凉,声调中却带着些癫狂。 “疯的像你喝醉酒时那样么?我觉得你若是疯成那样也挺好,那时的你眼里只有我,一刻也不离开我,还时时刻刻都想与我亲密。若是那样,我就把你锁在府里,我们二人不死不休。” 徐瑾瑜听罢,心中泛酸,眼中不禁有些湿润,伸手将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打掉,颓然地靠在马车上,哽咽地骂道:“疯子!” 樗里疾看着无声流泪的瑾瑜,伸出手强扭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让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他的身上,有些悲切地问:“瑾瑜,你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我为什么觉得你想要离开我?” 他抬起她的头,看着她那双噙着泪水的眼眸,“我们明明上午还好好的,在上马车前你不是还跟我说要在田边建个屋舍,以后我们有机会便去那里小住,一起享受田园生活的,你为何哭?你告诉我。” 她看着他那噙着泪水的眼睛,还有那有些哽咽的语气,嗓子阵阵发苦。她多想告诉他,她在害怕什么,她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敢,也不能。 之前的她一直在逃避,认为穿越过来之后已经掩饰的极好。但是在她跟他解释那些酒后之言的时候,她便有些忧虑。她的这番解释是否能让他信服,她不确定。 如今细细剖析,其实自己从离开徐家沟后的诸多作为其实也有破绽的。 诚然,她靠着超多的知识储备,做了不少让人称奇的事,想出来不少他人认为新奇的点子。但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名利双收之下也是面临着种种危机的。 之前的她习惯性地回避这些问题,这些矛盾,不愿意往坏的方面思考。今日上午她感觉自己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刺向她。 与他一起沉沦之时暂时地忘却了那写问题,但是带雨歇风止,激情退却,她也清醒过来,意识到有可能她的秘密有朝一日可能真的会暴露。 他说,分明他们刚刚还好好的,为何她现在会突然哭泣。他说,他感觉她随时会离开,她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 她晚上常常梦魇,梦到别人知道她是来自异世之人,然后把她当作怪物来看。她害怕他有朝一日发现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会将她视作妖怪害怕地远离。 思及此她泣不成声,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疑问,“你不要问我好不好?” 此时车子已经出了城,到了郊外。樗里疾见她不愿意说,还逃避地将头转向一侧不看他,便撩开车帘命令道:“郯清,把马车停到前边的坡地,所有人守在外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马车。” 郯清驾着马车,方才也听到了车内两人的交谈。他其实也有些奇怪为何公子和徐医士两人又闹起脾气,听公子的命令,应该是要停车与徐医士谈私密之事吧,还是连他也不能听的私密之事。 樗里疾待马车停下来,确认所有人退到三十步之外便一把关上马车的车门。 抬起她的头,看着她那哭红的眼睛,凛声道:“瑾瑜,今日你我二人便坦坦荡荡地掰扯清楚。” “你说不让我问你,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能让我彻底爱上你之后又将我扔掉,你就断了这个念头。我不让你离开,你永远也不能离开!说什么我发现你没那么好?你莫要为自己逃离找借口。” 徐瑾瑜缩在马车的一角抽泣着,“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离开你,是我真的害怕你有朝一日会不喜欢我,甚至害怕我,想要离我远远的。” 樗里疾见她还是这般执拗,愤恨的说:“你是什么妖物么?我要怕你?在战场上面对重兵铁甲我都不怕,单枪匹马我也能杀出重围!我为何要怕你一个连剑都不会使的弱女子?” 徐瑾瑜泪眼婆娑,索性问道:“那我若真是妖物呢?你不害怕么?” 樗里疾被她气笑了,一字一顿道:“你倒是想的奇,我还未见过妖怪呢。那你说说,你是什么妖怪?是能把我吃了还是能吸食我的精气?” 见她还是抱着双腿沉默不言,他轻笑一声,“你以为宗祝是吃白饭的?你不会以为君上定下你我二人的婚事,没有看过你的命格,合过你我二人的八字吧?” 徐瑾瑜听到他的这句话,一脸震惊得抬起头,急切的问:“你说大巫师见过我?君上也找人看过我的命格,合过我们二人的八字?” “不然呢?你以为秦国公子的婚事是儿戏?还是说我对你太过容,让你觉得我是你说扔就能扔的物件?徐瑾瑜,你不能这般的没有良心!今天我就把话撂到这里了,这辈子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的,你休想!”樗里疾气急。 随后他又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愤愤道:“还是说,你反悔了了?嫌弃我是只是一个公子?想要拿着那个玄鸟玉佩找宫里那个?毕竟将来他才是秦国最尊贵的男子!” 随后他自嘲地说:“对,那个玉佩还是我劝你留着的,说将来可能有用,呵,我可真傻。” 他松开她,有些颓然的靠在车壁上,喃喃低语,“也是,太子还说过,你可以随时去宫中找他的。现在你是想要去找他了么?毕竟,君上还未给我们真正赐婚,你要是愿意,他若是坚持,君上也不见得不答应。” 徐瑾瑜被他一扯一松,跌坐在马车上,看他颓废地靠在车壁上她也心如刀绞,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想过离开,但她从未想过去找太子的,包袱里放着玄鸟玉佩,也只是她觉得那可能那玉佩与她穿越到这里有关。 她上前抱住他的肩膀,紧紧地搂住他,摇着头说道:“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我从未想过去找他的,他是太子又如何?他以后是万人之上又如何?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也只有你的,疾。” 他感受着她的体温,听着她那坚定的告白,强压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一些。 “那你既然爱我,你也知道我爱你,为何还要说什么离开之言,嫌弃之语。明明宗祝看过的,说你是百年难遇的极好命格,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妖物。卜师也说你我二人极为相配,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还要说那些话。” 徐瑾瑜听到他说的宗祝的大巫师和卜师都给她看过,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她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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