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闪躲过,同时抬手不客气的就拍了上去,试图打废某人的狗爪子,不想略逊一筹被狗子躲过,秦芜只觉自己腰身一紧,紧接着双脚一空,而后秦芜愕然的发现,这狗二爷竟然单手环抱着她的腰,都没有助跑,直接一个轻跃便带着她跃上墙头。 “啊!” 秦芜下意识的惊叫,声音才将将起了个头就戛然而止的哑了炮。 谢真早就有所防备,及时捂住怀里人的嘴,足下轻点,飘然落在了高墙之内。 辅一落地,饶是下定决心演戏装老实当牵线木偶的秦芜也急了,窜出某人的怀抱,伸出爪子就去扒拉狗二爷的狗爪子。 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谢真眼眸暗了暗,松开怀抱,手却未松,怕秦芜过激,忙凑头过来秦芜耳侧压低声音:“娘子,祖宗,小祖宗!莫喊,莫喊,这里可是府内公库,家里最最要紧的地方,我放开你,你可千万别闹。” 谢真声音带着告饶,秦芜顿住,倒不是服软,而是不解。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狗二爷好好的带自己来公中库房干什么?打劫? “你带我来这……” “嘘!” 想不明白就问,岂料她一开口,身边的人就连忙抬手压唇比了个嘘的手势,秦芜会意,赶紧压低声音,不自觉的凑近某人,声音微不可查,“你带我来库房干嘛?” 干嘛? 瞧了主动靠近自己,小心翼翼乖巧问话的人,谢真眼底闪过笑意,也不卖关子了,伸手拽住秦芜的手就把人往里头带:“干嘛,娘子跟着进来不就知道了。” 镇国公府的公库占地大,银库跟各色精贵物件都在一处,外头围着高高院墙还有专人把手。 当然,这些身为主子的内贼自是清楚的,抱着秦芜避开守卫暗中闯入,拉着人离开高墙边转了半圈,直接来到了库房院门的大门处,沿着大门处起的青石板行了十几步,眼前是一栋三间墙壁厚实无窗的青砖瓦房。 谢真拉着秦芜上前站定门前,视线落在门上的四方三孔大铜锁上,谢真讥讽的勾了勾唇,心说这能难得倒他?侧头就对秦芜道:“娘子你且瞧好了。”,便直接上手摸上铜锁。 秦芜甚至都没看到人家是怎么捯饬的,他手里明明也没有钥匙,自己就看到这狗二爷几个扭扭拽拽,明明该用三把钥匙才能齐开的特制铜锁,就跟个装饰物一样给他轻松打开。 咔吧一声锁开,取下,推门,在秦芜的诧异中,谢真行云流水的挂上废了的锁头,拍拍手,一把就将傻眼的秦芜就给拉了进去。 “哎哎,你干嘛……” 嘛字都没有落下,身后的门蓦地被关上。 秦芜一个激灵,下意识回头防备,人显得很紧张。这密闭的库房,四下没有一个人,正好是严刑拷打,杀人藏尸的好地方啊…… “娘来莫怕,放轻松,来,随我来……” 秦芜脑子里正闪过各种恐怖血腥画面,耳畔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察觉自己手心一热,她又被狗二爷牵着来到了一口足足能装两个她的大红木箱子跟前。 “这又是干嘛?” 谢笑而不语,直接抬手,一把掀开红木箱子盖献宝,“娘子且看。” “看什么……嘶!” 秦芜疑惑,起先不以为意,结果等她的视线落到某人打开的箱子里,看着里面闪耀出来的一片银光时,秦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艹!银,银子?”,乖乖,真真正正银闪闪的银锭子啊,这么亮,怕不是传说中的雪花银吧? 请原谅自己这个穷逼姐,土老帽,现代自己再是坐拥小楼医馆,可那毕竟是小县城里的,价值撑破天也就那样,加上外公外婆严格,上学的时候她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千五,一点不带多的,她也是懂得柴米油盐贵的真穷逼啊! 即便在现代银子再不值钱,可那也是银子!更何况眼前这些银元宝可是古董啊古董!自己是第一次开眼啊开眼。 秦芜的精力瞬间被这些亮闪闪给吸引,只差没有流着哈喇子的蹲在箱子跟前,急切的伸出爪子感受着银锭的真实。 哎呦,哎呦,发财喽,发财喽! 秦芜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一样,眼睛都离不开箱子里的东西,那模样……好吧,这模样他就是爱看,特别爱看。 曾几何时,自己想要惯着宠着她,满足她的一切好的不好的都没有机会,眼下嘛,身为丈夫,当然是义无反顾的绝对宠着呀! 谢真眼里噙着宠溺的笑,抬步上前,伸手拽起秦芜,“好了好了,看你个傻样,一箱子不过五千两纹银就满足了?乖,跟为夫来,我们还有更好的。” 还有更好的? 秦芜眼神晶晶亮,任由谢真拉着左转,在箱子海中漫步,进到左侧连间,谢真站定,抬手打开面前与外头红木箱等大的楠木箱子。 秦芜…… “啊!”,她差点叫出猪叫。 实不怪她大惊小怪不沉稳,实在是这金光闪的她刺眼,也震的她激动啊。 两眼金灿灿的秦芜甩开谢真的手,一个箭步上前,抱着箱子就爱不释手,财迷气质尽显,谢真呵的轻笑着也肆意开怀。 “娘子乖,擦擦嘴。” 笑声唤回秦芜的神志,她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看到某人揶揄的表情,秦芜鼻子一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谢真见状赶紧告饶,“好了好了,不惹娘子生气了,乖!” “你还笑,还笑。”狗二爷! 秦芜恼火挣扎,谢真心中一动,实在忍不住了,不由探头吧唧一口亲在秦芜脸颊。 秦芜瞬间僵住了,脑子一懵,哪里还记得什么附小做低要演戏装相,当即脑子一热,女汉子上线,抬手就要给狗二爷点厉害瞧瞧。 这个流氓! 结果高抬的手被人一把手钳住,这人还无赖的很,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手搂上她的腰,也不敢用力,只敢小心的环住,无赖狗二爷上线。 死狗子占她便宜! 秦芜气炸了,真炸了,马上要撩阴腿。 不想狗子早有防备,一把将人抱的更紧,止住秦芜的作乱。 “好了,好了,娘子息怒,为夫错了,乖啊,芜儿别闹了,听话,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先把这些金银都收了,落袋为安的先,乖啊。” 挣扎的秦芜一僵,脑子瞬间回归,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狗子,“收,收了?” 什么收了?怎么收? 低头望着怀里人儿震惊又懵逼的小眼神,谢真心下一软,声音柔软,“芜儿乖,当然是快快施展你的神通,把屋子里这些箱子统统收到芜儿你那乾坤屋里头去呀。” “乾,乾坤屋?”,说的是她的小楼她的家? 秦芜眯眼,利如闪电的射向毫不设防的谢真,言语充满防备,“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真心里爬上苦涩,腹诽心说上辈子遇到她,爱上她,追逐她,他就知道了,面上却故作惊愕,抬手抚上她的额,嘴上却欠欠的爆猛料。 “娘子你没事吧?这么大的秘密,当然是娘子你亲口跟为夫说的。” 秦芜怒瞪:“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又不傻!!!
第7章 她的家,她的金手指,自己也不过才发现而已,连她自己眼下都没有完全研究明白,也从未对人言过,面前的陌生男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还是说,自己不经意间在哪里暴露了? 仔细复盘从自己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错过任何一帧画面,蛛丝马迹,翻来覆去,秦芜确信,自己没有暴露。 那眼前这一遭……莫不是对方下的饵,钓的就是她这条鱼? 刹那间秦芜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多到她甚至想着,要不干脆豁出去嘎了面前这货。 这狗子虽然看着能耐大,可自己身为五年的医学生,还有诊所医院在手就是底气,真要乘其不意的嘎掉他,想来…… “想什么呢?” 秦芜谋划的出神,蓦地感觉腰间一紧,脑门一疼。 双手捂额,抬眼瞪向罪魁祸首,就看到对方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 “秦芜,芜儿!不论何时何地你且记着,我谢真是你的夫,是这个世上与你最最亲密的人,你无需想多什么,只需知道眼前的你——秦芜,就是我的命!你的秘密就是为夫我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为之守护的秘密,因为是你,只是你,懂?” “不懂。”,秦芜摇头的干脆。 “唉,不懂也没关系,眼下京都戒严,事态紧急,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为了将来我们的孩子,芜儿,先把这些金银收了,其他的我们容后再说可好?时间不等人,一会府里的人反应过来,巡逻的人到来,咱们怕是再没这个机会了。” 秦芜没动,谢真叹气,无奈极了,见怀里他的命还在犹豫,谢真不得不下猛药。 “芜儿,难道你不喜这些金银俗物?你要真不想要,今日就当为夫没带你来过,咱们这就走,只你别后悔,过了这一村就没……” 谢真作势拉着她就要走,秦芜反倒是一把拉住了谢真。 身为一个穷逼,若说面对这么多金银不动心是假的。 再说了这都已经暴露了,在失去与得到之间,当然是先得到了再说。 至于眼前的人? 既然他都发现了,秦芜决定破罐子破摔,恶狠狠的咬牙,“我收。” 下定决心,秦芜勾连仿佛存在脑海深处的家,学着先前在被窝里试验的那样,伸手摸上了金子箱,眨眼之间,在谢真的注视下,一大箱子的金子连带箱子瞬间消失不见。 谢真笑的如狐狸,抬手摸了摸秦芜的脑袋夸,“芜儿乖,来,别客气,屋子里这些箱子一并都收了,一口不留。” 秦芜的视线跟着某人比划的手扫开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感情这三开间的库房里头,竟然摆满了这样的箱子,秦芜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只顾着看金银去了,竟然没注意箱子竟然有这么老多。 暗中粗粗估摸算了一下,怕是得有六七十口呀! 咕咚一声,秦芜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视线点过这些箱子问身边的谢真,带着些忐忑与期待,“咳咳,那个谁,你不要告诉我,这屋子里的箱子里头装的都是金银?” 谢真头点的理所当然,“嗯啦,对啊,我家芜儿真聪明!”,也不知这货是不是故意的,转身又掀开自己脚畔的另一口箱子,里面顿时金光闪现一片,“芜儿看,咱们眼下站的这一间,楠木箱子里装着的都是金子,外头两间红木箱子装的都是银子,箱子规格一致,府中公库存的银锭金锭均为官府内造,足斤足两,乃是最大面额五十两一锭,一口装百锭,可纳五千两。” “乖乖!”真是乖乖! 秦芜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心里激动,掐算的手都开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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