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折腾的香汗淋漓, 眼尾发红,撑着身子无措又惊惧的看着他。 偏偏这还没开始。 司延极其耐心的擦掉了她唇角的酒水。 他眼底欲气越来越重, 偏偏动作越来越耐心,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云皎皎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她怕得厉害, 好半天才抓住司延的手腕,“你, 别这样, 我是真心与你……” 她话没能说完,大约是司延并不想听她的真心与否。 司延擦拭她唇角的手指,只强势的顺着粉唇压了进去,“别哪样?” 雄鹰拍打着翅膀盘旋在上林苑四处, 不知何时跟丢了目标,热闹非凡的上林苑上空时不时想起一声鹰啸。 上林苑行宫里, 燕淞跪在地上,“父皇, 我明明看着有麒麟兽,谁知怎么会变成卫将军小公子!儿臣以为是有人要陷害我, 故意引儿臣过去,又安排了刺客,儿臣也是吃了哑巴亏啊!” 燕程手指颤抖,指着燕淞的鼻子,“漫画广播剧小说都在疼训.裙肆尔二弍五久乙丝奇你这个混账东西给朕闭嘴!你还敢再提麒麟兽!” “陛下!卫将军有要事禀报!” 燕程沉声道,“进来!” 卫将军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老臣参见陛下。” 燕程快步上前,“令郎可还好?” “吓得高烧不止,一直在说胡话,御医说并无大碍,还望陛下放心。”卫将军看了一眼燕淞,眼底带过一股浓烈的情绪,浑厚的声音中气十足,“只是臣想问,太子殿下为何非要认准了我儿就是麒麟兽,还非要用箭射伤?!” 燕程凝眉拦住卫将军,“爱卿莫要生气,那日天黑太子也并非故意的。若知道是才五六岁的令郎,他怎么可能会刀剑相向?” 卫将军看向燕程,听出来燕程是在为燕淞说话,“陛下同为人父,也有怜子之心……” “朕无比理解爱卿的心情,一定会给将军府补偿,刚刚也骂过了太子,”燕程安抚着卫将军,“但朕以为此事不那么简单,在那里还抓到了刺客,怕是有人要以此为借口,挑拨我君臣和睦。眼下抓到始作俑者,才是要紧。” 不论如何,差点射伤他儿子是事实,太子身为储君这般莽撞行事、听风就是雨,真就不为此付出一点代价,让卫将军心下一片寒凉。 他闻言心知燕程势必是要保下太子,多说无益,不得不压下一些气性。 他甚至不敢想,今日若非是嘉阳公主离京失败碰巧遇见,他还能不能看到乖巧懂事的小儿子。 燕程又连连给卫将军府赏赐了许多东西安抚,转而询问着,“司延来了吗?” 萧平垂眸,“武云侯大人正在追查其余的刺客,暂时赶不回来。” 燕程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便等他回来再说。” 萧平拱手,“是。” 燕程又安抚了一遍卫将军,才遣散了众人。 燕淞离开行宫,弓全跟上来,“怎么样,陛下没怪罪吧。” “我是他儿子,他自己儿子重要,还是别人儿子重要他能没分寸吗?”燕淞气不打一处来,“孤非得要好好查查,是谁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孤!” 弓全眉眼微动,“不过听说咱们侍卫在追刺客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刺客就是上次去刺杀殿下您的人。” “什么?”燕淞凝眉,“刺杀我的不是司延在看管,为何会放出来?” “听说是武云侯与陛下商议,放他们去引蛇出洞,会一直有无定阁的人跟踪,”弓全沉吟片刻,“不过是否跟踪了,这无从查证。” 燕淞眉头紧锁,“司延?他不是与孤站在一边的?他怎么……” “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弓全压着声音,“奴才也是奇怪,上次殿下遇刺,奴才也见着武云侯了,怎么两次行刺都和他沾点关系?” 燕淞拳头紧握。 “而且听咱们的人说,追捕刺客的时候,有一个已经朝着上林苑里面跑的刺客,手臂中了一箭然后消失了,再也没抓到。你说这武云侯大人平日里出现的都很及时,现在怎么不见人影了呢?” 燕淞越听脸色越阴沉,“走,孤非得去找司延,问个清楚!” 上林苑四处高度戒备,三两步便能看到值守的禁军侍卫。 云皎皎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远,总归行路颠簸,并不像是回京城的路,也不知道是回哪个府邸。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山野间的躁动与不安,她甚至还能听见上林苑的喧闹声和那略显缥缈的鹰啸。 仍旧是昏暗无比的房间里,残灯孤影摇晃在红纱软帐之上,屋内炭火氤氲出一室暖意。 这不是侯府,听起来像是司延一处偏宅。 云皎皎蜷缩在锦被里,饮酒后那股感觉浮了上来,但并未似从前浓烈,是她可以忍受,但又说不上难受的程度。 她头脑尚且清醒,越清醒越害怕。 她宁愿司延给她一个痛快,在车上在哪里就做完,也好过这样钝刀子割肉,慢条斯理的折磨她,让她精神防线一并断裂,由他肆意掠夺。 直到听见脚步声,声声都像是折磨拉扯着她的神经,朝她一步步逼近。 云皎皎隐约看到了床榻前的人影,在这模糊的灯光视线之中,显得压迫感十足。 她慌忙起身想要躲,却发现自己双脚脚踝处扣着铁环,链子一并绑在旁边,并不影响她活动范围,但只有这里。 她猛然想起来了不久前,司延与她说的话。 要么把她锁起来,要么三日…… 云皎皎后知后觉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延眼底带着隐藏已久的极致疯性,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我记得我是与皎皎说过二选一,你也是答应了,如今想选哪个?” 云皎皎长发散乱,眼眶红红的摇头,被束缚住的危机感非比寻常,本能的后挪。 她一个都受不了。 司延手指勾住旁边的锁链,轻轻一拉就将她双腿拽了回来,摁住她的膝盖,“想跑吗?可惜怎么跑不掉了,小可怜。” “跑了怎么还知道回来找我了?是又觉得我有用了是吗?” “那你这次可想好跟我谈几个条件了吗?”司延眼底烈焰灼烧着她,“又是每一条都在算计我?那你这次应当一并算上我还能信你几分。” 云皎皎吓得泣泪涟涟,再度被他戳中心思却又萌生出强烈的心虚,随着他的靠近而躲避。 万分可怜。 “皎皎又是这般可怜样哄我。”司延把玩着她的下巴,“这一招不是时时有用。皎皎再跑一回我就再换一种法子与你玩,我折磨人总有办法。” 司延掀开锦被,露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猎物。 云皎皎慌张挡着自己,哽咽唤他,“司延,我们能不能……” “不能。”司延打断了她的话,拉过她手腕腰带挂在头顶,“疼着你,护着你,偏生觉得我是别有所图,非要自己出去撞南墙,那我不如让皎皎感受下我到底图什么好了。” 山风猛烈,忽而重重拍打了一下窗柩。 山庄别苑依山傍水,山涧流水潺潺滋润春日青苔蜿蜒而下,随着山势时急时缓,撞上山石又孱弱的破碎开,落在石缝野花之上,新生的鲜嫩花瓣摇摇晃晃,被春风细细舒展枝叶。 这一片清幽宁静,山野气浓重。 宅院里被清退,并没有几个下人,因而也没有人听到时隐时现的细弱救命声。 即便是听到了,也没有人会救她。 云皎皎觉得自己仿佛灵魂都被抽开,剥离。 被揉搓,折磨。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几度丧失思考能力。 偏又像是他故意看她目光失焦到无法思考的样子,报复她加之在他身上的利用。 呜咽声中她被逼迫叫着“阿延”,听到司延在她耳边哑声呢喃,“皎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云皎皎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这语气好像那个人。 她到底忘了什么。 时至天明,她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她梦到了父皇母后,还有哥哥。 那年她五岁,一日她与嬷嬷玩捉迷藏,在庙堂香火桌下,与遍体鳞伤的少年再次碰面。 她很是疑惑,“又是你啊小可怜,怎么又被欺负了?” 少年并不说话。 她看了他一会儿便跑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伏鹰盘纹匕首。 她躲回了香火桌案下,塞进了少年手心,“我哥哥也常被欺负,哥哥说,他有武器就不会被欺负了。” 少年冷着脸说公主天真,但还是接下了匕首。 云皎皎回到宫中,云珩早已在那等着,“皎皎偷我匕首做什么?” 年仅五岁的小公主笑了,软软道,“哥哥独行宫中屡屡受困,皎皎自然是为哥哥和我,再养一把更加锋利的刀。”
第40章 云皎皎醒过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侯府。 日上三竿,分不清时辰。 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干净,本想叫支芙, 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得拉了下身侧的铃铛。 进来的却不是支芙,是茯苓。 茯苓准备齐全,像是早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云皎皎意外的神情,垂眸解释道,“支芙还小, 她不懂,我来照顾姑娘。” 云皎皎茫然的点了点头, 开口是极致的沙哑,“有劳。” 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就满脸涨红并不再说话, 极其不自在的配合茯苓。 昨夜的梦境深入脑海,云皎皎经历过多次, 已经对这种碎片化的梦有了些新的认知。 这应当是她在那场长久的重病之中, 丢掉的记忆。 所以她的感知并没有错,在失忆前,她的确没有真的喜欢过谁,她只是在一群质子之中挑选了最有潜力的一个, 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把无所不往的刀。 而那把刀本身,并不知情, 还以为他们之间曾有真情。 那个人是谁? 该不会是司延? 云皎皎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可偏偏越想越觉得司延的反应像回来找她负责。 若真是梦中那个对她温柔相待, 处处体贴的小可怜便是发现了顶多是生气不理她了,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可如果这个皮下是司延…… 云皎皎猝不及防的想到了昨晚近乎疯狂的一切,男人压声说想弄坏,她就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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