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她抽泣着。 “怪我,是我的错。” 曼梦秋瞧着他一脸真诚的模样,气渐渐消了下去。 门外婢女听见屋内有动静,准备进屋里服侍,听见曼梦秋在哭,怀博义在安慰,于是想歪了去。 于是…… 新婚之夜,二少主怀博义用力过猛,‘折磨’得郡主哭了一晚的消息,在曼陀山庄悄悄的流传开来。 事后,裘冷霜听说了此事,笑了好几天。 她私下里怪梅定寒:“都怪你,让怀博义喝那么多酒。” 梅定寒:“曼梦秋能霸占我夫人一晚,我自然也能拉着怀博义喝一晚的酒。” 她推搡他,“你怎么和女人也要吃醋。” “我不管,我的夫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他搂着她,把她圈在自己怀里,断断续续轻碰着她的唇。 “过分。”裘冷霜抗议着。 主动轻吻上他,搂着他的肩压向自己。 舌尖相碰,纠缠到一起。 越吻越深入,她主动靠近他,娇柔的手按压着向下滑去…… 一开始是她占上风,后边梅定寒按耐不住,圈起她带向自己,起起伏伏…… 她放心把自己交给他,额间沁出阵阵汗来,她下巴靠在他的肩头,沉溺其中,眼中万般风情。 …… 新婚过后,曼梦秋和怀博义拉着裘冷霜他们要一起去附近的山上来一次短途游。 山上的路错综复杂,树林区别不大,双双迷了路,还走散。 裘冷霜跟着梅定寒一起往山下走,打算在山脚下等曼梦秋和怀博义。 这一等,就是一夜,两人只好就近找了客栈住下。 夜里,山上。 怀博义拉着曼梦秋还在打转。 怀博义:“糟了,今晚我们恐怕要在山里过夜了。” 曼梦秋没做声。 他带着她走近附近的小山洞。 曼梦秋坐在一旁,看着怀博义捡来木柴,然后生火。 她坐在石头上呆呆瞧着他,一路奔波,两人都有些疲累,怀博义额前挂着些碎发,和平常相比,多了几分风情。 还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木柴燃烧起来,山洞里顿时升了温度。 怀博义发现曼梦秋在看他,“怎么了,饿了。” 他以为她想吃东西了,但此句一语双关。 曼梦秋咽了咽口水,朝他扑了过去,“是饿了。” 怀博义怕她摔了,搂着她,一板一眼的,“我去给你找找吃的。” “你要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吗?” 他想着也确实不安全。 “那我们一起?” 她的脸凑向他,又近了几分,睁着明亮的眼睛看他,“怀博义,你不是说要补偿我新婚夜……” 她不再往下说去。 “诶?”怀博义显然还没意识到这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 然,她的呼吸深深浅浅落到他的脸上,静谧的山洞里,火焰燃烧着,温度在逐渐升高。 他顿时明白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想在这里?” 曼梦秋撇了撇嘴。 她和裘冷霜讲私房话的时候,听到裘冷霜和梅芷月都有在外的经历,就她没有,不行,好姐妹该有的,就要一起有,别人有的她也要有。 但是怀博义似乎不太上道,她有些愠怒。 正欲离开,说句‘不想就算了。’ 他扣了她的后颈,没打算放开她。 她的鼻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的人,此刻都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看上去平静如水,但他的心,已经为她暗暗翻滚过无数次。
第33章 初见她时,他惊鸿一瞥。 那时候他还小,十八岁,他跟着梅定寒去了梦春楼,还有怀博义,也被他们给硬拉了去。 怀博义不近女色,几乎所有女人都不得近身。 梅与书常与梅定寒嘲笑他。 梅与书:“怀兄弟这是上辈子被女人一剑刺死了吧,如今才会如此惧怕女人,哈哈。”他还附和笑几声。 怀博义垮着脸,“你可不要乱说,我不是惧怕女人。” 梅定寒算是懂一点:“这叫洁身自好,与书,你还不懂。” 梅与书喝着酒,“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要及时行乐。” 梅定寒:“正经点,我们今日来梦春楼不是为了喝花酒,是为了听曲,梦春楼除了有花酒外,还有卖艺不卖身的名伶,今天我请的人儿美妙绝伦,能歌善舞,我们只当一回听众,喝酒吃菜,再无其它。” 怀博义点头赞同。 梅与书对此嗤之以鼻,他觉得眼前这两人都畏手畏脚,不像他,虽然是第一次来,他已经和好几个烟花女子眉来眼去过了。 “你们还没成婚呢,都这样拘谨,若是成了婚,还不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梅定寒和怀博义只当他的话是玩笑,也没往心里去,喝着酒。 然后他便看见一身鹅黄素罗裙的她缓缓走了进来,与那些烟花女子不同,她,不染尘埃,灼灼其华。 她走到了他眼前,微微欠身,礼貌行礼,然后退到纱帘后,弹起琵琶,开了歌喉。 那曼妙的身姿,婉转动听的声音,一下子,便入了他的心。 久久不能忘怀。 于那日之后,他时常在夜里想起她来。 还想再见她一日,确十分难。 后来他才知道,她是梦春楼有牌面的名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他上次能见她,都是因为梅定寒的关系。 没了他大哥在身旁,他想见她便更难了。 但是他依旧没放弃,他攒了好几个月的钱,等到了她一年一次的霓裳舞会,那天她会面对二十名幸运观众,展示她的舞姿。 而他,求了梅定寒很久,才弄到了一张入场票,还是花自己的钱买的。 在期待与她见面的日子里,他决心去置办一套衣物行头,要以最好的形象出现在她的面前。 置办衣物那天,他见到了她的马车,停在秀坊外。 看来她也是来置办衣物,他有些激动,走了进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梅与书量好尺寸,正欲上楼去找她,她便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兴致勃勃,准备上楼。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陌生男人,朝着她笑,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他们交谈几句之后,她独自下了楼。 走得有些急,没看见站在楼下的他,差点撞了上去。 他扶着险些摔倒的她,第一次他离她那么近,他有些紧张,喊出了日思夜想的名字:“婉婉。” 一双乖巧清润的眼,正眼看向他,“谢谢。” 她已不记得他是谁。 他苦笑,看着带有她温度的手臂,从他指尖抽离。 想去抓,却抓不住。 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发神。 他向秀坊的人打听,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是婉婉的追求者其中之一,瑜城太守的儿子,余年。 他听人说,余年追了婉婉很长一段时间,时常出现在她出入的场所,包括秀坊,那天也是他为了见她,而故意现身。 但是婉婉一直未答应,她虽然不是烟花女子,但因她一直在梦春楼,余太守对她十分不满意,儿子想娶其进门,但做爹的并不同意。 婉婉也深知自己与余年身份悬殊,所以对于他的追求,她一直都是躲避,无视。 梅与书觉得她一定是不喜欢余年,所以他还有机会。 霓裳舞会那天,他坐在了台下,等着她上场。 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她,他瞧见她在笑,她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却不知看向何处。 他的心由着她牵引,她到底为何而悲伤,他想知道。 …… 舞罢。 喝醉酒的余年不顾小斯的阻拦,带着家丁冲上了台。 他醉醺醺站在了婉婉面前:“婉婉,你给句话,到底愿不愿意跟我。” “不愿意。”干脆利落的回答。 余年在瑜城那么多年,从来没哪个女人敢当面拒绝他,他砸了酒杯:指着她,“婉婉,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见她不愿看他一眼,转身要走,他慌了,抓着她的手:“婉婉,别离开我。” “婉婉……” 他拉着她不肯放手,“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 梅与书见两人拉扯,冲了上去,抬手就是一拳,挥在了余年年上,力道之大,用劲了他毕生所学,余年直接退倒向后摔去。 他的家丁扶住了他。 梅与书拉着婉婉的衣袖,“跟我走。” “好。” 他带着她往梦春楼外跑去,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他们用尽全力的向前奔跑,摆脱掉余年那些家丁。 他们躲到了热闹的画舫深处。 两个人坐在画舫里,梅与书心碰碰直跳,他第一次离她这么的近,她乌黑的秀发因奔跑而有些凌乱,在肩上披散开来。 墨绿的长裙显得她更加的清秀脱俗,她因奔跑脸色微微泛红,朝着他淡淡一笑。 他看傻了眼,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谢你替我解围,上次在秀坊,我好像见过你。” 梅与书点头,“嗯,见过。” 短暂的沉默。 “余年他骚扰你,你回去恐怕不安全。” 她平静说着:“没事的,我是梦春楼的招牌,他们不会让余年动我。” “那,那也不安全。” 她看着他,不说话,目光似会勾魂。 他鼓起勇气,“婉婉,我,我想替你赎身。” 半响,她笑了,笑得婉转动听,弯弯的眼眸似星星点点,“我很贵的。” “我,我可以攒钱,我努力。” …… “好,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他饶是开心了好久。 将婉婉送回梦春楼后,他折返回家,这一路他十分高兴,心里一直回想着婉婉说话的情形。 她在等他,等他攒了钱来替她赎身。 然后,他要娶她为妻。 当头一棒,他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他转过身躲避,又是挨了一棒子,他一个人的力量,敌不过余年那一群的家丁。 他被打倒在地。 余年揍回了刚刚那一拳,打得梅与书流鼻血。 余年指着他鼻子:“梅与书,我警告你,离婉婉远一点,她是我的女人,你算个屁。” 梅与书被人压着胳膊,他用力挣脱,一拳朝余年挥去,余年躲开,他又被家丁架住不得动弹。 “你说她是你的她就是你的吗?别仗着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余年朝他讽刺的笑着,“你懂个屁,我和婉婉,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梅与书咬牙切齿:“你骗我,婉婉怎么可能同你在一起。” 她那么的不染尘埃,在他心里,是不可被玷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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