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怕水,如此这般,更是只能抬手紧紧揽住他健硕宽阔的肩膀。 他的左肩上,有之前她咬下的痕迹。 当真是再也消不去。 陆璟肆抱着她,热水刚好到她心口,那绵软白玉将露未露,上边是清晰的梅点。 他身量高大,精壮的胸膛露出水面,挂着晶莹的水珠。 须臾。 陆璟肆抱着她,往池水中一落。 温热池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苏珞浅咬着唇闷哼一声,软糯糯的脸颊靠在他肩上,喊他的名字,“...陆璟肆、” 陆璟肆低低应了句,垂首吻她,勾着缠着。 水下的大手扣紧她白皙修长的腿,浃髓沦肌。 这环境终究是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苏珞浅脸红耳热,整个人是依靠在他身上,生怕自己落入水中。 浴室里的湿气越发深重,池边放着花皂,有点点的清香充盈着周围。 可却不及她的半分香气。 苏珞浅低声吟泣,含着哭腔求饶,可却没能让他软下半点心肠。 池水荡起阵阵波纹,粼粼的波光反映至墙壁上,和着烛火,摇曳不歇。 她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些许划痕,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水...嗯...” 第54章 承过雨露的花朵 陆璟肆兀自使力,吻她染上媚丝的眉眼,吻她无意识轻启的檀口。 哑声道,“浅浅更热些了。” 苏珞浅听懂他的意思,满面羞怯,却只能呜咽哼唧,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一池子的水由温热变微凉,陆璟肆才抱着人出来。 苏珞浅眸底泛着水光,软瘫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穿衣。 陆璟肆不唤人进来伺候,给她系好中衣系带后,便拿了帨巾给她擦拭头发。 但他压根没做过这种事,擦头发的动作非常不熟练,好几次绞疼了她。 苏珞浅被他放在床榻上,趴在他腿上,嘟着唇不满地控诉他,“你弄疼我了。” 她累极,即使是在说话,眼皮也半睁未睁,眼尾残留着事后的娇媚,犹如承过雨露的花朵,嫣红湿润。 陆璟肆没说什么,只动作放缓了些。 苏珞浅脸颊在他腿上蹭了蹭,像是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昏昏欲睡。 但陆璟肆还是听到她的声音,她问道,“那些桂花,是在哪里摘的?” 他见她还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缓了声回答。 话了再问,“这么喜欢桂花?” 苏珞浅唇角微勾,声音已经非常轻,“喜欢啊,夏天酿青梅酒,秋天酿桂花酒,多好。” 她闭上了眼,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满脸疲倦地睡去。 陆璟肆将帨巾放到一旁,熄了烛火,这才抱着温香软玉,一同入睡。 ** 翌日。 苏珞浅醒来时已经是辰时过半,床榻间陆璟肆的位置微凉,想来是早已起床。 她清了清嗓子,外间泽兰听到她的声音,连忙端着水进来。 她身子仍旧乏累,腿|间酸软难挡,但因惦记着昨日的桂花,用过早膳后,仍旧命人将桂花全数拿出来铺陈开,晒在太阳下。 秋日天气干爽,天蓝云淡。 雅间水榭,美人靠上铺了绒毯,苏珞浅懒懒倚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干活儿。 桂花都是新鲜采摘下来的,除了晾晒之外,还需要择取、过滤叶梗等工序。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但需要细心些,如若不然,酿出来的桂花酒味道不醇,会泛苦。 秋日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苏珞浅直犯困,却听得泽兰的脚步声靠近。 她勉强睁开眼,泽兰说道,“王妃,夫人派人告知,孔翠怜母女俩今日果然上门求助,不过夫人没有立即答应。” 苏珞浅一听是这事,来了些精神,纤指捻着杯盏,垂眸抿了口茶。 “跟阿娘说,晾她们一段时日。” 因为许茵的功劳,如今即使是孔翠怜姿态卑微入尘,想花钱讨好结交,这裕京城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也都个个瞧不上她。 尹齐耀想要纳她为妾这件事,只有苏珞浅有能力帮她。 但苏珞浅肯不肯帮,则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对于孔翠怜来说,她已然是走投无路,即使心里对苏珞浅的妒恨只增不减,也只能来找她。 苏珞浅这边有意拖着,尹齐耀那边则是步步紧逼。 对于他纳妾这件事,江秀璇已经习以为常,因此并未多说什么,作为尹齐耀的正妻,荣宁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她仍旧像之前尹齐耀每一次纳妾一样,主动帮忙置办所需物件。 这些年以来,江秀璇因为贤良大方,得了外头不少好名声。 大家都道尹齐耀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娶得到江秀璇。 但江秀璇越好,便衬得尹齐耀越不像个人。 这不,他花钱派人将孔翠怜那日在菱湖落水,被他看光了的事,散播在孔家的街坊邻里之中。 散播范围不算大,但孔翠怜和苏曼蓉平日里本就常与邻里互生龌龊,此番情况下,那些议论声足以令孔翠怜不敢出门。 中秋佳节将至,可孔家家中却是愁云密布。 孔翠怜第不知多少次问苏曼蓉,“阿娘,苏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承安王府她们是万不敢去的,只能通过苏良卓和崔安岚知晓苏珞浅的意思。 但已经几日过去,苏珞浅那边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苏曼蓉摇摇头,孔翠怜恨不得碾碎手中巾帕,眸光似是淬了毒一般,满腹不甘愿。 “苏珞浅这贱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跪地求饶。” 这么些时日,苏曼蓉的耐心也几乎被磋磨殆尽,她忍不住厉声道,“若不是你那日非想推她落湖,怎会生出今日之祸!” “照我看,你还不如乖乖进了荣宁侯府的偏门。” “我不!” 孔翠怜嘶声尖叫,“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珞浅,都是因为她!” “总有一日,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女俩在家中争吵,忽听得外头有人扣响大门。 孔翠怜吓得一抖。 这几日尹齐耀时不时会派人过来威逼恐吓,她如今已是有些杯弓蛇影。 苏曼蓉不情不愿地去开了门,门外是一名传信的信使,递了个信封给她,便转身走了。 那信封上写着,孔翠怜亲启。 苏曼蓉只能折回身,将信封甩到孔翠怜面前。 孔翠怜飞快打开,那信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这便是你当初往尹齐耀跟前递画像的下场】 那上边没有署名,但她却心知肚明这是谁写的。 “啊!!!” 孔翠怜捂耳尖叫,转瞬间将信纸撕得粉碎。 “苏珞浅!你去死!去死!” 苏曼蓉被她突如其来的发疯吓了一跳,但见她只能无能狂怒,只白了一眼,便没再理会。 中秋节前夕,荣宁侯府的轿子终是来到孔家家门口。 而远在安康大街承安王府的苏珞浅,听着面前小厮的报告,垂眸笑着饮了杯茶。 她是故意给孔翠怜写的那句话,故意加深她的恨意。 以孔翠怜本就堪忧的判断力,如此滔天恨意之下,她在荣宁侯府,行事只会越发激进。 这人一激进啊,那便离死不远了。 第85章 随孤回东宫 中秋节至。 皇后命人在琉园举办赏月宴,朝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子女家眷也都受到邀请,再加上一众王公贵族,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当今圣上膝下拢共也就三位子女,每逢佳节时,总会举办家宴。 苏珞浅午间随陆璟肆进宫参加皇室家宴,皇后考虑到晚间还有赏月宴,便将人留在宫中,将漱宁苑安排给他们小憩。 今日进宫,苏珞浅一身衣着必是比平时要隆重,发饰有些重,一进漱宁苑,便命泽兰帮她取下些许。 陆璟肆坐在一旁,眸色不变地看着她们主仆二人摆弄这些叮叮当当的首饰。 他今日穿了身玄色暗纹长袍,不笑时,便显得越发沉凛威严。 肃厉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得泽兰后背发凉。 在苏珞浅发髻上只余几支清雅发钗后,泽兰忙不迭便想要行礼退出,然而不等她福身,外间便传来宫人的声音,“太子妃到——” 苏珞浅眸色一亮,提着裙子快步出去。 苑门旁,秦舒凝扬着唇,正朝她走来。 她这几日身子不太利索,脸色不是很好,但今日过节,所以妆面点得红艳了些,看起来倒是光彩照人。 看到苏珞浅从里间出来,笑着和她说,“浅浅,走,我们去投壶。” 说完这话,她又侧过身,和苏珞浅身后的陆璟肆摆摆手,“王爷,和您借浅浅一会儿,没问题吧?” 陆璟肆剑眉微挑,还没开口,便听到漱宁苑门外传来太子周胥珩冷冽的声音。 “秦舒凝,你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吗。” 秦舒凝被当场抓包,脊背一僵,转过身歪着脑袋朝他心虚地笑,“投壶而已,又不怎么费气力。” 周胥珩一身月白金丝长袍,玉冠俊容,清隽出众。 他大步而来,抬手便扣住秦舒凝的腰肢,丝毫不拿苏珞浅和陆璟肆当外人。 “随孤回东宫。” 秦舒凝掰他的手却没掰开,嘟着唇不满,“我不。” “你不让我饮酒,还不让我投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周胥珩淡淡道,“随孤回去,孤会让你找到别的乐趣。” 这话让秦舒凝脸色一红,抬手就想捂他的唇,跺着脚小声道,“你别口无遮拦。” 周胥珩面色沉凛正常,仿似刚才的话非出自他之口一般,又重复了一遍,“随孤回东宫。” 秦舒凝见他是非要让她回去,拧巴着一张小脸,软着声求,“那我不投壶了,我就在漱宁苑和浅浅聊天饮茶,这总可以了吧?” 周胥珩垂眸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这才点头。 于是一众宫人连忙在院子里的凉亭中为主子们备上茶点。 秦舒凝和苏珞浅一前一后往凉亭而去,陆璟肆抬眸看了眼面前那抹纤细的背影,抬步跟上。 苏珞浅提裙转过身看他,“我和嫂嫂聊天,你来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笑得灵动娇媚,“你和太子殿下聊,我和嫂嫂聊,就这样。” 说罢,她便跟上秦舒凝的步伐,两人一同进了凉亭。 徒留陆璟肆在原地,颀长身姿站了片刻,直至身后传来周胥珩的声音。 “孤说什么来着,迟早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这“时候”来得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更快一些。 陆璟肆回过头,淡淡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来到院中石桌旁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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