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听不进去,她哽咽着:“你是故意的,阮兆有这么多死法,你偏让他死得毁了我名声。” 阮七听此笑了,“这又不是我传的,兴许又是乐安。” 贺元拽着他,又要打他,“你当我傻,你是皇帝,你不能让他堂堂正正去死吗。” 阮七一手就给抱住,他低着头亲了一口贺元的脸颊,“真冰,表姐,你说,阮兆好歹是王府世子,为你编那么多由头,凭什么。” 凭什么。 贺元自是想起那日王良之事,阮七也是这般问她。 她今日才晓得,凭什么,不是阮七太欢喜她,以此要挟她。 而是,她贺元不值得阮七为她那么做。 阮七见她神色恍惚,又亲了几口:“你想什么呢。” 贺元看着他,突然一个反胃,将他强行喂的羊肉都吐了出来。 吐了阮七满身污糟,恶心异常。 阮七面色沉了下来,他看向她:“你是故意的。” 贺元推开他,又往下吐了一地。 贺元想,她凭什么要忍,要委曲求全,还能比这更差吗。 作者有话说: 啊冷,想吃羊肉汤惹。 甘地的瘦排骨扔了1个地雷 崔眉扔了1个地雷 读者“挣扎vod” 读者“挣扎vod” 读者“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灌溉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
第45章 45、心口痣 贺元沐浴完, 一头缎似的青丝被女官小心翼翼烘干。 她散着发,慢慢进了殿,阮七坐在屏风前, 对她招手,“表姐, 来。” 贺元身上的里衣是阮七的,边角处还有暗色龙纹, 她穿着松松垮垮, 拖了地。 她朝他走去,两人都刚沐浴,带着丝水汽。 屏风外有人。 “是太医。”阮七说。 太医在外就清了清嗓子开口:“请娘娘伸手来。” 他糊里糊涂就被刘安叫了来,连里面的娇客是谁都不清楚。 阮七也不纠正,看着贺元满是玩味。 贺元懒懒瞥去, “诊什么脉, 我可没病。” “吐了朕一身,还说没病, 别闹。”阮七似想起方才那情形,眉头略皱。 贺元变了脸:“我为何吐, 你难道不晓得, 装什么傻。” 两人就拌起嘴。 太医听得来劲,当是娇客与圣上撒娇, 又急不可耐道:“娘娘,还是让臣一看, 莫不是孕吐。”后宫可还未出过这般喜事,太医的声音愈加高昂起来:“臣可是妇科圣手, 您莫怕!” 这话一出, 阮七差掉就笑出声, 贺元气急败坏:“阮七,你要丢人丢你自个儿的,我要脸面。” 她又往屏风踹了一脚,蛮横道:“快滚出去!” 这般莽撞的后妃,太医被惊得一跳。 阮七到底笑出声,“你还不退下,娘娘可是生气了,朕得哄她。” 太医犹豫许久,才落下一句,“娘娘定别忘了诊治”才忙往外出,心中惊疑不已,几时后宫出了个这么了不得的人物。 贺元站在那,没血色的脸蛋浮起一丝恼红。 阮七伸手扯她进怀,贺元被困在手臂间,斜瞥着阮七,“我可要再吐你一身。” “吃撑吐,有什么趣味,你倒是得因这儿吐,那朕说什么也不能松开你。”阮七手一张,抚在贺元平坦的肚处。 他摸了摸,突然凑在贺元耳边,“里面可是什么都未穿。” 单单着了他的里衣。 见贺元的脸刹那红了大半,阮七还有什么不晓得,愈加搂紧了贺元,“表姐真不知羞。” 贺元羞恼不已,一眼瞪去,“你不让我的丫鬟回去拿,我有什么法子。” 连女官未穿过的都不让给她,单单就给了件里衣,还是他自个儿的旧衣! 贺元越想越气,一巴掌甩了阮七的脸。 阮七“哎”一声叫唤,委屈起,他指了指先前贺元挠花的下巴,“你倒是不想让朕见人。” 一听,贺元又往他脸上挠,“你就该丢人。” 阮七也不阻她,弯着眼看她张牙舞爪,发着疯。 贺元变本加厉,她掐着阮七的脸,恨声道:“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阮七轻笑,将里衣腰间的带子一扯,“朕,什么样的人。” 里衣刹那就散了开,露出贺元那白玉无暇、不着一丝。 玉体横陈,在阮七的怀里。 贺元立时尖叫,拼命将里衣往里遮掩。 阮七轻而易举,就给她再撕开,“你瞧,朕不就是这样的人。” 那白玉泛了红,诱人要命。 阮七仔仔细细看着,低笑:“表姐,你旷了这许久,难道不想要。” 贺元羞愤不已,伸手去捂阮七的眼。 阮七却一手抓着她,一手摸向了下。 “才碰两下,啧。” 贺元眼眶湿润,她咬着唇,喘着“你。” 内殿再暖,这般也着了冷。 贺元此时却冷暖相加,她只得哀戚往阮七的胸膛里蹭。 阮七见此松她,“这时刻,你忍什么呀表姐。” 贺元那双媚眼已然几分失神,她听话的玉臂一伸,圈在了阮七的脖颈,任他摆弄。 没几下,贺元就猫似的叫出了声。 阮七将手指抽出,往贺元身上蹭去,“朕伺候的如何。” 贺元不答话,被阮七抱着她,丢向了榻。 榻里,贺元发着怔,阮七看着她。 过了好会儿,贺元才清醒了几分,她愣愣看着阮七,低语:“我和你好一回,咱们是不是就两清。” 阮七也怔住,他似想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 他没带“朕”,也没说“不可能。” 贺元却早已预料,她忍不住笑:“你说,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算什么。 阮七转身伏在贺元身上,他调笑,“我欢喜的人呀 。” 她貌美受宠,高高在上,宫里谁不欢喜她。 她似这座冷冰冰宫城的宝珠子,更是他自记事就见过的。 阮七低头亲着贺元的眼,“最好的东西。” 他早早晓得,这宝珠子也只得外表鲜亮,内里却是跋扈骄纵的草包。 可谁能想,在这个王朝主宰者的心中,那是一颗怎么也去不掉的心口痣。 贺元笑得花枝乱颤:“哦,我是晓得了。” 她欺他辱他,看他一眼,仿佛就似了泥泞。却就那一点点施舍给他、随之打破的希望让他记在了骨子里。 哪怕他出了冷宫,不再卑贱,哪怕他穿了龙袍坐了高位,他却久久不能忘怀。 贺元方才还狼狈不堪,此时却对着上位的阮七嘲弄,戳穿那隐秘,“你不再是冷宫的贱种,一朝夺得高位,不睡睡最好的东西怎么甘心。” 是了,就是如此。 阮七咬了口她的唇,“你瞧,你不傻。” 更别说,他还恨着她。 幼年的欺辱与那让他知了人事、魂牵梦萦的假山洞里一厢绮梦交缠相伴,是他深宫中做得最多的梦。 贺元得意极了,扭头不让他亲,却伸了手为阮七解他的里衣。 “来,拿你最好的东西。” ... 阮七发了疯,也不晓得是多少次。 身下满是抓痕咬印的玉体,他盼了多年才吞进嘴里,怎么能忍住。 贺元哭得不行,拍打他,嗓子沙哑,“你是要我死吗。” 阮七才终于得以停下,他抱着她,又狗似的不停蹭亲。 “你这样的身子,哪能缺得了人。”他啃咬一口。 贺元疲倦不已,听此拍他一巴掌,就要睡,阮七偏兴致勃勃,又与她讲起乐安。 “你要对付乐安,那得拿准她的命脉。”阮七把玩着贺元的青丝,慢吞吞道。 贺元听得迷糊,让他快些说。 阮七不以为意道:“你不晓得她,素日虽老想着玩弄貌美面首,可心底是紧着她那既貌不出众又行事平庸的驸马。” “朕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将驸马一家入了狱。”说此,阮七特特看向贺元。 这些二三流世家,从根子都腐烂到底,无非就是死快点还是死慢点。 而乐安那驸马一家正因贺元,死得快些罢了。 贺元嫌他啰嗦。 阮七偏还是不紧不慢道:“你说,爱他至深的乐安,是要选择求朕救驸马,还是大义灭亲。” 乐安求阮七,自是得放弃她那长公主的权利。 权势与爱人只得其一,无论选择何处都能让乐安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贺元满意起来,“都说我歹毒,可乐安才是顶坏的人。” 阮七定定看她,问道:“你说,乐安要选谁呢。” 贺元想了想,“驸马吧。” 阮七亲她一口:“你这个傻子。” 贺元睁大眼,“她既然爱他,岂会不救,何况还有韵儿。” 说此,贺元沉默了,想着乖巧羞涩的韵儿,倒升起几番不忍来。 又想乐安的所作所为,她咬了咬唇:“她活该,她若是求你,可别忘撤了她的封号。” 封号就如针刺入了贺元的心口,怎么也无法忘怀。 她没有的,凭什么乐安有,贺元难受起来。 阮七突然道:“表姐,你是有封号的。” 这一声出口,贺元惊起,质疑看着阮七,“怎么会,舅舅可是。” 阮七笑:“你再这般好好对我几日,我就告诉你,你的封号。” 贺元变了脸,她不满看着阮七:“先前说好了,只此一次,你怎么贪得无厌,再说,我要的可是舅舅给的封号,而不是你给!” 阮七当即缠着她撒娇,“你用了就不要我,哪有这样的好事。” 贺元懒得理睬 。 他才又说:“那封号圣旨上,是父皇的印记。” “既是有旨,为何不赐予我,在哪,我要看。”贺元急不可耐。 阮七抱着她,“我说了,你再疼疼我。” 贺元羞怒不行,一巴掌打他,“就晓得你是诓人。” 侧头就闭眼装睡,谁想倒是真的睡着。醒时,阮七正在旁睁着眼看她。 登基三年,阮七头回赖掉了早朝,他自己作懒作怪,还要怨是贺元缠人,他说完就掀起被褥不管不顾就要了贺元一回。 闹过好阵。 刘安才轻悄悄进了殿,他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声,“圣上,可要拿了药来。”阮七这些年后宫幸妃,多是一碗避子汤下去。 何况如今贺元,两人这不明不白的厮混。 阮七听此,顿了顿,他摇头。 贺元听到了,她以为阮七是要拿药,急得不行,“我可不喝,我,我得要个孩子。” 她的心思早在他们意乱情迷时就起了。贺元才不去想,要与阮七今后是个什么关系,无非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可她当真想有孕,无论,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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