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金悦,为金悦能上战场而感到高兴。 . 高兴的同时也担心,毕竟那是战场上,刀剑无眼,稍不注意就会受伤,严重点可能命都没了。 林府墙上挂了幅神像画,虞姝挽会跪在神像前烧香祈福,不止是为金悦,也为疆北的这场战事。 早些结束,才能避免那么多人受苦。 而她,才能早些回上京。 虞姝挽还记着来时的话,战事何时结束,他们何时回上京。 虞姝挽把这话记在心里,本以为事实就是如此,当疆北彻底翻身打了胜仗的时候才知道,她和林卿柏回不了上京。 四月中旬,疆北在南梁的帮助下大获全胜。 金悦赶回离城收拾包裹,她也以为虞姝挽能一起同行回京,为此期待了许久。 魏临忱跟她一路回来,得知她的想法,无情打破美好的幻想。 “林卿柏还不能回上京。” 金悦一顿,“为何?” 她不止一次听虞姝挽说过想家,临到头来竟不能回去? 魏临忱:“三殿下和太子争夺激烈,朝中官臣基本分两边站,太子那般性子,保不齐会做什么,林卿柏要留在离城随时准备调兵进城。” 金悦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我大哥不回去,也是因为此事?” 魏临忱:“是,林卿柏身为文官,身上带着兵符并不安全,大哥会留在离城协助他。” 金悦:“皇上知道吗?” 魏临忱:“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 不是皇上更看重三皇子,而是不相信太子能改掉残暴血性,离城赶到上京,最快六七日就能到,离城附近又有军营,可以容纳那么多士兵。 唯有离城才是最好的藏匿地点,林卿柏身受重任,瞒着众人携带兵符来到此处,在事变之前会尽快赶到上京。 与此同时,身在林府的虞姝挽也知道了真相。 她坐在屋里,沉默很久,道:“你一开始为何不跟我说实话?” “在战事没结束前,一切都不确定。”林卿柏不放心道:“你若是生气,尽管打我骂我,是我不该隐瞒你。”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失眠,很想告诉虞姝挽真相,又怕事情有变,害她白担心一场。 虞姝挽是有些憋屈,林卿柏这般隐瞒,就好像不信任她一样,可她也知道林卿柏是在照顾她的情绪。 她说过很多次舍不得,说过很多次想家。 林卿柏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她自以为该走了,林卿柏在这时候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虞姝挽心里很闷,有点喘不过气,嘴硬道:“我不生你气。” 林卿柏抬眼看她。 虞姝挽:“这个月我们分房睡。” 林卿柏手指攥紧,忍了又忍,选择接受这个惩罚。 “好,就一个月。” “不对,”虞姝挽平静道:“一个月看你表现如何,要是让我不满意,下个月接着分房。” 虞姝挽不想看见他,说罢就出门了。 她听说金悦要动身离开,特意去金府找人,发现外面站了许多人,金悦正准备离开。 金悦见了她:“姝挽妹妹,你知不知道……” 虞姝挽打断她:“知道,林卿柏都告诉我了。” 金悦长叹一声:“你也别怪他,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他们身上背着重任,太多事都不方便与我们说。” 金悦跟魏临忱成亲这么些年,没少被欺瞒过,她没少生气,哪次都拽着魏临忱跟他打一架,打完架气消了,第二日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还记得初次被欺骗时的恼怒,恨不得直接跟魏临忱和离,和离书都写好了,被魏临忱一把撕掉,事后闹了许久。 后来还是魏临忱出事受伤,金悦担心他,此事才被翻过去。 她明白初次得知被欺瞒的愤恨,所以来劝说虞姝挽,希望她不要想不开。 虞姝挽:“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早就做好了准备。” 早在林卿柏入朝为官时,她就知道往后没那么平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很常见。 虽然这次并不是突如其来,但也早有准备。 金悦:“我今日就要回去了,你可有要我帮忙带回去的书信?” “有,”虞姝挽这次过来就是为这事,把先前备好的书信交给她:“都送去我娘那儿。” 这信是昨天清晨写的,还没送出去,就听闻打了胜仗,她想着要回去了不用再送信,谁知还要待上一阵子,就拖金悦一起带回去。 金悦知道虞姝挽住在哪儿,很早以前打听过,接下信,“行,我会带过去的,你在这边注意些,附近那位李夫人不是好相处的,心眼子很多,你要注意。” 金悦不放心她,一下子嘱咐了许多。 虞姝挽被逗笑:“怎么跟嘱咐小孩似的。” 金悦握着她的手:“我是真将你当做妹妹来看。” 金悦的手很粗糙,以前就有许多茧子,现在更甚。 虞姝挽低头,在她手上看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金悦察觉到她的目光,笑了声:“不知道在哪儿磕碰的,没受大伤。” 分离时,金悦抱住虞姝挽。 “你要保重,若谁欺负你了,你就写信告诉我,我找人教训他们。” 虞姝挽眉眼微弯,有些哽咽道:“等我回去,我定要日日去你家烦你。” “我等着你。”金悦拍拍她的肩膀,松开她,“我走了。” 金悦没有进马车,这种天暖和,她独自骑一匹马,身上穿得还是战场上未换下的劲装。 魏临忱跟她同行,二人身后跟了好些人,一辆又一辆的马车拉了许多东西,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虞姝挽看着金悦逐渐远去的身影,愈发舍不得,还往前跟了两步。 林卿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回去吧。” 虞姝挽对他冷哼一声:“你别跟我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府。 夜里,林卿柏去了书房睡。 成亲那么久,这还是虞姝挽初次一个人睡,她心里想着事,迟迟睡不着,躺在榻上干瞪眼。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闭上眼又没了。 她就这样躺到天微微亮起,眼皮子再也支撑不住合上了。 睡到午时才醒,府里早已没了林卿柏的身影。 午时过后,附近的李夫人来了。 李夫人:“我昨日看到金家外面站了许多人,还看到金妹妹跟一个男子走了,那是她何人?” 虞姝挽早就知道李夫人是个人精,人算不上坏,就是爱八卦。 她轻笑了声:“那是金姐姐的丈夫。” 李夫人诧异:“她还有丈夫?” 虞姝挽:“不然呢?” “我还以为她是个寡妇呢,”李夫人讪笑:“那她怎么一个人来了离城,吵架了?这是又和好了?” 虞姝挽:“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 什么都没打探到,李夫人有些不甘,“前阵子怎么没看到金妹妹,她那时候回娘家了?” 在李夫人眼中,金悦前阵子是寡妇。 现在是跟丈夫吵架,任性搬了出来,一个人住着没意思,中途回了娘家,又跟丈夫和好,就来搬原先带来的东西。 虞姝挽:“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 李夫人眼珠子转了转:“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跟你说?” 虞姝挽抿了口茶:“我又不爱打听这些。” 李夫人听出了别的意思,摸摸鼻子,“我是为金妹妹着想。” 往后几日,李夫人没再来过,应当是看出了虞姝挽不想跟她多说,便不过来自找没趣。 转眼就到了虞姝挽生辰这日。 她是四月二十的生辰,林卿柏记得很清楚,带她去军营转了一圈。 疆北的战事早已结束,军营里不像之前那样血气冲天。 金悦的大哥金毅待在军营,得知他们来了,特意出来接待。 林卿柏跟金毅是初次见面,二人身上担着同样的重任,他们话都很少,待半天还不说一句话。 虞姝挽在军营里逛了一圈,可算是解了心底的好奇。 金毅:“若不着急回去,留下用过晚膳再走吧。” 林卿柏应了下来。 夜里。 . 金毅找人做了一桌子的佳肴招待他们。 虞姝挽坐在林卿柏身边,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有些眼花缭乱。 全是肉,一片绿叶子都见不着。 金毅找人拿来酒:“林兄弟酒量如何?” 林卿柏谦逊道:“在下不能饮酒。” 金毅倒不勉强他,倒上酒自己一个人喝,感叹道:“还是你们刚成亲好啊,到哪儿都能一起。”. 金毅家中有妻妾和四个孩子,外出征战,他只能独自出行,孩子都太小了,离不了娘亲照顾。 他都待在疆北快一年了,还没回去过,不是一般想念家中的妻妾和儿女。 金毅很快就干下一壶酒。 林卿柏劝了两句。 金毅对他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这点酒对本将军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虞姝挽喜欢吃鱼,专挑着一道糖醋鱼吃。 军营的厨子厨艺很好,每道菜的味道都不错。 这时有位小兵走进来,把两坛酒放桌上,其中一坛是果酒。 虞姝挽最爱果酒,戳了下林卿柏,表示她想喝。 林卿柏给她倒上。 金毅笑道:“弟妹真是好眼色,这酒我家夫人也爱喝。” 虞姝挽莞尔一笑,低头抿了口。 醉酒后的金毅话很多,半句不离家中妻子,显然是很想见家里的人,但他不能回去,要跟林卿柏待在疆北随时带兵进京。 回去的时候,虞姝挽坐上马,身后是林卿柏宽阔温暖的胸膛。 马跑得不快,虞姝挽有些醉了,微眯着眼靠在林卿柏胸膛。 回到林府。 林卿柏带她进屋歇息。 他们分床有几日了,他这几日夜夜煎熬,今夜看到虞姝挽醉酒,忍不住趁人之危。 虞姝挽醉得稀里糊涂,只知道哼哼的挣扎,最多说个不行,到最后手指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林卿柏拿帕子帮她擦着手指,擦完又弯下身去帮她。 虞姝挽不知道反抗,被他亲了一身红印子。 第二日一早,虞姝挽怔怔坐起身,身旁早就没了半分温度,她看着手臂上一块又一块的痕迹,有些无奈。 林卿柏怎么能趁她醉酒这么对她! 太不要脸了! 午时,林卿柏回来,得知自己分房的时日从一个月增加为两个月。 林卿柏顿时悔不当初,暗骂自己昨夜为何没能忍着点。 后悔归后悔,倘若重来一次,林卿柏可能还会那么做,美色当前,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么久了没能圆房,他偷喝点肉汤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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