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婉被吻的腿都软了,好在陆棣搀扶住了她的腰身,让她依靠在他结实健硕的胸膛里,才得以慢慢平复身体的悸动。 “方才……怎么不知道呼吸的?”陆棣低头瞧她,调侃的语气带着些逗弄;“差点憋死自己?” 沈温婉靠在他怀中,闻言,带着氤氲水汽的好看眸子眼皮一挑,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陆棣被瞪之后,完全没有脾气,只能好生哄着:“抱歉,是本王错了,下次一定多加改正。” 下次?沈温婉一愣。 陆棣说着,握住沈温婉的胳膊,把她带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坏笑地问:“要不,我们再练习一次?” …… 自中秋节那夜,陆棣成功吻到沈温婉之后,两人的关系与日俱增。 尤其在陆棣不用处理公务的休沐日,便会一整日的陪在沈温婉的身边,两人一道用过早膳,再去京都的街头逛一逛,然后便在春风楼吃个午食,下午回府睡个午觉,午后便一道在书房写写字。 陆棣的字体俊逸,而沈温婉的字体纤巧。 两人同写一首诗时,这样的对比便更为明显。 “都说,人如其字。”陆棣搁下手中毛笔,单手从后面揽住沈温婉的腰身,另一只手顺其而然的便握住了她执笔的小手,顺着最后一笔完成了一道捺的笔顺。 “你的字,就和你的人一样,温和而纤细。”陆棣说着,侧过脸颊,目光落在沈温婉白里透粉的脸颊上,然后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在她温热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虽说自从七夕两人吻过之后,陆棣便轻车熟路,每晚睡前借着练习的名义,同她亲吻一番,可那毕竟是夜里,今日却很不同! 今日是白天,而且书房的门也没有关,外头还站着两名守门的王府侍卫。 虽说侍卫不至于看到房内的情形,可沈温婉还是害羞的瞬间红了整张小脸,而且下意识的轻轻推了陆棣的肩膀一下,低声说道:“王爷,这是白/日。” 陆棣被沈温婉羞怯的模样给逗笑了。 “王妃还真是拘谨的很。”他笑着,嗓音低沉地同她耳语。 若是一直这么拘谨,后面便有些困难。 陆棣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转念一想,他的王妃什么都不懂,若是他一点一滴慢慢教会她,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两人放下了笔墨,陆棣来到书房门口,挥退了侍卫,合上了房门。 沈温婉见状,略有不解:“王爷这是?” 陆棣来到沈温婉身前,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既然今日休沐,何不趁着时间多,我们多练习练习?” 又是练习? 沈温婉立刻想到晚间的亲吻练习,可现在还是白天,她放不开,于是摇头婉拒:“不太好。” 陆棣见她脸红,逗弄的兴致更浓,眼中笑意浓浓的调侃:“你脸红成这样做什么?我说的是练习书法,你以为是练习什么?” 沈温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厮在故意逗着她玩呢! 于是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王爷,莫要逗我了!” “婉婉,这是在同本王……撒娇吗?”陆棣双臂撑在沈温婉两侧,把她环绕在自己的胸膛和书桌之间,低头含笑地瞅着她。 “我没有!”沈温婉推他的胳膊,发现他的胳膊坚硬如铁,怎么推都撼动不了,又改为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更是结实健硕,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内里明显的肌肉。 沈温婉推不开他,反被陆棣捉住双手拢在了怀中。 原本只是想逗弄她来着,没想到被她的眉目含羞带怯地瞪了一眼,又被她柔软的小手推来推去,倒是真勾起兴致来了。 陆棣一手握着沈温婉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乱动,再微微抬高一点,便顺应心中所想,低头吻了上去。 而沈温婉原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被他霸道的尽数吞入口中。 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书房的地面上,缠绕出旖旎的风光。 …… 九月初九,重阳节。 陆棣约了沈温婉去郊外的梅岭山登高望远,赏菊花插茱萸。 这日用过午膳,陆棣特意替沈温婉选了一身方便骑马穿的马面裙。 自己则穿过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手腕上扎着银护腕,腰间一根赤焰束腰,勒出遒劲有力的腰部,脚下一双乌头靴,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 陆棣抱着沈温婉上了骏马,一路出城,来到了距离京都不远的梅岭山。 此山是京中望族重阳节登高插茱萸的常用山,但避免和其他人挤同一条山路上山,熟知地形的陆棣便绕了一段小路,由侧后方上山。 因是小路,所以没有大陆那般平坦,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崎岖难行了。 好在陆棣选的马是难得的良驹,是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即便是这样崎岖的山路,马匹依旧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不多时,二人便登上了山顶。 陆棣选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凉亭,把马拴在附近的树干上,被牵了沈温婉的手,领着她进了凉亭。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之际。 而凉亭又正好处于观看落日的绝佳位置。 举目远眺,只见红日正垂落在西边的尽头,顺着烧得通红的云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坠去。 沈温婉扶着凉亭的红漆柱子,看着那落日西沉,不知为何,脑中浮出瘟疫蔓延之时,四野都是瘟疫发作而死的尸骸,白骨森森,一群群的乌鸦在尸骸遍野处低飞盘旋。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冷,便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陆棣见状,以为她是真的冷,来时又没有准备多余的衣物,便干脆从后面环抱住沈温婉,低头温柔地询问:“婉婉可是觉得山顶风大,有些作冷?” 沈温婉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回答,语气低沉,似乎心事重重。 陆棣是何等聪明之人,他隐约猜到一些。 “可是看着夕阳下落,心中想起瘟疫之景,伤感之际便觉得冷了?”陆棣揣摩着她的心思,问道。 沈温婉点头应了声是。 陆棣于是说道:“婉婉莫要太过忧心,我已经加派暗卫,四处打探消息,这些暗卫都是心腹之人,且非常善于收集情报,相信不假时日,一定会有消息的。” 沈温婉听陆棣语气颇为笃定,便点头应声:“嗯,我信你。” 两人相拥着,看了会儿夕阳,然后陆棣引着沈温婉来到亭子里面,亭台上摆放着菊花茶和重阳糕,是陆棣提前让人安排好的点心和茶水。 陆棣给沈温婉斟了一杯菊花茶,又低了一块奶白色的重阳糕过去:“这是望月楼新出的口味,尝尝看是否合意?” 沈温婉接了重阳糕,小抿一口,觉得入口奶香四溢,绵软即化,再喝了一小口菊花茶,倒是相得益彰,借着美食的滋味倒是把方才心中的愁绪冲淡了些。 两人便饮着菊花茶,吃着重阳糕,便闲话家常。 话题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陆棣大拇指的玉扳指上面。 沈温婉知道,陆棣的玉扳指,是他心中的一道伤,是一道禁忌,可是方才一时大意,竟然脱口而出地问道:“这扳指可否借我瞧瞧?” 其实,话刚出口,沈温婉就有些后悔了。 聪慧如她,立刻找补,又道:“我就随口一说,若是王爷不方便,也不必……” 没曾想,陆棣还未等沈温婉说完,就摘下了手指上地玉扳指,递到她的面前,抬眉说道:“一枚扳指而已,何来不便,婉婉莫说想瞧一瞧,就是想要本王赠你,也没什么不可的。” 陆棣的语气洒脱,俊美的脸上一派真挚,倒不像是在忍耐什么绝大的秘密一般。 沈温婉有些懵了,她慢慢接过玉扳指,在手指间细微的转动和打量,又假装不经意的瞧过去,目光落在陆棣摘下扳指之后,有一道明显伤痕的手指上头。
第37章 037 沈温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看着陆棣手指头上的伤疤, 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陆棣倒像是未有所察,他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菊花茶,这才同沈温婉的目光相交, 继而说道:“婉婉, 难道不好奇,本王手指上的伤疤从何而来?” 沈温婉没想到陆棣这么直白的把问题抛给她。 就有一种少时在私塾读书, 被讲课的先生当众提问的感觉, 而且问的还是她根本没有温习的功课。 沈温婉动了动睫毛,稍微移开了一些视线。 没有来自陆棣本人视线的压迫感, 她心里放松了一些,这才斟酌着说词, 缓缓开口:“王爷是威震四海的镇北大将军,武功盖世的大英雄, 怎么会弄伤了自己的手指头呢?” 一通马匹拍的格外响亮, 再加上不解的疑惑的迷茫的眼神朝陆棣瞧过去, 倒是叫陆棣看着心都软了。 “所以, 婉婉并不知道?”陆棣问着,抬起了右手, 掌心落在沈温婉秀美的肩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梭了两下。 沈温婉顺从的任他按住肩头,轻缓地摇了下头。 “婉婉,既然能够预见明年瘟疫大爆发,又说是跟在本王身边瞧见的, 这等异能之事, 本王初听之时,只觉得是乱神之说……” 陆棣说着, 按住沈温婉肩头的手指加重了力道,语气也愈发坚定,瞧着沈温婉的目光柔和却真挚:“本王不信神佛,但是…… “本王信你。” 沈温婉心头一颤,有被触动到。 “王爷……”她刚要开口。 陆棣放了一根食指在她唇畔,她嘴唇嫣红而柔软,而陆棣的指腹却有常年练武而摩擦出的细茧,粗粝而坚硬。 “听我说。”陆棣放下手指,给沈温婉重新倒上一杯菊花茶:“你喝口茶,听本王给你慢慢说来,关于这枚扳指,和这道伤疤的往事。” “那是本王十三岁时候的一桩旧事……,那一年,也是父王驾崩的一年,说起来也才过了十二年而已,可现在回忆起来,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沈温婉安静的听陆棣娓娓道来。 陆元是陆棣的父王,陆元死的时候,陆棣才十三岁,但已是天资聪颖,锐不可当。 陆元死的时候,警告陆棣不要越权,辅佐好自己的侄子陆文,两人在争执的时候,陆元割伤了陆棣右手的大拇指。 从此,陆棣为了遮挡伤痕,便戴上了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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