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就是得罪了文人,才被黑了那么多年。 “那,老二难道就被他们吊在舌头上了?” 徐长甯矛盾得很,哪个儿子都不舍得他们受气。 徐茂道:“确实对他要不客气一些,这也是相互的。” 徐长甯叹口气,“他们两兄弟要是能捏吧、捏吧捏成一个就好了。” 她要是十五年前不出事,还能想办法让他们从小树立兄友弟恭的观念。 但当时他们哥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是跟着伺候自己的人长大的,肯定被灌输了很多其他的想法。 那些人肯定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啊。 自己伺候的主子得势,他们自然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有姬天御,自己刚死那几年,他居然一个儿子都不想看到,完全丢给宫人管着。 也是生生错过了给他们的观念塑形的机会。 虽然说从小灌输未必真的就能兄友弟恭,但总比这么错过机会好啊。 洛王府那个季长史,她上次见到就觉得对昀儿的影响力恐怕还不小。 白侧妃那样尽心尽力照顾昀儿成长的,徐长甯很是感念。 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代替了她的一部分作用。 但那些在老二耳边煽动他起来争的,她作为母亲自然不待见。 此刻洛王也确实是在跟季长史问策,“父皇突然叫本王出来监国,这几个意思啊?” 他一则是喜,二则也有些吃惊。 季长史想了想,“可能就是想看看您是不是这块料。您在战场上的表现没说的,不然皇上也不会让您在他万一有事的时候统率三军。但要做好一个君王,文治武功都是需要的。皇上想看看您文治方面如何。如果您不行,也是个让您知难而退的意思;如果您行,那离那把椅子就又近了一步。看来您上次那套大局为重的说辞,皇上还是接受的。” 洛王道:“应该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但各部堂官好些都是东宫提拔起来的。毕竟这六七年都是太子在监国。他们故意使坏不至于,但一个事情办得如何,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的。” 季长史道:“这一次除了要让皇上看看您是这块料,也是要让这些文官看看。只要您不要急、不出错,让他们看到您文职方面也是有才具的,甚至是听得进他们劝的,不是坏事啊!那些人拥戴太子,除了他是所谓的正统,也是因为他礼贤下士。如果您也能做到,就算之前的人不改观,但后起之秀未必不想投到您门下。毕竟太子那里,已经没什么位置可以给他们了。” 洛王点头,“那这次招待西陵使团,又该是怎么个章程?” 他其实很想揍西陵人的。 上一次的主要敌人是北戎人,但西陵人也想浑水摸鱼。 老头子就让自己去西边诱敌。结果搞得他多了一道败绩。 而且,北戎一退,西陵投降投得特别快。 让他不好发作,仇都报不了。最后回程只能灭了个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小国出气。 如今他们可是送到自己手上来了。 季长史道:“王爷,您如今是监国。宰相肚里尚能撑船,何况监国呢?对西陵人嘛,以礼相待就是了。该怎样就怎样!要不,那个西陵公主您就笑纳了?反正皇上和太子,一个无心、一个无力。” 洛王摆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对本王又不能有什么实际的帮助。瞧着吧,老头子一旦收拾了北戎,西陵也跑不掉的。行,这回本王就忍了。早晚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他说完笑了起来,“老三这回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有自己提前通风报信规避风险,该退赔的退赔,该抹平账本的抹平。既让父皇面子上能过得去,又让那些叔伯对他不满。 而这次监国的位置还是自己的。 季长史道:“王爷,做得多自然错得多。您为监国,很容易就触犯到什么人的利益。洛王只要稳打稳扎,等着您出错就行了。所以,您这回万万不能急!不能急着表现,也不能急于求成。这监国期间,只要不出差错,您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您证明了自己有文治方面的能力。至于外交,也是一样的,以礼相待不出差错。” 他不怕洛王在对待西陵的时候软了,就怕他忍不住给人家使臣开瓢。 其实以往等着监国出错的一只是洛王,可惜太子太谨慎,这么些年愣是没让洛王府的人抓到他什么把柄。 “行,本王记住了。不急、以礼相待。对使臣和文官都这样。” “对,只要殿下这次不出差错就好。” 洛王点头,“听说小姨从京郊弄了个医术不错的道士回国公府,她是打算推荐给东宫吧?这个人哪冒出来的,你派人查一下。还有,今天给父皇按摩诊脉的竟然是个六品的小太医,也查查。” 南司怎么就掌控在老三手里了,害得他直接用那里的消息都担心老三有私心。 “知道了。” 季长史也觉得让一个有机会参与角逐的皇子掌管南司不大妥当。 一年前做出这样的安排,怕是皇上当时已经把淮王排除在即位人选之外了。 看他在郊外搞个销金窟,既能敛财又能探听消息。以为他懂做这个的含义,是向父兄表明态度。 就顺水推舟把这一摊子事交给他了。 谁家储君是专攻阴私的? 朝中目前还真没谁合适掌管这个机构。 结果淮王如今也出头来争,这就有公器私用之嫌了。 皇上怕是会逐步从淮王手中收回南司的权力。
第28章 翌日, 程旭听到下人谈论一群西陵人在城里逛耍,跑进来对母亲道:“娘,我想出去看看!” “不是看过了么?不许去。” 柳木莲心头不太安宁, 但事关鬼神又不敢随意断言。 她想试探着给小皇姨下帖子邀她过府做客, 或者是自己上徐国公府做客, 又怕碰壁。 毕竟自己想看看她面具下的容颜,都被当面拒绝了。 她这个禁军副统领夫人在人家面前那是一点牌面也没有的。 嗯,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她也不敢妄想自己能有什么牌面。 那自己下帖子人家可以直接回绝,去做客人家也不会出来招待。 毕竟待客是世子夫人的事, 她是家里的娇客。 算了,何必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娘, 让我出去看看嘛。” 柳木莲正色道:“人家远来是客, 只不过样貌和衣着和我们有些区别。你不要拿人家当稀奇看。这会让人说我们炎夏没有待客之道的。你要想看, 后天晚上随我与你爹进宫去参加宫宴。不过到时候表现一定得好,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去了。” 程旭脸上现出赧然, 墩身一福, “女儿知道了。” 柳木莲点头,“去做功课吧。” 唉, 也不知道小皇姨会不会去参加给西陵人和蔡将军接风的宫宴。 她到京城这么久, 也就去了一趟洛王府赴宴, 又去了两回东宫看脉案,然后就是往白石观去试探青阳道长的成色。 柳木莲觉得多半是不会去的吧。她看重的只有三个儿子而已。 就连皇上如今罢朝休养,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柳木莲想了想,目前那位小皇姨比较关注的就是舒王夺青阳道长之妻的事。 要不, 她先去查查这件事吧? 要上门也不能白眉刺眼的就去了。 于是,等到程子杉下值, 柳木莲就迎了上去帮他褪下盔甲。 又笑道:“我准备了你爱吃的醋鱼,这就去给你做。” 程子杉一直很喜欢吃柳木莲亲手做的菜,毕竟她当年可是在先皇后小厨房学艺的人。 只不过如今事多,又有儿女的事要忙。柳木莲也很少亲自下厨了。 当下欢欢喜喜的就着她做的四菜一汤吃了三大碗饭。 又喝了一大碗汤,这才把碗放下,“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办?” 虽然说不给做吃的他也会办,但吃饱喝足了更有动力啊。 柳木莲这才道:“你知道我去了白石观三回了吧。那个青阳道长的医术是真的好,而且对给胎里弱的病弱之人调养身体很有特到见解。” 程子杉道:“你又不太懂医术,你能确定?” “小皇姨确定的啊,她是懂医术的。” “哦,既然她出面兜揽了,你就给敲敲边鼓就好了嘛。” “是啊,我现在不就是想搭把手么。” 程子杉剔着牙道:“那道士所求为何?” “他妻子被舒王抢了。你能不能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去给小皇姨回话?” 程子杉没想到这件事还事涉舒王。 不过也是,都瞄上太子殿下了,要对抗的权贵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是她让你去回话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程子杉道:“你前些天不还有些愤然于人家的出现么?” “那她是为了太子殿下下山的,看起来也不像有取姐姐而代之的意思。” 看程子杉面有为难之色,柳木莲道:“姐姐在时,待你可不薄啊!” “行吧,我去试试。” 徐长甯确实没有去参加宫宴的打算。 西陵公主是送给谁的,她其实并不太在意。 她这两天在和青阳道长一起看太子的脉案,同时进一步交流医术。 看青阳道长心有些不静,徐长甯道:“你的事,淮王说会尽快给我答复。不然,等有了答复再说也行。” 那孩子要管的事、要查的事多,这样已经算是很肯出力了。 青阳道长道:“小皇姨,贫道也知道该尽心竭力。只是想到我妻可能正在饱受屈辱,我却又停顿在这一步了......” 之前他用了大半个月造势,但引来的人的分量感觉都不够。 毕竟他想对抗的乃是当朝郡王。 好不容易才联系上莫夫人从前的贴身侍女,请她到莫府传话。 那侍女当年就跟在莫夫人身边,是他一并救下的。 因此肯替他走一趟莫府。 这才通过莫大小姐引来了这位小皇姨。 可她一定要等到淮王的答复。 青阳道长如今怕的就是淮王包庇他那位堂伯父。 但这话他不敢随意出口。 这些权贵之家,不是普通人能得罪得起的。而且,疏不间亲,淮王可是眼前这位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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