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宜靠在他怀中,“现在我们一家团聚了,以后一切都会顺利的。” “嗯。”李彻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这一下正好被太后给看到了,她一时没回过神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李襄宜吓得立刻站直身子,“母后、” “殿下,小殿下们带来了!” 喜鹊人还未到声先至,她抱着两个襁褓走进来就看到屋里几个人正面面相觑。 “奴婢拜见太上皇、拜见太后、拜见陛下、拜见殿下,拜见纪大人。” 仁丰帝这时候也傻了,“什么小殿下?喜鹊你这丫头抱的是谁的孩子?” 喜鹊讷讷道:“是公主殿下...的孩子。” “什么?!” 李彻和李襄宜扑通一声便跪下了,“皇兄你听臣弟说。”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 仁丰帝气得脑袋一阵一阵疼,险些连站都站不住,纪何赶紧扶着仁丰帝坐下。 “臣弟同襄儿两情相悦,这一对龙凤胎是我们在贺州所生。” “你你你,朕将襄阳交给你保护,这一年多的时间你连孩子都照顾出来了?” “我们只是情不自禁。” 仁丰帝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好一个情不自禁。” 忽然间一个襁褓塞进他怀里,一个粉团子对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米粒大的小牙。 “看,是不是和襄儿小时候一模一样?这个倒是挑着既白和襄儿的五官长呢。” 太后怀中抱着泰儿,安儿被她放进了仁丰帝怀里,一人抱一个正好。 安儿一笑仁丰帝也忘了自己还在发火,“诶唷,她对朕笑呢。” “他们名字起了没?” 李彻一听机会来了,立刻很是诚恳地说道:“还没呢?就起了乳名叫着,哥哥叫泰儿,妹妹叫安儿,寓意国泰民安,大名我们特意留着回来等皇兄给他们起。” 仁丰帝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安儿抱了一会儿又和太后换了泰儿来抱,“这名字可不能随意起,容朕好好想想。” 李彻和李襄宜这才松了口气,好险,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你们两个,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有了孩子朕就不追究了。” 得,没糊弄过去。 “是臣弟一直对襄儿有意,知道她并非皇兄皇嫂骨血便追求她。” “还不是当时父皇和母后要送女儿去和亲,女儿走投无路只能向他求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他没告诉你朕让你和亲那是假的吗?” “皇兄没告诉你那是他们故意说给你听的?” 这回是李彻和仁丰帝同时开口,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们都以为对方解释过了。 “你们没人同我讲啊!” 时隔两年,李襄宜这才知道自己当时所有的担惊受怕都是假的,这一切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太后把她搂在怀里,“本宫和你父皇知道那日你就在门外,特地说给你听的,就是为了瞒过草原人的耳目,好扶持新的大可汗上位。傻孩子,你虽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但是我们养育了你十八年,哪里舍得你去草原受苦?” “父皇、母后,是儿臣误会你们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既然你们患难见真情,以后就好好过。” 李襄宜刚要点头,就听到仁丰帝不满的声音,“朕还没同意呢,什么好好过。” 到底是当爹的,就算李彻平时再得他的器重,这抢走女儿的火也不是轻易就能平息的。 “那你说怎么办?就让两个孩子无名无分的,连个名字都没有,再过些日子就要百日了,不上玉蝶怎么弄,你说!” 被太后这一呛,仁丰帝也不敢再乱生气了,“朕这是看在安儿和泰儿的面子上才同意的。” 到底是龙子龙孙,是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的。 太后也责怪他们,“瞧瞧你们俩,这郎才女貌的,生了情意告诉我们便是,藏着掖着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李彻和李襄宜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挨训,一点都不敢反驳。 “去吧去吧你们都去忙去吧,一个个的都守在这里做什么,孩子就留在这里朕和太后帮你们带。” 就这样两个人并着纪何一起被赶了出来。 他们三个人站在门前,一时有些感慨万千,回想起他们三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清风观。 “纪大人,没想到最后你才是父皇和母后丢失的孩子,难怪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纪何其实和太后的哥哥长得很像,外甥肖舅嘛,只是国舅爷中年发福又蓄着须,同年轻时候比的确是大变样,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 纪何释然一笑,“公主,这世间的缘分本就妙不可言,如今你和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一年前他帮李襄宜逃离京城,一年后他见证了一场有惊无险的宫变,也将背负了十几年的仇恨甩掉。 “是啊,都是缘分。” 三人分别之后李彻带着李襄宜回了靖王府,李襄宜不解,“这宫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来靖王府做什么?”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神神秘秘的。” 二人进了院子便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柳渊,他背着个包袱显然准备出门。 “王爷、公主你们回来得正好,我打听到了洛州可能有阿媛的消息,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李彻拦住他,“别去了,那不是阿媛。” “什么?” “阿媛就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 李彻面对着李襄宜,“襄儿,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生父母是谁吗?” “你的爹娘是父皇的至交柳侍郎夫妇,柳渊是你的亲哥哥,当年柳家遭遇灭门,他带着你逃脱,意外碰到殷家的人寻找刚出生的女婴将你抢走,随后你就进了宫。” 李襄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她听完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后腰处有一处梅花形胎记,我正是看到了那胎记才确定阿媛是你。” “后来又找到了当年抢走你的人,他证实了你是被送进皇宫换了皇嫂生下的皇子。” 李襄宜隔着衣服摸了摸那处胎记,她的确是自打出生起就有这样一枚胎记,“我...”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爹娘竟然是父皇从小到大时常提在嘴边的柳侍郎一家。 李彻拉着她走到柳渊面前,“柳渊,这就是阿媛,你的妹妹。” “柳公子...” 李襄宜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柳渊抱了个满怀,“阿媛,真的是你吗?” “哥哥找了你二十年,每有一处你的消息我就去找,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幸好你是进了宫,幸好我还能找到你。”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柳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是哥哥。” “我好像还是在做梦。”她以为自己能和 “以后哥哥会对你好,弥补这二十年的缺失。” 李彻等在一旁看柳渊抱着李襄宜说个没完早就不耐烦了,他伸手隔开二人,“柳渊你前些日子不是吵着京中无聊要去浪迹天涯吗?去吧,襄儿我会好生照顾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柳渊大手一挥,“不去了不去了,我就留在京城,你给我弄个官做做,我要留下来给阿媛做后盾,免得你欺负她。” 李彻一听顿时不乐意,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 “你不在的二十年,可是我护着她长大的。” 柳渊也不乐意了,“以后就不劳烦你了!” 两个人平日里稳重自持的人此刻就在靖王府的院子里吵起架来。 “诶呀,你们别吵啦!幼不幼稚!” 两个人默契地噤声。 忽然间柳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李彻,你应该早就知道公主是阿媛了吧?居然这个时候才告诉我?”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 李彻故作冷静地离开,脚步却越来越急切。 柳渊拔腿追了出去,“李彻你别想跑,明知道我一直在找阿媛,居然还瞒着我!” 两个人的身影片刻便消失,李襄宜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越是熟悉的人待在一起的时候越容易幼稚。 离开靖王府时,李襄宜觉得十分可惜,这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自把关,本以为她会在靖王府度过余生,谁知道兜兜转转她还是没能出了皇宫的大门。 李彻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能安慰她,“难过什么,以后宫里待着无聊了就去靖王府住上几日便是。” 李襄宜还是很难受,“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做皇后和做王妃不一样,做王妃还能时不时地出去游山玩水,做皇后就只能待在宫里,这一辈子兜来兜去愣是连个宫门都没出。” 李襄宜越想越难受,气得做到马车另一边,恨不得离这个让自己失去自由的人远远的。 李彻凑了过去,“那怎么办,我不能将大齐江山和百姓弃之不顾吧?” “为何父皇不将皇位传给纪大人呢?” “一来,皇兄一直以来都是属意将皇位传给我,不会因为他是否有皇子改变;二来,虽说纪何是真正的何盛,但是他是不是当年皇嫂生下的皇子,其实根本无从证实,皇室不可能将江山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三来,纪何本人也无心认祖归宗。” “包括之前让那个何盛做太子做皇帝,都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好吧。” 李襄宜倒不是不懂,她只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回宫之后就是一系列新帝登基的事宜,作为众望所归的皇帝人选,李彻的登基大典礼部办得既隆重又尽心。 李彻身穿皇帝冕服,站在云梯之上接受百官的朝拜,自此改年号为定安。 他登基之后着纪何和秦彦等人清缴康王和殷氏余孽,京中康王安插的暗桩也一一被拔除。 李襄宜在后宫也忙得不可开交,太后将后宫庶务全权交给了她,她每日光是见各宫管事都占用了大部分的时间。 李彻没提大婚立后的事情,她也没想起来这一茬。 日子久了,宫里便升起了不少流言蜚语,就连大臣都见缝插针地给李彻上折子说要开始选秀充盈后宫。 这日李襄宜刚去太后宫里看完泰儿和安儿,他们兄妹俩在太后宫里被照顾得很好,养得白白胖胖的,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在床榻上时不时地咿咿呀呀,就像两个年画娃娃。 太后舍不得这兄妹俩,正巧李襄宜事务繁忙担心自己疏忽了,就一直放在太后宫里养着。 轿撵就候在宫门口,李襄宜走到跟前了又叫他们走了。 “殿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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