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一众人面前,他就是谦谦君子,人后的疯只有姜雪甄来承受。 姜雪甄轻道句谢,便没别的话了。 天子乌墨似的瞳孔盯在她脸上,随即转开,成了没事人。 周太后玩笑道,“皇帝惯会顾惜人,姜太妃的妹妹犯了那样的错事,到底是她不自重,本该给个教训,也没见皇帝动怒。” 天子发笑,“朕犯不着为这等小事动怒,皇嫂觉着朕是动不动就发怒的暴君?” 周太后一讪,“皇帝这叫什么话,谁还不知皇帝最是宅心仁厚,哀家就是随口说的一句,全没别的意思。” 天子凤眸微眯,笑起来有些瘆人,“朕当然知道皇嫂没其他意思。” 他望了望周太后身后的太监,“这太监眼生,皇嫂是不是用的不如富贵儿趁手?” 周太后想到富贵儿离开快有两个月了,过不久就能回京,这两个月她着实寂寞了些,宫里的太监都不及富贵儿可心,等他回来了,才能解一解这渴。 “要说贴心还得是富贵儿贴心。” 天子瞧她这是真话,内心还记着富贵儿跟他说的手法,这得是什么样的手法,才能哄得周太后一个年老妇人这般惦念。 每次他与姜雪甄同房,她都像是不情愿,他把玩的酣畅,但也没见她有多痴迷,若他会了这手法。 天子搭在膝上的手动了动,立时否决,太监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他堂堂帝王岂会做那等下贱之事。 他眼尾扫向姜雪甄,看她张唇浅尝着菜,神容淡漠,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他又变了想法,要是能叫她甘愿雌伏承宠,他摸索着那手法也不是不可。 他这般想着,年宴结束后,便见了富贵儿,可一看见富贵儿那半男不女的太监像,就没了劲头,又叫人把富贵儿关回去。 魏宏达看出他心情不佳,便道,“若陛下信得过奴才,奴才可为陛下分忧。” 天子耸着眉看他,“你有办法给朕找来一些哄女人的东西吗?” 魏宏达看他神情隐晦,那断不是什么衣服首饰之类讨女人欢心的,他立刻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去办。” 没几日魏宏达就找来了不少画册和一些床第间的阿物儿,得了天子一顿夸。 -- 年初一,周婉儿来宫里见周太后,周太后散了宫人,问起姜柔菀,周婉儿回她。 “姑母,臣女的人在姜家附近蹲守了五六日,过年期间那孟氏出了一趟远门,离了顺天府,去的是她乡下老家,在那里住了有两日才回府,走时带了许多吃用之物,回来什么也没带。” 周太后凝住神,“姜家倒聪明,把那姜柔菀藏去了乡下,你叫些人抓姜柔菀回京,别动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婉儿略纳闷,“那不过是个野种,如何还动不得了?” 周太后道,“这姜柔菀当初在宫里何等做派,只差睡在皇帝的寝宫,她那般盼着皇帝娶她,岂会蠢到和野男人偷情?哀家只怕另有隐情,得找到她才能知道缘由。” 周婉儿遵照她的指示,秘密派人前去孟氏乡下老家,不日便接回了姜柔菀,没两日周婉儿进宫哭诉母亲病重,请求周太后出宫见她一面,周太后便去天子跟前,泪眼汪汪说了这事,得天子准允回姜家看人。 周太后回周府后,周婉儿带她进了自己得闺房,只见姜柔菀的肚子已经大了一圈,她看见周太后满脸惶恐,瑟缩着道,“……民女、民女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放过民女。” 周太后端详着她这胎,笑问着,“有五个月了吧。” 姜柔菀僵住不敢吱声。 周太后说,“虽然皇帝说你怀的是野种,但哀家知道,你怀的该是龙种。” 姜柔菀因着腹中胎儿受了这么多委屈,被所有人讥讽嘲笑,如今突听周太后说自己怀的是龙种,不觉眼中盈泪,但她很提防周太后,毕竟从前敌对,她根本不信周太后是来表善意的,况且这龙种她要保下,就怕周太后逼着她打掉。 “太后娘娘想说什么?” 周太后面上慈祥,“瞧瞧这孩子可怜的,哀家又不会伤害你,你怕什么?” 姜柔菀胆怯道,“太后娘娘既如此说,就请放民女走。” 周太后没理这话,只问她,“陛下为什么不认你肚子里的孩子?” 姜柔菀当场落泪,天子不认龙种是因为姜雪甄!姜雪甄害了她们母子,她现在在乡下过苦日子,姜雪甄还是宫里的太妃娘娘! 她抹掉眼泪,问周太后,“太后娘娘,姜太妃没受民女和家父的拖累吧?” 周太后眉头松动,唏嘘了一声,“你们姜家一朝落难,个个儿成了过街老鼠,眼下也只有姜太妃还能过上好日子,皇帝也没因着你们迁怒她,年三十那天皇帝还关心了她几句,你这孩子还怕自己拖累她,可没见她替你求情。” 说罢,就见姜柔菀面上显出憎恨。 周太后审视着她的脸色,叹息道,“之前婉儿和你有过些许摩擦,但婉儿没有坏心,她接你回京,就是怕你在乡下过的不好,你怀的是龙种,若是争气些生下皇子,必然能母凭子贵,哀家来找你,其实也是想问清楚怎么回事,至少哀家能跟皇帝讲情,你才能被皇帝纳进宫里。” 姜柔菀被她说的有几分意动,但仍有些不信,有周婉儿在,她怎么可能允许她生下皇长子。 周太后看她不信,呷了口茶,慢悠悠说,“你们姜家破落了,也没资格跟婉儿挣后位,哀家是不愿看龙种流落民间,你要是还这般作态,哀家便不管了,任你自生自灭的好。” 姜柔菀难以抉择,她现下这样的境况,想再回宫里是不能了,但如果周太后真帮她,她必能被天子纳进后宫,可就怕周太后别有预谋…… 周太后喝完了茶,还见她在犹豫,索性起身走,脚步极快,眼看着就要出去了。 姜柔菀心一横,慌忙跪地哭道,“求太后娘娘救救民女!” 周太后转身走回来,亲自把她扶起来,唉声道,“这才对,哀家岂会害你,就冲你肚子里的龙种,哀家也得护着你,你跟哀家说清楚怎么回事,哀家才能救你。” 姜柔菀汲着泪,“太后娘娘是知道的,陛下起初对民女十分疼爱,还让民女留在哕鸾宫,可民女万万没想到,姜太妃竟背着民女勾引陛下,她出家是假,住进佛堂后和陛下日夜厮混,民女忍无可忍,戳穿了他们之间的丑事,陛下一怒之下,竟不愿认民女腹中孩儿……” 周太后乍然,“你这话可有假?” 姜柔菀急忙道,“民女若说一句假话,便遭天打雷劈。” -- 姜雪甄的癸水到初三总算停干净了,当晚天子进了主卧,姜雪甄穿着寝衣靠在榻上看经书,见他来了,把经书放到一旁,侧着身静默。 天子把她从榻上抱起来,架着她一条细腿放在凭几上,让她侧坐在腿上,浮起寝衣下摆,眼眸幽沉,“朕探指看看还有没有。” 作者有话说: 二更晚上十二点哈!对不知来迟了,今天加班,所以到现在才发文,么么!感谢在2023-03-30 00:32:25~2023-03-30 19:3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2348196 10瓶;我就是怠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捅破◎ 正月虽说是入春了, 但也料峭春寒,屋外的冷的冻人,屋里暖的生汗。 姜雪甄双手搭在天子臂膀上, 下颌抵着他肩头, 气息不稳的摇着头, 他的眼睛一直端详着她,问道,“这儿?” 说罢手指按了好几下。 姜雪甄那琥珀瞳瞬间盈出泪, 脸上似难受似欢愉, 腰肢软倒,颤颤不止, 天子有些愣神, 指尖再按,她细细呜出声,眉尖蹙成了娇, 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 在求他, “不、不……” 天子喉咙里都像是冒火, 矮下头吻那张唇,“朕的手法你是不是很喜欢?朕特意学的。” 姜雪甄低咽着气,缩了几下都没躲开, 人趴在他身上像抽掉筋骨, 成柔弱藤蔓依赖着他, 被他亲红了嘴唇,还懵懵懂懂的伸舌勾他, 他一面受用, 一面想到自己带来的缅铃器具, 都是给她用的,那种腌臜碰了她不是染脏?她既然这么喜欢手,他多给点甜头让她乖顺。 天子把她放回榻,那两只细白的胳膊挂在他肩上没掉,她曲张着身,眼尾通红,一张如月的脸都沾上了艳色,伸长了细颈,他吻她,她也张着唇回应,但她终归没多少力气支撑自己,眼看着胳膊就得掉下去,天子扶起削肩,心底躁火已冲上来,撤开手,就托起那细腰。 姜雪甄迷蒙着眼往他怀里靠了靠,像跟他撒娇一般,“……渴。” 天子正是躁火难耐时,听她这声渴本来不当回事,可她又说了声渴,抬脸蹭着他,有点笨拙,她这动作做过两回,不熟练,都是来讨好的。 偏偏天子就吃这样的讨好,一猝然下榻,快步到桌边倒了杯茶回来,只见她勉力支起腰身,乌发垂落到雪肩,她仰着靡红的脸,眼中烟波雾笼,单一只手下意识遮着自己,天子注视着这般美色,再难忍下去,一口喝完茶,握住她的下颚哺给她,可她紧闭着唇,他心知这是清醒了,知道嫌他了,心头急火上窜,他咽下去那杯茶,也不管她渴不渴了,直接摁着人啃了好几口,他突的眼一闭,栽下来直接昏睡了过去。 姜雪甄伸指推一下,他没反应,才使劲把他从身上推开,忍着腿软下来,回头见他那么躺着,额角筋络浮起,有几分狰狞,其余更不必说了,再俊美的脸、再挺拔的身体,看着也伤眼的很,随意捡一件衣裳把他遮住,蹒跚着绕到屏风后,睡倒在床上,面上难掩激动。 她跟张泉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张泉给的蒙汗药她本来有些许不信,这才用了点给天子试试,没想到药效那么好,指甲缝一点就能药倒一个男人,初六那日她不必担心会因蒙汗药出意外了。 -- 这一宿天子都在榻上沉睡,快三更时,魏宏达来了佛堂找他,主卧门被敲了好几声,天子才从榻上醒来,他手扶着额头坐起,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跟姜雪甄在榻上,姜雪甄要喝水,之后便再无印象,榻上没有姜雪甄,他随意套件衣裳赤脚下来,快步往架子床方向去找人,即见她脸埋在被里睡着,他不由甩了甩脑袋,仍想不起来事情,但姜雪甄在屋里好生睡着,他放心了些。 许是近来太过劳累,这才睡得太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勾唇笑得邪气,不过他还记着这手是怎么让她服帖的。 他转步绕出了屏风,穿好了衮龙袍,踱出门去,正见魏宏达在廊下火急火燎道,“陛下!这大半夜的,奴才不是要打搅您,实在是太后娘娘突然来乾清宫,说有要事与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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