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肉片才一入口,徐匪便感觉到一阵酥麻微刺的感觉,席卷过自己的舌面。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端起手边的热酒一饮而尽。 烫酒入喉,佐料的香味被再一次激发,混杂着酒液在男人的腔喉萦绕徘徊,挥之不去。 徐匪又扒了口饭,那酥麻刺痛的感觉,才终于慢慢淡了。 “郎君觉得味道如何?” “不错,想来大兄肯定会喜欢这道菜。” 白锦儿笑笑,又指着另一道菜说道: “这是爆炒腰花,腰花片花刀,滚油灼过后会好像花瓣一样卷起,好吃又好看,口感脆嫩,郎君尝一尝。” 徐匪又夹起一块腰花,吃进嘴里。 “好吃。” “那郎君再尝尝这个,这是鸡脯子肉揉成的圆子,放进汤里再与菘菜并煮,这天冷啊,还是要来碗热汤才好。” “很好,很好。” 在白锦儿的指示下,徐匪一一将桌上的菜肴尝过,口中不绝肯定之词。 看着徐匪酒杯空了,白锦儿便很有眼色的再给他满上,几杯下来,男人很明显就放松了下来。 (本章完)
第655章 留宿 “对了郎君, 既然,尹泽死了,那么现在还有人看守地牢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锦儿再次给徐匪的杯中倒了酒,又搛了一片烧鸡脯子肉在他的碗里,这样开口道。 徐匪酒量是很好的,但是白锦儿给他喝的酒,除了是从莫一钟那里讨来的自酿酒,还混了些她系统里保存的现代高度提纯的烈性白酒, 只是一点,尝是尝不出来的,但是像他们这样喝惯了唐朝那种度数不高的粗制甜酒的人,这样掺杂的酒喝多了,不知不觉就醉了。 现在的徐匪,就是这样子一种状态。 白锦儿一直悄悄地观察着徐匪的状态神情,察觉到现在徐匪已经有些迷糊,但又没完全失去神智,她知道现在正是问问题的好时机。 果然,徐匪看了白锦儿一眼,眼神已经有些混沌,不如平常清明了。他听见白锦儿的问话之后,还有些费力地想了想, “这怎么可能没人看着, 虽说那地牢里平日里不关什么人,但还是要找人看守的。” 说着,徐匪忽地眉头皱了皱,迷蒙的眼睛微眯,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此事毕竟因我而起,”说着,白锦儿叹口气,做出了一副愧疚的模样。徐匪看着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你愧疚什么,此事,虽因你而起,但也不能说全是你的问题。 当时,若是我再早去一些,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唉。” 白锦儿闻言,扯了扯嘴角,她看着徐匪,说话的声音极其平和:“郎君切不要自责了,这件事情,终归还是我太不小心。” “过去了,此事便不要再说了,” 徐匪摆摆手,语气种流露出些许的不耐烦;似乎醉酒之后,男人变得懒于掩藏自己的真正情绪,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心底所想表露了出来。 “我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今夜,你要请我来,和你一起吃晚饭。” “郎君是我的夫君,这不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的不错,只是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 男人坐直身子,头朝后仰,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竟然一时间有些咄咄逼人, “你未曾将我视作你的夫君,不是吗?我自是看得出来。” “那时,是我还未曾做好准备,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好了,” 白锦儿又给徐匪倒了一杯酒,只是这一次,她将酒杯端了起来,然后左手挽着袖子,右手端着杯子,缓缓递到了徐匪的面前。 她的笑容如此的真诚,就好像从有这样笑容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是绝对不会有一句假话的, 徐匪看着她,半晌,才接过白锦儿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当真?” “当真。” 白锦儿看着已经倒在自己床上,睡着了的男人,她将鬓角掉下来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门窗。 门窗都是已经锁好的。 她知道今夜徐匪肯定是要睡在自己这里的, 自己既然已经做出了邀请,几乎就是心照不宣地打破了从前他们之间的约定——这自然也是白锦儿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事情。 倒也没有那好似要以死明志一般的抵触, 白锦儿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对于身体贞洁的看法,不像古代人那样的看重;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和愿意的时机, 无论是男是女,是古代还是现代, 都还是有一种情感上的洁癖。 可, 白锦儿需要从徐匪这里获得完全的信任, 这是她做出的选择。 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干净,碗筷也全都收去厨房清洗, 白锦儿在外面打了一桶水,将手和脸洗干净;抬头看的时候,能看见今夜是个晴天,那一颗一颗的星星就像是被用锤子打碎的水晶,散发着光亮。 白锦儿走进屋子,将屋门关上。 徐匪已经睡的很熟了, 屋子里是残留的淡淡的酒味, 白锦儿没有上床,而是吹灭了油灯之后,抱着膝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身后的男人睡觉倒是不打鼾,也没有磨牙,竟是异常的安静;白锦儿只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在黑暗的环境中,变得异常的清楚。 夜深人静, 本应是一天之中最安详的时刻, 白锦儿的心中,却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眼皮开始打架,身子也开始乏累的时候,她才脱下了鞋子,悄悄地爬到了床上。 白锦儿绕过床上躺着的男人,在贴近墙根的那一边躺下, 她尽量不去靠近身后的人,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徐匪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生疼眼皮发重,是典型的宿醉情况,却是让徐匪有些吃惊。 他好久没喝的像昨天那样醉了, 没想到莫叔这次酿的这酒,竟然如此的烈。 男人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的时候,才猛然惊觉, 这里并不是他往日里睡的,林娇儿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但也不是没有见过,徐匪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昨夜发生的事情,也开始像涨潮似的从徐匪的心底涌了出来。 他坐起身,双腿从床上放了下去,抬眼看看,屋中已经一切都收拾干净, 除了他之外,屋中再没有第二个人。 身边的床铺已经冰冷,看来人是早就离开的,徐匪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一瞬间被太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早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只是,昨天晚上。 徐匪的记忆也仅限于自己醉倒之前,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也没甚印象了;只是, 他转过头去,看着凌乱的床铺,眉头微皱。 或许他和白锦儿真的发生了什么, 或许没有,徐匪自己也记不清楚。 只是莫一钟他们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那种暧昧的笑容,也在无形之中给男人的想法有了一种加强, 那就是, 白锦儿现在,确实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究竟晚上发生了什么,反倒是不需要去认真追究的事情了, 这正是白锦儿想要的。 徐匪会对她彻底地放下戒备,之后要做的事情,便不会再那么艰难了。 (本章完)
第656章 准备 “武大兄,我给你送饭过来了。” “哦?白小娘来了,哈哈哈,好了好了,总算是没那么无聊了。” 地牢之上的屋子,一个坐在门口地上折着手中棍子的男人看见白锦儿过来,立马笑呵呵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白锦儿招招手。 白锦儿也面带笑容地走到男人的面前,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给男人看, “你前几日不是说想喝酒,我死磨活磨地磨了这几天,才终于从莫叔那儿讨了些来,专门送来给武大兄喝的。” “哎哟白小娘,你可真是我武闾的大恩人啊!” 听见说有酒,男人顿时双眼放光,他一把接过白锦儿递来的食盒打开,果然看见里面放着一个造型很是简朴的酒壶, “好好好,好好好, 好久没喝酒了,可馋死我了。” 武闾提着食盒,俨然已经将白锦儿抛在了脑后。他拎着食盒就这样席地而坐,也不在乎地上的尘土是否会把衣服弄脏, 迫不及待地把酒壶拿出来拔开上面的塞子,狠狠地嗅了一口从壶口飘出的酒香,男人的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 “知道武大兄要喝酒,我今天给你带的可也是下酒的好菜,可别光看酒,也看看菜呀。” 白锦儿在一边笑着搭腔。 武闾闻言,这才注意到在酒壶旁边还摆着的盘子,上面摆着切成了小块小块的东西,光看外表,看不出来是什么;只是颜色是赤酱色的,看着让人很是有食欲。 “你这今儿又是做什么好吃的了啊,白小娘,” 武闾说着,伸手把盘子从食盒里抬出来。刚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酒吸引,没注意到这盘似肉非肉的东西,这会子端到面前来,一下子就闻见了一股子浓郁的酱香味道。 “这是什么?” “这是酱过的羊头,我砍下了,更方便吃。” “羊头?” “是呀。” 武闾倒不是没吃过羊头,只是他吃的羊头都是清水煮的,吃起来腥膻气很重,更不要说羊眼和羊脑,愈发的腥气了。可白锦儿做的这个不仅闻不到膻味,反而还有种浓郁的香味。 “下面还有呢。” 白锦儿看着武闾望着那羊头发呆,又抬手指了指没完全打开的食盒, 原来食盒底下还有一层,武闾打开之后,是一整只的羊蹄。 羊蹄也是白锦儿酱卤的, 做法虽然简单,但是胜在火候足肯下功夫,羊头和羊蹄都是炖的酥烂, 尤其是羊蹄,这时候看来,连外面的皮都碎了。 “这我知道,这肯定是羊蹄了。” “是是,这两样都是适合下酒的,我特意做来给武大兄你下酒的。” 白锦儿笑着说, “打你来看这地牢之后,就没好好吃几次酒了嘛。” “可不是,唉,”武闾摇摇头,已经拿起一块剁小的羊头, “这破活儿哦,天天就是在这儿坐着,老子都快无聊死了。要不是白小娘你每天都来送好吃的过来啊,老子真是要和大当家说不干这劳什子看地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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