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些说,就是现在出多少份钱,以后就能分多少份钱。” 刘饕听完白锦儿的话,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说,我如果买一百份,出到这份例的十分之一,那以后我能得到的就是盈利的十分之一?” “剔除营业所必需后,是的。” “时限呢。” “无时限,直到我们倒闭,持有份例者便可以一直获得店内的利润收入。当然,份例持有人还可将份例转移给自己某直系亲属,分到相当份例的人可以替代原持有人享受应得的股息,同样也是无时限的。” “股息?” “额,盈利。” “确实是新奇的主意,”刘饕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 “与借钱还息类似但不大一样,比起借钱来说,这样的法子可能吸引力确实会大些。但这样的办法却也需要这些人对店里的生意有信心,毕竟出了钱之后的收益,还要等到店铺生意上了正轨。” “是的。所以我主要想谈的还是那些商人,只有对投资有渴求和有胆量的人,才敢参加我们这个办法。” “没错,” 刘饕点了点头。 “我自己先认购二分之一的份例,毕竟这店铺还是我自己的,我需要控大部分股起。这样还剩下一半的份例,我们只需要将这一半的份例找到认购的人,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标了。” “那我就认十分之二吧。” 白锦儿话音刚落,就听到刘饕淡淡地开口。 (本章完)
第807章 谁送来的信 “刘叔,你,刚才说什么?”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锦儿问了一句。 “我说,” 刘饕把手里拿着看的纸放下,说话的声音慢悠悠的, “我来认十分之二的份例吧。” 六万的十分之二就是一万二钱,白锦儿脑海中快速地算出这个数字之后,用有些惊异的眼神看向男人, 察觉出了白锦儿眼神之中的含义, 刘饕咳嗽几声, “我都说了。你别以为我这么几十年,真是两袖清风地过活着的。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这小丫头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我呢,这个人也实际的很。虽然你刚才说的和这纸上面写着的,我没完全弄明白。但既然有这样什么都不干还能一直拿到钱的好事,我可是要第一个参加的。” 说着说着,刘饕坐直了身子;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那些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况且,你这丫头弄的东西都实在有趣,要是不亲身体验体验,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后悔呢。” 听着男人这好像玩笑一样的话语,白锦儿心中却明镜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之后, 点了头。 “既然这样,那我先将定好的契纸给你一份。然后刘叔你仔细看过了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不必吧, 你刚才不都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吗?” “不行,”少女已经从坐的位置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 “虽说我们是朋友,但一事论一事,既然是涉及到了钱货交易,还是要将所有都讲清楚才是。以防之后出现什么问题。” 说着,白锦儿向柜台走去。 刘饕看着白锦儿的背影,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个奇怪的孩子啊,出来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改变。” “这是谁送来的?” 王玚苏半倚靠在玉榻上,看着底下捧着信纸的靳鹤七,打了个哈欠。 “那位姓白的小娘子, 就是莹娘子介绍来的那一个。” “哦,原来是她。哼,”手中合起来的折扇点了点额头,王玚苏缓缓坐直了身子, “我还当她是,同别人不一样的,结果才一年的时间就憋不住了么。还是写信来了?” “这奴就不知道了,” 靳鹤七捧着手中的信纸,面带淡笑, “还要请阿郎亲自看一看才知道。” “拿上来吧。” “喏。” 呈上的信纸被王玚苏用戴着碧玉扳指的修长手指展开,他原本还只是斜睨着,看着看着,眼神便慢慢地正视起来, “咦, 有点意思。” 靳鹤七垂着手站在一边,表情始终没有改变;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察觉到,靳鹤七在听到王玚苏说出有点意思的时候,笑容的弧度变得大了些。 “她几时送来的?” “今日辰时。” “可还说了什么?” “说了。说明日同时辰还会再来,请阿郎给她一个答复。” 听言,王玚苏放下了手中的信纸。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凝固了,烛光下却好像平静的湖面一样会泛粼粼的光, 靳鹤七明白,这是他们阿郎思考时候会出现的表情。 半晌,才听到王玚苏幽幽地开口道: “我知道了。明日这位白小娘子来的时候,请她入中厅。” “喏。” “对了,” 靳鹤七正要退下,王玚苏又忽然叫住了他。男人即刻站住了脚步,又恢复了刚才那垂手听命的姿势。 “表小姐还有几日到长安?” “根据回信来看,应只有三日了。表小姐的房间也已经收干净出来了。” “那么帖子,” “明日就差人送出去。” “很好。” 王玚苏点点头, “此事还是你来做,我才放心。除了你之外,还是不要太多的人知道。表小姐此次既然是来游玩散心的,就要表小姐好好散心才是。你对长安四处都了如指掌,要让表小姐散心,还是要你来才是。” “阿郎放心。” “唉——” 绘着竹影的灯罩下,烛火莫名地晃了晃;王玚苏抬起头,随手将纸扇丢到了榻下。 “为何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他们还如此的坚持呢?难不成我们王家,是靠着固执才延续至今的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简单的道理,那些活了几十年的族老,难道还不明白么。 你说呢,阿七?” “奴也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王玚苏眉尾轻挑,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靳鹤七微微垂首,没有看王玚苏的眼睛。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时候,有些话,我也只能同你说一说了。还是说,你也觉得, 我做的不对?” “若要奴说, 阿郎所做的,自然是对的。只不过各位族老,想来也有自己的担心吧。” “说的不错,作为族老要考虑的事情,自然要比我考虑的多多了。这也正好,考虑的少了,反而更能做出正确的决策。而我,就是那个要做出正确抉择的人。” “阿郎说的是。” 王玚苏扫了靳鹤七一眼, 这位伺候了他十多年,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仆从,说话做事总是如此滴水不漏,甚至有时候都会让他这个做主人的心生畏惧与怀疑, 不过或许比起这样看不出喜怒擅于伪装自己的人来, 还是蠢钝如猪的人更让他觉得生厌。 “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喏。” 靳鹤七朝着王玚苏行了一礼,缓步退出了屋门。 男人行走在昏暗的长廊,每隔十步就点在廊下的游灯并不明亮,在今夜这样多雾的夜晚,更是好像一小团聚拢的萤火虫一样, 除了靠近的角落,再照不亮别的地方了。 即使眼前再无别的人,靳鹤七的双手也是垂在身侧没有丝毫的晃动的;但他却站直了身体,不再像在屋子里那样总是微微低着头的, 而是抬起头,看了看夜空。 墨蓝色的夜空被薄薄的芦苇绒似的云笼罩住,见不到月亮究竟在什么地方, “看来明日要下大雨啊。” 靳鹤七没有收回目光,口中低声说道。 (本章完)
第808章 容家 “好大的雨啊。” 白锦儿听着窗外的淅沥淅沥的雨声,回了一句。 刘饕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翘着二郎腿,嗑的瓜子皮随口就吐在了脚边。 “喂刘叔,都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在店里店外乱丢垃圾了。” “有什么关系, 反正下雨,一会儿就冲走了。” 他又嗑开了一颗,这一次却把瓜子皮吐到了手边的小碟里。 “唉不过这么大的雨,店里客人都少了。没想到都入秋了,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等这雨停了啊,怕是天就要冷了。” “这么说来,去年我穿着上长安来的那件袄子坏了,得趁早去置办一件新的才是。还得给小元她娘买个暖手炉子。” “暖手炉子?” “是啊,” 雨滴砸落地面,雨水的味道钻到人的鼻子里,湿漉漉的反而挺提神醒脑;刘饕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念叨,好像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那人从以前就有个手脚冰冷的毛病,秋冬的时候是离不开手炉的。结果最近听孩子说手炉坏了一直拖着没去买新的,指不定又是为了剩钱或是嫌弃麻烦。干脆我买一个叫小元给她带去。” 白锦儿抿着嘴笑了,她摇摇头,开口道: “没想到刘叔你还是个细心的人。说不准这么坚持下去,何姨还真能和你重修旧好呢。” “我可没这么想,” 男人悠悠地说着, “我这人就是个混账,根本不配有家庭。这辈子还能再和自己女儿见面便是撞了大运了,再要她天天对着我这张脸?那也太缺德了些。 况且晴儿有多讨厌我,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现在只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和小元见面,除此之外,别的一概不求了。” 白锦儿耸了耸肩,继续切着手里的菜。刘饕看的这样开倒真是在她意料之外,不过她也没多惊讶,不如说,这样的想法她还挺倾佩的。毕竟中国人历来追求坠欢重拾破镜重圆的大团圆结局,因此似乎在大部分故事里,无论发生之前发生什么事情存在什么嫌隙都能被一笔勾销的, 听刘饕这么直接地承认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并选择面对,白锦儿竟然还有些感动。 “好大的雨啊,” “是啊。” …… “好大的雨啊,” “是啊。” 陶阳把伞收起来,轻轻地抖了抖上面的水。他看了看铅灰色的天,叹了口气, “这样大的雨,看来是去不了赏花呢。对不住了容娘子,扫了你今日的兴了。” “哪里的话,” 站在陶阳身后的容婉雄善意地笑了笑,语气轻柔地开口道: “这几日多亏了郎君带我四处逛了逛,我已许久未长安来,好些地方与我记忆中的,已经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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