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你跑掉的东西。” 芙姝不再说话,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可二人才踏入门口一步,妙寂便察觉到了异常。他探究的眼神在她的面上摩挲几许,眸色一冷,强制捏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右手刚碰上她的嘴唇,又即刻被她别开。 “你的手不干净。”她说。 妙寂一愣,简直要被此女气笑了。 他微微歪头,眼中带着兴味冷睨着她,浓密的藏青色发丝从他的肩头滑落,堪堪遮挡住她的脸。下一刻,他微微抿唇,不容置喙地用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捏住那条软滑的舌,往上颚顶按。 在佛塔晦暗的光线中,妙寂瞥见她舌根下方静静躺着两颗药丸。 芙姝讨厌这种被迫张开嘴的感觉,她想跑,却被他不知何时化出来的双臂牢牢钳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用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就那样欣赏了一会儿。直至欣赏到内心满意,他才慢悠悠地捻起那两颗药丸,再用指尖推入她的舌根深处,缓缓推塞至喉咙眼,同时,他又用左手微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进行吞咽的动作。 口腔内的软肉被男人冰凉的指尖按着,十分鲜明的不适感使芙姝忍不住地干呕,下一刻,那药丸便顺缩张的咽喉软壁滑入她的食道。 “若你不介意,本座每天都这样给你喂药。” 芙姝被刺激得眼中蒙着层水汽,那含恨的眼神极大取悦了妙寂。软筋散一入腹,不到半刻,芙姝便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被取掉一般,被迫软在男人怀里。佛者的手摩挲着她腹中薄薄的肌肤,打着圈轻按:“不知一会儿玩弄此处,会是何等销魂滋味?” 佛者愉悦地拥着她,低垂的眉眼微弯,面容慈祥,状若菩萨低眉。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违心 他抱着芙姝,一步一步登上了往上的阶梯。 她细腻温软的颈部靠在他的臂弯,乌发流泻而下,心跳隔着一层薄薄的僧袍,有力地搏动。 他的僧袍半开着,敞露出内里结实宽阔的身材。 芙姝呆呆地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无力地攥住他的僧袍。 佛塔内部很空很大很高,走上木台阶能听见轻响,一旁的僧人低眉垂目,不敢多看。 砰砰—— 砰砰—— 她似乎感知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微微睁大了眼,为了确认,她艰难地别开他的衣襟,指尖触上男人微凉的肉体。 过了一会儿,她喃喃道:“你这里有心跳?” 他是活人,活人才有心跳。 芙姝一时不知该以何面目去面对这个男人,沉默中,他的心跳愈发地快。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妙寂垂目望着她的面容,那里是他的要害,此刻却被她的指尖紧贴。 而少女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乖顺地将耳朵轻轻贴在上面,闭目道:“跳得好快。” 妙寂身体一僵,不再看她,芙姝眼中露出些似笑非笑来。 眼不看了,心在看。 …… 他几乎带着她来到了塔顶,里面有一间封闭的石室,石室内只有一张靠着石壁的矮榻。 “这是我的房间?好简陋。” 尸毗王想说这是他住的,但是无法开口。 见他不出声,她又大言不惭地说:“你的摩邓女都住得这么差的么?既然如此,我不想当——!” 他将芙姝侧放在石榻上,用镣铐拷住她的双腿,褪下衣衫,眼神微动: “你没资格开口。” “不过,既来了此处,本座告知你一些事情,座下男女信徒皆信奉欢喜天,此等教义离不开共修之法,你可知该如何做?” 他一再逼近,芙姝的肩胛冷不丁撞到硬榻之上,很疼,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便单手钳住她的脖颈,强迫她仰头与自己对视。冰冷的指尖不断摩挲少女颤栗的腰。 “你该求本座,爱你,怜你,予你无上欢愉……” 脖颈间的手指越收越紧,芙姝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闭上眼睛,拒绝与他对视,手脚不断挣扎,无声地用口型拒绝他的疯言疯语,她的体温高得有些异常,若隐若现的衣裙下,莲花印记一点点自下腹显现,一直连绵至大腿间。 妙寂忽然有些发愣,他冷眼望着那些印记,眸子里蕴着淡淡的杀意。沉睡三百多年的尸毗王,在头一回认识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鲜明的背叛。 他紧紧盯着那处,直至眼眶微微发红。 这回妙寂是真恨她了,恨她浪荡得甘愿让前人在这样隐秘的部位做标记,如今窒息得快要死了,也不愿在他身下开口说一句祈求的爱语。 察觉到他蓦然停顿下来,芙姝艰难地睁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腹下那些莲花印记。沉冷的眼底蕴着十分陌生的恨意,他似乎很讨厌他自己弄出来的杰作。 讨厌到甚至想杀了她? 芙姝心下一跳,若真是这样,她拼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她觉得尸毗王整个人都活得很别扭,言辞讥诮,神情冷漠,偶尔却又本能地做出一些违心之举,明知不可能真心的话,偏要她开口去说。 趁着这个空隙,她定了定心神,伸手攀上他的手掌,想将手指掰开一点点,却又蓦然收得更紧。二人整整厮缠了大半夜,直至天光初亮,他又勾着些秽物塞进她喉咙,抚摸着她驳红痕的颈部,眸光晦涩地缓声道: “你既是本座的摩邓女,你的唇舌,你的皮膜筋肉,你的心脉髓脑、脾肝肾肺、胃、肠、肚,体内之液,你的身中三十六物都只能效忠本座,爱慕本座,都只能是本座之物。” 芙姝当即气得笑了,暗道人疯了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更何况站在自己面前的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或许鬼都算不上!随即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未曾想这个妙寂十分倨傲不讲理,又恼怒地将她按在榻间,弄得她浑身狼狈才罢休。 芙姝终于累了,沉默良久,她才捂着闷痛的腹部,沙哑着开口道:“肚子好痛,你弄出来!” 妙寂仍想等她求他,可等了一日,最后只等到她自己晕过去。 真是一个很可恶 的女子。 明明只要多说一个求,他或许便会善心大发地带着她去沐浴。 他恨恨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将她的眼睛用绸布覆住,手也拷了起来,最后又将唯一的光源封住,然后,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石室。 芙姝被冻醒之后,发现自己双眼被蒙覆,感官被剥夺得差不多了,只余下嗅觉。 她能嗅到墙上绿苔散发的独属于绿植的水腥气,还有镣铐上冰冷的锈味,体液的咸味,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芙姝吐了一会儿,又觉得很累,想调用内力来净身,但这里似乎被下了禁制,虽然能调用内力,却要加倍地消耗精神。 她一点点地把自己弄干净,累了便蜷缩起来,靠着墙入睡,醒来便接着弄,她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几天,只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来过,也没有光源,安静得可怕,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些自我思考时间。 她不太喜欢缅怀往事,路是一直往前走的,某些事一旦做过便不可能再回头。 因此,她只能尽力去想未来的事。 事情似乎在一点点变糟,往预知梦的方向走。 她真的有改变什么吗?她真的能改变那些事吗? 时间一点点流逝, 芙姝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求得一个确切的答案。 好在那镣铐并没有将她拷在墙上无法动弹,她可以抱着膝盖蜷缩在榻的一角,她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一碗水正在左右摇摆倾斜。那是芙姝对妙寂全部的爱。她无法空出手将它端平,只能看着它泼在地上,然后逐渐干涸。 为什么无法将它端平呢?芙姝在思考,因为她自己也在努力维持自身心态的平衡,维持那摇摇欲坠的理智,她无法再空出多余的精力去维系这一碗水的平衡。 或许是不够爱,亦或许是她爱自己胜过爱他。 她在等,等这一碗水逐渐被消耗完,等到覆水难收。届时,这个碗便会空出一些余地,装她想要的答案了。 妙寂回来的时候,身上仍携着夜露的潮气,路上解决了几个寻他麻烦的小毛孩,他们似乎都似乎同那个女子有关系,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更蠢的是,他说芙姝的尸骨已沉入海底,几个人还真信了,要下海去捞。 不过也好,不用他动手,深海的高压足以将他们碾成肉泥。 他手下的毕舍遮告诉他,有个信徒一路从大凰国的北海边游过来,说是十分敬慕他,要当他的信徒。那个少年僧人从他还没回来的时候便一直坐在岸边了,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妙寂本来想先去看芙姝,不知为何却被那个少年禅坐的背影吸引了。 他自己惯用的姿势与这边的僧人不太一样,而那个少年的姿势却同他如出一辙。 少年没有留发,穿着昙白的僧袍,眉眼清隽淡漠,见到他,眼中便升起了些光,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变成一副如鲠在喉的模样。 妙寂走到他跟前,少年几乎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却又不敢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妙寂问。 “师……”话音戛然而止,少年迅速抬起头看了看妙寂,似乎有些懊恼自己方才说出来的话,他恭恭敬敬地朝妙寂双手合十地一拜,声音很笃定,“我叫弥空,师尊给我取的法号叫弥空。” “你是否要效忠于本座?” 少年将手放下,即刻又在袍袖底下紧握成拳:“是,晚辈仰慕您的名号已久,希,希望您大发慈悲,收留晚辈!” 见妙寂不说话,他有些急了:“我会修缮佛塔,造佛铜像!还会、还会做木工,扫地,打扫禅房,缝补僧衣,做斋饭,我什么都会的,请您不要赶我走!” 妙寂想来,他确实缺少一个不觊觎自己物品的奴仆。 “好,你随本座来。” 妙寂转身,眼底起了兴味,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妙的主意。 而当弥空见到芙姝的时候,面色一阵阵发白,偏得妙寂还将他的气息隐藏了,芙姝也不知道他在。狭隘的窗被妙寂重新打开,透出一丝丝光源,弥空看见她一个人抱着膝盖睡在一张长榻上,不声不响,连呼吸声都很轻。 震惊之余,弥空还很窒息,无法想象曾经那样傲然的女子就这样被捆住双手双脚绑缚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这么多天! 不管他们先前发生过什么事,弥空如今只觉得她肯定恨死妙寂了。 而妙寂也有些惊讶,阔别这么多天,他还以为她会哭或者去寻短见,可她竟然就那样无比乖巧地坐着。很快,她似乎又被噩梦惊醒,弥空刚想出声问妙寂打算如何,妙寂便走了进去,抬起她的下颌吻她。 蒙住眼睛的绸布被扯下,芙姝一瞬间睁大了眼,手上捏了诀便往他身上的几处要害点去,妙寂没反应过来,被她的手诀点中心口,闷声痛哼,背上即刻分裂出几只手臂,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牢牢地将她的手按在墙上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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