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她只能本能的呼救。 突然,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 伴随着响声,白光照耀了进来。她不适应地闭了闭眼,然后再看去,就见那里是一堵能够移动的石墙…… 不,应该说她所处的地方四面都是石墙,只是右边这一面可以动而已! 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 都是一身黑衣,且脸上带着相同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张嘴和一双眼,看上去冷酷又诡异。 袁氏忍不住哆嗦,“你们……你们是何人……为何……为何要抓我……” 女子先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巴,冷冷地开口,“我们抓你来自然是有要事,但你别担心,只要你好好配合,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问……问什么?”袁甄哆嗦着,早已经被他们吓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胆气直视着她。 “钰王的身世!” “什么?”袁甄顿觉不可思议,是没想到他们把自己抓来竟是为此! 女子松开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别跟我们装傻,我们既然抓你来此,那便说明我们已经查明清楚,钰王并非你亲生骨肉。” 袁甄不解地反问,“既然你们已经查明清楚了,那为何还要把我抓来?” 女子双眸紧敛,目光如剑般凌厉地盯着她,“钰王生母为何人?如今是死是活?你与前太师同钰王生母是何关系?为何要帮他人养儿子?” 袁甄皱着眉继续反问她,“你先说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打听这些?” 见状,一直没出声的面具男突然上前,拔出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地道,“让你说你就说,敢打听我们的底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如此,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脖子一痛,袁甄立马白了脸,身体哆嗦得更加厉害,“你……你别乱来……我……我说……” “那就赶紧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同你废话!”面具男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钰王的生母叫华钰,是我夫君所认的义妹。华钰不是大蜀国人,只是来大蜀国时被圣上看中,圣上与她好过一段时。但华钰为人高傲,不愿入宫为妃,于是诞下钰王后便将孩子托付给我们。而圣上拿她没辙,不得已,只能遵从华钰的意愿,让孩子养在我们夫妻名下。” “然后呢?” “什么然后?”袁甄嗓子发紧,都快哭了。 “华钰如今在何处?她不是大蜀国人,那她究竟是哪国人?”面具男再次逼问。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具体身份……” “你想死吗?”面具男的匕首压紧了她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啊!”袁甄惊恐地哭起来,“我与我夫君是指腹为婚,我们感情并不深厚,他有什么事都不会告诉我,我也只知道华钰是他义妹,其他的我真的一无所知。” “你确定?” “我都说了如此之多,再骗你们还有何意义?” 面具男和面具女相视了一眼。 随后面具男将匕首放下,不过威胁的气势不减丝毫,“那你可知皇上打算何时让钰王认祖归宗?” 袁甄摇头,“圣上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圣上只要我紧守秘密,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 安狄和夏长玲成亲,府里也办了一场喜事。 就在景玓准备去道贺时,突然宫里来人,要接她入宫。 她也没多问前来接她的宫人,跟夜迟瑟打了声招呼便去往了宫里。 到了紫萱宫。 跟景良姗一见面,景玓就发现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整个人面色清冷,看她的眼神都不再柔和和疼爱。 “玓儿拜见姑母。”她假装什么都没瞧出,规规矩矩地蹲下身行礼。 而景良姗这一次甚至没有马上叫她起身,反而是她从软塌上起身,走到景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玓儿,你可知姑母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景玓抬头看了她一眼,柔声回道,“回姑母,玓儿知道,玓儿也正好有事禀奏。” “哦?你想禀奏什么?” “禀姑母,玓儿本想去狱中见袁氏的,可皇上突然一道密旨把袁氏发配去了边塞,待玓儿想去狱中时,袁氏已经被送出京城了。玓儿有负姑母所托,没办好姑母的交代,让姑母失望了。” “你也知道有负本宫所托?”景良姗问得别有深意。 “是玓儿办事不力,还请姑母责罚。”景玓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意,可又实在猜不到她的想法,便只能先认错。
第122章 咸鱼翻身也还是咸鱼 可在她认错后,景良姗久久未出声。 景玓也不敢抬头去看她,只能从她的气息中去分析和判断,这位皇后姑母在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气,但这种气又明显地隐忍着…… 她自小就对人情世故敏感,此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这不好的感觉源头,她有十成把握是因为袁氏。 袁氏…… 她双眸一瞪,身体猛地绷紧。 难道袁氏在…… 想到这,她额头隐隐浮出一层细汗。 如果袁氏真在这皇后姑母手中,那夏炎雳的身世肯定瞒不住…… 瞒不住都还好,她还能找借口为自己辩解。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袁氏把‘她已经知道’这事给抖出来,那她可就真没法解释了! 就在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时,沉默了许久的景良姗突然问道,“玓儿,你告诉姑母,你对钰王的情意有多深?” 景玓回过神,由蹲改为双膝落地,“姑母,玓儿与钰王相处和谐,他没有因为杜元然的事而嫌弃玓儿,且对玓儿爱护有加。” 她说不出‘喜欢’这样违心的话,但要她对付夏炎雳,她是真的做不到。 就算他和皇上把她当做消灾解难的吉祥物,可就事论事,他们也没害过她。如果夏炎雳真有劫难需要她化解,看在他们这份‘供养’的份上,她也是会出手的…… “唉……”景良姗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姑母,如果玓儿做错了何事,请姑母尽情责罚玓儿。”她额头搁在光洁的琉璃地板上,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如果真是为了夏炎雳的身世,她相信不用她解释太多,景良姗也懂她的意思。 只是下一刻,让她没想到的是,景良姗并没有发怒,而是弯下腰将她从地板上拉了起来。 她眼睫颤动着,小心翼翼地抬头。 就见景良姗一改先前的寒意和怒意,又变回了曾经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长辈,连语气都恢复如常了,“你这孩子,姑母就是叫你来问个话,瞧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犯了什么事呢!上次听说你来过紫萱宫,但因为遇上柳贵妃你又偷偷回去了,姑母那日就猜到你是为了袁氏被秘密发配的事来找姑母。这事不怨你,皇上动作太快,我们谁都没辙。” 景玓有点愣。 主要是她前后变化太大了,完全就是两张脸,一时间让她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景良姗拉着她的手,更加温柔地说道,“既然袁氏已经被发配,那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好好同钰王过日子。” 景玓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姑母,那钰王的身世……” “不用你再查了。”景良姗拍了拍她的手,认真说道,“皇上秘密将袁氏发配,如此不合情理之举,足以说明一切,再查下去也没有必要。若是引起皇上猜忌,反而弄巧成拙。” 这理由…… 似乎也说得过去。 “姑母,如果钰王真是皇上养在别人名下的私生子,您当如何?”她最想知道的是这结果。 “傻玓儿,钰王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就算钰王不是皇子,他与太子的情谊也胜过了手足之情。姑母对他向来是视如己出的,只要他对皇位没那个心思,姑母自不会为难他。”景良姗笑说道。 景玓没觉得轻松,反而心底发紧。 言外之意,只要夏炎雳有野心,她便会尽一切办法除掉他? …… 从宫里出来。 看着停靠在宫墙边的熟悉的马车,景玓深吸了两口气调整自己的心绪,然后才走了过去。 一上马车,夏炎雳便不满地问道,“杵在那里发什么愣呢?” 景玓摇了摇头,“没什么。” 夏炎雳这次没把她拉上腿,而是从对面换到她身侧,搂着她肩问道,“皇后娘娘找你,与袁氏有关?” 景玓看着他,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严肃,“夏炎雳,她应该知道了你并非袁氏的亲生骨肉,我猜想袁氏一定在她手中。” 闻言,夏炎雳蓦然一僵。 景玓揉了揉太阳穴,“我夹在中间不好处。” 她的身体是景家的,要她背叛景家,她做不到。 可如果为了权势地位除掉他,她也做不到。 尽管景良姗最后不让她参与此事了,可她并没有觉得轻松。从小在商场历练,她见多了心嘴不一的人,也早拥有了敏锐的直觉,所以她很肯定,景良姗不会就此罢休的。 只是,她现在不是棋盘上的棋子了,摸不准下棋的人下一步会如何做。 她不敢问。 而且就算她问了,景良姗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她满心阴郁和纠结,像深陷泥潭般怎么挣扎都没有出路,可身旁的男人却‘呵呵’地轻笑起来,“知道又如何,皇上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有人知道真相也不敢声张。” 景玓嗔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开!如果皇上昭告天下认回你呢,那你该如何做?” 夏炎雳不以为意地摇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不管我姓什么,我都只是我。” 认识这么久以来,景玓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野心,反而还觉得他有些不求上进。皇上安排他做事他就做,不安排他做事他就闲在府中,反正就是怎么惬意怎么来。 她低低叹气,“你可以当条没有野心的咸鱼,可别人不见得就会把你当咸鱼看,一定会防着你这条咸鱼翻身。” “咸鱼翻身也还是咸鱼。” “……” 四目相对,他是一脸无所谓的笑,而景玓则是一脸的无语。 心里甚至腹诽着,找老公真不能找这样的! 闲着吧,没上进心,有上进心吧,可能没命。总之一句话,这男人只适合去深山老林修炼。 回到钰王府。 安狄和夏长玲已经拜完堂,连喜酒都喝完了。 得知他们都没用午膳,香杏赶紧摆膳,并对夏炎雳说道,“王爷,这些都是夜大公子派人送来的,本来奴婢说不用,可夜大公子非要奴婢收下,说三小姐今日出嫁,您必须喝杯他们的喜酒。” 对夜迟瑟的这番说词,夏炎雳和景玓都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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