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有一句话倒是在理,这是在大蜀国的地界上,他不得放肆…… “夜某没见过贺老三,但多年打听,知道其每一次出现都会易容。听说六小姐不久前去过蜀南城,在蜀南城见过贺老三,且有人证实,六小姐所见的贺老三乃是他的真容。” “夜大公子打听消息的手段真是厉害!”景玓笑着赞道。 夜迟瑟抬手点了点桌上那几张银票,沉眉冷目地看着她,“夜某收回之前的条件,不再看贺老三的画像。既然六小姐也在寻找他,夜某便想与六小姐结个伴。这五万两算是夜某的诚意,不作任何要求。待找到贺老三时,夜某另有重谢,到那时想要什么六小姐可尽管提。” 说真的,景玓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豪横的人。 上次是价值上万两的珠宝首饰作赔罪礼,这次是随随便便五万两作合伙诚意金,还都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别说,她还真有些心动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银子而心动,她是要回二十一世纪的人,要这么多银子有何用? 她现在看重的是夜迟瑟寻人的手段! 如果这家伙不是找贺老三报仇的,只要不妨碍她的计划,那她与他合作也就不存在吃亏的现象…… “夜大公子,能问一下吗,为何要同我合作?毕竟我一介女子,除了见过贺老三一面外,也帮不了你什么,不是么?” 夜迟瑟淡淡地勾了一下薄唇,“不为何,只凭直觉,有六小姐在,夜某相信一定能找到贺老三。” 景玓,“……” 凭直觉? 她凭直觉还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呢! …… 夜晚,景玓躺在床上,想起夜迟瑟求合作的事,她便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她便忍不住皱眉。 床幔被揭起,男人先朝床里探了一眼,然后便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 景玓真是呕血得厉害。 昨天他翻脸走人,她心中还有些小高兴。 终于冷战了,她总算能清净清净了。 可谁能想到,就一天而已,他又半夜来爬床了! 夏炎雳从床尾上的,到床里侧躺下,一直都没出声。 景玓也没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有些沉,即将睡过去时,突然身旁的男人贴紧了她,将她一把卷进怀里。 “夜迟瑟来找过你?” “嗯。” “他找你做什么?” “找贺老三。” “然后呢?” “谈合作。” “合作?”夏炎雳突然抱着她坐起,昏暗的视线中都能看出他俊脸绷得死紧,“他要同你一起找贺老三?” 这语气…… 莫名的带着一股酸味儿! 景玓只觉得好笑,“夜大公子人脉强大,他自愿找我搭伙,我当然愿意了。” “那本王呢?你要撇下本王跟他去找贺老三?本王不许!你若敢抛下本王,本王定不让你好过!” “……”景玓是一句话都接不上。 而且也不想接。 什么叫他不许?他算老几啊? 还不让她好过?跟他在一起后,她好过了几日? “你不是生气离开了吗?”她故意岔开话题。 “你就巴不得本王离开,然后好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夏炎雳!”景玓抓住他衣襟,忍不住喷火,“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你要再这么无理取闹,我现在就把你打出去!” 果然,她这一威胁,男人沉默了。 不但沉默了,还猛地转身背对着她,开始生闷气。 “……”景玓一脸黑线。 这啥人啊! 要不要这么幼稚? 他乱说她和夜迟瑟的坏话她都没生气,他居然还有脸生气! “你睡不睡?你要是不睡就回你钰王府去,别打扰我睡觉!”她往枕头上一倒,顺便再威胁一嘴。 想她哄他,做梦去吧! 梦里啥都有! 又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僵硬地倒下。 再过了一会儿,他钻进被窝,又将她卷进怀里。 “本王可以同意,但你与他见面,必须本王在场!”他是妥协了,但也不忘强硬的提要求。 “你……”景玓又想发飙。 “听说夜迟瑟心狠手辣,对女人更是残暴无情,本王不想你受到伤害!” “呵呵!” 她是真的被逗笑了。 说别人残暴无情,难道他对女人就很好? 不过是大哥与二哥的区别,他是怎么好意思诋毁别人的? “笑什么?不许笑!”夏炎雳低头抵着她额头,很是不满地威胁,“别以为本王只是嘴上说说,你若再敢与他单独见面,本王绝对不会饶你!” “行了!”景玓也想投降了,不想跟这傻逼较真,免得拉低自己的智商,所以她语气软和了下来,“本来啥也没有的事,被你这么一闹,好像我真的水性杨花似的。你是希望我跟他有什么吗?” “你敢!你要是敢对不起本王,本王现在就弄死你!”夏炎雳猛地勒紧了她的腰肢。 “那你就别再提他了!”景玓也不惯他,回怼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提别的男人,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闻言,夏炎雳这才没再出声。 景玓枕着他的肩,也安静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他身上的气息,不似早前那般有着浓郁的香气,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身上的味儿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最让她不解的是,不知道何时起,她也习惯了两人这样不清不楚的相处模式…… …… 大婚之日很快来临。 这是景玓这具身体第二次出嫁。 相比前一次原身和杜元然的婚礼,这一次嫁钰王,婚礼排场更是隆重。 景玓天不亮就醒了。 不是香杏她们叫醒的。 而是被新郎官给叫醒的! 睁开眼看到那张邪魅的俊脸时,景玓都险些呼他一巴掌。 “快起来梳妆!” “夏炎雳,你是有什么大病?谁家新郎官跑新娘子闺房里等着梳妆的?” “谁家?你家的我不就是!”夏炎雳不以为耻,反而傲娇地扬着下巴,“反正本王要看着你,免得你跑了!” 他没忘记她嫁杜元然的那一天,她不但从新房里跑出了抚远将军府,还跑回了娘家,最后还说杜元然接错了亲…… 所以,他得盯着,从头到尾盯着! “……!”景玓一脸黑,但还是咬牙忍住了某种暴力冲动。 虽说她打心里不承认自己与他的婚姻关系,但是今日是特殊日子,她始终要保持几分体面。 不然,她绝对将他打成猪头! 等到香杏她们进房时,瞧着床头边坐着的一身喜袍的男人,一个个惊得差点大叫。 “参见钰王爷!” “起来吧。”夏炎雳心情好,语气也很好,只不过耐心还缺点,随即便催促道,“你们动作快些,别耽误了吉时!本王还想早些带你们小姐去看新房呢!” “……”一众丫鬟婆子就没有不汗颜的。 景玓嫌丢人,都懒得跟他多话,赶紧下床到屏风里面沐浴更衣。 夏炎雳也完全没有要避一避的意思,依旧神采飞扬的坐在床头边。他是一点都不尴尬,可香杏、柳妈、福妈他们尴尬得都不知道如何摆表情了。 关键是,这位爷她们也不敢请他出去! “香杏,把布巾拿给我!”景玓在屏风内喊道。 香杏低头一看,果然布巾在自己手上。 就在她准备往屏风里面去时,床边的男人总算动了,而且直接朝她过来,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布巾,然后直接进了屏风内——
第80章 到底嫁的是钰王府还是太师府! “夏炎雳!”看到他进来,景玓原本被水汽熏得水润剔透的脸蛋瞬间黑成了锅底。 但夏炎雳脸都不带红的,径直走到浴桶边,还冲她笑出一口白牙,“早都看过了,有何害羞的?” 景玓在水下捏着拳头,咬牙道,“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别逼我发火!” 夏炎雳这才收起笑,将布巾搭在浴桶边。他侧转着身体做着要离开的动作,可眼神还是热乎乎地往水里飘。 “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不嫁了!”景玓扶起一捧水朝他泼了过去。 见状,夏炎雳这才夺步跑出屏风。 对于这种没羞没臊的事,他们二人可以不当回事,可在香杏她们眼中,那简直就是惊世骇俗了—— 所以当夏炎雳跑出屏风时,就看到一张张震惊的脸,个个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了。 “你们愣着作甚?”瞧她们那傻样,夏炎雳立马板起脸。 “王……王爷……”福妈最先开口,虽然怕得罪他,但欲言又止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能否请王爷去花厅小坐片刻,待我家小姐梳妆完毕您再过来?” 新郎官迫切的心情她们能理解,新姑爷在意她们小姐她们也为之高兴,但是…… 哪有这样守着新娘沐浴梳妆的? 别说她活了半百岁没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夏炎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福妈顿时吓得赶紧把头低下。 一旁柳妈和香杏也忍不住轻颤,心里暗道要完了。毕竟这位钰王爷不是普通人,他要是为难她们,就算侯爷和大公子也不一定能保住她们。 “本王就在门外候着,你们动作麻利些!”就在她们心忐忑不安至极,耳边响起不耐的催促声。 她们抬起头,就见红袍新郎官已经出了房门。 三人面面相觑,紧张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避免新郎官再进来做些让她们尴尬的事,三人随即忙活了起来。 因着数月前出嫁杜元然,她们也有了经验,所以这一次有条不紊的配合着,半个时辰不到便让景玓美美地坐在了梳妆台前。 “小姐,钰王在门外等着呢,可要奴婢请他进来?”香杏小声问道。 “急什么?让他等着!”景玓回头嗔了她一眼。 顺便朝房门的方向瞪了一眼。 平日里发疯就算了,结婚还跟个神经病似的,一想到这,她都觉得丢人! 见她对钰王不满,香杏又忍不住说道,“小姐,奴婢觉得钰王爷是真的在乎您。还从来没有听过,花桥未到,新郎官就先到的,可见钰王爷是把您放在了心尖尖上的。不像上一次,那杜元然来接亲,不但为了一个妾氏耽误您出嫁的吉时,且还连府门都没进,当真是过分!” 景玓嘴角微翘。 原身那个恋爱脑,就跟中了杜元然的蛊似的,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杜元然才敢一次一次地试探原身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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