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带娘娘下去换身衣裳!”来不及责备这个丫鬟,柳氏便慌里慌张的指挥下人将沈桑桑带出去。 沈桑桑已经烫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顺着下人搀扶退出前厅。顿时间乱的不可开交,这可是当朝皇后,况且她肚子里还有皇子,若是出问题一整个国公府都担不住责任。 “奴才去看看皇后娘娘。”李昭玉甩下一句话追着沈桑桑身后跑去。 好好的宴会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沈道桉能安安稳稳的吃着饭,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沈段邺在责问那个丫鬟,柳氏则担心的追着沈桑桑。 见她们都追了出去,归君也不打算干待着,总要显得自己也是在乎沈桑桑,便也追着后面出去。 不过才追了一个拐角,她便停下步子,盯着前面漆黑一片的长廊,面色如深沉的夜色。 “李掌印?”她出声。 长廊中慢慢走出一个身影,是方才追出去的李昭玉,想来他并没有追着沈桑桑出去,而是在这里等着她。 “知秋,你去打盏灯来。”归君吩咐知秋。 知秋知趣退下,在拐角出去的地方守在那里。 李昭玉阴沉着脸,语气不善,“二姑娘可是遇到麻烦了?” 归君点头,视线不经意的落在李昭玉交叉在腰腹前的双手,上面带着一条已经结痂却还十分骇人的长疤,她问道,“掌印说我幼时救过掌印,方才在饭桌上掌印也算是替我解围,归君自是十分感谢掌印大人,至于麻烦···归君倒是真有一件事,可否麻烦掌印大人?” “二姑娘且说来。”他道。 “过一段日子便是陛下的生辰,届时陛下定会在宫中大摆宴席,歌舞升平,掌印大人为司礼监之首,又是陛下身边十分器重的人,掌印大人可否答应我一个小的请求。” 盯着沈归君那双透人心扉的眸子,他心都颤了颤,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二姑娘请说。” “现在还不是告诉掌印大人的时候,等再过段日子,归君再来告诉掌印大人,还希望到时候掌印大人能够赏脸。”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来是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二来她也并未十分信任李昭玉。 李昭玉大约是明白归君的顾虑,到也不在乎,点点头,“二姑娘想的事儿,奴才定能给姑娘办妥。” “听到掌印大人的这句话,归君心底里也放心蔻裙四儿尔二伍九伊丝企整理之后上传欢迎来玩,皇后娘娘还疼着,您作为陛下钦定同她出来,若是她出了什么大问题,掌印大人怕是要费些心思去处理,不如您先去瞧瞧她吧。”归君眉眼柔顺,有提醒的意思在里面。 “奴才先退下了。”李昭玉拱手躬着身子离开。 这个拐角里吹不到风,但是却不合时宜的有了阵风声,沙哑、清晰。 归君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语气都变得烦躁,“出来吧,看了许久,不累吗?” 第一遍,没人应声。 于是她重复了第二遍。 这次,终于有个身影从长廊对岸的假山后面冒了出来,刺眼的降红色身影逐渐清晰,步伐慵懒,还带着不屑,眼里却带着隐隐约约的兴奋。 “听墙角的感受不错吧?”她挑挑眉慢慢的等着那人走到身前。 沈道桉本就是跟着沈归君出来,本想跟着她看看她有什么阴谋,却没想到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易,重点是那个对象还是司礼监掌印。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太监和公主的女儿,似乎是早相识? “不错,若你们再说些什么,我可更高兴了。”他说着上下打量着归君,语气十分轻佻,意思明确。 他将他们二人当做了那种关系。 见沈归君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不回话,他大笑出声,“怎么?戳破了你们的关系,不高兴了?啧啧,我还以为是什么白芯的东西,没想到还是个乱来的主儿——” 他话音未落,便感觉喉间传来一阵窒息感,转眼间他便被沈归君按在了墙上,她只用了单手便轻轻松松的勒住他,使他动弹不得,仿佛下一刻便会窒息而亡。 却在他即将呼吸不上来而晕阙之时,脖子上的力量猛地松懈,沈道桉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狼狈的咳嗽着,看着沈归君的眼神却越发兴奋,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可以在抬手间取了他的性命,当真是出乎意料。 “沈道桉,我杀你不用费多少力气。”她淡淡的说着,却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只是我不想沾血。” 她本以为沈道桉会害怕,没想到他不害怕,甚至嘴角都带着三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沈归君,一字一顿,“放心姐姐,我可不会同他们去说。”沈归君啊沈归君,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若是早说破了,可就没有意思玩下去了。 沈归君只觉得他脑子不太正常,她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他脖子上还有她留下的掐痕,异常的清晰明显。她倒也不怕沈道桉多嘴,只是担心沈道桉会坏了自己的计划,冷不丁道,“你最好如此。” 见她背影融入黑夜,沈道桉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的疼痛无时无刻在刺激他的神经,这么多年的容忍在此刻得到了一个舒畅,他勾起唇角,肆意泄露他的疯狂,“若是每个人都如此的有趣,游戏就会越来越有意思。” 等到沈归君赶过去时,已经碰不上沈桑桑的面,她早已经乘坐马车赶回宫里,至于那犯事儿的丫鬟便由沈段邺处置丢到了马圈清晰马粪,基于她是个自己解围的人,归君便让知秋将人捞了出来,带到院子里给花花草草翻翻土。 整个沈府又归于宁静,可是藏于宁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又有谁知呢?蛇鼠一窝定会闹得不可开胶。 ——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得急躁。若是冒然将百姓撤离,怕是会有大量损失。” 空旷大殿之内,龙椅上的人面色冷峻,带着风雨欲来的架势,一动不动的听着坐下之人汇报。 “臣以为丞相大人所言之法万万不得行。古有云,东风转北,搓绳缚屋。此为飓风之兆。若是此时我等没有作为,使得东南沿海的百姓苦受灭顶之灾。” 二人皆身着官袍,袍制颜色相同,官职也想通,但是意见却大相径庭。 “丞相大人所言臣也不敢苟同,臣认为应当拨款救援封城撤离百姓,而非死守当地,造成更大损失伤亡。”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为了怕宝子们被架空文带偏,特地在此说明,如果真的要看历史上,那司礼监同丞相是不会一起出现的~ 感谢在2023-09-22 23:40:30~2023-09-25 21:33: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言毓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言毓 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请求 ◎“我等有事相求,姑娘还望明白。”◎ 说话之人是一紫金光禄大夫,身长八尺有余,面容冷峻,抬手而立,话语举止间尽是优雅,瞧着不过不惑的年纪,却如同久经世事的老者,淡然自若,丝毫不畏惧与其意见相差的丞相大人。 左丞相云知新向来在朝堂上豪横惯了,若是说右丞相柳东笙还能牵制住他,不过如今柳东笙病重,没有人可以拦着他,这导致他在朝堂之上颇为放肆,他说一他人便不能说二,自然受不了太傅李言许,光禄大夫李妙同如此反驳他,顿时气得胡子都直了去,“陛下,二位大人说的不是不无道理,不过若是单单考虑这些不是太畏手畏脚了?这样子的征兆曾经出现的次数也不好,若是次次都是这般大张旗鼓的清城,那我朝在沿海的交易往来,不得断断续续,损失惨重啊!不能只以猜测来断定事实啊!” “大人,此言差矣,若只是说说罢了,那万一要真出了这事,可比撤离百姓所带来的损失要惨重的多啊!”尚书令宁如书高声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那是不可开交,顿时陷入僵局。脾性大的,例如左丞相、尚书令,二人可是朝中闻名的暴脾气,那一相对,就差打起来。 眼见局面不受控制,皇帝及时发话,他虽是要听众人意见这才好做出决策,但若是听手底下这些大臣如同市井泼妇一般,那将他皇帝的脸面置于何地?连连喊停,让吵得凶的几位站回位置上,又匆匆退朝,生怕那几个难缠的大臣嘀咕到他的耳边。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传唤了齐王,齐王是他兄弟当中同他最为亲切的,年纪也最为相仿,若是寻他来问问意见,好的过那几位喋喋不休的人! “鹤青来了吗?”皇帝问道。 齐王元鹤青这才刚行到御书房的门外,便听见皇帝与他身边太监的问话。 李昭玉眼尖瞧见了元鹤青的身影,甚至要快禀报的太监一步,他放下笔,应答皇帝,“陛下,瞧着应该是到了。” 这说完,外面的太监便掐着嗓子大喊,“齐王到!” 皇帝这才松了口气,大步到龙椅边上,装模作样理了理袍子,慢条斯理的坐到龙椅上,清了清嗓子等着齐王进门问话。 “参见陛下!”齐王心里如同明镜似的,这朝也才堪堪退掉,便迫不及待的召他过来,这意思都摆在明面上了。 只是同皇帝谈话,不能太聪明,得需小心谨慎。 “起来吧。”天子慵懒的嗓音仿佛并不在乎他的到来,甚至还有一些不耐。只见位上之人瞟了他两眼,慢悠悠的开口,“对于飓风一事,皇弟可有意见。”他停顿了下,琢磨齐王的神色,“方才朝堂之上,皇弟只字未言,不如在此仅你我二人,你也好畅所欲言。” 他给了台阶,虽然不大,但是踩踩还是够的。 “臣方才思虑良多,的确有些拙见想同陛下商量一二。”齐王道。 天子见他上道自然开心,方才那点不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好奇,“说说看。” “臣以为,无论飓风最后是否袭来,我等准备必须充足,闽南地区最为沿海,若是当真来袭,怕是逃不及时,届时不只百姓受苦伤亡,朝廷损失,还会造成民间议论纷纷,若是传出什么对皇家不好的言论,那便得不偿失了。”齐王滔滔不绝的说着,皇帝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死伤百姓、经济损失,这些对于眼前的人似乎都无足轻重,但若是涉及议论纷纷,皇家颜面受损,他便突然让针扎了似的警惕起来,让人也看了些笑话似的。 “你说的并不道理,皇弟认为此事因由随去执行?户部的人?还是?”天子也按捺不住自己连连发问。 齐王却像是吊着他的胃口似的,并不明说而是一一列举过去,“若是让户部的人去怕是他们不能好好的管理民生,让那些三品以下官员前去又不能好好的镇压百姓,让与此事有争议的人去怕是不好妥善处理···”他眼神一暗,在皇帝灼热的目光之下缓缓开口,“不如让一些闲散王爷作个钦差去,一来是我们自己人倒是知个透彻;二来又有官职爵位,一般的人可不敢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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