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元? 安乐郡主的表妹,莫家的大女儿,莫家在京城不算是名流世家,也没有出过多少名相名将,反倒是因为跟亲王府沾了点血缘关系,所以倚靠安乐郡主混的也不算是太差。但莫清元历来是少言少语,性格内敛,众人对于她所知,皆是知晓她跟在安乐郡主的身侧,其它便什么也不知道。 “心思不单纯但也不会坏了我们的事儿,我们不用主动出击,免得露了马脚,今日之事怕是要让成安王调查我了,不过我们的事儿达成了,现在只要盯着玉停云便可。” 这莫清元是什么样的人,同他们的影响不大,若是真要让一个人为她所用,她也会选安乐郡主。 “是。”知秋应道。 “这件事结束,我们便直接去扬州。”归君越想越是不能再在福州待下去,她必须要先去做完她自己的事儿,才能分出神来管理其它的。 “主子,可是您答应吟宵郡主和沈段邺的···这。”知秋问道。 归君揉了揉眉心,浑身的血腥味让她难受至极,“成安王会让这事儿越闹越大,这里的匪徒迟早会跟官府扯上干系,到时候再往下挖就会让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都破土而出,皇帝所想不就是这样吗?连钦差是谁都要做个障眼法,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心思。我们脱身要干脆利落,若是不能干脆脱身,那便要将事情做到底。” 正巧此时,落叶疏动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交谈,归君立刻噤声,谨慎的盯着那边。只见庆阳从那边走了出来,脚步迅速,表情并无异样,许是没听见她二人交谈的内容。 “王爷请姑娘前去辨认现场。”庆阳拱手道。 归君挽起一副笑容点点头,“来了。” 婚房的内倒了一片的尸体也没有人翻动,有几名官差正在探看死因,而那位福州知府面如死灰的跟在辛惟清的身后,细看双腿还止不住的在颤抖。 安乐和辛惟请已经站在内室的过道里,归君出声打破二人宁静,“王爷。” 安乐明显已经被吓傻了,面白如纸,许是顶上那血腥的模样已经让她骇了一跳,到下面来又见到底下李综这万箭穿心的模样,她平日里不过是一位贵族小姐,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自损八百的机关,真是少见,若是他们自己人动了那机关岂不是也得死在这里了? “你先在外站着吧。”辛惟清看了眼沈归君,他不清楚沈归君是否知道里面李综的惨样与否,但瞧着安乐都吓得说不出话,说不定沈归君也会吓成那样。 归君顿下步子,大概猜到了辛惟请什么意思,于是也不过去,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他,“发生什么了?” “李综死在里面了。”辛惟清道,果不其然沈归君什么都不知道。 再过片刻,辛惟清便突然懊恼自己的冲动,因为他查看尸体时发现,李综虽然被万箭穿心,但是他的胳膊让人卸掉了,看着应当是身前让人卸掉的。倘若真是身前让人卸掉的,他还真的有些怀疑站在内室外的沈归君。 这个沈二姑娘当真人畜无害吗?她同那位所谓的玉姑娘一同待在此处,当真没有发生什么吗?外面的那些尸首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些是饷银吗?”安乐尽量不让自己看到那惨样,往里面看去。 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看着和这破破烂烂的山寨完全不相干,也就证明他们到底贪了多少钱财。 “嗯。”辛惟清走到装有饷银的箱子旁,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伸手掂量了下,而后再看了看银子下面所印有的铸造,转过身直接将银子丢向了福州知府。 福州知府连忙抬手接过,那银子握在手心里,烫的他脸颊的汗不断的流下,渗透了他的后背。 “瞧瞧,是不是朝廷拨给福州舟师的那批银子?你仔细的瞧瞧,是不是。”他不笑时,让人觉得十分的冷冽,眼神如寒光扫来,扎向底下的人,吓得他们不敢正眼相望。 “臣···并不清楚。”那知府支支吾吾半天只憋出这样一句话,说时还不敢抬头看向他们,害怕的很。 “你怎么会不清楚?”安乐最听不得底下的人糊弄自己,难得的冷下脸,“怎么这福州知府难不成是本郡主?” “郡主,臣当真不知道。” “不知道吗?”辛惟清挑了挑眉,“不知道那便向大理寺上书,让大理寺卿来查查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批银两?” 一听到他们将大理寺扯出来,那福州知府更加慌张,连连摇头,“王爷,求王爷饶过臣。” “先将文知府带下去,等回到府衙我们再好好审审。”辛惟清不同他牵扯,直接下命令让人将他带离。 安乐受不了这令人作呕的场景,于是便接下了回府衙拷问福州知府的任务,便匆匆上去。 这内室里又只剩下归君同辛惟清二人。 “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李综可是死的?”辛惟清向她发问。 归君走进内室,等见到那一副惨样之时,她如同辛惟清所想那样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干呕,话都说不清楚。 辛惟清没法子只能将沈归君拉到门外,不让她再见那副场景,不过也没打算放过她,于是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她还是那副恶心坏了的模样,好不容易缓过神,咽了口唾沫,脸色仍然不大好,“我同玉姑娘一直在一起,并未看到李综是怎么死的。”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继续问。 “我同玉姑娘一起将他打晕,之后我二人便躲在柜子里,等你们来营救,可是不知道一出柜子外面便乱成一团,死的死伤的伤。我们便以为是你们来了,可是现在想来,若你们当时并未到来,或许是他们内部产生了些许的分歧,从而自相残杀。”她面色如常,说的如同真的似的,丝毫不心虚,让人看不透真相。 “你们当真是一直躲着?”他又问,十分的不放心。 这一切都疑点重重,很难不让人心有疑惑。 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 来了! 肝不动了,我真的肝不动了,肝了两章来o>_ 看我这么累了就点个收藏叭~
第29章 撞破 ◎“沈姑娘请自重”◎ “是, 玉姑娘胆子小,我也怕的紧,便一直躲着了。”归君垂眸小声道, 话中还露着隐隐约约的俱意,是怕辛惟清继续拷问她。 辛惟清盯着她半晌, 目光向下看见了她那还染着鲜血的裙摆,喉头微动,不再看她, “你先上去吧,这里不安全。” 他不再问, 归君便赶紧往上走, 可以算得上逃之夭夭生怕扯上什么关系。 而后庆阳从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染血大刀,举过头顶道,“王爷, 这刀同那高个断臂上的锯齿相当吻合,想必真如沈姑娘所说, 乃是其自相残杀。” 那刀足足有三斤重,单手提着十分费劲, 更何况是沈姑娘这样的弱女子?当做玩笑说说便罢了。 但他左瞧右瞧都不见辛惟清的面色便好看,也看不出他对这刀上心, 只是死死的盯着李综的尸体,半晌他又出声,“王爷,这刀···” “庆阳。”星眸闪动, 阴鸷之意骤然升起。 这二字叫的毫无波澜, 吓得庆阳又弯下身子几分。 良久, 他道,“你没见过她杀那些死士的场景,手起刀落,连聂九都感到骇然。我们的视线都停在了她害怕的眸子里,却浑然不知她那溅到鲜血的裙摆,若是踏血而逃,溅起的鲜血应当是往上的,可她裙摆上的那些血迹是往下的。” 二三十号的匪徒,她凭一己之力脱身,还带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如此狠辣,倒是让人意外。 想她武功定然高强,但若是出点差错,她便要葬身于此···辛惟清思来想去,忽然很想问问沈归君一番,动手之前是否会害怕? 这山寨的匪徒不少,若是全部都围到这里来,她定然逃不掉。思及至此,他忽然笑出了声,视线落在还满脸疑惑的庆阳身上,“原来她利用了我们,她知道我们一定会来。” “王爷,您说的是沈二姑娘?”庆阳蹙眉,不可置信,“手起刀落,杀伐果断?”这些字词实在难以同那温柔贤淑的二姑娘相谈并论。 辛惟清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却仍然是笑着的,眼里是抹不掉的兴趣,“你忘记了,她上次在府上是怎么毁掉本王的古琴?”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想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还有什么秘密。似乎忘记了,当初允许沈归君接近的第一步是想要找寻那位故人。 庆阳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悄无声息破裂的古琴,想到了沈二姑娘是怎么好好走出成安王府的模样。看人果然不能单看外表,要细看。 “将李综的尸体带回去,不用查他们怎么死的。” 他留下话便往上走去,独留庆阳“欣赏”场面的狠辣。他虽久经沙场却仍被这箭羽林立的模样所吓到,久久平复心情,才低声说了句,“害人的机关终害己。” 夜已然深,吹着风有些寒凉,街上行人慢慢淡去,便到了宵禁的时候。 衙署很大,连着知府的官邸足足比得上个狩猎场,虽然官兵森严,但上位之人早已被罢免,如今算起来位份最大的便是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有王府嫡女风范,一来二去将众人住宿安排妥当,又给那知府关押大牢。 因白日里奔波,众人歇息的也早,早早的便灭了灯,衙内除了些路上的长灯便没有其它的了。 月黑风高,却不是人人都适合修整。 甲库外一黑影上下窜动,身法矫健,左右两下便翻进了甲库的围墙,又撬动了砖瓦,凭借娇小的身姿,轻松的便钻了进去。她目标明白三两下便翻出了其中一个卷宗,本想拿着便逃,谁料却让人堵在了门外。 还未看清楚来人,双方便大打出手,夜行衣下谁都认不出。二人身手相匹,打的难舍难分。 归君怕暴露身份便想先松手轻功而离,却没想到那人不给任何机会,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她擒住,碍于手上的卷宗,归君来不及还手,便被那人环住勒住脖颈。 “夜闯甲库的小贼?胆子不小。”他眯着眼,恶狠狠道,“不怕死?” 归君认出这人是辛惟清,二话不说便反而踢向那人的下部,那人反应很快,虽然将归君推开,距离却隔得不远,仍然是扯着她的衣袖,上下审视她,语气轻佻,“还是个女贼?” 她不说话,伸出手挑衅的指了指那个卷宗,下一刻便踏月离去,速度之快让辛惟清始料未及。 “轻功也不错。”后者双手环胸眼里有自己都未发现的赞赏。 后院归君卧房。 知秋守在门外远远听见了杂乱脚步声,立刻警惕的站起身子朝院门看去,左手不自觉的放在腰腹处的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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