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函心中冷笑:“父亲,这是昨日在我庭院找到的刺客,孩儿不知最近得罪了谁,请父亲帮忙查明真相。” 她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盯着裴柔。 裴柔知道对方还没有暴露自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咬着牙骂道: “大清早的你带这么个人别吓着了父亲母亲!实在不行交给我,我来帮妹 妹查!” 她明显还有些慌神,生怕他把自己供出来。 裴青函嗤笑一声:“这有何惧,我上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是砍下敌人的头颅,扔进滚烫的开水里面也算常见。姐姐,你说是吧?” 她饶有兴趣地看向着急的裴柔,手中拿着一只泛着寒光的匕首,蛇蝎般鬼魅的笑容之下,直接割下了蒙面男人的舌头! 那刺客疼的哇哇乱叫,满嘴鲜血。 在场的人都被吓的愣怔住。 裴柔被吓住,又大松口气:“你……你不是要审问的吗?割下他的舌头做什么?” “既然他不肯开口,留着舌头也没有用。” “对了,父亲,我喝的汤药里面被下毒,您养在门口的那颗百年牡丹花瞬间也被毒死了。” 裴中一生中最大的爱好就是养弄花草,裴青函的住处地处阴凉,极适合养殖花草。 他那两株高价买来的牡丹花,养了足足二十载,其中一株放在裴青函门口的花地。 闻言,他霎时间被气到了,瞪着眼睛质问:“真的死了?” “方才我说我遇刺也不见父亲反应如此之大。” 裴青函瞧着裴中这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憎分明,不由得嗤笑一声,“莫非在父亲眼里,我这个亲生女儿就命贱至此,竟还比不上一朵牡丹花值钱?” “你……你这是跟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裴中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拿长辈架子来压人。 “可不是,这丫头真是翅膀越发的硬了。”
第7章 用身份压人么? 邵氏见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她都敢把刺客带到我们面前来恶心我们了,这下等妾室教出来的孩子,命贱也就罢了,还这般没教养。” “说够了吗?” 不就是用身份压人么?谁还不会了,裴青函冷冷地道,“敢骂当朝瑞王妃命贱,我倒敬你有几分胆量。就是不知道,你这句话敢不敢到瑞王面前去说?” “你觉得我把人带到你面前你就怕了?那可真是小瞧我了?!” 裴青函似是为了威慑一般,当场拔出腰间随身携带的佩剑,直接一刀了结了那奄奄一息的刺客。 噗呲! 血喷溅在了裴柔的衣裙上和邵氏的脸上。 “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裴柔惊叫起来,邵氏更是直犯恶心,指着裴青函的手指气得都在发抖:“你、你个小蹄子,你是故意的!老爷,你看她!” “青函,你放肆!我还在这里坐着呢,你便敢如此冒犯你母亲?”裴中自然是与她们母女俩一个鼻孔出气。 “我放肆?区区刺客,杀了便杀了,谈何放肆。”裴青函嘲讽道,“是这血自己要溅到她们身上去的,凭何说我是故意的?指不定是这血认主,谁派的刺客,刺客的血便溅向谁呢?” 裴青函目光坚定地看向她们两个。 邵氏怒不可遏:“你、你简直血口喷……!” “我劝某些人晚上最好把房门给关严实了,让这冤魂找上了门可就不好了。” 撂下这样一句似是威胁的 狠话,裴青函收剑入鞘,扬长而去。 “父亲,你看看妹妹,当着您的面都敢如此嚣张,私底下还不知道该是何等嘴脸呢!”裴柔跟邵氏皆是受了惊,现下相互抱在一起向裴中控诉着。 裴中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里,他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受惊的母女二人:“这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眼瞅着裴中心生疑窦,邵氏也顾不得装可怜了,连忙转移话题给自己洗脱嫌疑:“这、定是她在外头嚣张跋扈闯了祸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被报复的。老爷,这丫头方才那句话分明就是在威胁我们娘俩啊!” 哭号声教裴中听得心烦,草草地安慰了两句便去瞧那株枯萎的牡丹花了。 裴中一走,邵氏便收了那幅可怜兮兮的表情,冲着心腹道:“快,把尸体拖到后山去埋了。” “是。” 浓重的血腥味儿始终弥漫着,当晚睡觉时,邵氏与裴柔同枕而眠,却没有一个人能睡得安稳。 邵氏实在被裴青函临走时那一番话搅得心神不宁,大半夜地起来派人去弄符纸,把黄符贴在窗上。 “娘,咱们多贴一点吧。”裴柔在一旁帮着忙。 邵氏却压根没听进去,只是边贴,边念念叨叨着:“冤有头债有主,别来找我,是裴青函弄的就让裴青函去偿命,别来找我……” 翌日天不亮,厢房中便传来鬼鬼祟祟的动静。 一脸疲态的邵氏冲着请来驱邪的道士低声吩咐道:“大师, 能不能再留点儿符纸给我们辟邪?”
第8章 妾即为奴 身后的裴柔打着哈欠,显然两人都是一夜未睡。 道士做法后便去掏符纸。 “大师,劳烦您走的时候记着小心着些。”邵氏接过符纸。 裴中一向厌恶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她此番请道士还是偷摸着派人请来的。 “好好。”道士连声应下,悄悄退了出去。 一路上道士都极为小心,身着时下的寻常郎中的衣裳作掩护,低着头避开了人多的道儿走。 “站住!” 刚罢朝回来的裴中一眼就盯上了这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不合身的郎中衣裳,形迹可疑。 他厉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偷盗到我裴府来了!” 道士被吓得一个激灵,忙赔笑着指了指自己这身衣裳打扮:“这位爷,我不是窃贼,我是贵府夫人请来的郎中。” 裴中冷笑:“郎中?那你手中提着的箱子是为何物?” “这、这是药箱……啊!” 道士话音未落,裴中便直接夺过他手里那所谓的药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 看着满地的黄符纸,裴中怔住了,他勃然大怒:“原来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爷!爷饶命!”道士见事情败露,忙供出实情连连求饶,“小的也就是混口饭吃,是您府上的夫人请我来驱邪的!” “夫人?” 邵氏?裴中一腔怒火一瞬间憋闷了,邵氏请这些个神棍来府上驱邪这不就是做贼心虚么?那刺客,莫非真是她派去ᴶˢᴳ的? “滚,以后别让我瞧见你!” 殊 不知,这样戏剧性的一幕悉数被裴青函尽收眼底。 她心中嗤笑邵氏和裴柔坏事干尽竟也会后怕,她们苛待她生母那么多年,何曾有过一刻觉得对不起她的生母李氏? 午饭过后,裴青函便去了李氏的偏院。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探望娘亲。 “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磨叽!” 偏院中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呵斥。 裴青函脸色一沉,那声音分明是邵氏身边的大嬷嬷的。 她推开院门,快步走了进去,果然瞧见偏院的小厨房里正堵着几个人,一个嬷嬷对着自己母亲吆五喝六。 “夫人昨儿夜里没睡好,现下就等着这田七炖鸡汤补身子呢,你倒好,磨个田七都这么慢!” 李氏的贴身丫鬟阿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们夫人再怎么说也算是个二夫人,你一个奴婢,怎么敢……!” “妾即为奴,你也配在这指使我,耽误了大夫人的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那我呢?我这个庶出的小姐,指使得了你吗?” 裴青函一把抢过手中的研磨田七的磨具,“邵氏昨晚睡不着,是做鬼心虚了?” “你!” “你什么你,滚出去自己做鸡汤,少在这里一天天不做事光吃饭!” 嬷嬷想驳斥,但念着裴青函现在有硬气的资本,只好悻悻退下了。 “娘。” 裴青函轻轻地握住了李氏磨得发红的手,“昨日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您怎么没来啊?女儿得了个好婚事,您高不高兴 ?”
第9章 好摸吗? “诶,娘的手脏。函儿,娘当然高兴,可娘就是个小妾,整日里忙活得脏兮兮的,娘……怎么好出去给你丢人呢?” 裴青函看着李氏抽回的手在衣角处擦了又擦,她眼眶微红。 前世的李氏,可是被活生生沉塘了啊。 裴青函扑着紧紧抱住了李氏,泪水决堤。 “怎么了函儿?”李氏有些无措,她心里一咯噔,“函儿莫不是不喜欢那瑞王?” “……不是。”她哽咽着,“娘,你不脏,一点儿也不脏。” “囡囡乖。”李氏的眼神温柔,语气安抚性地打趣道,“等到嫁去皇家了,这女红也要捡起来,不然一个战神爹一个将军娘,整天打打杀杀的,这孩子生出来,估计肚子里面都带一根红樱枪呢。” 裴青函心中不喜:“娘,您明知道我志不在此。” 眼瞅着母女俩好端端的叙话,忽然成了争执。 阿荣瞧出裴青函的烦心,忙解围道:“小姐,你不是说军营训练繁忙,今日去了吗?” 裴青函才想到自己忙活了一天还没去军营,“娘,我先走了。” 前些日子,吐蕃进贡送了一头狮子,还把当朝的文官咬死了。 这事儿不是意外,狮子身上被检测出了药性,吐蕃是有意为之。 皇上自然见不得如此挑衅,当即下令让她近日多多操练士兵,她可得抓紧些。 “诶,慢点走,记着要练女红啊!” …… 一柱香后,军营。 裴青函骑着马匆匆赶来,翻身下马, 利落地把缰绳丢给了马夫。 此时,将士们刚才还光着膀子练枪,一看到裴青函之后就纷纷穿上了衣裳,一个个跟黄花大闺女一样。 裴青函不悦地皱眉,直接上手搭上了他们的胸肌捏了捏:“避我做什么?练大了?害羞了?” “没没、没有!”那士兵说话都结巴了。 “最近没怎么用心练吧?”裴青函抽出一旁的红缨枪,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出列。” “是。”那士兵拿着长剑,熟练地站了出来,执剑朝着裴青函攻去! 哐当! 红缨枪轻易地挑起长剑,剑身直接被挑飞出去。 士兵愣神之间,红缨枪的枪尖便止在了他的命门处。 “再练练吧。”裴青函点到即止,“天这么热,都给我把衣裳脱了好好练!” “将军!” 某个士兵动出列,“您现在已经是瑞王妃了,在外还是得注意形象,不能这般……” “不能哪般?随意摸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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