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见她这副怕极了的模样,骨子里的劣根性又上来了,总想着逗他:“我的好宁宁,你还说你以后会乖,可眼下这般不听话,可见是要出尔反尔了,既然你说的话可以不作数,那我说的自然也能。” 话锋一转,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隆起的小腹:“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你大着肚子,我若是不要你,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怎么活得下去?可怜我的宁宁被我宠坏了,什么都不会,只会哭哭啼啼地撒娇,除了我,还有谁吃你这套?” 赵嘉宁闻言,便知薛钰是真信了她的鬼话,一番做戏,让他以为她真的怕极了他不要她,面上却不显,反而更加卖力地维持这个表象,鼻尖通红,眨巴眨巴眼睛,便坠下一颗泪来,发出猫儿叫似得一声呜咽,委屈可怜极了:“不要嘛……我会乖的……” 说着低头慢慢地探下s,底下传来一阵窸窣动静。 薛钰喉结滚动,等到她揉阮的纯办费力地含住了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他不是人。 赵嘉宁看来是真的怕极了他不要她,她怀着他的孩子,情绪本就敏感脆弱,如今身边也唯有他可以依仗,今晚遇到了妄图打她主意的男人,更是吓坏了,他明知道她最害怕什么,他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难道看她惶惶不可终日,他就开心了? 还是借此逼她就范,供他y乐——这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他连忙伸手将人从身下捞上来,一点点吻去她颊边的泪水:“宁宁,不用,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他道:“夫君跟你开玩笑呢,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也不用委屈求全,不用看我脸色,你甚至可以对我乱发脾气,只要你高兴——无论你做什么,哪怕你一剑杀了我,我都不会不要你,所以请你务必心安,永远不要害怕这种绝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也答应你,我再也不用这种事来跟你开玩笑了,好么?” 赵嘉宁抽抽搭搭:“真的么……” 薛钰竖起三指道:“我发誓,倘若有朝一日我不要你,不论何种因由,皆让我受万虫啃咬之苦,生不如死……” 赵嘉宁连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唇,嗓音有些急切,轻轻软软,又牵扯出一点哭腔:“不要,不要这么咒自己,我信你了……” 薛钰弯唇,顺势含住她葱白的指尖,轻轻t吻:“好。”两人依偎在一起,柔情蜜意了一会儿,贴得越紧,赵嘉宁感受到薛钰的那东溪低着她,火各贴似的,这么久了,也迟迟没有下去的意思,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生下又拥出了已故惹刘,红着脸道:“薛钰,你要紧么,这样,会不会很难受……” 这自然是明知故问,薛钰勉强笑了笑,低头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哑声道:“无妨,你先睡,我待会儿去耳房用冷水沐浴就是了。” “可是……”赵嘉宁眨了眨眼,咬唇道:“现在已是深秋,你这样,不会感染风寒么?”薛钰抬了眉,认真地审视着赵嘉宁,手指往低下一探,早已是一片泥泞,眼中划过一道了然又戏谑的笑意,鼓励地看向她,循循善诱:“是啊,若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那宁宁说,该怎么办才好?” “我……”赵嘉宁雪白的面颊染上绯色,眼尾泅开一点嫣红,长睫乱颤,眼角眉梢动荡出出一段惊心动魄的艳色,说不出的妩媚勾人:“那……那你静莱么,只是……秦疑点……” 她在邀请他。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血液往夏勇,但他极力按捺下,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耐心地诱哄她:“宁宁,我说了,你不必为了迎合我……” 只见她朱唇轻启,贝齿咬着水光淋漓的唇瓣,终于还是忍着羞意道:“我……我也想你……” 薛钰痉挛似得闭了闭眼,护膝峦得一塌糊涂,终于满意地吻上了她颤巍巍的唇,含糊不清地道:“宁宁,你真好……” 淡如水的月光自窗棂落入,隔着轻纱床帐,影影绰绰地召出一对教蝉的人音,床头搁置作想,赵嘉宁费力地抬手,想要替薛钰擦拭鬓边的汗水,然而那只纤细白皙的手腕刚抬起,薛钰忽然邪邪一笑,赵嘉宁猛地睁圆了美眸,发出mao儿叫的一声题库,手又软软地垂在了身侧,深紫一筹一瞅地耸洞。 灭定的筷干席绢拳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不无庆幸地想,她这一关,算是蒙混过来了。 经过今夜,她想、薛钰该对她绝不会离开他这件事深信不疑了。这也意味着,他对她的防备会大大降低,她能成功从他身边逃离的希望,也就越来越大了。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慕容桀的下一步指示。经过今晚,她对慕容桀也愈发信任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帮她离开,只是他要她等多久呢?她已经等不及了。 再过两个月,孩子就会降生,一旦孩子降生,她可能会因为舍不得孩子而下不了决心。 所以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在两个月内离开。 好在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至少比她想像的快。
第148章 那晚赵嘉宁逛了半天的夜市, 本就精疲力尽,又遇到歹人受了惊吓,心绪不宁, 加上她本来也怀着心事,思虑重重,多重作用下身子愈发疲惫, 在弄到第二回 的时候, 居然泛着柏眼被薛钰漕晕了过去。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 了, 薛钰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吓得魂飞魄散, 次数多了,加上赵嘉宁醒来后并无什么不适,反而说晕过去起后睡得格外得好,他也就渐渐习以为常。 他并没有尽兴,不过也早就习惯了,赵嘉宁身子娇气,根本满足不了他, 却也只能忍耐, 平日里肯亲近他一两回, 让他略尝些味道,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 他陪他躺了一会儿,眼神却始终清明, 确保她真的熟睡、轻易不会醒来后,近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将她紧紧缠在他身上的四肢一一扒开,那处仍贪婪地绞着他, 恋恋不舍地挽留,他眼神暗了暗, 还是出来了,帮她盖好衾被后起身下床,披了件衣衫,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薛剑候在月洞门口,听到动静转身,见薛钰双手负立,踏月而来,淡淡的月色落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道冷清朦胧的光辉。及至走近了,见霜白的月色缱绻地流淌在他脸上,愈发衬得一张脸俊美出尘,眉目清凌。 薛剑低头恭敬道:“主子。” 薛钰淡淡地“嗯”了一声,问他:“今晚我与夫人同行,教你一路跟着,如何?在我进去书斋之后,她可有伺机逃跑?” “回主子,没有,倒是有另一桩事。” “说。” “是夫人独自在外等您的时候,有一醉酒轻浮的男人上前打量夫人,想是见夫人貌美,妄图轻薄,您说过,我一路尾随,不光是为了监视夫人的一举一动,更重要的,是要保证她的安全,所以我本想出面教训一下他,保护夫人,不过没想到那男子打量了夫人一会儿就走了,倒也没做什么,我因此并未出面。” “只是夫人胆小,虽并未被轻薄,却也像是怕极了。” 薛钰沉吟片刻,弯唇道:“她这个人,胆子就那么一点,不过窝里横,在我面前倒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到了外面,知道别人不会惯着她,自然害怕。这回看来是真吓着了,你回禀我的与她说的对得上,她没骗我。”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也好,她现在根本不敢离开我,倒怕我不要她,经此一事,也该消停了,总不会再跑了,我有时候真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 他抬眼看向薛剑,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似乎是真的不懂:“我难道对她不好吗?” 薛剑只得劝道:“主子对夫人自然是极好,夫人不过是对您有误会,等误会解开了也就好了,她既然已经怀了您的孩子,这辈子就有了和您无法斩断的羁绊,您还担心什么?” 薛钰低头看着自己的掌背,闻言轻笑了一声,有一种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释然:“是啊,都过去了。” 他闭了闭眼,从心底深处获得了久违的安宁,之前所有的不安与由此滋生的戾气都得以安抚,渐渐漫上来一种奇异的愉悦——他的宁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笑起来,月色流连在他眉间眼上,有一种清绝的潋滟。 然而乌云遮月,下一刻月色敛去,他一张脸隐在阴影中,眼神晦暗不明:“赵嘉宁经此一吓倒是乖觉了不少,说起来,我倒要感谢那个男人。” “你说,我该怎么赏才好呢?”他虽是在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抬眼间寒芒湛湛,杀机毕现:“嘶……不如,就赏他个全尸吧。” “赵嘉宁虽长了记性,却实在被吓得不轻,在我面前掉了不少泪。我哄了半天才见好,你知道的,她的一滴泪,在我眼里,自然要比旁人的一条命,珍贵许多。” 薛剑一怔,随即将头低下去:“是,属下这就去办。” 薛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办得干净些,别让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夫人耳中。芸汐的事,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是,属下谨记。” —— 之后的一切正如赵嘉宁所预料的那样,薛钰对她不再设防,不但守卫松懈了许多,还因她撒娇抱怨说是府上闷,经常放她出去闲逛,有时他有要要事在身,也放心让手下带她出门,种种迹象表明,薛钰对她已经完全信赖,赵嘉宁便知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明面上,她与薛钰一日比一日地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有时当着旁人的面,也情难自禁、举止亲昵,可见实在是恩爱到了骨子里,薛钰更是一日比一日地对她痴迷,看向她的眼神,爱意浓到化不开。 但只有赵嘉宁知道,她并没有沉溺其中,一直在暗暗等着那阵东风。 而这日,这阵东风也终于吹到了。 眼看就要交战,一切都已部署妥当,这日慕容桀却忽然叫薛钰过去议事,便是在薛钰走后,赵嘉宁由嬷嬷搀扶着,来到院前踱步。 依旧是墙角的那丛海棠花旁,她正驻足观赏,忽然从高处坠下一物,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一只纸鸢。 与上回佩瑶落下的那只纸鸢一般无二。 她心突的跳了一下,立刻抬头搜寻佩瑶的身影,果然见到她正被拦在月洞门口,就像上回那样,梗着脖子涨红着脸与薛剑争论:“我又不做什么,不过是我那得了失心疯的主子放纸鸢又断了线,纸鸢落在了院子里,我进去捡一下罢了,都是做奴才的,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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