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简直羞愤欲死,把脑袋鹌鹑似得埋在薛钰的怀里,只是不肯回答。 “不说话?”薛钰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圆滚滚的后脑勺,颇有点爱不释手:“那就是每个都想要了。” 赵嘉宁吓得连忙从他怀里抬头,反驳道:“才不是!” 薛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不是都想要啊……也行,那宁宁自己选一个。” 这怎么选?赵嘉宁羞都羞死了,只能又将脑袋埋回薛钰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不知道,我不要选,你选……” “好宁宁,这可是你让我选的……” 这便选了由她贵趴着社会主义和谐文明:“这样能。。宁宁会喜欢的……” 赵嘉宁简直欲哭无泪:“你……你欺负我……” 薛钰温柔地替她。。掉泪水:“这怎么是欺负呢,我明明在取悦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后面赵嘉宁。。 但跪着太久,后面才发现膝盖早就 赵嘉宁低头绞弄着手指:“我……我之前没觉。。当时所有的感官都被薛钰。。。哪里会察觉到膝盖的不适。 薛钰替她上了药,又帮她按揉了许久,这才将人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叹息道:“是我不好,下回不用这个了。” 赵嘉宁乖顺地伏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没好意思说。。 她一边十分厌恶与薛钰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一边又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因为拒绝不了,所以只能说服自己接受的,慢慢地,竟被他调较得越发堕落了。 古往今来,多的是君主被美色消磨了心志,耽于此道,更有甚至,乐不思蜀。 可见美色极乐果然误人。 好在赵嘉宁想从薛钰身边逃离的决心始终不渝,毕竟男女情爱之事,于她而言,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若她是掌权者,她倒不介意把薛钰养在身边供她享乐,可偏偏她才是那个被人圈养在鼓掌间的玩物,她可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仰人鼻息的日子。 何况薛钰此人,性情难料,行事又过于狠戾,他日若是厌弃了她,置之不理还算好的,她真怕他想起往日的恩怨,又会要了她的性命——谁又能说得准呢。 永安的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若是想杀她,那更是悄无声,全凭他有没有这个心思。 其实薛钰的心思,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她以为她看清了,其实永远都触碰不到,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多待在他身边一日,就多一天的担惊受怕。 — 后面几日薛钰在床上果然不曾再用那日的滋事了,只是赵嘉宁肌肤娇嫩,膝盖上留下的红痕并不曾完全消退,倒凑巧今日帮她蒙混过关——因为也分不清到底是那日留下的印记还是今日新摔的。 薛钰帮她又上了一次药之后也并未深究,转而接过赵嘉宁递过来的卖身文书和火折子。 吹燃火折子后,薛钰展开那张文书,抬头看了赵嘉宁一眼。 赵嘉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中的火折子与文书,屏息以待。 其实私自焚毁朝廷下派的文书,是触犯了律法的,所以当薛钰提出让他亲手烧毁时,赵嘉宁也并未反对——既然是触犯律法的,她自然要把自己摘干净,至于薛钰如何,又关她什么事呢,总归死不了。 薛钰自然也清楚,不过他行使特权惯了,向来不把这些无足轻重的条例放在眼里。 他将文书缓缓往前送,纸张一触即到明火,火苗立刻蔓延蚕食,不消片刻,文书便被舔舐殆尽,只余下几片灰烬,在空中打了几个璇儿,最终缓慢地落入铜盆之中。 一切重归寂静,尘埃落定。…………………………… 赵嘉宁脱力一般地靠在床栏,方才一直屏着气,如今心神终于彻底松懈下来,只是怔怔地看着铜盆中的灰烬,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亲眼见证文书被烧毁了,那段屈辱的过去,也随风而散,再无见证。 她终于不是薛钰的奴了。 下颌忽然被人轻轻抬起,薛钰唇边噙了一丝笑,打量着她:“怎么瞧着竟傻了似得?好了,我的傻宁宁,如你所愿,我已经烧了,你高不高兴?” 赵嘉宁点了点头,难得说了一句真心话:“高兴。” 薛钰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少女的唇色鲜艳,唇瓣饱满莹润,诱人采撷。 他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那怎么谢我?” 赵嘉宁浓睫轻颤,微微起身,柔软的双臂圈住他的脖颈,颤颤巍巍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薛钰甫一尝到她唇齿间的柔软甘甜,立刻反客为主。。。。栓q别锁啦 少女眼眸。。 薛钰的眸光渐深,将拇指。。。立刻被。。。 像极了那时她含着他的……他头皮一阵全删除了靴 “可……可你受伤了……”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好么。” 赵嘉宁低头不语,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帮她口,可她不想,非但不想,甚至十分厌恶。 因为这是她要忍耐着嘴里的不适,被撑到极点,完全伺候他,她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任何欢yu。 这时她更像是他纯粹谢雨的工具,她觉得十分的屈辱。 而平时他们欢好,其实更多的是薛钰在伺候取悦她,这时她可以麻痹自己,把薛钰当做是工具。她会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多么屈辱。 可眼下薛钰要她做的,却是赤裸裸地扯下这块遮羞布,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过就是她卑贱低下的玩物。 但如今正是紧要的关头,为了不让薛钰起疑,她别无他法,只能乖顺地应下。 她按捺下心底的屈辱,伸出手,微微颤抖着替薛钰宽衣解带。 薛钰如雕似琢的一张脸,出尘绝世,任谁也想不到,底下全删除了靴靴 他抚摸着她的发顶,鼓励似得看着她。而后脖颈后仰,缓缓阖上了双眼,下颌清绝冷厉。 赵嘉宁慢慢地攥紧了手,强忍下屈辱,向前寒了下去。 很快便被抵到了深喉,她攥着拳,心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 薛钰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他自觉与赵嘉宁消了嫌隙,心情愈发得好,整日大半时间都消磨在她身上,日夜陪伴,赵嘉宁觉得在府里待得闷,他也时常陪她出府闲逛。 一日在集市上还买了两尾金鱼,一尾通体银白、眼睛大而凸,是一尾龙睛金鱼,另一尾呈花色,身短尾大,鱼尾似蝶,是一尾蝶尾金鱼。 一雌一雄,模样都十分得漂亮。 赵嘉宁一开始觉得它们好看极了,缠着薛钰要买,买了后却也懒得饲养,都推给薛钰了,好在薛钰十分上心,人又异常聪明,虽从没养过金鱼,却也将它们照料得很好,赵嘉宁完全不必操心,她只要兴之所至,想起有两尾漂亮的金鱼,想看了就过来看上一眼,旁的都不用理会。 他们一起外出游玩,一起逗弄金鱼,有时依偎在水榭赏景,有时赌墨泼茶,薛钰也真做到了如他所说,摘星挽月,想尽一切办法哄赵嘉宁开心,两人越发的形影不离,赵嘉宁能感觉到薛钰对她已经慢慢放松了警惕,越来越相信她会长久地陪伴着他。 刚好这日薛钰又带给她一个好消息——他向圣上为赵嘉学求情,圣上已经同意判他流刑,不日发配潮州,潮州地处南方,气候湿run,并非苦寒之地,加上他会从中打点,赵嘉学路上不会吃什么苦,往后等圣上将此事淡忘,他再从中周旋,帮赵嘉学改换身份,让他们兄妹团聚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嘉宁便知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这日薛钰同往常一样,与赵嘉宁云雨过后,拥着她沉沉睡去。 可这晚他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居然见到了早就被他亲手掐死的永安,永安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看着他发出凄厉怪笑:“……薛钰,地下孤苦冷清,你什么时候不来陪我?” 薛钰冷嗤道:“真是蠢得可怜,怎么你做了鬼,还是这么愚不可及。” “我是鬼?你难道不是吗?哈哈哈……我看你比鬼更可怕……” “你心细如尘,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赵嘉宁并没有害秦晚晴,可你从不肯往深了想,只愿意相信浮于表面的假象,为什么?因为你只愿意相信你想相信的,只要赵嘉宁害了秦晚晴,你就有理由能够说服自己,毫无愧疚与负担地掠夺圈禁她了。” “承认吧薛钰,你心底的那点隐秘心思,就是这么得见不得人……”……………………………………………………………………………………………………………………… “所以我说你比鬼还可怕,害人都教人抓不到把柄,连赵嘉宁都觉得她无法洗脱嫌疑,被你那样对待是理所应当,怨不得旁人……你我都是要下地狱的,我已经在了,你什么时候下来陪我……哈哈哈……” “一旦她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你觉得她还会留在你身边么……哈哈哈……” 薛钰猛地睁开双眼,冷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 直到看到睡在一旁的赵嘉宁,他才松了口气,从身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圈得太紧,赵嘉宁嘤咛了一声,缓缓醒来,回头睡眼朦胧看了薛钰一眼,模模糊糊地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唔……对了,昨晚弄得太晚,忘记跟你说了,明天我想一个人去佛寺为我哥哥祈福,可以么。你陪了我这么多天了,明日就不必陪我了。” 薛钰心突地一跳。 ———………………………………………………………………………………………………………………………………………………………………………………………………………………………………………………………………………………………………………………………
第45章 屋子里还亮着两盏落罩灯, 灯光透过帐帘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隐在半明半寐的光线中,神色晦暗不清。 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不让我陪, 嗯?” 赵嘉宁也知道让他答应这个要求没那么容易,昨晚也早已打好了腹稿:“你最近总是陪着我,一天倒有大半时间耗在我身上, 府里都说是我用了狐媚手段迷惑了你, 你要是继续陪着我, 我还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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