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韩家还要咬牙打肿脸充胖子。 韩真原本是贾兴林忠实的狗腿子之一,就在上次御书房真假伤痕一事后,他回去思量很久。 考虑再三,韩真决定投靠姜玉珠:“谢夫人,不是韩某背叛勋贵,而是人往高处走,总要择一明主。” 就算要当狗,韩真也不想当只会咬人的狗。 跟着姜玉珠就好多了,姜家和谢家的势力自是不必说,关键是姜玉珠护短。 姜玉珠为了谢暄,正面刚,最后不惜闹到皇上那。 此事使得韩真非常震撼,他私下里也有几个至交好友,都和他的状况差不多。 几人商议后,态度一致。 姜玉珠思量片刻,颇为玩味地道:“为何选择来投奔本夫人?” 有此等想法,投奔姜家兄弟和谢昭都是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谢昭,早就想瓦解勋贵人家内部了。 韩真的理由很充分,笃定道:“谢夫人,您不简单。” 卫府寿宴,韩真虽不在受邀之列,却也听说了小道消息。 卢晴雪死亡真相,全靠姜玉珠点拨。 接下来姜玉珠护谢暄,揭穿贾兴林伪造伤痕,种种迹象证明她不是传闻中的草包。 那为何会有这样的名声? 韩真思考很久,认为是姜玉珠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以此迷惑众人,她才是幕后隐藏的大佬。 投奔姜家兄弟和谢昭有什么用?姜玉珠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 只要投奔姜玉珠,等于与姜家兄弟谢昭平级。 姜玉珠囧了囧,不知道如何解释,似乎误会太多了点? 小弟主动送上门,收不收? 第49章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姜玉珠认真思量,问道:“所以,韩大公子所求什么?” 韩真不隐瞒:“以眼下的形势,韩家注定保不住勋贵的地位,在下求只韩家不倒。” 姜玉珠仔细思量,她是缺少消息灵通的手下,韩真的确是好人选。 不过到底是贾兴林的人,用起来很可能不凑手。 韩真知晓姜玉珠不会马上决定,施礼道:“谢夫人,在下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将会在接下来拿出诚意。” 韩真保证自己有利用价值,他希望付出可以得到回报。 姜玉珠笑着附和道:“那是自然。” 从那日开始,韩真没有再出现过,偶尔托丫鬟来送消息,多与勋贵人家的动向有关。 是否收下这个小弟,姜玉珠等着看韩真的表现,因而没有松口,她最近安于享乐。 原来有钱人的日子这么的美妙,每日花钱到手软,数钱到手抽筋,谢昭忙于政务起早贪黑极为勤勉,而她则享受高门贵妇的日子。 没小妾,没碍眼的人,打牌,沐浴,按摩,香薰,姜玉珠时间都留给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得都很精致。 玉檀郡主来了两次后,赖在姜家的别院不走了:“姜玉珠,本郡主在北地上阵杀敌,寒冬腊月喝一口水都困难,啃的是冻成冰坨的硬饼子,你在京城吃吃喝喝夜夜笙歌,你有没有良心?” 姜玉珠丝毫不共情,闻言也不生气:“那是郡主文韬武略,能者多劳嘛。” 所以做草包有什么不好? 除了名声不好听,该享受的半点不耽误。 玉檀郡主若有所思:“还是你豁达,如本郡主,如谢大人,身带枷锁,反而把自己圈在牢笼中。”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毒害人的话啊。 姜玉珠忙反驳道:“郡主,作为后宅女子,我对您由衷的钦佩,您在北地保家卫国,京城才可繁华安稳!” 被吹捧了几句,玉檀郡主内心极为满足,她别扭地道:“算你识相!” 停顿半晌,想到最近眼前少了个人,玉檀郡主不着痕迹地打探:“听说你二哥带贾兴林去了群马县,有一段日子了,怎的还没消息?” 姜玉珠慵懒地转头:“怎么郡主想我二哥了?” 姜怀庆的消息,有韩真派人来报,姜玉珠尽在掌握。 前几日,姜怀庆找到被贾兴林逼死女子的家人,提着贾兴林磕头谢罪。 不仅如此,还拿出几百两银子,给那户人家当做抚恤金。 算算时日,距离春猎没两日,姜怀庆应该已经往回赶了。 玉檀郡主瞬间红了脸道:“本郡主想他做什么?” 奇怪了,姜怀庆分明是个大纨绔,每日就知道招惹是非,屡次来挑战她的权威,可玉檀郡主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期盼他出现。 难道是对姜玉珠爱屋及乌了? 完了,这一家子都有毒! 玉檀郡主慌慌张张站起身,脚步匆匆,临走前还傲娇地道:“姜玉珠,咱们春猎见真章!” 春猎前一晚,谢昭终于抽时间回府。 府上众人难得凑在一处用晚膳,以往谢暄都是先关心三哥谢昭的身子,这次不同,谢暄很是怨念地道:“三哥,你住在衙门月余终于舍得回来了?” 难怪谢家族人总嫌弃三嫂没有诞下香火,都怪三哥! 谢暄已经写下告状的书信回江南,为姜玉珠辩驳。 谢暄话音刚落,沈芷兰立刻为姜玉珠鸣不平,虽说与她前世经历的有误差,但是表哥的人设没有变,还是为政务顾不上儿女情长之人。 幸好,沈芷兰及时止损,哪怕摊上谪仙一般的男子,守活寡谁愿意?说到底,只有表嫂姜玉珠不嫌弃。 表嫂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谢昭刚拿起碗筷,被谢暄和沈芷兰轮番攻击。 最近衙门案子多,谢昭每日早朝,上衙,日子极为枯燥。 沉浸其中,等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 谢昭有心解释两句,发觉自己的借口站不住脚,他的确对家人有亏欠。 “老爷公事繁忙,多注意身子。” 姜玉珠敷衍几句,她能说自己不希望谢昭回府吗? 晚膳很尴尬地结束,沈芷兰带着夏儿去找姜玉珠。 上辈子沈芷兰记得很多事,其中对春猎印象深刻,她给姜玉珠求了个平安符道:“表嫂,我最近算了一卦,卦象不妙。” 因重生后有先知功能,为掩饰沈芷兰每次都以算卦来解释,几乎次次灵验。 姜玉珠也曾经探究过,以为沈芷兰与自己一般是穿书者,屡次试探后发觉不尽然。 “表嫂,春猎可能会有意外,你跟在表哥身边安全些。” 沈芷兰记得当日出现了刺客,那伙人来势凶猛,太后被刺伤,皇上勃然大怒。 沈芷兰作为谢府表小姐,没资格参加春猎,只得提醒。 “多谢表妹。” 姜玉珠深以为然,她先是派红鲤给娘家送信,决定称病不出席,毕竟沈芷兰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还不等有动作,太后下了懿旨,指定姜玉珠伴驾。 好不容易熬到农历三月三,姜玉珠极为不情愿地与谢昭前往皇家猎场。 在崎岖小路上,突然闪现一群提刀的黑衣人。 对此,得到提醒的姜玉珠已经见怪不怪,她心累地对身侧的谢昭道:“老爷,你的仇家来了。” 下一秒,只听为首的黑衣人冷笑:“姜玉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50章 有嘴 姜玉珠心一沉,握着缰绳的指节隐隐发白,内心有些许恐慌,满脑子问号。 找她的?她何德何能吸引这些杀神? 而且,这一队人出现的地点正好在通往皇家猎场的路上,更像是预谋好的。 因为谢昭有事耽搁,比原定晚了一个时辰。 “你们……你们是谁?” 姜玉珠花容失色,估量对方的底牌。 如果只是山匪,还比较好对付。 为首的黑衣人桀桀一笑道:“来杀你的人!”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恶事做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似乎怕被认出。 这下,姜玉珠更疑惑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原主虽然不是啥好人,却也算不上恶事做绝。 姜家人主要走的是贪腐和拜金路线,偶尔欺负欺负人。 姜玉珠回想原主做的那些事,最多言语嘲讽几句,得心理素质多差的人才会想不开? 至于平头百姓,她是没欺负过的。 黑衣人一股邪火冒出来,怒道:“难道你不是姜玉珠?” 姜玉珠抬了抬眼皮镇定地道:“不是。” “不是个屁,你化成灰老子都认识你!” 黑衣人眼睛猩红泛着血丝,随后,他拉下面罩露出一张略显稚气的脸。 “罢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送你上路之前,老子就让你做个清楚明白的鬼,省得你到地下见阎王狡辩,阎王再被你的巧舌如簧蒙骗了!” 姜玉珠已经确定,来人有些手段,却构不成大威胁。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谢昭没飞,这一波稳了。 姜玉珠对一旁蹙眉的谢昭道:“妾身仔细回想,的确不认得眼前的小公子。” 被姜玉珠三言两语的激将法,黑衣人沉不住气,差点自报家门:“老子不小了,已经十九!” 谢昭安抚地看了姜玉珠一眼,冷淡地对黑衣人道:“你是翰林院张编修之子张仲?” 谢昭在考中状元后,曾在翰林院任职一年。 大概在三年多以前,张翰林的女儿在参加赏花会的时候突然想不开自缢而亡了。 而后没多久,张编修心灰意冷辞官,连带着张家人搬出京城不知去向。 张仲咬唇,眸色极为复杂,他伤感地道:“没错,死的便是家姐。” 当年他不到十六,父亲官职低微,张家人受到委屈,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三年多,张仲弃文从武,他活着唯一的目的是为复仇! 今日皇家春猎,被张仲抓住姜玉珠落单的好机会。 谁想到姜玉珠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难怪姜家人声名狼藉,若是敢作敢当,张仲还高看她一眼。 旧事重提,姜玉珠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她继承原主全部记忆在脑中搜索,不记得逼迫人自缢之事。 “张公子,你说是我逼死了令姐,有证据吗?” 对比原主,姜玉珠的好处是有嘴,她没做过的事,死都不会承认。 说来也是姜家人奇怪,不在意流言蜚语,因而被扣上不少黑锅。 姜玉珠人麻了。 张仲并不意外:“怎么,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没什么可抵赖的,就事论事,你说令姐是自缢而亡,仵作验尸确认,又不是我杀人后伪装成自缢,这也能算在我头上?” “先不说我没欺负过令姐,就算欺负她,她想不开而死,难道张家就没一点责任?” 首先,丫鬟肯定不够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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