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立即不乐意了,“我也去镇上帮着明月卖过东西呢,她咋不给我家老二安排点赚钱的活计?她就是个没良心的!” 王大婶子狠狠剜了一眼二儿媳,“闭嘴!你说谁没良心呢?人家说不带你了吗?你想赁后山去开荒种地,到时候找村长帮安排就是了,你难不成还要不出租金?你以为你是谁?还帮人家卖东西,你也好意思提?就去了一次,那东西还是你大哥拉去的,后来还是人家李达帮着卖出去的,你到了镇上就跟隔壁卖菜的婆子扯老婆舌,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事儿我坐在家里就不知道,你也别以为明月不知道,她跟李达关系那么近,你敢在李达眼皮子地下耍小心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有,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帮明月的忙本身就是目的不纯,好在你们也没帮什么,当初借钱给明月你们也没借,否则就你这张嘴,扶人家一把都能说成是从河里把人救上来的,给人家抓了一把瓜子都得说成是给了人家一筐鸡蛋,欠了你们人情人家怕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娘,你咋能埋汰我?向着外人说话。咱们家帮了明月那么多,她稍微帮帮我们怎么就不行了?”李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呜地哭,哭得越来越大声,她男人弯腰去扯了好几次都被她一把甩开,就是不起来。 其实,她心里还有更难听的。她心想:贱人,娼妇养的,给我等着,不帮我,我不会让你安生的。 王婶子一声怒吼,“我还没死呢!你这是给谁号丧!你还哭,这就是我能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这些,你别以为就你脑袋好使,以后跟明月把你那心眼子给我收起来,村长、陈东家、李达、明月,这些人都不傻,一次两次人家可能不愿意搭理你,但事不过三,我告诉你,若是因为你坏了咱们家你大嫂在镇上的生意我就把你休回娘家去。还有,你头上的伤就是报应,以后没事儿别给我惹明月,她那是受老天庇佑的人,若有下次,小心你没命活!” 王大嫂子赶紧劝,“娘,二弟妹也是嘴快就那么一说,您别跟她计较,消消气。” 王大嫂子永远都是和事佬,她知道爹娘心里有数,自己也不会吃亏,当年自己给了李氏一身衣裳料子,回头爹娘分家的时候却是给她家多分了一亩地,哪多哪少她算得很清楚,便犯不着因为一些小事得罪老二一家。 自从闹了上次的事后,王婶子对老二一家的态度就彻底变了,坚决不再心软,她看着王大嫂子说:“我这也不是跟她计较,我这是在教她做人,哼,就你实在,你弟妹两句好话,你就能把你娘给你的陪嫁衣裳料子给她拿去做衣裳,有什东西也是可着她先挑,以后不准你再这么惯着二房,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你给我记住了,日后做生意把心态给我端正了,别因为是咱们家的谁去找你买吃的你就偏心就破例,那不是你的生意,你就是拿了人家的银钱去打工的,做主那样的事不是你该干的,人家看在明月的面子上给你个活计你可要按照章程规定的好好干,别丢了明月的脸,更不能因为一不小心再给明月惹出什么祸来!” 王老二不悦地嘟囔,“我婆娘刚好,娘,你别吼她。” 这句话可说坏了,王婶子一下就炸了,指着二儿子的鼻子骂,“好啊,吃了那么大的亏,你还不记着教训,你就惯着她吧,啥时候把命给作没了就消停了,从今日起,老大,老大媳妇,若是让我再看见你们惯着二房,我连你俩一起收拾。” “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当娘的撺掇着兄弟阋墙啊!我家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看见李氏坐在地上嚎,王婶子七窍生烟,颤抖着手指着她,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王大叔黑着脸呵斥道:“闭嘴!老二家的,你还敢指责婆母?之前惯着你上房揭瓦的,以后可没人惯着你,你再敢不孝就滚出王家!没人帮你,你就过不下去了?谁家是靠别人帮忙过日子的?怎么,你是全人类的祖宗啊?老二自己供着你还不够,得所有人都把你供起来才行?家家过日子都是一堆的事儿,谁家容易?整天帮你,别人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你又不是太阳,别人没那义务围着你转,如此不孝还自私,老二,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她要是还不知悔改,就休了她。” “爹!” 看见二儿子满眼是泪地跪在自己面前,王大叔抬脚就是一脚,“都是你惯的,吃了一次教训还不够吗?就一个月,这事儿没商量。另外,明月生意这事儿不准出去说,在明月和村长没明确地提出安排之前,你们要是敢出去胡嘞嘞,我跟你们没完!” 王大嫂子要上前劝被王大哥拉了一把。劝架也得分是啥,这样的人再不教育,以后不知还要作出什么祸来。 看见爹娘的态度如此一致,老二只能带着媳妇认错示弱,“爹,娘,我们以后一定不敢了,我们一定好好改正。” 可是,他们回到自己家就变了态度。 李氏砰的一下摔上屋门,咬牙切齿地说:“不让说,哼,我就偏要让全村都知道,而且,那些帮过明月的人一定会被不公平对待,我要让大家都看看,明月是怎么偏心眼子的,她一个傻子,凭什么大家都要哄着她、敬着她,还要听她安排?我要让明月众叛亲离。” 其实,她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在王家村说说,她是不敢出去说的,她怕何氏会撕了她,何氏可不像她婆母只嘴上说,何氏真敢动手打,闹大了村长也真的会把他们赶出村子。 就在这时,学堂放学了,二黑和狗蛋呼呼哈哈地打闹着冲进了家门。 李氏抹了一把眼泪,走到院中,扯着两个儿子说:“去梦奶奶家,找梦奶奶五岁的小孙子玩去,顺便帮娘跟告诉梦奶奶一个好消息,说明月要带领大家一起买山开荒发家致富。” “发你奶奶个腿儿!李氏,你再撺掇我孙子不干好事,我就打死你!” 李氏刚要把两个儿子放出去,王婶子就举着鸡毛掸子冲了进来,朝着李氏的身上就招呼,李氏被打得抱头鼠窜。 王老二要阻止老娘,被王大叔拿着烧火棍拦住,他指着儿子和两个孙子怒喝,“今天都不准出门,也不准拦着我婆娘,你们要是阻碍了我婆娘教育儿媳,就别怪我手上的棍子不长眼。” 晚霞红透了半边天,村子里都是李氏的哀嚎声和孩子的哭声,惊起一阵鸡飞狗跳。 明月对此一无所知,因为她在补觉,是牧老娘非按着她躺炕上休息的,但是,梦却是她自己做的。 梦里,她数钱数到手软,不仅又卖出一台智能监控,组织这个月的奖金也到账了,她又是拿的最多的人。 组织虽然不会给杀手开工资,但是他们是有奖金和提成的,所以只要敢拼命,他们可以成为人前的人上人。 她坐在一辆水陆两栖的自动驾驶布加迪之上,任车子一头扎进了蔚蓝的深海,她低头数着账户余额后面一长串的0,她抬起头欣赏着斑斓的海底世界,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荡,她湮灭在了一阵大盛的金光之中…… 第134章 噩梦 牧云开坐在主屋的炕边靠着墙闭目养神,眼皮下偶尔快速滚动几下的眼珠子昭示着他在思考。 坐在家里的炕上,他的心终于静了下来,此刻,他在把自己之前的那个噩梦与现实联系起来。 水患,瘟疫,战争,国破家亡……这些原来不是天罚,西江堰是有人在不遗余力地蓄意破坏,而且不单单是为了掩藏修缮款被贪墨的罪行,还有通敌叛国,所以背后有人在编织一张大网,那人的目的是大凉的江山。 梦里,是先有的水灾,钦差是之后来的,钦差来的时候瘟疫已经爆发,但是即便钦差来了也不知道西江堰的贪墨案和水灾的根源,没看破昭国细作的阴谋,所以大凉才会天灾频发,其实根本上都是人祸;而如今是先知道了贪墨案和有人跟昭国勾结的事实,所以,不用其他人忧国忧民,自然会有朝廷派人彻查。 陶唐和魏大人都是陛下的人,有治理的能力,不会让安远城陷入乱象,他们也不会染指军权,慕容祖父和定西军的旧部更不会通敌叛国,那就只有杨家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觉得陛下可以想明白。 若是明月醒着,明月可能会旁敲侧击告诉他,你的陛下如今也处境艰难。 牧云开对陛下的境况一无所知,所以他的思绪还在继续。 他在想:梦里的罗将军为何会在昭国来犯的危急时刻不见了踪影?这一系列的事情是否跟父亲的失踪有关?若是有关,那父亲的失踪就跟杨家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牧云开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锁。 原来,那人的话是真的,自己的命定之人真的会穿越时空来到这里。 关于这个玉锁,牧云开骗了明月。这对玉锁是牧云开出生时一位高人所赠,那年明月的娘在西江堰救了小牧云开,小牧云开醒来后就把自己的玉锁送给了小明月,作为回礼,明月的娘送了小牧云开一个平安符。这才是实情。 牧云开十五岁那年随着京郊大营的将士进入深山训练,误入了一处山洞,有幸再次得见了那个世外高人,那人告诉他,说既然把玉锁送了人,那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他就要等待命定之人的出现,玉锁能让小丫头死而复生一次,这是对小丫头的回报,但是等到真的把他命定之人的三魂七魄从异世引来,那就是逆天而行,他要受到天罚。 现在看来,是他之前想多了,天罚不会波及无辜,也不会导致国破家亡,他之前被人下蛊差点丢命才是真正的天罚。 所以,梦里的那个明月并不是他的命定之人,梦里的明月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无力去改变什么,所以才被波及得丢了性命,在梦里自己等待的那个人没能穿越时空而来,所以,如今的明月比自己梦里的时间提前来到了这里,她提前来了才改变了这一切。 因为怕吵醒明月,牧老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轻拍了一下牧云开的胳膊,小声问:“别拿风寒那一套糊弄我。你哪受伤了?给我看看。不是说你是举人不用扛石头的吗?” 牧云开睁开眼,淡淡笑笑,“不是扛石头,我没事,受了点内伤,养养就好。”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牧老娘第一次看见儿子对自己笑,她有片刻的愣神,觉得不真实,竟一下不知是之前的悲惨遭遇是梦还是现在的苦尽甘来是梦。 不对,内伤?牧老娘突然心下一咯噔,低声问:“有人因为那东西盯上你了?” 妙远去了牧家的房子,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人,所以牧老娘才敢问有关令牌的事,但是还是把声音压得极低。 牧云开摇头,“不是,因为堤坝的事,娘,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不过已经解决了,以后您也不要再提那东西,我把东西藏得很好,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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