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痴也能欺负到她头上来,她天机阁少主的脸面往哪里放? 景慕笙勾了勾唇,对着还处在愤怒中的夜寒苏说道:“我们家毓秀虽然心善,不打女人,可却听不得别人说我们,所以啊,夜少阁主,下次管好自己的嘴。”尃 她缓缓起了身,“将她送回去。” 谁知,邱严还没上前,夜寒苏恼羞成怒,又和毓秀撕扯在了一起。 “本少主今天和你们拼了——-” 许是,多日积攒的怨气终于爆发,夜寒苏此时看上去有些发疯的前兆,竟然用起了招式。 好在她饮了许多酒,力气也不如毓秀的大,只是毓秀一直记得不能打女人,才没有和她来真的。 两个来回之后,毓秀起了身,抬手一伸,直接将夜寒苏整个人捞了起来,直接拎走了。 夜寒苏惊怒的声音险些划破天际:“放肆!把本少主放下来---”尃 众人:“……” 景慕笙忍不住笑出了声,示意众人都散了,守拙架起还不愿意走的姜奉然强行将人带走了。 韩烁和钟灵也让下人扶走了,藏书阁门口就只剩了梁禅。 景慕笙示意舒卷和霓儿去歇息,不用管她,她见梁禅一直倚在廊下的柱子上不动,便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喝多了。 景慕笙上前扶住他,转头却没有找到齐阳,“怎么喝了这么多?” 梁禅一双钩子眼愈发的弯了,他凝视着景慕笙的眼睛,温声道:“你这里真好,像家一样。” 虽然有个不称职的爹,可是却有一个极为亲近的弟弟,有一个时刻保护她的大师兄,两个贴心的侍女,一对像一家人一样的双生子,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尃 摘星楼,真是热闹啊。 景慕笙刚要开口说话,梁禅一把将她捞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畔呢喃:“景慕笙,我想成亲了。” 景慕笙一怔,这是梁禅再一次提起这个话题,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与梁禅的亲事本就艰难。 虽说明德帝此时不会为难武靖,甚至会最大限度的支持武靖,可那是为了他的江山,如果此时她执意要和梁禅成亲,明德帝虽然不会阻止,可将来一定会留下隐患。 这毕竟有挟恩以报的嫌疑,哪一个上位者不会心存芥蒂?现在还不是时候。 景慕笙的迟疑瞬间让梁禅心底一酸,他只觉得一股泪意直冲眼底,冲得他险些失去了理智。 他控制着自己先是在景慕笙的脸颊上轻柔的亲了一下,随后便堵住了她的唇,如疾风骤雨般在她唇齿间肆虐,死死的将她抵在柱子上亲吻。尃 景慕笙清晰的感受到梁禅的暴躁,只小心翼翼的回应着,生怕再伤到他。 一时之间,偌大的藏书阁走廊下,只有两个紧紧相拥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一个长长的吻之后,梁禅将下巴放在景慕笙肩上,呼吸不匀的低低说着情话。 不知梁禅说了什么,景慕笙抬手捶了一下他的后肩,直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毓秀的声音。 “大耳朵快走啊,拦我做什么?” “等、等会吧……” “等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咱们还是上去看看,省得那夜少主砸咱们摘星楼的东西。”尃 “她睡着了,砸不了……” “……” 景慕笙低低笑了两声,亲自将梁禅送到了后门口,齐阳也刚好出现的将梁禅扶上了马车。 这一夜,除了几个喝醉的,景慕笙没有睡好,她躺在榻上只感觉周身都是梁禅身上好闻的气息,还有他那灼人的情话。 可是,她知道,现下不是最佳的时机,该用什么方法能让明德帝放心呢?景慕笙苦思冥想,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没有睡着的还有毓秀,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想和许遥说说话,结果发现许遥早睡着了,他这才想起,许遥也喝了许多酒。 他又去了隔壁钟灵的房间,结果钟灵睡得更熟,值守的侍卫就这样看着这位小祖宗半夜跟做贼似的猫着身子一会跑这个房间,一会跑那个房间,最后去了景慕笙那。尃 那值守的侍卫抬头望天,这位小祖宗果真是命好,如果猜的没错,他既不会挨打,也不会挨骂。 果真,毓秀跑到景慕笙房间的时候在外间的舒卷就醒了,毓秀压着声音对舒卷道:“你睡吧,我就找笙笙说说话。” 舒卷:“……”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毓秀趴在景慕笙榻边轻手摇她,“笙笙,笙笙……” 刚睡着的景慕笙被叫醒了,她心中的火陡然蹿得老高,恨不得提剑,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毓秀,极力缓和自己神情,问道:“怎么了?” 毓秀眨着一双眼睛看她,低低道;“我睡不着。” 景慕笙也没有起身,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趴在榻边的毓秀,轻声道:“为什么啊?”尃
第237章 御史弹劾 “为什么啊。”徂 毓秀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自小到大也算省心,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今日这种情况。 毓秀张了张嘴,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舒卷,景慕笙给了舒卷一个眼神,舒卷转身出去了。 毓秀转过头,这才低声跟景慕笙说了起来。 期间,景慕笙只是微微笑了两次,又问了几句,几乎都是毓秀在说,半个时辰后,舒卷亲自将毓秀送了回去,回来后舒卷发现景慕笙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除了那名当值的侍卫,几乎无人知晓,这个夜里,那名小祖宗夜闯景慕笙的房间,说了许久的话,又满心欢喜的回去了。 翌日早朝,果不其然,御史台的一位御史在早朝上弹劾景慕笙仗势欺人,惊扰平民。 明德帝听完后喜怒不辩,不发一言,其余人却忍不住了。徂 镇远侯率先开了口,对着那位御史就是一顿骂,“秦大人了解真相吗?张口就来,御史台不是你们御史博名声的地方!” “西凉狼子野心,如今边境正在备战,秦大人却让陛下处置那位郡主,秦大人是想让武靖的将领来京城护主吗?” 昨日姜奉然出宫后就直奔摘星楼,半夜才回府,却喝得不省人事,在府中等了半日的镇远侯险些气炸了,还是姜成业拦着镇远侯才没将人揍醒。 攒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出,这秦御史正好撞上来了。 “秦大人这般能说,不如替我大雍出使西凉,劝劝那西凉王别痴心妄想了。” 秦御史被镇远侯骂的脸色铁青,高声反驳道:“一码归一码,难不成就是因为她景家为我大雍守边境,她景慕笙就可以在京中肆意妄为!欺辱平民?” 谁知,新平郡王却突然开了口,他一脸焦急,“陛下,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谣言,她虽是如今武靖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可也绝不会在京中欺辱平民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徂 朝臣傻眼了,这般明目张胆的相护真的好吗? 新平郡王又道:“景家为我大雍守边境,陛下千万不要信小人的谗言,武靖的将领若是听闻此事,一定不能安心备战,请陛下一定要相信她!” 他神色隐隐激动,言辞恳切,“武靖王府刚被削了爵,陛下不能再处置景家的人了,边境会乱的!” 明德帝蹙眉,看向新平郡王,“竖子住嘴!” 新平郡王好似惊觉自己说了什么,立时有些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明德帝反应过来,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镇远侯扫了一眼为景慕笙分辩的新平郡王,这话听着不对啊,句句像是为那丫头分辩,怎么听着就是景家拥兵自重,陛下只得捧着,就不x能动景家呢? 不是说这位新平郡王之前还求娶那丫头吗?徂 果然,秦御史立即义正言辞的高声道:“新平郡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靖的哪一位将士不是我大雍的将士?怎么就成了景家的私兵了?” “她景家莫不是要拥兵自重,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不是要造反吗?” 上了年纪的武将心里翻了个白眼,武靖还真是景家的私兵,从拥护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就是,这御史莫不是没有好好读史? 新平郡主一愣,抬头看了一眼明德帝,又看向秦御史,那样子又急又怒,好似也不知该如何分辩? 镇远侯却毫不退让,他一向知道景慕笙,她自小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除非别人先招惹了她。 “秦大人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一件小事都能说到造反上,当年天下大乱,景家的兵最多,当年都没想着争夺天下,如今就凭那两个孩子吗?真是笑死人了!” “再说了,她要什么没有?以她的身份何故要去欺辱平民?恐怕,她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徂 秦御史立即反驳道:“昨日许多百姓都看到了,那么大一个宅子,愿意买好生买下就是了,非要带兵围了,强行让王家将宅子拆了搬走。” 站在镇远侯后面的一位官员低声说了句什么,镇远侯冷笑一声,盯着秦御史,高声质问:“她手中有地契,为何不能让王家将宅子搬走?” “那也可以好好商量,何必要仗势欺人?” “你又怎知她没有让人好生商量?你身为御史……”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明德帝沉着脸扫了一眼户部尚书,户部尚书连忙出列,清了清嗓子,道:“两位莫吵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秦御史眼睛一瞪,莫不是景慕笙手里的地契就是户部卖给她的? 户部尚书钱大人开口道:“诸位也都知晓,武靖王府如今只留了摘星楼,根本住不下,摘星楼的侍女亲自找上门来,说他们出十倍的价钱都没将王家的宅子买过来。”徂 秦御史听到此处脸色一白,王家虽是平民,可却是大雍首富,产业无数。怎么这一处宅子就不卖了? 钱大人又道:“那侍女说,她主子又不能和景祯分家,若是不能将旁边的宅子买下来,就只能请景祯一大家子回老家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秦御史,意有所指:“以景祯如今的身份和他本身的才能,如何能指挥武靖军?秦大人……你说是吗?” 秦御史身子一晃,冷汗刷的就冒出来了,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对着上方就跪了下来,连忙请罪:“陛下恕罪,臣不知还有此事。” 最终,这位御史被明德帝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并且明德帝在早朝上言明了,御史若无确凿证据,不得再风闻奏事。 早朝散后,镇远侯和越国公并肩而行,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位新平郡王,我怎么觉着……” 越国公一双睿智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位郡主啊,有麻烦了。”徂 今日新平郡王在朝堂上说得一番话绝不是为了景慕笙开脱,却像是想将景家推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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