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李栩果然探头进来:“二哥,你好些?” “师父呢?”他不答反问。 “在我房里歇着呢,还给你剥了些核桃,他说要是你好些了就过来。” 听见师父没有走,萧辰这才松了口气,披上外袍,便随着李栩一同往隔壁的房间。 看见他进来,杨渐笑道:“醒得还真是时候,待会正好一起用晚饭。……头还疼么?” 萧辰循声,摸到桌椅,在他身旁坐下,倦倦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好多了。”又从怀中掏出小布包递过去,简单道,“金针。” “吃吧,听说这核桃补脑子,多吃点。” 收了金针,把桌上剥好的一碟子核桃仁推到他跟前,杨渐伸手摸了摸他脑门,汗津津的,头发也是散着,看上去萧辰着实憔悴得很。他半是怜惜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娃娃,又在想什么事情,把脑仁都疼成那样?” “老毛病了,我想不想事情,它都得疼。” 萧辰偏了偏头,拒绝他再摸自己脑门,自取了核桃仁往嘴里送,问正题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顺德?” “我来了有些日子,我就知道你这娃娃肯定要往这里来,所以就先来等着你。” 萧辰皱了皱眉头:“您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什么事?没告诉我?” “都是朝堂官府里头的事情,你师父我就是个跑江湖,哪里会知道。” “那您来这里等我是为何事?” 杨渐干笑两声,没有回答。 休息了几天,大家都懒了好多啊~~所以!今天接着炸!!! 今天丢的是“风暴”,一种遥控□□,80年代瑞士研制,由控制台和遥控□□组成,一个控制台可遥控 5枚□□它可以像一般□□那样长期布放在水下,又可以在近岸防御中像鱼雷那样阻挡和摧毁敌人的水面舰艇,实际上是一个装有□□战斗部的遥控水下航行体,内有蓄电池,□□可在水下待命2 年。作战时,□□收到信号后,立即释放 50千克的主压载,上浮到距水面20米的位置转入水平航行,并将雷上1.5米长天线伸出水面。“风暴”□□长度为 5米,最大直径550毫米,总重650千克,装药量170千克,□□的最高航速 20节,最大航程 100千米。 100千米....100千米....方圆100千米的,都给我炸出来~~露出你们的白肚皮吧~
第20章 第十九章 夜改锦袍 萧辰却已经猜了出来,核桃也不吃了,恼道:“原来您是来防着我的?您就这般信不过我?” “我没有……”杨渐为难道。 “您不就是怕我和大哥一样,去□□么。”萧辰冷哼一声。 见被他看穿,杨渐打了个哈哈,尴尬笑道:“我也是担心你,你来顺德不就是想查明当年的事情么?” “那您倒是说说,我为何要查明当年之事?” 闻言,杨渐朝李栩使了好几个眼色,怎奈李栩也是一脸茫然,压根忙不上他什么忙。他无奈,只好如实道:“你是想查出当年揭发萧逸的人吧?” “然后呢?”萧辰不依不饶。 “然后杀了他?”杨渐试探性地问,一见萧辰脸色不对,立马改口,“当然了,你是好娃娃,不会这么做。” “您觉得不会?”萧辰半分也不放过杨渐,显然是恼得不轻,“那您还特地等着这里盯着我?” 杨渐烦恼地抓抓头,对这徒儿,自己还真是没法子占上风,若是端出师父的架子来,又恐怕他会干脆拂袖而去,连话都不再多说一句。 听师父不语,萧辰愈发气恼:“您就那么信不过我?” “我……我这不是年纪大了,喜欢瞎操心嘛。你知道的,人老了,难免胡思乱想,而且这个……近来,我觉得腿脚也有些吃劲,小猴子,还不快过来给我捶捶。”杨渐在桌底下暗踢了李栩一脚,示意他快点过来捶腿。 李栩龇牙咧嘴,瘸着绕过桌子,认命给他捶腿。 看萧辰仍旧面有寒意,杨渐只好又道:“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小猴崽子,你轻点,这腿我还要呢……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李栩无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放轻手劲。 “我来吧。” 萧辰不喜听这种话,在他另一侧蹲下,修长的手指在他腿上拿捏按摩,轻重适度。李栩乐得退回去,暗中朝杨渐挑起大拇指,称赞他这苦肉计用的好。 “就是你们这几个娃娃,让为师的放心不下……”杨渐趁胜追击。 萧辰打断他的话,静静道:“您放心吧,我不是为了报仇。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他好也罢,坏也罢,我都要知道真正的他究竟是怎么个模样。我不愿只听江湖传言,就认定他是那样的人。” 杨渐微微一笑,点头赞许道:“对。” “所以您老犯不上有事没事扮苦肉计给我看。”萧辰淡淡道,手却仍在替他按捏着。 杨渐苦笑:“可是你这么查下去,多半会查到当年告发你爹的人身上,到时侯你又当如此?” 萧辰静默片刻,方道:“我还没想过。” “辰儿,”杨渐叹口气,摸摸他的头,“你的眼睛已经瞎了,为师不希望你为了陈年旧事再有任何损伤。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头,我都盼你能好端端的。你想去了解那些过去,我不拦着你,可你还得过自己该过的日子,而不是为了那些陈年旧事过日子,你明白么?” “我知道,我没那么傻……”萧辰嘀咕了下。 杨渐笑了笑,扒拉了下他的头发,笑着催促道:“去梳洗下吧……对了,待会记得给阿猫陪个不是,人家好心好意给你请大夫,你倒好,恶形恶状也就罢了,还差点把人给扔出去。” 萧辰起身,不情愿道:“我头还有些疼着呢,此事明日再说。” 虽知道他所说未必是真,但杨渐终归是心疼徒儿,遂道:“明日就明日罢,你记着就是了。 “对了,二哥,我刚在对面茶楼听见个消息,说是那位卫大人近来时常头疼,城里几个大夫看了都不顶事,正往外求良医呢。”李栩猛然想起一事。 “头疼?求医?”萧辰略颦起眉头,“对了,我让你打听他的口碑喜好,你可打听出来了?” “口碑平平,没听说他有过什么善举,不过平日里也没惹什么事,深居简出的,喜好就没打听出来了。哦,他有个义子,就和他住在一块,卫府里头就是这个义子当家。我方才听说,就是这个义子张罗着替他找大夫,还挺孝顺的,是吧?” “义子?是哪里人?” “不知道,听说是打小收养的孤儿。”李栩抠着下巴,“二哥,照这么看来,这卫太监应该不坏。” “他是好是坏,我们说了可不算。”萧辰沉吟片刻 杨渐摇头:“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人不能用好坏来分,而是该分善恶。” 李栩挠头不解:“您是说了很多遍,可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好人不就是善人么?坏人不就是恶人么?” 说罢,他头上先挨了一记,杨渐摇头叹气:“没慧根,没慧根。” “您自己说不清楚,还怪我?”李栩不满地顶嘴,转瞬脑袋又挨了一记。 “自己悟去!” 此时的白盈玉,闷头在屋中,对于他们的对话自是浑然不觉。 她已将那件丝袍拆开,在床上铺好,手在其上细细丈量了几次,才下定决心,拿起剪子…… 想到,这一剪子下去,若是剪错了可就没法再改,她不由地有些踌躇。本来午时她觉得腰部有些差错,故而想找萧辰再重新量一遍,可没想到正好碰上萧辰头疼。眼下他大概还睡着,她也不敢再去打扰他。 犹豫再三,时辰已然不早,她咬咬银牙,剪子朝着布料吱嘎吱嘎地剪了下去。 腰部、肩部几处地方都需要修改,她擅刺绣,但对于剪裁成衣,却不甚熟练。丝袍的缝制也是件磨人的功夫,稍有不慎,便会抽出丝来。她低着头,一针一线,专心致志地缝制着…… 屋内越来越暗,看得吃力,她只得点起灯,把丝袍拿到桌边来。 漏壶静静地滴着水,时辰在针线中慢慢地流逝,待听见外间传来鸡鸣的时候,白盈玉才放下手中的活计,长吐口气。 总算,把他的衣衫改好了。 将衣衫摊在手上细看,还好,针脚应该都没有问题,至于大小是否合适,还需等他穿到身上才能知道。 因为熬夜,又因坐的太久,身子酸痛不已,她揉揉眼睛站起来,想到萧辰不知会不会满意,不由地有些忐忑。 回想起昨日,萧辰问今日可成,想必是他今日便要穿。一直以来看他穿得素洁,但衣料都平常得很,可见他并非讲究穿戴之人。昨日特地嘱咐李栩要买上好的衣料,想必是有要紧的用处,白盈玉见丝袍虽已经改好,但衣衫上还有几处大的折痕,小小褶皱也甚多,眉头微微皱起…… 客栈里的店小二睡眼惺忪地被一脸歉意的白盈玉唤醒,方知道她是讨要用于熨烫衣衫的火斗。 火斗中装满烧得火红的木炭,平滑的底部立时滚烫起来。白盈玉以前曾经看过丫鬟熨烫,现下自己动手,才知这看起来简单的熨烫,原来竟是如此不易。 火斗本是铜制,加上火炭,拿在手中已是沉甸甸的。丝袍质地娇贵,不能将火斗直接靠上,中间还需再垫上一层布,半悬着火斗轻轻熨烫。同时还需当心着火炭迸出的火星,若是落到丝袍上可就是一个洞,回天乏术。 仅小心翼翼地熨好一只袖子,白盈玉的手便酸得几乎抬不动,硬是咬着牙,坚持着慢慢熨烫完整件衣袍。直到最后一方袍角熨好,她已经被升腾的炭气弄得满头是汗,双目也被熏得通红。 大功告成! 她举袖抹抹鬓角的汗水,满足地呼了口气,摆在面前的丝袍光滑如水,微处针脚细密,想来应该是穿得出去了。 她起身,欲将先将火斗收起,不料因为久坐床畔,双腿早已发麻,刚刚迈步,腿便麻软,身子不由自主地歪倒,忙用手撑在床沿撑住…… 火斗倾斜,火炭纷纷落在床上,而那件丝袍就平铺在床上! 白盈玉骇然而惊,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扒拉,被烫得缩回来,赶忙用火斗去拨打,好不容易七手八脚地扫落火炭,将丝袍抢救出来, 顾不得手上的烫伤,她先展开丝袍,紧张地搜索着——几处明显的破洞和焦痕赫然就在眼前,凭她再怎么试图用手去抚平,却怎么也无法让它们消失。 人呆立着,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 今日是打算去见卫近贤,尽管昨日头疼,需要多休息,可萧辰还是尽量早些起身。卫近贤虽已不为官,但在顺德城中却仍是颇有权势之人,他家的门槛定然是低不了。故而萧辰昨日特地让李栩去买件上好的衣袍,他不想连卫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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