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竟然和随从一起胡天胡地!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异样。 即使老六爱胡闹,但他平时最怕自己,只要自己出现,他立刻就会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可现在,自己都出现在房中了,老六竟然毫无所觉,还沉在那肮脏之乡。 看他一脸沉迷的模样,分明是意识不清,而且,他脸色青白如鬼,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反倒是和他胡天胡地的那些女子看见这么多人冲进来,吃惊之下想要逃跑,却被他紧紧禁y锢,逃脱不掉,脸容变色。 就连他那随从,也肆意妄为,仍是没停。 他立刻道:“把他们打晕!” 他身边的亲随立刻上前,在楚成瑜后颈一击,楚成瑜顿时一头栽下去。 那随从也被打晕。 几个女子拿地上的衣服掩住,躲到角落。 楚成邺大怒,叫人押来老鸨。 老鸨看到这景象,心里也是晕的。她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色中饿鬼没见过,但是对自己这么狠,从晚到早,又从早到中的,还真没见着。 楚成邺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一点也不许瞒,不然,本王一把火烧了这里!” 本王两个字吓到老鸨了,她哪里敢瞒,立刻道:“冤枉啊,王爷,昨天这位爷自己来的,他给了老婆子两块金子,要找婆子买咱们这儿最强的那种药,还要许多女人。老婆子没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就把最强的药卖给他了,还卖给了他十人份量。他这肯定是自己服用过量了!” 楚成邺看着那边神情委蘼,似乎奄奄一息的楚成瑜,脸色黑得可怕:“你说,是他自己来的?你之前说的翻墙,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吓得知无不言:“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也不知道是走的哪个角门,突然出现在芳草的屋子里,然后就要找婆子买药!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人逼他,都是他自己主动做的呀!” 她不敢说当时叫上的是十个没什么客人的年老色衰的女子,只怕说出来,这位王爷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芳草?叫她来!” 老鸨子赶紧的派人去叫人了。 她害怕得全身发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昨天晚上还为得了横财高兴,今天看来,这不是横财,而是横祸吗? 很快,芳草也过来了,她跪在地上:“奴见过王爷!” 楚成邺没说话,他的亲随已经喝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一个字也不得隐瞒!” 芳草看这阵仗,也很害怕,不敢隐瞒,道:“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出去一会儿,再回房间时,那位爷就自己出现在奴的房间里,他令奴去叫妈妈,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去叫妈妈了,后来的事,奴也不知道,奴只知道那位爷没看上奴,奴便把房间让了出来!” 楚成邺一眼就看出芳草撒谎。 这个芳草想必就是这寻芳馆的头牌,那几个躲在角落的女子还不如她。没道理楚成瑜看得中那几个,反倒看不上这个头牌。 他厉声道:“再撒谎,本王拔了你的舌头!你说他没看中你?莫不是那药是你下的?” 芳草吓坏了,急忙道:“不是,真不是。那位爷一来就要最烈的药,奴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头就见那位爷和他的随从已经,已经……奴害怕,这才跑了的。” 她不敢说那个面具男子的存在。 甚至从昨夜她心里就隐有不安,那把药灌进昏迷之人嘴里,又叫来那么多女人,这明显是报复,是惩罚啊。 这件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她还私得了几块金子。当然,不是因为金子,而是她想到面具男子那眼神,冷冽得好像要把人冻成冰,好像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杀死,那人不许她多嘴,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过。 反正老鸨以为是那人自己吃的药,她咬死这一点就好。不然,她可能小命不保。 她从昨夜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谎话催眠自己一千遍,也成了真的,以至于现在,她自己都相信是这么回事了,因此,楚成邺从她眼里看不到撒谎的样子。 楚成邺再看一眼昏迷的楚成瑜,他脸色青得跟个鬼似的,嘴唇白得没了血色,这不仅是纵欲过度,还是真正被掏空的模样,他那个随从也是如此。 他沉声道:“你们,把六爷带回去。你们把寻芳馆封起来,严审每一人,本王要知道真相!” 就算老鸨和这个头牌没有说谎,但是这中间有很多诡异之处,比如老六为什么不去一等青楼,要到这里来;比如,老六为什么要给自己吃那么猛的药,然后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还有老鸨眼神躲闪,明显还有事瞒着;那个头牌说的话也似乎不尽不实…… 总之,宁杀错不放过。 老六这样子,也不知道身子亏损成什么样子了,得赶紧给他找御医去。
第405章 愚蠢 沐宅。 韩青等人的做事效率极高极利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一间间还原,那些砸坏的东西,也列了单子,再统一购置补上。 那边,沐清瑜和东方墨晔也谈妥了。 沐清瑜道:“那就有劳东方公子了!” 东方墨晔挑挑眉,无声地笑了一下,道:“其实你不用如此,楚景弦出事,宫中会有德妃出力,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就会放出来!你要我奔走,让出两成利,不会觉得亏吗?” 沐清瑜淡然:“银子赚不完,赚钱机会多的是!” “你怎么知道楚成瑜在那什么寻芳馆?” “因为我知道是谁把他扔过去的!” “扔?” 东方墨晔笑道:“自然!楚成瑜这样的身份,要去也是去一等青楼,怎么会去寻芳馆那样的二等地方?” “是谁?”沐清瑜不禁好奇,这人也是胆大,楚成瑜虽然作了不少恶事,但毕竟还是一个王爷,又是现下颇有贤名的敬王的亲弟弟,平时敬王的人会给他善后,所以哪怕他做了不少恶,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 东方墨晔意味深长地看了沐清瑜一眼,道:“梁王!” “楚昕元?” 沐清瑜怔了怔,她可不知道楚昕元与楚成瑜之间还有什么矛盾。 东方墨晔看着她,唇角微微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昨夜楚成瑜是不是来纠缠你了?” 沐清瑜:“……” 她疑惑:“与我有关?” 但很快又笑起来,道:“你不会告诉我,楚昕元是因为楚成瑜过来纠缠我,所以他为我出气吧?” 东方墨晔挑眉道:“难道不是?” “不可能!”沐清瑜斩钉截铁地道:“我和他之间,只有怨,并无情义,在休书的事上我摆了他一道,他恨我还来不及呢!”休书的事在这位东方公子的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东方墨晔抿唇轻笑了一声,道:“许是他们之间另有矛盾。” 沐清瑜想到之前楚成邺说楚昕元因为给楚景弦投毒之事已经被关进天牢,这个人行事奇奇怪怪的,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 也是,她与他虽然曾有一段夫妻名份,但其实不过是陌生人。 她不再想楚昕元的事,道:“若不是时机不对,该留公子用饭才是,不过今日宅子里一团乱,只能改日再谢公子了!” 东方墨晔温文一笑:“不必客气,在商言商,既是交易,就不用说谢字。不过,若是能有幸一品沐姑娘亲手做的饭菜,想必不错!” 沐清瑜只当他在客套,寒暄几句,让韩青送人出门。 禁军地牢,气氛阴森,空气中一股血腥气,那边的一间刑室,一个人被绑在木柱上,身上血迹斑斑,是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那人垂着头,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江翌走进去,两个负责行刑的禁军行礼。 江翌问道:“可招供了吗?” 行刑禁军道:“回江统领,并没,他还是一口咬定不知情!” 江翌看一眼,缓步走过去。 他伸手抓住对方乱糟糟的头皮,让那人抬起头来,那张脸苍白,死气沉沉,是岳西的脸。 岳西意识有些溃散,显然处于即将昏迷的状态,身上的新伤是刚刚刑讯的时候留下来的。 江翌顺手从那边桶里舀了一瓢水,浇在岳西的头上。 冰冷的水顺着头脸往下流,流经伤口,岳西疼得直打抖。溃散的目光凝聚。 江翌面无表情地道:“清醒了?” 岳西虚弱地道:“江统领,我送的吃食……没有毒,没有……” 江翌缓缓摇头,道:“你家主子与七殿下没什么交情,却派你去送吃食,你觉得正常吗?” “如何不正常?”岳西身上抽痛,那凉水所过之处,犹如又上了一遍刑。他痛得皱眉,却没有哼一声,缓缓道:“主子听说七殿下被关天牢,出于兄弟之情,才派小人去送吃食,那些无情无义的人怎么会懂主子的善良和情义?” 江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重要了!皇上已经判定了,所以,将梁王关进了天牢,只等证据确凿,再行判罪!” 岳西睁大眼睛,用力挣扎,怒道:“我送的吃食没有毒,没有!是谁陷害主子,是谁陷害我?主子是冤枉的,为什么要把他下狱?他什么都没做!” 江翌淡淡地道:“因为你送去的吃食,差点害死了七殿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论你怎么说都没有用,如今只是要确认,这吃食之中下毒是你做的,还是你家主子做的!” 岳西怒:“根本就没有毒,是有人陷害我,是有人想要害我家主子!” 江翌冷冷看他一眼,道:“愚蠢!” 说完,不再看他,而是转身往另一边去。 在隔这间囚室很远的一间,也有一个人这样吊着,身上同样伤痕累累,不过他的样子比岳西要好一些。因为他的背还直着,他目光看着走过来的人,神色还算平静。 这位,是梁王府的管家梁仲兴。 江翌把两人关押之处隔得很远,从这边听不到那边的声音。 他走近,梁仲兴平静地看着他。 江翌道:“梁管家,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梁仲兴抿了抿唇,他看着没有岳西那么健壮,甚至显得文弱,但是,他也是随着楚昕元经历了四年战场,经历了生死的,眼前这些场面,显然并不能吓到他。 他道:“江统领,陛下既然有心查明真相,你不应该只从在家这里寻答案。我这里没有答案,因为我与那个家族早就脱离了干系,更不知道那个家族之中还有些什么人,自然也不存在救个人当暗桩的事。如果江统领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我真的做过这件事,那我无话可说!” 江翌皱眉,道:“那个宫女是本统领亲自审的,她说的有依有据,又有人证,有物证!你仅凭几句话就想打消你的嫌疑?至少你该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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