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她哭嚎,就是小黑屋,冰冷的地面,昏暗的房间,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老鼠,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发出鬼叫声。 想到这些,她绝望的大哭,虽然只是张大嘴,可一点声音都没有。 可看着她无故哭的都快上不来气,脸色眼见开始变紫,老太后从没有哄过孩子,这会儿抱着人有种束手无策。 太子妃新婚不久,自己还没有孩子,又哪里会哄,只能凑过去帮忙轻拍姚南栀的肩膀,像是要安抚她似的。 魏霖骁站在下面看着,一双小小的眉头皱紧,带着薄茧的小拳头缓缓攥紧。 “皇祖母,可否交给骁儿试试?” 小郡王早就被这她大哭的样子吓到,这会儿见魏霖骁竟然还要凑过去,一脸佩服的看着对方。 所有人都看向魏霖骁,太后迟疑着看着他,但怀里的孩子显然她也没有办法,于是和身边的老嬷嬷对视一眼。 嬷嬷会意,接过去姚南栀抱到魏霖骁的面前,“魏世子可抱得动?” 魏霖骁没有回答她,嘴角微抿伸手接过那个哭泣不止的小丫头,虽然魏霖骁比姚南栀大,但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 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姑娘,看着有些笨拙吃力,但又十分稳当,见此老嬷嬷站直身子后退一步。 姚南栀哭的昏天黑地,丝毫没有察觉抱着自己的是谁,但鼻息间嗅到了墨香还夹杂着淡淡松香味。 不似刚才那浓郁的脂粉香,让人灵台清明,不过几息的功夫,姚南栀感觉惶恐的心好像得到了安抚,虽然还在不安的跳动着,但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被泪水模糊住的眼睛,缓缓眨动一下,就在她想要抬手摸一把脸上的泪水时,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柔软,松柏香更加的浓郁明显。 接着脸上的泪水都被擦干,她抽泣着睁开了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明起来,眼前一个人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微微蹙眉,显然不是刚才的老人。 她茫然转动着小鹿般的大眼睛,樱红的小嘴微张,时不时抽气颤抖,刚才气氛紧绷的大殿,此刻松弛了下来。 众人不由得惊奇,老嬷嬷也十分有眼力价的递过去一杯温水,魏霖骁没有喂过除自己之外的孩子,他接过那杯水,踌躇着将杯沿抵到姚南栀的唇边。 太后望着停止哭泣的小娃娃,脸上满是心疼和不忿,在魏霖骁接过去姚南栀后,她就示意宫人给他搬了一个绣墩。 此刻魏霖骁正抱着小妹妹坐在那里,太医姗姗而来,“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去给那个孩子看看,怎么就说不出话来。” “是。” 姚南栀喝了半盏的温水,靠在小哥哥的怀里缓了一会儿,心里还没有恢复平静,抬眼看到一个老者朝着自己走了过去。 他人还没有靠近,姚南栀就已经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小眉头一皱紧张的缩着自己的手。 她还记得,刚被接到外祖父家的时候,日日都会有郎中给她号脉,一天喝好多的苦药,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人捏着长针扎她。 抱着她的魏霖骁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小,“不怕,让刘太医诊脉。” 满心恐惧的小人儿,哪里听得进去,两只带着婴儿肥的小手紧紧抱在一起,就是不配合太医的要求。 突然一颗硬硬的东西抵住她的唇,姚南栀迟疑的转动眼珠看向魏霖骁,却撞入一双平静的眼眸里,虽然看着他依旧冷冷的,但不知怎么,姚南栀就是感觉他在笑。 “尝尝,这是关外的糖。” 姚南栀迟疑的张开嘴,粉嫩灵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那糖,奶香味的确很足,但她却没有尝到甜味,一时有些疑惑皱了皱眉。 眼睫下垂看着递到嘴边的糖,在她走神的时候,她的手腕已经被太医握在了手心里。 闻着那浓郁的奶香,她没有忍住叼走了那糖,入口奶香四溢,酸味比甜味先一步占据口腔,但这酸味不冲,恰好在她容忍的范围里,接着糖的甘甜在舌上炸开。 十分奇怪,却又让人上瘾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她不断用舌尖翻动着糖果,心里的委屈和不安暂时被糖的甜味安抚住。 等到太医松开搭在脉上的手指,她才惊觉刚才有人在给自己号脉,下意识飞快收回自己的手小,抱在怀里一脸警惕和嗔怒的看着太医。 被这样娇俏的女娃娃瞪着,刘太医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随手从袖袋里拿出一包蜜饯。 “这个就当给小姐赔不是了。” 太后这边急着等回话,刘太医不敢耽搁,起身行礼回道:“回禀太后娘娘,小姐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大体没有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适当进补即可,至于口不能言,应是心疾所致,老臣刚才号脉,察觉到小姐脉象有些杂乱,像是有惊恐过度之状,如果老臣没有诊错,不久前小姐应该受到过巨大惊吓所致。” 得知孩子没有大问题,也确定了心里所想,抬头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无力的挥动了一下,太医躬身一礼沉默着退了下去。 “哀家身有不适,心里烦闷异常,传哀家的话,让京中公侯夫人们都入宫,记得和邢县公夫人说,务必要到,侍疾榻前陪哀家说说话。” 一个小太监躬身应道:“喏。” 像是想到了还什么,太后无声的讥笑着,转而又和太子妃寒暄两句,面色逐渐有些苍白。 “好了,今日哀家也累了,你们早些送南栀回家吧。” 而这会儿,姚南栀许是哭累了,吃着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睡着后,她依旧紧紧的抓着世子的衣襟,八岁的孩子,可做不到抱着一个孩子走出皇宫,幸好太后命人传来步辇,抬着两人离开了皇宫。 魏王府的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外面,见人一出来,老管事立马迎了上去,魏霖骁却抱着南栀停在了马车前。 “霖骁先告辞了,太子妃先送郡王回府吧,霖骁会送南栀回去的。” 本来想着将人送过去,但听他这样说,太子妃犹豫了,不过想想也是,魏王的侧妃,正是姚南栀的大姨母。 “好,那今日就劳烦世子了。” 抱着人上了马车,他轻轻松开了姚南栀的衣袖,其实在上轿辇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滑落了下去。 但不知为什么,魏霖骁并不想让人发现,于是掌心转了一个方向,托着她的手肘,让她保持着开始的动作。 一路走过,姚南栀睡得十分香甜,魏霖骁就这样低着头看着她。 此刻的太傅府乱成了粥,老夫人又气又急,杖责了照顾小小姐的婆子丫鬟。 而姚太傅下值后,坐着马车一路往家赶,想到小外孙女甜甜的笑容,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快些,不要让南栀等久了。”他坐在车里,吩咐车夫加速赶车。 到底是太傅,先帝赐了一座宅子,离着皇宫不远,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姚太傅下车后整理了一下官服,轻轻捋着髯须,照旧是那威严稳重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在马车里急切的模样。 他迈着四方官步进了府门,管家德叔,立马迎了上来,姚太傅摘下管帽,直接递给了他,还不等管家说话,姚太傅先开了口。 “小小姐今日进食可香?睡得可好?”说起来外孙女,他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有没有闹着要找我?今日太子有些功课有疑问,拦着我多问了两句,耽搁了时辰。” 说起来这个,姚太傅就有些心烦,不然他就能早一炷香的时间,回来抱抱他的小乖乖。 管家德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回老爷,小小姐,又,又……丢了。” ---- 古耽预收文《九千岁他暗恋我》文案: 田卿是太傅家养尊处优的小儿子,突然有一日,田卿失眠了。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看着上面大胆且直白的字,田卿烦躁的坐了起来。 田·小红脸·卿:“九千岁他暗恋我?!” 人称白面阎罗九千岁的谢霖,虽然俊美无双活像个男狐妖,但却不似狐妖多情,这人冷情至极,且极为记仇护短。 在田卿心里,谢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故而每次遇到谢霖,田卿都怕的要命,回回躲着他走。 可机缘巧合下,田卿捡到从谢霖身上掉落的书信。 打开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封情书,且是一封写给他的情书,字字情真意切,处处都是爱到骨子里的卑微。 看完信,田卿小脸通红,他慌乱将信收起来。 田卿:“哼,都成太监了还不安分……算了,怪可怜的,以后对他好点吧。” …… 谢霖奉命查办废太子谋逆一案,正查到田太傅的时候,素来躲着他的田卿却来勾引他。 谢霖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倒要看看太傅还有什么手段。 谢霖:“来人,随本千岁去捉拿田太傅。” 太傅书房…… 田卿挡在父亲身前,红着眼眶瞪着谢霖:“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在谢霖唇边落下一吻。 “这样可以了吗?我答应嫁你就是。” 田太傅面色铁青:“???!!!” 谢霖:…… 侍卫们:(⊙?⊙)这么刺激吗?! 小太监: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会不会被灭口?! 阴鸷小心眼攻VS笨蛋美人受
第3章 第3章 ======= 介于之前姚南栀被绑走的经历,姚太傅十分震怒,一甩衣袖就要去邢家要人,但还没有出门,就被赶过来的夫人拦住了。 “这次不是邢家,发现南栀丢了的时候,我就命人去找了,南栀她…不在邢家。” 说起来这个,老夫人就急的红了眼睛,若说人在邢家,她便是拼了命也能把人要出来。 但现在人不在邢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是令她最绝望的。 这会儿冷静下来,姚太傅也明白了重点是什么,他抬手招来了管家,“去,现在就去金吾卫,通知雄霏,就说小小姐丢了,让他快去找找。” “是!”管家一把年纪,这会儿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姚南栀的二姨嫁给了金吾卫的将军,主管皇城和京城的安防,这也是最快能找到姚南栀的法子。 但小小姐的分量不一样,照顾老夫人的秦姑说道:“要不要和魏王侧妃说一声?若是真需要搜查,有王爷的手令也方便些。” 这倒是提醒到了姚太傅,他立马派人去魏王府通知大女儿,看着老妻哭的眼睛都肿了,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放心,京城的拐子他们不敢动南栀,只要她还在京城里,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傍晚的时候,魏世子终于回了府,王妃今日原本和太子妃一起喝茶闲聊,但突然得到消息,说是太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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