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谢懿和沈初酒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她身在后宫都听到过不少闲言碎语,为此,这二人每次在寿康宫见面时,她都会微不可察的看看二人的反应,观察过不少次,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后面风声变了,她便略过此事。 薛太妃不阴不阳地说了声:“谁不知道谢统领是姐姐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姐姐让他来坏御亲王府的名声的。” 冯太后笑了笑并未说话,她可没想撮合谢懿和沈初酒,谢懿既然是她亲手养大的,那他便要誓死效忠冯家。 - 沈初酒看着乌央央走来的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给冯太后和薛太妃行礼。薛太妃端着身子问道:“好端端的怎提前离席了?”这话倒不似质问,倒像是有些关心。 沈初酒和薛太妃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在府里各自偏居一隅,在外无论如何都要护足御亲王府的面子。沈初酒低头轻轻地说了声:“儿媳吃了些酒,想着出来醒醒酒。” 薛太妃又瞧了眼谢懿,谢懿身姿挺拔,一手还自然的搭在剑柄上,丝毫不像做了亏心事的。 薛昭茗却咋呼道:“醒酒?我怎么瞧着嫂嫂这是想密会情人呢。” 薛太妃给了薛昭茗一记刀子眼,薛昭茗缩了下脖子,这才安分地低下头。谢懿上前道:“卑职听闻皇宫进了刺客朝着西阁而来,故而带人赶来,和御亲王妃相遇实属巧合。” “本小姐瞧的倒想是刻意为之呢。”薛昭茗的话音刚落,薛太妃便厉声:“住嘴!” 沈初酒和谢懿都各自给了对方台阶下,在场的人顺着下便是,薛昭茗还偏要将御亲王府的脸面再踩几脚,还嫌不够丢人吗? 冯太后象征性地笑了笑:“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便散了吧,哀家也乏了。”这二人是个聪明人,她也没必要为了驳薛赢的面子让谢懿下不来台,谢懿手中的护城军对她来说可有大用处呢。 - 回到府里时已至晚暮。沈初酒跟着战潇穿过长廊时,她开口道:“殿下,我要说我和谢懿真的是偶遇,你信吗?”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给战潇解释,碍于薛太妃和薛昭茗也在,她就没开口,但是她能看的出来战潇的脸色不好。 战潇还未开口,二人身后就传来张嬷嬷的声音:“殿下请留步。” 战潇和沈初酒齐齐转身,只听张嬷嬷道:“太妃娘娘请沈小姐去一下寿春苑。” 沈初酒看了眼战潇,战潇抬脚便要同她一起去,张嬷嬷却将战潇拦住:“太妃娘娘让沈小姐一人前去。” 战潇眉梢微挑看向沈初酒,沈初酒微微颔首,抬脚跟着张嬷嬷朝着寿春苑走去。 - 沈初酒才给薛太妃行完礼,薛太妃上前扬手便给了沈初酒一巴掌,“你不要面子,潇儿还要面子呢,你当御亲王府是什么?” “你要是真心悦谢懿,哀家也能让你如愿,没必要每次牵连御亲王府,先前的流言蜚语还不够吗?!”薛太妃怒斥道。 沈初酒腰板挺直,不卑不亢地说道:“小酒自知今日之事险些让御亲王府颜面扫地,小酒的错小酒自会认。” “当然是你的错,也不知道潇儿怎么就被你迷上了,事事都要护着你,连哀家的话都敢不听。”薛太妃拂袖道。 沈初酒继续说道:“薛太妃总是把这些事情归结到我一人身上,您觉得合适吗?”沈初酒也不给薛太妃反驳的机会,“先前的流言蜚语为何会闹得那么厉害薛太妃又怎会不知道里面的缘由,究竟是谁想要将御亲王府推向风口浪尖,真的是我吗?” “我自问,我跟着殿下从南羽国前来大渊,从未做过一件让殿下颜面扫地的事情,殿下的起居日常以及府里的大小事宜,我也敢说我处理的刚刚好,薛太妃要是真为殿下好,就不该放任有些人为所欲为,否则,迟早会害了殿下。” 沈初酒虽不知今日之事和薛昭茗有无关系,单凭薛昭茗那没脑子的反驳她,她就觉得薛昭茗的存在是个祸害,今日就算她受罚也要拉着薛昭茗垫背。 薛太妃被沈初酒的话气的头疼,她指着沈初酒的鼻子说道:“你,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小酒不敢。” 薛太妃一气之下怒声:“罚跪祠堂,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出来!” 沈初酒被寿春苑的护卫看送走,薛太妃坐在太师椅上揉着太阳穴,良久,她吩咐张嬷嬷将薛昭茗请来。 - 薛昭茗原本都要就寝了,听着薛太妃唤她,她连忙赶来,“姑母。” “跪下!” 薛昭茗不明所以的跪在薛太妃脚下,她从记事起便跟着薛太妃,这还是薛太妃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呢。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薛昭茗佯装不明白,泫然欲泣道:“姑母,今日之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是表哥的妾,怎么可能让表哥的名声受损。” 薛太妃冷哼一声:“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薛昭茗低头不敢看薛太妃的眼睛,一时间屋内静的落针可闻。片刻后,薛昭茗这才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顺带说道:“姑母,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薛昭茗是薛太妃看着长大的,着实将她惯得不成样子,就像沈初酒说的,若是不让她长点记性,迟早会害了潇儿的。“从今天起,不准再踏出王府一步,你若是敢不听,哀家就命人打断你的腿。” “姑母。”薛昭茗哽咽道,“是表哥迟迟不去我的院子,我又常常被沈初酒压一头,所以我才猪油蒙了心,用了这种法子。” “沈初酒一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跟着哀家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潇儿能死心塌地的喜欢沈初酒,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为什么?”薛太妃只点到为止,挥了下手道:“下去吧,哀家乏了。” “姑母。” “哀家会给潇儿说的,你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 战潇回到墨棠苑迟迟未睡,眼看着都快子时了,还不见沈初酒回来,“姚轻,去打听一下她。” 两刻钟后,姚轻回来禀道:“主子,王妃被太妃娘娘罚去跪祠堂了。”他看了眼战潇,欲言又止。战潇起身:“还有什么事?” “听闻太妃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整个祠堂附近都是太妃娘娘身边的人。”姚轻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告诉战潇太妃今日铁了心不让战潇过去帮沈初酒。 姚轻见战潇不语,他看了眼战潇:“殿下今晚要将王妃带出来吗?” 战潇的手自然而然的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他强行将沈初酒带出来,左不过是挨一顿家法,只是沈初酒和谢懿真的是巧合吗?不是说他对沈初酒介怀,而是觉得谢懿碍眼,每次想到谢懿时,连带着对沈初酒也不是那么好了。 战潇抬手示意姚轻下去,姚轻临走时还问了声:“王妃那边要送被褥吗?”春季的夜晚稍有些冷,他家王妃的身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又得跑着抓药。 战潇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 次日,祠堂的门被人打开,沈初酒缓缓睁开眸子,一宿未睡,她的眼底带着些许青色。 薛昭茗走到她的身旁停下俯视着她,“沈初酒,你可真有本事,自己被罚就算了,还非要带上本小姐。” 沈初酒垂眸,鸦羽般的长睫遮住她淡漠的眸子,“你觉得你很亏吗?不想受罚以后就少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薛昭茗单膝蹲在沈初酒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本小姐只是不想让你碍我的眼睛,所有的小动作都只是针对你。” 沈初酒抬起眼帘直视薛昭茗的眸子,“巧了,本小姐也是如此。” 薛昭茗咬牙看着沈初酒,就算她在这跪了一宿,她还是那么有气势,这种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令人闻之胆颤。 “本小姐不想让你出来有的是办法,不管你在南羽国是什么地位,请你记住,这里是大渊,没有后台,你就犹如蝼蚁般任人踩踏。”
第43章 离开 (微修) 晚暮时分, 战潇才回到墨棠苑,清溪就哭着朝他跑来:“殿下,您救救小姐吧。” 战潇垂眸, 姚轻立马上前说道:“王妃还在祠堂跪着呢,今日怕是没人送饭。” “去寿春苑问问母妃。”战潇只轻描淡写的给姚轻吩咐,丝毫没有要去祠堂的意思。 姚轻也左右为难, 要是薛太妃好说话, 他也不至于还在这里的, 清溪能求到他家主子身上,想来已经去过寿春苑了。 清溪看着战潇的背影,哭着说道:“殿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家小姐了, 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在她去江南之前还嘱咐奴婢, 日后不准再提谢统领。” “殿下, 小姐和谢统领真的没有私情。” 战潇闻声,瞳眸微动, 继而转身朝着寿春苑走去。 - 薛太妃见着战潇立马露出笑意:“潇儿可曾用过晚膳?” 战潇大刀金马的坐在下首的圈椅上, 没好气地说了声:“母妃将小酒关在祠堂,儿子不知该上哪里吃饭。” 薛太妃闻言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连忙说道:“今日在去祠堂的路上遇到了表小姐, 表小姐说她会转达的,老奴就回来了。” 战潇哂笑一声:“母妃可真是养了个好侄女, 不知母妃可还记得自己也有个亲生女儿?” 薛太妃的手紧握扶手, 她的女儿此时应该同薛昭茗一般大了, “难为你还记得,你可知她的下落?” 当初将她两个孩子送走的心腹在战乱中走散, 以至于多年来她只知晓战潇的动向,却不知她那个女儿的动向。 战潇的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母妃都不知道,儿子更不知道了,只是母妃不妨想一想,若是自己的女儿也像沈初酒一般被人如此对待,母妃会如何?” 言毕,战潇起身离开了寿春苑。 薛太妃看着战潇的背影喃喃:“终究是我亏欠了他们兄妹,才让潇儿与我如此生疏。” 张嬷嬷安慰道:“殿下以后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只不过娘娘还是要敲打一下表小姐,沈小姐昨日的话并不错。” “或许潇儿就喜欢沈初酒识大体的样子。”薛太妃自顾自地说着,张嬷嬷扶着她走进内室。 - 墨棠苑 沈初酒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一宿未休息再加上一天水米未进,此刻她面如金纸。战潇走进祠堂时,沈初酒早已晕倒在地,他顿时有些后悔,明知她身子弱,还要跟她赌气,到头来还得让他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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