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反贼,是全天下最坏的女人。”陈十一娘无法容忍这样的溃败。王上是高高在上的山,没有人可以越过,可怎么坍塌得如此迅速。 “我当然是。”白骨抱起小圆,突袭而来嗷声与黑影,与疯狗无异。 白骨反腿一扫,直中其胸口,见黑血吐了一地,周子颢直挺挺躺在地上。 瞧那红衣如血幕碍眼,王上就骂,“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你和扶郅都不得好死。” “我现在改名了,叫我要把胖头龙和周子颢做成猴子干!” 胖头龙再不出声。 当日,兵马进城。蜀阳城墙绑上废帝和周子颢,他们被白骨吊在上面,由全城百姓来观。 这一日,蜀阳城如若沸腾,坚守城中之人欢喜庆贺。包括小圆,她很高兴,说所做的一切终于值得。 可小圆的脚治不好了。白骨给她上了很多草药止疼,变形的骨头已经变形,断掉的脚趾也长不回来了。 小圆在山庄大啃鸡腿,大吃大喝,她躺在椅子上,光着脚,随它如何,整个人依然如恶霸那样笑。 等白骨给她上完药,她喂白骨一个大鸡腿。她说,“四岁就开始缠足,第一年入夏,脚在被子里又疼又痒。可我娘说,如果不裹脚,就是全天下最坏的女人。那时我不敢变坏人,可又多么想当最坏的女人,那样就不会疼了。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总说要当坏人的小圆,已是成功的坏人了。 白骨肉在嘴里不知嚼,“如果……“ 如果在那一年就救了小圆,把她收了当小妾,她一定不会这样。 可白骨还是咽下了这句话,她并不知道,那一年的自己又在何方。 这日归来,山庄已然不同,多了很多剑客,很多侠女。老爹是最忙的那一个,拉着乌兰贺就去见人。 “我们天下第一虾排,秘籍就是天旋地转术。”乌浩楠啃着虾排,向山庄人示范他的重点。 人人都很高兴,热热闹闹的一片,白骨作为二当家却没有现身。在热闹里,她只想贪个安静。 她又看看小黑给的重点,调了不少功力去抵抗针。 原来心会疼,真不是好事。功力无法再上一层,她选择忍痛闭眼睡会儿。 不料一睡许久。 山庄外人影众多,乌兰贺见到了熟人,是花和尚和刁老道,他极为高兴,“你们也来庆贺了。” “知你们归来,我等有要事,事关白骨姑娘。”花和尚道。 乌兰贺就此寻了一山庄,最后在屋里寻到白骨,怎知她睡得很死。 乌兰贺推二人出去,可二人紧赶到床边,各把左右脉搏。把完后,又换手把了把。 “你们轻点,别吵醒她。”乌兰贺拉开这粗手粗脚的二人。 花和尚反把乌兰贺拉到一旁,“说实话,你们在京城,有没有干不该干的?” 乌兰贺上手就掐花和尚,“你个花和尚,老不正经,我是那种人吗?” “那就好,趁早分。”花和尚手起手落,意思一刀两断。 乌兰贺掐得更死了,“能不能别棒打鸳鸯,我忍你很久了。” “她师傅医书我们研究过了,按她师傅的设想,不下山,不知事,不动情,就不会出事。但现在越来越复杂了,跟你一起,动情也是动心脉,不同程度而已,心脉动针就扎,这么下去没个头。” 乌兰贺才不信,“你骗人,她好好的,她……她都咬我好几次了。” 乌兰贺这般小声嘀咕,被刁老道听到,他即刻拉过乌兰贺,“年轻人,别听他的。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个咬是什么,但我有另外一个看法。” 刁老道看起来显然靠谱一些,乌兰贺问,“和他不一样?” “绝对不一样。她膻中穴针已除,还用功力堵住漏洞。按你爹猜测,若三针尽除,她会被痛死。可现下看来,她痛是因为穴上之洞,若同时堵住三个漏洞,那她不就可复原。” “还是你说得有道理。” 乌兰贺复被花和尚拉回,“这只是老道的猜测,谁也无法应证。还是分了算了,你俩没戏。” 拉扯之间,床榻便闻叹息,“你们好吵。”白骨目光直望眼前三人。 把白骨吵醒了,乌兰贺推二人出去,“你们来,要干嘛?” “我们想做个研究,验证一下。”刁老道坦言。 “学谁不好,学胖头龙,才不把白骨给你们研究。”乌兰贺当即关起房门。 稍许后,动静灭。乌兰贺坐到床前,给白骨拉起被子,“没关系,别理他们,继续睡。” 白骨已是睡不着,盯着乌兰贺,看他面容寸寸,想些往事种种,手起到他衣襟,把乌兰贺拉下。 额碰额,鼻对鼻,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乌兰贺每回都心惊肉跳。 唉,与人说得正人君子,只有乌兰贺知道,心思比谁都歪,眼神早就发虚。 但白骨不是这般人,所以他只能咽咽口水。 她捧住他脸揉着,“你好怪啊,为什么不一样。” “你是指什么不一样?”乌兰贺眼垂下,再不游离而开。 “胖头龙这么在意大脚小脚,你从来没说过。” “我娘死得早,我爹一直说她是大脚女人。而且我是天下第一恶人,小脚女人哪敢见我。” “你这原因好无聊。” “这么无聊,能不能先放开我。”乌兰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恼人的是纠缠在一起的气息,使他神魂颠倒。古怪的是这种视角,什么都看不到,贴得太近了,成了对眼。 可白骨怎么就能直直盯着,她到底为什么喜欢这种视角?乌兰贺突然想在下面看看……等等,为什么想在下面,难道已经习惯了。 白骨仍静静看着,揉揉他耳朵,听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怪。 “为什么放开你,你这样很好玩。”白骨不松手,把他耳朵都揉红了。 她还抬起头,反吹了他一口热气。 他苦不堪言,“每次你都觉得这很好玩?” “不然因为什么?难道有别的吗?我只是学你啊。” 这几句话显得乌兰贺很低俗,他得以证自身,反手掏出最新总结好的秘籍,放她枕边,“是没别的,我是正儿八经之人,你好好练秘籍。” 乌兰贺面上正派,心里发虚,得赶紧走,不然暴露。 她把他拉回,“干嘛走,陪陪我不好?” 白骨毫不犹豫,又给他咬了一口。 这下不是正不正经的问题,是嘴巴又得破了。乌兰贺下定决心,纠正这种错误。再这样咬下去,嘴巴是消不了肿了。他没有再退缩,身前倾,把白骨双手压住。 这叫白骨不知做什么好,他在干什么?一头雾水的她只想再咬一口,以示警告。可他拥起了她,在她张嘴咬下一口的时候,双唇压下,使她再不得咬下去。 这与之前陡然不同,小黑嘴里像有块糖,又舔又含,要把糖融掉。呼吸成了团团雾气,搅得白骨眼花头晕,窒息不已。 五脏六腑都要焦掉了,窒息感冲上脑门,白骨感觉要冒烟了 针刺而下,白骨赶紧用功力。 似是什么冲击而来,乌兰贺感觉一阵麻痛,她在运功?睁眼一看,白骨头顶冒白烟了。这超出了乌兰贺的认知,怎么会有人边亲边运功,运到冒白气。 “你这是干什么?” “那你又是干什么?”她心跳极快,运功都快压不住,唯是散出些热气,这般她头顶的烟越来越多。 他却轻笑,在她耳边呼着气,“叫你以后你不要咬我。” 她耳边滚烫极了,“喜欢这样?那是不是都要别人这么对你。” 他又亲了下她脸庞,“不,只让你一人。” 烫……白烟冒不出了,白骨这功彻底运不起来,人直接朝后倒去。 他以为是她再一次的出奇事,嘴角笑着扶起她。摸摸她的脸,她未醒。再轻抚而过,才感觉到她脖间微弱急促的脉搏。 乌兰贺急身冲出,去找花和尚和刁老道。 等他回来,整个山庄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乌兰贺瞬间成了身上带毒,辣手摧花之人。就连老爹带着怀疑的目光审度他。 他没法解释,无地自容。 这已然应证了花和尚的那一句,所以和尚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趁早分。” 可乌兰贺分不了啊,他嘴里半甜半苦。沉在和白骨拥吻时分,又沉在被强行分离。他那一刻都觉会死在她这里,可竟是她因这吻出事。 花和尚和刁老道就诊出一个毛病,白骨动心脉,针就刺,刺了她还逞强,用功力抵抗。刚才那一阵,她没来得及抵住…… “呜呜呜!”眼泪啊鼻涕啊,全流了出来,玉和山庄里就听到乌兰贺的爆哭声,他悔极了鲁莽,“你怎么都不说,硬抗到现在,难怪练什么秘籍!”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亲她了。 可白骨依旧未醒。 没人敢去安慰,但杜志恶敢,他不仅敢,还带了人。 “大当家,我相信你一定是洁身自好之人!”杜志恶咬着玉米棒,闯入了屋。 乌兰贺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难以想象外面把他传成什么样了。他也不在乎,就是看着那根玉米棒,嘴里都是苦,“你别吃了好不好,我这么伤心,看你吃我又饿,可我不想吃东西。哇……” 杜志恶掏出玉米棒塞进乌兰贺的嘴,“我找到可救二当家之人了。” “真的?”乌兰贺擦擦眼泪,大口啃起玉米棒。啊,哭多了真的好饿。 杜志恶拉进一破衣道士,“他是回魂大师,好不容易抓来的。” 玉米棒停在嘴角,几颗玉米粒抖出。乌兰贺再次蹲到床边无心吃饭,这名字一听就是骗子。 而他也和骗子一样开始推诿,“哎呀,我都说了不轻易看病,我看病先推八字。” 乌兰贺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些坑蒙拐骗之语,“杜志恶,找这种人干嘛,把他给我吊起来,挂到城墙。” “且慢!乌兰贺,你八字克妻。” 回魂大师当场算命,乌兰贺抱头痛哭,“啊,我克白骨,我不活了!”结合今日之事,那更叫乌兰贺没有活路。 他哭得太惨了,哭得叫人脑壳疼,回魂大师想走,杜志恶挡住。不得已,大师只好去求乌兰贺,“别哭嘛,姑娘八字给我下,也许有化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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