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澄亮,秋风萧瑟,揽月苑里的林木已泛了好些黄叶,二层阁楼上静谧无声,两道身影相拥,缠绵亲吻。 吻了一会儿,谢如闻抬手将他推开,已是被他吻的眸中染上水雾,她轻轻喘.息着,唇瓣微肿,对他道:“我给你作副画像罢。” 同一副躯体里的两个人。 最初,她坚定不移的把他当作是哥哥,来解她心中的郁郁,后来,她的心思有了些许改变,开始逐渐允许他的存在。 而此刻,他的存在更加明显,这五日里她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 是以,她想为他作副画像,若日后想起他了,也可以拿出来看上一看。 她已经决定了,日后再不会往哥哥的汤药里下药了。 眼前的这个人再出现,应是一月之后,那时,他定会很生她的气,他最讨厌的,就是她动不再让他出现的心思。 所以,她想在今夜和他告别,和他好好相处。 他垂眸看着她,微凉指腹在她唇上轻抚,嗓音暗哑道:“你不是给他作过好几副画像吗?这副躯体是一样的。” 他不太愿意。 谢如闻看着他暗沉的眸光,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轻声道:“我作画的技术很好的,不会很长时间。” 他不理会她的话,俯身继续吻她。 谢如闻嗓音含混不清,呜呜的说着:“你和哥哥不一样,之前只是为他作的画,还未为你作过。” 她话落,他神色明显一沉,眸光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在与她眼眸相对时,温柔了几分,他嗓音低沉道:“先要你,再作画,行吗?” 许是因着那夜她对那个他的亲吻让他生了妒意,亦或他有五日未见她了。 此刻,他只想要她。 谢如闻:“……”她有些不知回他什么,因为他神色很认真又很温柔的在跟她打商量,她唇瓣翕动,欲言又止。 没有拒绝他。 书案上搁置了一只博山香炉,他刚来到二层阁楼时谢如闻点上的,炉中青烟袅袅,被晃动的四下飘散。 一场欢愉过后,谢如闻蜷.缩在他怀里,嗓音低低道:“去沐浴吧。”她话落,他却未有动静,只抬手给她将衣服整理好。 随后,他嗓音暗沉道:“先作画。” 谢如闻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行,都,都湿了。”何止是湿了,一直在往外淌,她若站起身来。 会淌的更厉害。 他薄唇勾出一抹邪魅的笑,伏在她耳边。 咬.舐着她的耳垂,声线低沉道:“不是说你作画很快吗?”他抬眸看了眼时辰:“听话。” 谢如闻对他轻轻‘嗯’了声,没有心力跟他分辨这个,对他道:“让我起来吧。”他给她系好衣带。 将她从怀中放下。 谢如闻站在书案前,用镇尺压在纸张上,提笔为他作丹青。 刚要落笔,心神却有些不宁。 往日里他们也在这张书案上做过,她从未觉得有什么。 此时,刚做完,就在这里又作画,她心里反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适才旖.旎的画面时而飘荡在脑海中。 让她有些无法专心作画。 尤其是她能很真切的感受到,如溪流一般的浅浅流淌,这让她更不能凝神,是以,这幅画作的比想象中慢了许多。 谢玄烨此时站在书案前,长身玉立,垂眸看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往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多是在做亲昵的事。 很少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相对。 在他看来,他能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以至于他会觉得这样沉默着是在浪费,可此时,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可又为何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呢? 他在心里想,想了许久,终于是想明白了。 因为此时他们之间的状态,与她和白日里的那个他的相处,一般无二。 他不止一次在这张书案上处理公务、作画、翻阅书卷。 也亲自在这张书案前教她读书做功课。 那个他在这张书案前做这些事,那他就该和他不同。 他要和她在这里做才对。 为何他要像白日里的那个他一样,这样安静的让她给他作画呢? 虽然他心里很不愿意这样,可抬眸看到她神色认真的在给他作画时,他又不舍得打断她,还控制不住的觉得,若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想到这里,他不禁呵笑。 在心里想,三日后罢,三日后,还在这里,他也为她作上一幅丹青。 他难得的有些出神,谢如闻抬眸看着他,轻声道:“哥哥,你走近我一些,烛火有些暗了,瞧不清。” 她该把他画的仔细一些,不然,一月后的他可不会有这么温和的神色,也根本不会有耐心让她作画。 待一幅画作完,已是亥时五刻,他走上前看了眼,她倒是真的有在给他作画,画的和白日里的那个他,一点都不同。 他心底很满意,将画作放下后,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往木梯口行去,谢如闻站了这么久,着实有些疲累,被他抱在怀中觉得很惬意,靠在他胸膛前蹭了蹭。 入了净室,如往常一样,她坐在浴桶里,他帮她沐浴,因着日后不会再见他,谢如闻今夜很有精神。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她在想,他有什么喜好呢?当初她决定和他好的时候,曾对他说过,若他能像哥哥一些,她会给他礼物。 这些日子,她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想到这里,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本春宫图上有一页,是女子伏与男子身前,用嘴.巴去含.住。 她还从未这么做过。 之前看册子时,有闪过这样的念头,却从未想过这样去做,此刻,她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他曾不止一次的那样对她。 挺舒服的。 就当是给他的礼物吧。 她神思游离的想着,他正在给她沐.浴的手往她身前一攥,猛然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哥哥,你——” 她没说出口,只将双腕绕在他后.颈上,迫使他俯身下来,她凑在他耳边,嗓音轻轻,吐气温热:“哥哥,我送你个礼物。” 他只觉耳边一痒,待她的话落入耳中,他眉心微动,还未开口问她,她柔软的手已经握住了她不该握的,随后,她本是坐着的身.子站起来。 扯住他的手,让他别这么直直的站着。 虽然他身量很高,可还是没入了水中,不行。 于是,她扯住他的手让他在浴桶的高位上坐了下来。 随后,她整个人就跟只小泥鳅一样钻进水中,双腕撑在他腿上,丝毫不在意他垂下来的打量目光。 低下头就要去含。 被他拖住后脑,宽大手掌禁锢的她不能往下移动,他眸光暗沉,意味不明,对她呵笑了声:“起来。” 谢如闻被他拖着后脑抬眸来看他,眸中隐有几分不解,嗓音低低道:“哥哥,你,你不喜欢这样吗?” 他垂眸凝视着她,嗓音冷沉:“我教过你这样吗?” 谢如闻:“……你没教,才是给你的礼物啊。”她垂眸看了眼高高竖起的东西,抿了抿唇,又道:“我想尝试一下。” 她眸光落在那里,话说的直白无顾忌,落在他耳中,让他本就暗沉的眸子暗了又暗,随后,因着他手掌拖在她后脑上,她不能动弹,于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 几乎是一瞬间,他一把将她攥起来。 他站起身,拖住她圆润的臀将她抱在怀中,出了浴桶。 随手扯来一块绢巾给她裹在身上,往寝居里走去。 他在心里想,她今日有些不对。 一会儿是要给他作画,一会儿又这样对他,他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 他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应是他有好些日子未吃过她了,她是不是想要了,才会先要以这样的方式对他? 只能是这样了。 夜色浓重,半敞开的窗牖透进几许夜风,凉丝丝的,他将她放在榻上后,又去落了窗。 待他又走回来时,谢如闻躺在枕上问他:“哥哥,什么时辰了?” 他熄灭了小几上的烛火,在谢如闻清醒的意识里,头一回也上了榻,边落了床帐边回她的话:“过了子时了。” 谢如闻轻轻‘哦’了声,已经过了子时了,他睡不上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她正欲翻过身来抱住他,却被他整个人压了过来,下一刻,他掀开被褥将他们两个人蒙在了里面。 谢如闻眼前骤然一暗,恍神的功夫,眸子已放大,发出轻.吟声,两只手也因突如其来的感受死死的攥在被衾上。 没一会儿,她眼圈泛红,眸中水雾氤氲,在心里想着,适才她要这样对他,可他不让。 而他,又这样对她。 很快,她心神涣散。 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了。 他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已对她的身.体很熟悉,也很懂她。 他找准位置,探.吻进去,越发的贪婪。 屋内洒进几许月光,略显清冷,与他的呼吸相悖,谢如闻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就算被他拥在怀中,还在颤.栗。 —— 卯时的时候,浮生进了他家公子的寝居,往日里这个时辰,他家公子已经起身,要准备去上早朝了。 可今日,屋内却没有动静。 浮生站在竹林屏风后,低声唤道:“公子。”未有人应,浮生又唤了一声,依旧是无人应答。 他只好绕过屏风走进里间,发现他家公子的床榻上空空的。 甚至连被褥都未动过。 浮生睁大了眼眸:“……公子这是去哪了?”待回过神来,他急忙来到他家公子的书房,想着,公子不会昨夜去了揽月苑未回罢。 他刚踏进书房,就见他家公子坐在书案前,正用冷白指节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神色凝重,似是没有休息好。 可公子昨夜,不是早早的就回了寝居,还不让他和无念打扰吗?怎么会又在书房里待着呢,神色还如此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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