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哪里禁得住那等贪婪之辈的采撷。 琥宝儿跟做梦一样,被高高地捧上云端,恍惚间又从云间坠落,生生被劈了一道似的,仿佛裂成两半,叫她痛到泪眼汪汪,哭出声来。 琥宝儿疼得一抽一抽,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雾蒙蒙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明明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一直都好好的。 她已经适应了陆盛珂的行为,他今天突然变卦,施与痛楚。 之前哪怕是被捻至肿胀的珠子,也没有这么疼! 琥宝儿一脸的控诉,谁知,抬眼去看陆盛珂,他的反应似乎也不太好。 双眉紧蹙,薄唇微抿,坚毅的下颚线稍稍抬起,他整个人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隐隐有汗珠渗出。 “绞疼我了。” 他的嗓音,低哑的可怕。 琥宝儿自顾自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这人作为‘施暴方’,狠狠伤害了她,好意思自己喊疼?! 可恶啊,这还有天理嘛! 琥宝儿被气得不行,胸脯剧烈起伏,一片晃目的雪色。 攥紧了小拳头要给陆盛珂一下,然而太疼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揍人。 “你受伤了。” 陆盛珂眉头紧皱,呼出一口热气,不得不强行停下来,“今天到此为止。” “你对我动用私刑……这次你别想否认……”琥宝儿还在哭,一边哭一边骂他,小嗓音细细的,她光是前面就耗费了诸多体力。 又是恍惚又是哭泣,出了一身汗不说,还在忍痛挣扎。 “……用刑?” 陆盛珂并不好受,他自认为做了完全的准备。 然而实际操作起来,会发现状况与预想有所偏差。 她见血了,还哭得那样凄惨。 …… ………… 桃枝和梨枝二人被唤入内伺候,陆盛珂自行去了净室,没有带上琥宝儿,让她窝在床上冷静一会儿。 好不容易把人哄得不哭了,两个婢女询问之下,才发现闹了什么乌龙,顿时哭笑不得。 琥宝儿大哭了一场,眼皮红通通的,小鼻头也跟着哭红了。 她停下来后还在抽抽噎噎,好不可怜,其中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被吓到了。 在她的认知里,陆盛珂突然翻脸不认人,前不久还亲她嘴巴,下一刻就出手伤人。 琥宝儿不太清楚他具体怎么做的,反正她受到沉痛一击,疼的要命,他这个习武之人,轻易就叫人受了‘内伤’! 琥宝儿又惊又怒,还有点害怕。 夜玹王位高权重,谁能制裁他呢? 他莫不是就是那种关上门殴打妻子的人?她在坊间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外头议论起来可难听了,人所不齿的行为! 呸! 桃枝没料到小娘子竟然想岔了,连忙替王爷解释两句。 她挽唇笑道:“对王妃而言,可是喜事。” 两人终于圆房了,好消息还会太远么? 至于初次疼痛那都是常有之事,这段时间她和梨枝可是补了不少这方面的认知。 梨枝把榻上的元帕给收起来,宽慰道:“娘子别担心,后面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 她话没说完,琥宝儿摇头打断:“我不信。” 她抽抽鼻子,道:“你们不许伙同他来骗我。” 什么圆房,之前她和陆盛珂那样亲昵,他吃她嘴巴,到处吮吻,结果说不是圆房。 而这一次,她好痛,也没有半点舒服之处,却说它就是? 琥宝儿的认知里,房事就是夫妻间最最私密的行为了。 只有合乎礼法的夫妻才能这般行事,未出阁的姑娘,就连听一耳朵都不允许。 难道他们前些天还不够亲密么? 琥宝儿心中愤愤,陷入了一种‘我挨打了但是我没有证据’的局面。 陆盛珂从净室出来时,一抬眼便撞见她这气呼呼的倔强模样。 俨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桃枝梨枝好说歹说,也不能消去她心中的怀疑。 陆盛珂一挥手,让婢女去把她沐浴之物备好,他缓步过来,要带琥宝儿去梳洗。 琥宝儿躲开了,咬着自己红艳艳的唇瓣道:“我的脚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自己来。” 绷带和竹片早已经拆了,李郎中只说让静养,没说不能走路。 陆盛珂见状,长臂一探,就把人给拢到怀里来,就着薄毯包裹,打横抱起。 “腿脚没事了,其他地方不疼?” 他得亲眼确认有没有受伤。 “我不要,你放开我。” 琥宝儿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抗拒挣扎,然而动作稍微大一点,还真是会牵扯到痛处。 更过分的是,陆盛珂一掌盖下来,轻拍她的圆臀:“你躲有什么用,本王若想揍你,用得着遮遮掩掩骗你?” “这!” 这话还真有道理………… 琥宝儿一口气噎在胸腔,不上不下的,瞪圆了一双琥珀眼。 陆盛珂要是想伤害她,还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对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来说,未免也太迂回了,他大可以明着叫她凄凄惨惨。 琥宝儿也不傻,稍微一转脑子就能想明白。 她不禁微微抽一口气,很难相信:“我们……我们真的圆房了?” 就这?这就是夫妻之间的敦伦之礼? 不得不说,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琥宝儿被抱进净室,放进浴桶满满的温水之中。 陆盛珂弯腰,轻掐她软糯的脸蛋:“再敢污蔑本王动用私刑,就要罚你。” “唔?” 琥宝儿是一百万个不服气,拿掉他的大手,道:“我以后不会那样说了,也不跟你圆房了。” 陆盛珂手上沾了水,用水珠弹她脸颊:“初次如此,下回就不疼了。” “你胡说,”琥宝儿才不信呢,“你自己用大棍棒捅进去试试?” 她方才晕晕乎乎在他身底下,没太明白他具体做了什么。 不过现在一回想,前后便了然了。 琥宝儿可没少被迫手动劳作,自从她知道了男女有别的具体地方,就逐渐知晓了能让陆盛珂高兴的方式。 不仅形状大小清清楚楚,就连持续状态都熟记于心。 那会儿是万万没想到,那个一手握不住的大家伙竟然是用来对付她的。 琥宝儿大叹失策,同时还觉得残忍,她好好一个人,被生生往里怼,这还不算刑罚么? “娇气。”陆盛珂拧了湿帕子,覆在她目前还泛红的眼皮上。 他凝神思索,道:“本王与旁人略有不同,你会辛苦些,但是不用怕,熟能生巧。” 军营里的男子都是一群糙爷们,大大咧咧的,虽说军纪严明,但有时候还是会瞧见一些。 大男人看见了也没什么,但无形之中会存在攀比行为。 陆盛珂以前没有怎么留意过这些,如今回想起来,确实存在大小差异。 他们把这叫做天赋异禀。 这种事情,话里话外听上去……不是越大越好么? 琥宝儿此刻被敷了眼睛,是瞧不见某位新手脸上的神色,她只管慢吞吞的拒绝:“我不想来了。” 陆盛珂垂眸:“这可由不得你。” “为什么?”她不解。 明明原先两人成亲就没有圆房,甚至都不住在一处,感觉也不存在多大影响。 “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陆盛珂即答。 琥宝儿不由迟疑,也没说身为王妃就必须做这些呀,他们又没有事先评定如何。 不过府里确实需要子嗣…… 正这么想着,陆盛珂低头补充了一句:“因为本王想要。” “想要你。”
第48章 很快会腻 琥宝儿的脚上几乎已经痊愈,桃枝和梨枝尤为上心,李郎中交待了不少注意事项,日常饮食也滋补为主。 虽说是小问题,却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 大半个月过去,琥宝儿终于能够自己出门了。 这期间,沈若绯给她写过一封信,大意是解释了那天茶楼相约为何没来。 她是一句道歉也没有,只说下次另约时间。 似乎觉得她一开口琥宝儿就会赴约一样。 琥宝儿已经不想去看沈若绯的热闹了,得知她有什么预知的神力,她哪还敢往前凑。 甭管她找她何事,都不打算理会。 这期间,宫里的萧阳也失去了安宁日子。 袁绰递了几个人选给她的母妃,准备从中挑选驸马,其中便有茶馆撞上的那个书生,周泽淮。 萧阳的生母分位很低,她是当年许皇后怀孕后,提了身边人给旒觞帝的。 许皇后故去,她才生下公主,升了昭仪,而后在萧阳十岁那年,旒觞帝又给她提了萱妃。 虽说有了个妃位,但她早已无宠,全然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母凭子贵。 宫中有生养的老人无多,其中也有陆启明出的一分力。 萧阳的婚事,旒觞帝会过问,却不怎么管,萱妃没有多少主见,就指望东宫和许家能帮帮忙。 这会儿周泽淮的册子送过来,萱妃一看萧阳闯下的祸,气得在一旁掉眼泪。 若非她出自许家,沾了皇后娘娘的光,且太子仁善,爱护弟弟妹妹,她们母女二人上哪去寻求靠山? 无宠的妃子,娘家又无权无势,哪怕她得了个妃位,宫里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一年下来全靠那点月例,却要支出那么多个红白宴席的礼品。 光是陛下太子和柔妃七皇子的生辰,就省不下这笔大额开销。 更遑论其他人情往来,一些个大太监还不给她面子呢。 萱妃不敢跟旒觞帝哭穷,更没脸在太子跟前泄露半点,只盼着萧阳能倚靠东宫,寻个好婆家。 这往后,太子殿下登基了,婆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对萧阳不好。 可是萧阳,她实在太傻了。 “惹恼了你三皇兄,我看你怎么办。”萱妃开始后悔,自己脾气太软,才纵出萧阳的性子。 “母妃你别哭了,我去给三皇兄赔礼道歉,我让他抽我手心……” “你这个脑子,还要闯祸多少回?” 萱妃上一次哭,是因为沈若绯利用了萧阳达成目的,直接落水赖上了夜玹王府的婚事。 那一刻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但是后来,萧阳被小惩大诫,东宫不曾迁怒于她们。 这事本就是沈若绯的算计,不能全赖萧阳轻信于人。 之后储水庄打架,也是有前因才生出这般后果。 在萧阳看来,她对不起三皇兄,所以想要弥补些什么,更想狠狠的教训沈若绯寻仇。 但是,“你企图干预夜玹王的婚事,那是大错特错!” 萱妃无法理解萧阳是怎么想的:“你三皇兄的性子,他决定之事估计太子都无法改变,他要是想娶谁,用得着你来出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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