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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落雪眉头紧蹙，眼神冷凝。 “怎么？” 杜琳琅也是不解，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些围观的人群。 韩落雪深吸一口气，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可能吗？ “雪儿妹妹？” “我感觉这小猴子，不是简单的有灵气，通人性。” 这话让周婕和杜琳琅都不懂了，啥意思？ “雪儿妹妹，你这话啥意思，我怎么不懂呢？”周婕还没明白，杜琳琅也是转头看向那躲闪的猴子。 “他有可能是个人。” 嘶，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啥…… 他们没听错吧？ 可能是个人？ 两人和几个丫头都转头看了过去，再看那小猴子，这……和人完全不一样啊。 太恐怖了，人怎么可能长得和小猴子一样？ “这不可能吧？”周婕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杜琳琅也摇摇头，她知道韩落雪很厉害，但人长得和小猴子一样，这绝对不可能。 韩落雪叹了口气： “以前我也是听人说的，也是有玩杂耍的人，他们带着很多小动物，只是这些动物，想要驯化的话极为艰难，想让他们练一些杂耍的活儿，要耗费太多精力了。” 这个众人倒是知道，毕竟这不是人，是畜生。 “有人就异想天开，想找点小孩子试一下，直接把身量不大的小孩子，给他们换了皮，这种孩子很容易死了，但也有命大活下来的，就是如我们看到的这小猴子一样。” “因为换了猴子皮，再加上给用了药，他们以后也不会长，就一直是这么大了。” “不过这种孩子活不了多久，还是有点可惜的。” 看那小猴子的大小，当时的孩子肯定不大。 能活下来是他的运气，可…… “那他们也不会说话了？” 即便是被人变成了猴子，按说应该会说话才对啊。 可现在的情况是…… “嗯，被割了舌头，这种事，摊主自己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毕竟太残忍了。我感觉这个小猴子，极有可能是小孩子。” 韩落雪一开始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人怎么可能变成猴子？ 以前听说的时候，她也有几分怀疑的态度。 只是刚刚这个小猴子，让她不得不怀疑。 周婕和杜琳琅都惊呆了，她们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就算是再小的小孩子，和小猴子也有很大的区别。 换皮？想想就觉得恐怖。 把一个活生生的小孩的皮扒下来，再把小猴子的皮也扒下，两个换了？这人根本就不可能活啊。 可看韩落雪一脸严肃的样子，两人觉得她不是在开玩笑。 再说了，韩落雪也不可能拿这种事说笑。 透过重重人群，两人在看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小猴子在狼狈地躲闪，摊主拿着鞭子在后面追得起劲。 看得出来，小猴子也是很崩溃的。 只是人崩溃的时候可以求饶，可小猴子只能啊啊啊地叫着。 围观的众人都笑得开怀，没有一个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其实小猴子也是一条命啊。 周婕的脸都黑了：“我去救那只小猴子！” 她刚要过去，胳膊却被韩落雪拉住了。 “雪儿妹妹，你这是……” 知道那个猴子有可能是小孩子，周婕做不到无动于衷，更不可能漠视不管。 “你过去说什么？” 知道周婕性子直，平常的时候也比较冲动，韩落雪看着她。 “我，我要问问那个摊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这话，韩落雪都笑了，嘲讽地笑了：“你觉得摊主会承认吗？” 再说了，即便是证明这个猴子是小孩子做的，你知道孩子是谁的？说不定，他会说是他自己的孩子。“” 周婕愣了一下，这个还真有可能。 若这个孩子是他自己的，他怎么下得去手？ 到时候，周围的人也只能谴责他两声，也不能把他怎么着。 周婕眉头紧蹙，她懊恼地说：“我觉得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孩子！不管他再狠心，也不可能对孩子这样！” 活活扒皮换皮啊，想想都头皮发麻。 “但是咱们没有证据证明。再说了，咱们甚至不能证明这个猴子是不是小孩子！” 韩落雪叹了口气，必须劝道：“就算这个小猴子是孩子做的，你这个时候过去揭露，摊主会怎么做？” 周婕皱皱眉，杜琳琅叹了口气：“他会带着人赶紧离开，跑得越远越好。”
第401章 人傻钱多 韩落雪点点头：“咱们先看看吧，不要表现出异常来。这个摊主来京城，不可能马上离开，待会儿让他们跟上，看能不能把小猴子带出来。” 直接购买，摊主肯定不会同意的。 若真的是猴子，谈到了摊主说不定会乐意。 可若是孩子，这种事让官府知道也会被抓的。 以往的时候，年景不好，监牢里没有几个人，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好，我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 想到一点点的小孩子就要受这样的罪，周婕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咱先看看吧，也许……” 韩落雪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或许她们根本不用等到一会儿结束。 “周姐姐，你让丫头回去喊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过来。” 周婕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吩咐小梅先回去喊人。 三人再次挤到人群里，看下里面，那个摊主还在打猴子，周围的人居然没有看够，还有不少往里面扔钱的。 这些人还真是…… 小猴子看到她们过来，又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韩落雪看到他目标如此明显，眼神一眯。 也在这个时候，周婕和杜琳琅上前一步，挡在韩落雪面前。 几个小丫头也走到前面，就害怕小猴子伤到人。 小猴子嘴里吱吱吱的叫着，两只前爪子也在疯狂地笔画，只可惜没有人知道他的意思。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你这要干什么？” 摊主拿着鞭子又跑了过来，韩落雪面一冷：“住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特别的气势，那摊主看到她衣着不俗，拿着鞭子的手僵了一下，再看到小猴子就在她们面前，一时之间还真不敢动手。 这几个女人一看就是有钱人，身边还有丫鬟陪着，摊主也不敢惹事儿。 “这位夫人，我家这畜生调皮，这就把他带走！” 摊主谄笑着，手里死死地攥着鞭子，另一只大手伸出来眼看就要抓到小猴子了。 小猴子吱吱叫，一下跳到一个丫头的怀里，不出来。 “你这小畜生，快点放手，再不出来我打死你！” 摊主心里暗暗疑惑，这个小畜生一下听话，也未与人这么亲近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看到了熟人，只是怎么可能？这里是京城，以前他们可从未来过京城。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也是听说，京城的有钱人多，随便打赏点银子就够他们吃很久。 刚刚他也是看到了，这边真的有人打赏银子。 以前在别的地方表演的时候，有的人给点吃的，没有的给几文钱，给碎银的还是第一次。 “我觉得你这只小猴子挺可爱，你看他挺乖巧，也不伤人。” 周婕笑嘻嘻地说着，抬起手抚摸了小猴子一下，小猴子果然没有反抗。 “姑娘，小畜生都是被驯化的，多少有点灵性，他们一般是不会伤人的。” 摊主笑眯眯的解释。 “你也说了他是有灵性的，那就不要打他了，还是让他表演点节目吧。对了，他都会表演什么？表演得好了，本小姐有赏钱！” 周婕大气地说着，那摊主听到又赏钱，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这小畜生表演！” 摊主又要过来抓小猴子，只不过小猴子还在躲闪，不想过去。周婕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好了，他不会打你。” “好好表现，一会若是表演得好，我这边有赏赐。” 小猴子还不想走，只是已经被摊主抓住，众人都期待着，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通人性的小畜生。 小猴子还是表演他熟悉的活儿，翻跟头钻火圈，表演得都很出彩。 终于，快表演完了，这个时候，小梅也带着人过来了。 看着她带过来的人，有七八个，周婕满意地点点头。 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七八两。 摊主看到这么多，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他小跑着过来，就想接过去。 “再把那小猴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摊主有点犹豫，周婕对着小猴子招招手，那小猴子飞快地跑了过来。 “姑娘，谢谢！” 摊主还想拿钱，周婕却是摇摇头，笑道：“你别急，我和小猴子说几句话！” “唉，你说这个姑娘长得也不错，不会是疯了吧？” “人傻钱多呗，不过是看个表演，居然拿出这么多银子！” 围观的众人早就呆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 一般来庙会玩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很多人一个月都赚不上一两，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可眼下这个小姑娘，手一拿就是这么多，真是人傻钱多。 人傻钱多的周婕？她就一脸都懵逼。 她什么时候人傻钱多！她是为了干正事好不好？ “这，这不是周家的大小姐吗？” 也有人认出了周婕。但更多的人却不知道。 “哪个周家？” 有人好奇地问道，刚刚说话的人急忙解释：“还能哪一个？就是太子的亲戚！” 听到这话，众人都明白过来。太子的亲戚，就是那个灾荒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粮食，只有她家还在卖的那个周家？ 众人都一副了然的样子，怪不得这么有钱，果然是人傻钱多。 周婕也很无语的，她也不知道，在众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吗？ 那个卖簪花的老头是，如今这些人还这样说她。 摊主心里有点不安，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直在看他的小猴子，不会是想要抢走吧？ 摊主犹豫着，转身就想把小猴子抱走。 也在这时，两个壮硕的男子走了上来，拦住了摊主的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 “没听见我们大小姐问话吗？刚刚我家大小姐可是说了，想要问问你家小猴子。” 摊主一头的黑线，连忙开口：“这就是个小畜生，不会说话的。” 众人也连忙点头，有人劝道：“周小姐，你别看这小猴子是很机灵，可他真的只是个畜生，不会说话的。” “对呀，这个人也就走南闯北的，挣点辛苦钱，您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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