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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依靠大小姐，才能让二小姐病愈的，现在二小姐落了水，因此引发了旧疾，要是不好好医治，怕是二小姐……” 柏大夫边说边摇头叹气。 一副白惜文快要不行的表情。 “你到是说啊，要怎么医治？”白江言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反而担心白惜文。 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连白九凝都有几分感动。 然后柏大夫又看了看白九凝，却没开口。 这副模样，白江言也看出来了。 他指着白九凝。“是不是要她帮忙？你直说吧，要她做什么？她不敢不听的。” 此时的白江言，心急如焚，恨不得亲自帮白惜文医治。 尚雪华放下刚才一直抓着的白惜文的手，走到柏大夫身边。“是不是需要她做什么？你无需考虑她，只要救得文儿，什么都可以的。” 白九凝紧握着拳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一家人，实在是太可笑。 问都没问她的意见，就指望她拿命救别人！ 一年前，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决定了她的命运，那时她还天真的认为，这事，他们是不知情的。 此时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你笑什么？你妹妹这样了，你就高兴了？你还说不是你推的？”尚雪华性子直接，根本藏不住话。 平时不是白永元压着，还不知道会如何。 “我不是高兴，我是觉得好笑！”白九凝看了一眼那个柏大夫。 “蛊毒这种东西，我也是头次听说……还有旧疾之说的，你不会跟那个文大夫一样，是哪里派来的细作吧！” 柏大夫一愣。 这才仔细去打量白九凝，只觉得女子周身气质，傲然却并不傲慢，平静的语气中带着骇人的压迫。 一双狐狸眼里蕴含着的不是温婉和娇媚，而是漠然肃杀。 她对他有了杀意。 柏大夫心中一慌。“我是国师亲自派来的，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细作？” 听到国师两字时，白九凝一愣。 这个国师，莫非就是白惜文背后的那个人，真正要她命的凶手？ “你这样说，无非就是不想救你妹妹？我刚才不说医治之法，是觉得对你太过残忍，现在看来，像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同情。” 柏大夫面带怒意。 一副好心被狗吃了的意思。 听到国师，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又是向柏大夫道歉，又是说白九凝不懂事。 “还不快跟柏大夫道歉！”白永元语调转冷，态度转变之快，如同翻书。 “跟一个想要我命的人道歉，做梦吧。”白九凝现在一秒也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 她有些反胃的想吐。 “白九凝！” 白永元怒吼了一声。 他是想也没有想过，白九凝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生怕闹僵，柏大夫的目的显然并不是要他们闹，所以他打断了白永元发怒。 “我也没说要大小姐的命，只要大小姐半年内，每月放半碗血给二小姐服下，再配合我的药方，二小姐就能痊愈，大小姐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即小人之心，我又为何要救她？”白九凝嘴角轻扬。 差点要笑出声来。 要她的血救白惜文，认真的？ 她的血里可还有蛊毒呢？如果真是国师要她死，怎么会不清楚这蛊毒的效果！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真有意思。 “九凝，算是我求你了。”说这话的是北辰鸿枫。 “你以什么资格来求我？别再拿什么你从青楼里救了我的那一套，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北辰鸿枫，我白九凝从来不欠你的。” 白九凝大声对着北辰鸿枫吼了一句。 北辰鸿枫给吼懵了。 是，他以往经常说，是他将她从青楼里救出来的，所以她要报答他。 那时她总是笑着说，那就以身相许。 现在她居然说这样的话，这让北辰鸿枫一时有些无措。 “想我用血救她啊，行啊！你们都出去，你留下。”白九凝指着北辰鸿枫。 “你想做什么？”尚雪华还想说什么。 到是白永元将人拉出去了。 看到这一幕，白九凝就知道，白家非常清楚她与北辰鸿枫的过往。 一下子，房间里就剩下白九凝和北辰临渊，以及躺在床上晕死的白惜文。 但是白九凝，知道白惜文是有意识的，能听到他们说话的。 “阿凝！”北辰鸿枫唤了一声白九凝。 似乎是想通过这个称呼，唤醒他们的曾经。 “别这样叫我，我嫌恶心。”白九凝在一边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冷笑道。 “真想让我救她？” 北辰鸿枫自然是点头，但解释。“阿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听到这个，白九凝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直接把眼泪都笑出来。 她一把拉住他的领口，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不会说，等你登上皇位后，再许我后位吧？” 北辰鸿枫吓了一跳。 虽然这是他的心中想法，但是这样说出来的，实在是大胆。 他突然觉得白九凝陌生。 “当年我为什么会被你困一年，你还知道是为什么吗？”白九凝松开他的领口，并帮他理了理衣服。 北辰鸿枫瞳孔放大。 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第42章 我想听个解释 是的，当年的白九凝要是真要逃，早就逃了。 可是他威胁她了。 他拿捏她的软肋。 所以他们才能困了她近一年的时间。 “可现在我的小师弟，已经死了。现在的你，拿什么威胁我呢？北辰鸿枫！”白九凝笑得风轻云淡。 “所以你回来，是来报仇的？” 北辰鸿枫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好像是从她回来后，事事变得不顺了。 “我与你在西北，相处近三年的时间，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向来有恩必报，有仇……也是一样。” “你从青楼里救我一次，我还你三年西北相护，你在西北为我差点失了一命，我为你渡了一命给白惜文，你我早两清。” 她没有提及悬崖上的那一剑。 白九凝太过平静，提及他们的过往，她连表情都没有，这让北辰鸿枫无比慌乱。 好像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而她已经走远。 “你不要这样跟我讲话，不要同我如此陌生。” 白九凝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冷声道。“所以，你要我救她，你得好好求，求到我心情好了，或许我就答应了。” 给白惜文血，自然要给的，可是又不能给得太过甘愿，不然显得她不怀好意。 那，就让他们求着她给。 虽然这件事与她的计划有些偏差，但是对于她最好不过。 “阿凝。”北辰鸿枫想不出，那个永远对他笑的少女，也会有一天会这样对他。 那时为救他，白九凝断了一条腿。 一直不见好。 他是真的心疼，他问她要是真好不了，怎么办？不是要成了跛子。 她笑着说，一条腿而已，人活着就好。 那样的她如同艳阳，美好，似乎永不会气馁。 都说他从青楼里救了她，可是他出了青楼，没出几天，他的手下全死在西北那群叛军手里。 他能活着走出西北，靠的是她。 只是她从来不提。 当时悬崖上的那一剑，每每深夜想起来她来，他都觉得痛彻心扉。 得知她没有死，他欣喜发狂，却又害怕来见她。 他心中的大计，无法对她言喻。 “要我救你的心上人，就跪着跟我说话，我尊贵的二殿下！”白九凝一脚踢在他的关节处。 北辰鸿枫没受住力，跪了下来。 猛的抬头，与她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他惊恐地发现，白九凝的眼神冰冷凌厉……充满了戾气。 起身的动作一愣。 “其他可能会觉得，让我就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放血救人，可是你应该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的心上人，死在我放血之前。” 北辰鸿枫听着这些话，却陷入了沉思。 看着北辰鸿枫这样，白九凝愉悦地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实在吓人。 北辰鸿枫拉住她的手。“阿凝，你要是真有气，要我跪，我跪多久都愿意，你别这样……” 白九凝甩掉他的手。 “二殿下既然能为心上人下跪，那我应该就要让二殿下如愿的。” 阳光顺着门窗照在她身上，北辰鸿枫却觉得此时的她，身上没有半分人气，清透漆黑的眸底，只剩下冰寒。 他没有忍住解释了一句。 “你的小师弟，真不是我杀的。” 原本已经往外走的白九凝脚步一顿，眸色转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似乎下个瞬间就要将人击杀。 可是最终白九凝却什么也没有说，她转开视线，推门出去。 门外不远处的游廊处，还等着白家的众人。 刚才翻了脸，此时的白九凝特别坦然，她也懒得再装。 “我原本回家是想来投靠家里的，所以你们要我放血救二妹妹，我同意了，只是希望以后爹娘能对我再好一些。” 白九凝说完之后，大家脸上都出现了笑脸。 “你这样想就对了，以后你与你二妹妹两人相互扶持，才能让白家走得更远。”白永元松了口气。 生怕白九凝想不通。 那么他就要用非常手段了。 白九凝现在虽然有些价值，可是到底比不过白惜文。 这点白九凝也发现了。 白九凝又看了一眼柏大夫，想着他口中的那个国师大人，找个机会，看来得去了解一下了。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她。 不然就以她跟白惜文的那些利益关系，根本不会让白惜文几次三番地动杀心。 “那大小姐，一会就随我来吧。”柏大夫已经等不及给白九凝放血了。 迫切地让白九凝感觉到了异常。 “我之前中过毒，虽然后来治愈了，但是万一我身上还有余毒，不是会害了二妹妹吗？” 白九凝先将问题提了出来。 “我来验一验就知道了。” 柏大夫这话一说，白九凝的脸色就变了，莫不是想找个借口，验验她的蛊毒到底有没有解开？ 不过以现在白九凝的本事，是不可能让他验出自己身上余毒未清的。 果然一会，柏大夫就说白九凝的血是干净的，可以放血救人。 当场，白九凝就放了一碗血给柏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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