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发现她真是小小的一团,皮肤触手柔滑,让人欲罢不能。 他吻得太急,吻得她难受,舒梵情急中咬了他一下。 不算多深的伤口,但他容色本就昳丽,唇边带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时,更有几分触目惊心的肃杀之色。 舒梵被他阴鸷的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忽然就有些害怕,磕磕绊绊道:“我并非有意……” 李玄胤笑了:“胆大包天,连皇帝都敢咬。” 下一刻又含住了她的唇,辗转碾压,舒梵面颊如血,好在不似白日那般日光亮堂,心里那几分羞耻心总算是按捺下去。随之升起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比以往还要分明些。 舒梵咬着唇,一开始不肯发出什么声音,后来他实在是过分,折着她的腿翻来覆去,她趴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到底是出了声。 他是懂得怎么欺负她的,汗液渐渐将枕头浸湿。 急骤的雨声中,她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他从后面勾挑着她的下巴,覆在她上方,修长的手指塞入了她嘴里,挑逗着她的舌头。视野里模模糊糊的,连静静燃烧的烛影似乎都在不住曳动、摇晃。 她推又推不开他,也不敢太反抗,只能委委屈屈趴在那儿被挞伐开垦,逼仄的巷口收不住被入得酸涩难当,眼眶都酸得不行,眼泪不住渗出。 听着呜呜咽咽的,还真像到了绝境的小兽。 他的兴致却还高昂,俯身吻她的蝴蝶骨。细碎的吻如描摹丹青的手,激得她不住颤抖。 “哭什么?”他掐着她的腰,修长斯文的手在她小小的口腔里搅动。 舒梵实在想不到,他平时那样一本正经衣冠楚楚,原来可以这么不是人。 翌日醒来,她被刺眼的日光晃着了,抬手挡住眼帘。 手动了动,抓到什么红色丝滑的物什,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一条鲜红的肚兜。 她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脑中浮现昨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把这东西从她身上抽离走,闭合的地方仿佛还有酸麻感,腿弓起也觉得酸得很。 她侧头便看到了李玄胤的侧影。 明黄色的纱幔在日光下恍若透明,只微微阻隔。 这个时节的清晨仍是寒意料峭,他却好似丝毫不怕冷,只穿着单薄的素衣便潇潇站在窗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握着一只茶盏。 侧影挺括,偶尔抬起茶杯浅抿一口,眉宇间的神情极淡,不知是在想什么。 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朝这边望来:“醒了?” 李玄胤很适合穿暗纹的素衣,远看并没有什么花样,简约而雅致,近看却很是独特,繁复而低调的刺绣衬他霸道却内敛的气质。 一对剑眉下,那双凤眼犀利而撩人,眼神却很是冷漠。 舒梵不敢长久地跟他对视,移开了目光。 总感觉他那一瞬的语气有些上扬,带着意味不明的挑逗。 舒梵提起被子掩住了自己,殊不知,半遮半露落男人眼里更是撩人的风情。 他的目光徐徐扫过她,一寸寸将她看尽才收回。 虽什么都没说,舒梵却觉得他把自己给看光了。 “不打算起来了?”过一会儿,他侧身觑她,目光又落床榻上。 明黄色的寝被有一大片拖曳到了地上,她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白得好似会发光。脚踝纤细,很适合双手把握着竖起翻折。 注意到他的目光,舒梵忙钻入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她是有些羞恼的,但又不好为这种事生气,便只是闷闷地问他她的衣服呢。 他这才不咸不淡地唤人进来给她备衣。 御前伺候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不朝她多看一眼,一应眉眼低垂地做着事。可舒梵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自己在他们眼里不着寸缕。 穿好衣服出来,李玄胤已经去了宣德殿处理政事,留在她在此处整理奏表。 他许她坐御案她也不敢坐,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一旁。 她处理这些不是一次两次,很快便得心应手。 翻了会儿却意外发现了卫敬恒的奏表,是关于渭河治水建议的。 舒梵此前对这个父亲其实一直都不太瞧得起,印象里就是个见风使舵、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草包,还特没风骨节气,攀龙附凤迎高踩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了这份奏表中关于治水的相应办法,倒是刮目相看了,将之取出搁到了第一等翻阅的行列中。 皇帝回来时,舒梵已经整理完毕,趴在御案上睡着了。 身边的宫人就要上前唤她,被李玄胤抬手拦了。 小太监忙退下。 李玄胤走过去俯身翻了翻她整出的奏表,唇边含了一缕笑,又丢了。日光映照在她柔嫩的面颊上,莹白生光,美得不可方物。 他垂着眸子散漫薄凉地盯了她半晌,伸手捏揉了下她的唇,见她迷迷糊糊皱着秀气的眉,好似被噩梦缠身似的,笑了。 轻飘飘收了手,随手取了件外衣给她披上。 殿内静谧幽凉,沉香在鼻尖萦绕。 他在一旁的藤椅中坐下,随意叠起腿,开始看折子。
第24章 恋爱 舒梵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还有些困乏,不由按一下脖颈。 许是落枕了,嘴里“哎呦”了一声, 揉着脖子一时竟直不起腰来。 耳边传来一声没忍住的低笑。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睡在哪儿, 立刻挺直了腰板。 窗外雨势渐渐收起,淅淅沥沥不间断的声音, 愈发显得空旷的殿宇内空寂冷清。 李玄胤靠在藤椅中看折子,似乎看了她一眼,又笑着收回了目光。 舒梵迟疑了一下道:“陛下怎么不叫醒我?” 李玄胤眼也未抬:“你睡得太死。” 舒梵:“……” 时候到了, 皇帝让小夏子传膳,一道道菜上来依次在她面前摆开。他自己吃了两口就搁了,示意她继续。 皇帝都不吃了, 舒梵实在不好意思不停吃,吃了两口也搁了筷子。 “吃饱了?”他定睛问她。 舒梵迟疑了一下点头, 手却下意识放到肚子上。 李玄胤嗤笑,低头看自己的折子不理她了。 他的笑声很特别, 漫不经心的慵懒中透着磁性的震荡, 听久了耳朵不自觉发热。 舒梵到底还是将肚子给填饱了。 免得再给他抓到机会取笑自己。 今日不是她轮值,皇帝也没留她,吃完饭她就回了办事处。 那地方就在紫宸殿偏殿,是前些日子皇帝为了方便给她单独设立的, 到的时候好几个大臣都等着了。 倒也不全是鼻孔朝天的做派,不过没几个正眼瞧她的, 眉眼间、神态间都透出清流之态。 舒梵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大抵和那些伺候的太监一样。 左右这帮人不可能瞧得上自己, 她也懒得跟他们修复关系, 公事公办地询问一番就让他们离开了。 她也没为难,只喊住了崔炯, 笑着一揖:“崔大人。” 崔炯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寒暄的必要。 日前他给她使了不少绊子,她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 舒梵当然不是为了跟他寒暄,笑着道:“陛下让称水测旱,需结合前几次的实情来分析,期限就在这两天,还请崔大人将渭河之前几次发水后的数据都交给我。” 见他皱着眉似要推脱,舒梵忙抢在他前面装模作样道,“若是不方便,我就将您的为难之处禀明陛下,您看怎么样?” 崔炯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 他本就是借着崔陵的势才敢如此,不过狐假虎威罢了,之前只是不觉得她会为这种小事就去找皇帝,可现下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又有些吃不准了。 “小事而已,回头我就让人捎给你。”崔炯憋了会儿,到底还是黑着脸应下,挥袖离开。 春蝉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您就该早点这么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总不能和每个中书省的官员交恶。”她当然是吓唬他的。 好在崔炯也不是什么能人,终于打退堂鼓,她也算松一口气。 之后虽然也发生了一些小摩擦,总体还算顺利。 到了五月,宫人都换了单衫,舒梵也换上了清爽利落的几件衫子。 她亲手给团宝做了几身新衣裳,颜色挑得比较清凉,大多以湖蓝色、天水碧之类的淡雅色泽为主。 “阿娘,好看吗?”这日团宝穿上后,举起手在她面前转了转。 团宝穿上这身更显得白白嫩嫩的。 “好看。”舒梵将他抱起来,在怀里掂了掂,觉得他好像重了,又问他最近在太皇太后宫里都吃了什么。 “他什么都吃,你该问他什么不吃。”旁边一宫女抢白道。 其余人皆笑起来。 舒梵也笑了,抱着他出宫去了趟周府。 这是日前就商量好的,周青棠的婚期就在这两天。舒梵擅算账,到了周府帮着清点了一下婚宴要请的客人、要分发的礼品,很快就帮着理清了头绪,郑芷兰都夸她能干,说她颇有她姐姐的风范。 提起母亲,舒梵面上的笑容就有些落了:“也不知道她和舅舅在云州如何了。” “那是征北军节度使的地盘,我听说征北军有异动,也不知道姐姐……”见她手都攥紧了,郑芷兰忙拍嘴,“瞧我这张臭嘴,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威服四海,谁敢轻举妄动?这不,凉王和彭城王遣使者进京朝见,以示对陛下的臣服。” 这是前朝留下的制度隐患,瑨朝异姓王颇多。 先帝在位时就有不少异姓王蠢蠢欲动,严重时河北一带爆发了旷日持久的农民起义,期间就有三个异姓王趁势发动兵变,虽然后来被镇压,朝廷也是元气大伤。 李玄胤上位后在打击削弱藩王上下了大功夫,只是,非一日之功。 她做了这些日子的侍中逐渐明白位高者的不易,区区一个侍中都如此,何况是皇帝。 天降大旱或大涝,最急的非各地官员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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