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鬼手来,自然是为了请你们为我办件事,本也不想这样,但鬼手不接悬赏令,我只能这样才能请的来你们,至于刚刚那一箭...” 说到此,男子笑出了声,“只不过是为了试一试两位的本领罢了,如果连区区暗箭都躲不掉,也就不可能帮的上我,无用之人,何须留下。” 听见男子的话,安余握了握在桌下的拳头,要她们去办事就说明现在她们还没太大危险,至于什么事…… “不知阁下是?” “大人不需要认识我,我也不过是为了想从襄王手里拿点东西,想必对鬼手来说应该不难吧。” “襄王殿下?”那个小王爷,安余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之前见到的那张惊艳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而是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的梦。 她也知道点如今皇家的事,当今圣上景帝子嗣众多,但大多都是公主,只有五个儿子,皇上素爱端贵妃,因着偏爱端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帝方寒,端贵妃育有两子一女。除了二皇子还有景帝最小的皇子五皇子帝方瑾,如今才八岁,一女安和公主年及豆蔻。 本来帝方寒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之一,但那是襄王没回来之前。 襄王是三皇子帝无渊,为已故皇后秦氏所生,本应立为太子,但皇后是自戕,景帝极其不喜这个儿子,端贵妃母家权势滔天,暗中联合大臣反对立襄王为东宫,到最后便只得了个亲王头衔。 襄王外祖家虽已没落,但在军中却极有威望,先帝看重秦家军功赫赫,曾赐下兵符,此兵符可号令京郊大营数十万兵马,小王爷战场上手段狠辣,败在他手上的敌方将领不计其数。 曾中计于敌军,但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找到他时,整片战场就像下过血雨,敌军如同被阎王索命般无一人存活,他也脱力晕倒在地,所以之后便有了“活阎王”这个称号。 ----
第4章 襄王是大雍头一个未及冠便已册立的亲王,就算是景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有不少大臣对襄王殿下还是挺热络的。 大皇子帝方和与四皇子帝方奕分别为沁嫔和德妃之子,对皇位一样虎视眈眈,奈何两人在朝中势力实在微弱,便在暗中盯着襄王与二皇子暗斗,妄想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这人让自己去偷的东西安余猜也能猜到就是襄王手里的兵符,先帝赐的兵符,连景帝都没办法从秦老将军手里要回去,这人也是真看得起她。 “我想请你们去取襄王的兵符,事成之后必有重谢”显而易见安余猜对了,但她一点也不高兴,心下狠狠一沉。 “阁下说笑了,我们可没那个本事去招惹襄王殿下,天色已晚我们先告辞了,多谢阁下款待。”她是想不开了才会去招惹朝廷的是非,说罢安余就冷着脸想要拉着流影赶紧离开。 “啊!”一声惊呼,那男人趁她没反应过来一个手势便让人把流影围了起来,一把刀便架在了她脖子上。 “阁下这是何意,不要以为我们就是好惹的”安余看着离流影脖子只差分毫的刀,眸色深沉。 看来她们今天是走不出去这里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这些人倒不足为惧,可是现在流影在他们手上,安余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听见安余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从宽大的袖子里慢慢掏出来一样东西,安余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眸光微凝,是鎏金凤凰,和她身上带着的一模一样。 “小安子,我看到的就是那个。”流影同样看见了那人手里的东西,只是无奈于架在脖子上的刀让她动弹不得。 “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安余看似冷静其实心里有些慌乱,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这鎏金凤凰的原主人,如果是仿制出来骗她上当的还好,如果不是,那这东西的原主人怎么样了。 “我怎么得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在我手里,我可以明白告诉你这东西是我从别人手里得来的,这个东西再加上你朋友的性命,帮我去取兵符,你如果乖乖听话,事成之后你朋友和手里这个我会一同给你,顺便把这东西打哪来得也告诉你。” 安余看着流影沉思片刻,身世什么先不说,她实在不放心把流影一个人放到这,“阁下不如放了我的朋友,她和我一起...” 安余话未说完就被打断,“我相信鬼手一个人就行,她就留在这当个人质,你放心,我像你保证,只要她听话一定会毫发无损。” 说罢,男子从身后的下人手里拿过一个卷轴,扔给了面前的安余。 “这上面是绘制的是兵符的详细样子,不管鬼手大人用什么办法,两个月之内从帝无渊手里把兵符拿出来给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宴席。 “我就在这里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安余打开手里的卷轴,只见里面对兵符的描绘及其详细,看来这人惦记兵符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从襄王从战场下来,回京都养伤,朝中的大臣们有不少向其示好的,自然有人心里着急到不行。 安余神色隐隐有些烦躁,想起师傅不久前对她的叮嘱,果然能和皇家朝堂扯上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流影脖子旁的刀还没收回去,她看着安余心神不宁的道:“小安子,你真要去偷那个什么兵符吗?说不定我能想办法逃走” “你安生点,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安余回神,指尖勾了勾腰上的鎏金凤凰。 “小安子,你就这样把我留在这吗?”流影眼巴巴地看着她。 安余看着她脖子边的刀刃反问道:“那不然你去偷,我留这?” “那还是算了。” “……我走了” 安余发现流影紧握着不住颤抖的手,想必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安慰她道:“没事的,你乖乖在这里呆着,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小安子,你一定不能出事。” 安余对着流影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哪回失手过。” 她走出那栋宅院时已过子时,时间还早,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 安余握着腰间挂着的鎏金凤凰,仔细感受着上面的纹理,都怪她太过冲动了,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良久,她松开手里的东西,打开了卷轴。 不就是兵符吗?安余狠狠地攥着手里的卷轴,决定趁着深夜去踩踩点,看看襄王府哪里守卫比较薄弱。 然而当安余来到了襄王府却悲催的发现除了王府东北脚一个被刨出来的小小的狗洞,根本没有什么守卫薄弱的地方,真不愧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人,帝无渊这府兵管理的也真厉害。 安余面对着眼前的堪堪能钻过一个人的狗洞,痕迹很新,应该刚刨不久。襄王府居然还养狗,难道自己真要从这钻进去? 思虑了片刻,安余还是作罢了,现在就算是进去也无济于事,按照这个护卫程度,她又不熟悉襄王府的构造,进去不过半个时辰就要被抓,被逮着就完蛋,她决定先回鬼域一趟拿点东西再做打算。 很快安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在观察襄王府守卫的同时也有人在暗处观察着她,帝无渊闲来散步却阴差阳错的将安余的所做所为竞收眼底。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刨了洞?还让她看到了。” 帝无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半蹲在脚边的银狼,本就白皙修长的手在银狼毛发的衬托下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即使美玉有暇,也让人觉得这双手的主人一定格外美好。 “呜呜呜呜呜”银狼发出一阵哀呼,让人觉得它有点委屈。 帝无渊与这银狼相处甚久,知道它想干什么,“想出去?这襄王府确实小的不够你撒欢的,等过些日我带你去京郊狩猎。”也不管银狼听不听的懂,他又摸了把狼头。 如果有人在场,就会被这番话给惊讶到,襄王府的布局是放在京中也找不出第二家的存在,真要比较起来怕是两个常规王府都比不上。 “你说她来这是为了什么?”帝无渊语气里有些兴奋,继而又低落道:“终归不是为了我。” “嗷呜” 银狼好像是被摸舒服了,叫声逐渐兴奋起来。 帝无渊在京都这些日子,除了养伤和应付各路探子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皇帝对他忌惮至极,生怕他弑父篡位,只让他在自己的府邸里静养,一个官职都不给,除了他和尚且年幼的五皇子,其他皇子都已经在六部领了官职历练,帝方寒更是被分到了吏部,还有几个肱骨大臣教导,一时间风头无两。 皇帝之心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他也不敢太过排斥帝无渊这个儿子以防失了民心,下旨大修了襄王府,赐了无数奇珍异宝,让襄王这边的势力无话可说。 帝无渊对着那些整天虚情假意的来客烦躁至极,出来透透气却看到了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身影,即便漆黑如墨的夜色仍在,他依旧能辨别的出来。 他曾经无数次回忆过那个人的身影,那怕知道她的身份,如今见她出现在王府周围帝无渊却格外高兴,自己身边总算是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这边的洞先别封了,留着。” “去跟管家说一声,这里防守削弱点,不用来太多人。”帝无渊嘴角微微上扬,吩咐来找他的小厮,带着自己的狼回了卧房,想必他今晚能睡个好觉。 小厮奇怪于自家王爷为何忽然这么高兴,明明刚刚还一脸生人勿近,不过王爷笑起来是真好看,可比那什么丞相府的京都第一公子要好看多了。 安余趁着夜色快马回了鬼蜮,到地方时,天际已然悄悄泛白。 安余拿着绘有兵符的卷轴敲开了街角一家铁匠铺的门,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个驼背的老翁。 “今天不营业,客人请回吧。” 沙哑难听的声音仿佛有力量一样敲击着安余的耳朵,安余皱了皱眉头,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扔在那老翁面前的桌子上“五百两,这是定金,我知道今天不营业,但我着急要,麻烦符翁让我加个塞,银子不够我可以再给。”说罢便把卷轴递了过去。 一只干枯黑瘦的手拿走了安余手里的卷轴,缓缓打开,细看了片刻对安余道:“十天之后这个时间你来拿,再加一千两。” 安余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见符翁收了卷轴,她心里才稍稍安心,总归有一件顺心的事。 离开了铁匠铺,安余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收拾出一个包裹带上了她觉得有用的东西,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再度离开。 她不想惊动其他人,让他们知道了也是担心,说不定师父又会生气,安余扣上房门,在天快要大亮的时候离开了鬼蜮。 ----
第5章 京都最热闹的客栈广轩楼来了个戴着白色长帷帽的女子,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广轩楼里每天熙熙攘攘客来客往那么多人,像眼前女子这样打扮的也不算少数。虽然当朝民风开放,但也有姑娘家出门喜欢把自己遮的严实,是以安余并为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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