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知道,自您走后,馥兰堂的生意红红火火,越做越大,董先生不知您何时回来,到侯府寻过我和彩杏,告诉过我们,生意上的利得都给您留着呢!” 淡绿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馥兰堂,悄声为江舒窈解释。 江舒窈眨了眨眼,心里充满了慰藉。 董良啊董良,她还真没看走眼啊。 江舒窈以客人的身份走进馥兰堂大门,她虽然做了乔装,穿的比较朴素,但门口的侍者也没有怠慢她,而是一视同仁的,将她接待到了大厅中的雅席上。 “客人稍等,稍后咱们配香师就来为您搭配香料。” 接待侍者笑着退下后,又有长相清丽的侍女上来斟茶。 大厅中水声潺潺,丝竹悦耳,坐在其中品茗已是一种享受,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心情愉悦,想多花些银钱再走。 江舒窈边喝茶边观察着,远处二楼的雅间遮着纱幔,正中间的座位里正传出蛮横的女声。 “我不管,我可是成安侯夫人,你们去赶工也好,怎么样也好,总之我今天就要拿到!” 江舒窈看不见声音的主人,但这人的声音她死都不会忘记。 这不是陆雪仪吗,她不仅从庄子上回来复宠,还成了成安侯夫人? 那想必李承楷现在就是成安侯世子了。 “淡绿,怎么回事?成安侯去世了?李承楷不是残废吗,如何能继承爵位?” 江舒窈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脸,低声问站在身侧的淡绿。 淡绿一向沉稳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小姐,当初您走后没几个月,白氏就在自家办的宴会上被姨娘害得小产了,当时老侯爷大怒,说什么不是自己的,然后就气晕过去了,这一晕,就再也没醒来。所以才便宜了李承楷那个狗东西。” “哦?”江舒窈挑了挑眉,大感意外。 想不到她之前布置的一个小小浪子,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直接把成安侯府气得换了代。 她之前就让成安侯的妾室刘姨娘阻拦成安侯去白氏院内过夜,叶姨娘重得宠爱,恐怕白氏心里的危机满得不行。 她只不过让那浪子略微出手,甜言蜜语地哄骗了几句,竟然哄的白氏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以侯府夫人的身份与浪子私通! 成安侯没有碰过白氏,白氏却小产了,摆明了她偷了人,成安侯不气死才怪。 “那白氏如何了?”敛眉笑了片刻,江舒窈又问道。 “还能如何?她不守妇道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成安侯的头七都没过,他们族中的人就把她绑了送去家庙古佛青灯了。” 淡绿的眉梢都飞起来了,若非江舒窈要她低调,恐怕她此时得手舞足蹈起来。 “就是便宜了李承楷,不知从哪里得了那折麦草,竟然治好了断腿重新站了起来,他继承了爵位后,第一时间就把陆雪仪接回来了,紧接着就娶她做了正妻。” 淡绿分外晦气地呸了几声,在二楼大闹的陆雪仪不知如了愿没有,带着身后的几个仆从“蹬蹬蹬”走下楼来。 大厅许多人都在看她,她旁若无人,直接大摇大摆地向门外走去。 江舒窈看着陆雪仪的背影眯了眯眼。 陆雪仪这一身头面衣料,用的都是上乘的材料。 吉香堂都被馥兰堂打没了,成安侯府哪来的营收能供她过这样的奢侈生活? 看来这四年里变的东西太多了,她得重新找燕桁要点人手,才能尽快让他们的计划走上正轨。 等到配香师来后,江舒窈随意打听了一下董良和月娘的情况。 他俩早已隐退幕后,不示人前,配香师见她能如此熟稔得说出两位东家的名字,对她稍稍上心了几分。 “两位如今都不在堂内,小姐有什么话,可以让小的转告给两位东家。” 配香师一脸尊敬,江舒窈想了想,便留了个口信,让董良闲时去国公府找她。 江舒窈挑了几盒香做样子,接着准备去街另一头给许白英买礼物。 她甫一登上马车,见到里面坐着的人后就飞快地掩住了身后的帘子。 “小姐?” 淡绿疑惑地在外面喊着,江舒窈赶紧提高了声音:“别、别进来,我突然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再去逛。” 淡绿不疑有他,还贴心地问:“那是否要奴婢去为您买些糕点茶水?” 江舒窈怒瞪着将自己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的登徒子太子殿下,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你站远些守着就行。” 等到淡绿没了声音,不知何时潜入马车的燕桁身子前倾,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低沉悦耳的笑声环绕在江舒窈耳畔。 “杳杳惊慌的样子甚是可爱。” 江舒窈此时的心情又慌张又甜蜜。 她知道不该再与燕桁逾矩,可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了他。 明明分离没多久,她却很想他。 “殿下不该来的。” 愣愣地盯着燕桁优美的下颌许久,江舒窈轻轻说了一句。 燕桁气息重了一些,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细细摩挲着没有说话。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江舒窈心如擂鼓,忍不住抬眸去看燕桁的神色。 见他一双凤眸深邃沉静地盯着自己,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 怀中美人双颊娇红、一缕发丝散在身前,探入霜白的领口,惹人遐思。 燕桁眼中划过一丝占有,突然倾身而下,直接以吻缄口,死死攥着江舒窈细白的手腕,凶狠地掠夺起柔软的唇瓣。 第209章 本面首来伺候伺候郡主 “殿下……” “燕桁!” 江舒窈死命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似娇似怒地嗔了他一眼,怒道:“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吗!” 她从燕桁怀中挣开坐到一边,故作忙碌地整理衣领和鬓发。 “殿下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如此行事,这里可是长安街,若被人瞧见了,你我可就进退两难了。” 燕桁偷得美人香吻后满足了不少,此刻饶有兴致地撑着脸颊看着江舒窈发火,等她说完,才又“呵呵”哼笑了两声。 “杳杳,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换了个坐姿,将大手伸过来捻起江舒窈的一缕发丝把玩,眼睫遮掩了半边眸色,语气淡漠。 江舒窈见状竭力忍住脸色不变,心脏狂跳不止。 燕桁知道了什么? 悔相见蛊毒一事吗? 不可能,知道的人一共就大长老、明婳、芸娘和明姑姑三人,她们全都已经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目光坦然地看向燕桁。 燕桁追着江舒窈坐到她身边,乌沉木的香气一下子裹住了两人。 “自然是那件……让你忍痛远离我的事。” 不知燕桁到底知道了多少,江舒窈心惊胆颤地在心底分析着他说的话,觉得每一个字眼都饶有深意! “什么忍痛?殿下不要太自信了,难道我不愿意嫁给你,就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故作镇定地和燕桁打着太极,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狡猾的狐狸,一回京就又变成以前那个死相了。 燕桁摸着江舒窈光滑的脸蛋,这小脸就和她的话一样,滑不溜手! 他那张线条极为优美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靠在江舒窈耳畔轻声低语:“想不想嫁给我,只有杳杳自己知道,可就因为那个秘密,你就放弃了与我共度一生的机会,难道我们之间,还不值得你去争取一下吗?” 江舒窈极力地忍住不自在的表情。 他说得似真似假,似乎都对得上她在意的事。 燕桁知道了?他能从哪里知道? 她舔了一下嘴唇,粲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自己胡乱猜测些什么呢,深宫如海,我不愿做海里这条鱼,难道不行吗?” 细白如葱的手剥开燕桁挺括的瑞羊金纹领口,抚摸上那坚实滚烫的肌肤,江舒窈呵气如兰,笑得妩媚。 “若殿下确实爱我如狂,我们也不是不能互相慰藉,只是殿下须得学着点人家面首的模样,温柔小意些。” 燕桁被身下的女人摸得心猿意马,又被她的话惹得勃然大怒。 “江舒窈!” 他一手攥紧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剑眉竖起,罕见地动了怒。 “你的嘴……可真是硬啊。”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燕桁伸出大手在江舒窈的唇上抚摸,眸色危险,气息低沉。 江舒窈莞尔一笑:“殿下可真会说笑,我的嘴就在你手下,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她面上镇定,心中则是稍稍放宽了心。 就从燕桁这恼怒的神情来看,其实他并未知晓蛊毒一事,方才那些试探,不过是在诈她罢了! 明知燕桁最讨厌这等烟媒的女子,江舒窈故意这么说,燕桁果然动了怒。 只是她低估了燕桁的脸皮,虽然还在生气,可燕桁看着她雪白的脖颈,灵动的眼神,反而感受到了一番别样的滋味。 “既然郡主都发话了,那本面首就来伺候伺候郡主,让郡主知晓什么叫温柔小意。” 他眼神黯了黯,面上还是风光霁月的样子,手却不老实地从江舒窈的衣摆探入,触到一片柔软。 被他擒着手腕,按着身子,江舒窈就如同涸泽的鱼,只能惊慌地低呼。 “你做什么!” 她稍微大了些声音,外面守着的淡绿立刻就关切地问:“小姐,是您在说话吗?” 燕桁手中的动作不停,眼中沾染着摄人心魄的笑意,在江舒窈的耳边轻呼:“快告诉她,你正在享用面首呢。” 江舒窈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身体轻轻地抖着,心底的火不上不下的,只好低着嗓子喊:“没事,不用管我。” 只说完这句话,燕桁带着凶猛掠夺意味的吻就又袭了上来,让她犹如海中扁舟,失神地飘荡。 良久,燕桁才把心底那股火气狠狠泄了出来,江舒窈早已口脂凌乱,衣料遮掩着肌肤上无端暧昧的痕迹。 “没关系,你不肯说,我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燕桁把江舒窈的衣裙整理好,又轻轻在她侧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一个翻身从马车窗户消失。 淡绿只觉得自己快站成街边的一棵树了,小姐怎么休息这么久? 她和车夫相视苦笑,在原地跺了跺脚,脚都站麻了! “淡绿,进来。” 终于,车厢内传出了江舒窈有些慵懒的声音。 淡绿如释重负,连忙带着笑容掀开一角帘子钻了进去。 只是一看到江舒窈的模样,她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唇边。 “小姐!您如何这般模样了?” 看着江舒窈娇媚得滴出水来的样子,淡绿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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