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欲哭无泪,笨蛋初盈,他开口问, “爹,能把信还给我吗。” 傅余被他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背后冷汗在不停冒。 “过来。” 当被要求写脸红心跳的情句时,傅余的冷汗变成了热汗, “我不会。” 傅明庭挑眉看他半晌,然后说, “你不会,那把程光叫来,让他写。” 程光,是傅余的先生,文采斐然。 傅余捏紧手指,好一会儿后才说, “我会,我写,你别看。” 傅明庭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发挥。 从来没有被课题难倒过的傅余,此刻搜肠刮肚,愣是找不出可以写的话。 他烦恼的趴在桌上想。 半个月后,屋外大雪笼罩,屋内暖得流汗。 初盈看着傅余给她的信,脸像蒸熟的螃蟹,不停蒸腾冒热气,手扇脸也无用。 少女在花一样的年纪收到了第一封情书,身体不受控的颤栗发麻。 就是在夜里,她辗转睡不着,拿出信来,一遍又一遍看。 重要的不是谁写,而是她收到了,附带的,对傅余的记忆一点点回忆,许久后她哀叹, “姐弟恋啊,我的初恋要给个小孩吗,不是吧!” 傅余此刻的心也很挣扎,被他爹监视的恋爱,怎么谈。 当下课后,傅余愁眉的样子被沈元彻看去,他稀奇问, “傅余,你看上去很烦恼,怎么了。” 傅余和他单独相处时,才说恋爱烦恼,沈元彻笑的大声,说, “原来,你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沈元彻一直觉得他聪明到让人有压力,没想到还有短板,他很高兴。 沈元彻第一次让外人踏足他的寝殿。 傅余脸上笑容温和,原来,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会是谁,要好好猜了。 恋爱烦恼,成为了友谊的桥,沈元彻开始和傅余走得近。
第132章 大侠真祸水 燕,春三月,辽国举兵三十万出境即将来犯,国内一片声讨停止内战,要求联合抗辽。 士兵们士气低落,不明白辽国都要来入侵了,还在打无意义的仗。 京陵,政务院向全国发出一份公告,愿意和谈抗辽,各地方军阀给出回应,同意上京陵和谈。 三月十六,京陵会议召开,三天后,各路军被中央收编改名,成为地方抗军,燕国将一致抗辽。 辽国显然自大,对如今的燕不做了解,认定内战消耗的燕国肯定经不起打。 燕国内,全民上下都要出一口恶气,泱泱燕国,竟然一而再的被侵略。 辽国距燕遥远,士兵抵达已经疲累,不能给他们休息的时间。 温言提交的闪电战计划,被通过,燕决定率先出击。 国防部大楼,警卫增加严守,六个次部长站在温言办公间,心里在揣测被叫过来的目的。 很突然,猝不及防。 温言阴沉着脸,目光一个个在巡视,突然点名四部部长, “李危,你可知罪!” 李危惊愣。 温言把一份文件扔在他身上,李危去捡起来,才看了两行,他的脸色瞬间变惨白,上面赫然是他最受宠的小妾资料,竟然是辽国细作。 李危压下惊,向温言保证,他没有泄露过任何机密。 温言不要保证, “给我结果。” “是,部长!” 李危大步离开,面色铁青到了极点,另外五人,没有幸灾,心下都在沉疑自己身边是否有渗透。 把他们全部叫来,无疑是在警醒他们。 温言看没走的白云生,问他还有什么事。 白云生去把门关紧,然后开口, “部长,我怀疑有个人叛变了。” “谁。” 白云生平时胆很大,但是说这个人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怕隔墙有耳。 “为什么怀疑他。” “我查到,他弟弟家的孩子,已经在景国生活。” 温言手指敲桌面, “不要打草惊蛇。” 白云生所提之人,是位部长。 燕国,水生火热,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国想让它重新站起来,也有人想独善其身。 温言回到林宅,已是深夜。 她没有先去洗漱,而是躺在一张摇椅上,脑中还在思虑。 卧室灯明亮,窗外风吹得响,室内静悄悄,突然,温言身体僵硬,一柄剑出现在她的脖子里,寒光反射在脸上。 温言看不到背后人是谁,也没听见开口要求,一时间静得只有风拍窗户声。 “温部长,好定力。” 听声音,温言心里叫遭,是被她辜负过的人, “呵呵呵,好几不见,伯渔你越来越厉害了。” “闭嘴。” 姜伯渔声音冷飕飕,温言问他目的,姜伯渔却是没打算告诉,点了她穴道,然后收剑。 一条横穿玉面的伤疤,可怖的在脸上,温言之前见到他出现刺杀女帝,惊讶他还活着。 她质问过傅明庭,他承认是他毁了姜伯渔的脸,还取命。 时间过去太久,就是曾经对他愧疚,现在也所剩无几了,他在她的生命中,是一段美好过往,没有瑕疵。 “伯渔,傅明庭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抱歉,当初我并不知你的遭遇,后来听说你成为了金甲子首领,我也不敢来找你。” “你当然不敢,连被傅明庭欺负也不敢吭声,窝囊。” 姜伯渔嘲讽,温言受着,也就他会说她窝囊,其他人都看她威风。 温言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 夜深人静,一处民宅内,温言不敢不从,自己脱了衣服。 姜伯渔似乎是在发泄,在她身上用力留下痕迹,时隔多年,她还是她,他心性已经大变。 温言的手指抚在疤痕上, “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闭嘴,我不想听。” 他曾经愿意为她放下一切,甘愿做她的夫郎,最后却换来辜负,怎能不恨。 黑暗中,受过伤的人在撕咬她,温言伸手抱紧,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弥补,怪谁,最该怪的女帝已经死了,否则傅明庭也无法趁机去伤害他。 怪傅明庭,他是为她好,斩去麻烦,按现在的眼光看,若是当时姜伯渔留在身边,女帝会猜忌她。 她虽然不知情,但也没有去查询,是该被怨恨。 手臂抱紧了坚实后背,去亲吻脸上可怖的伤疤,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不曾忘。 清晨,温言还在沉睡,她许久没有睡过踏实觉了。 屋外,姜伯渔被手下明云质问, “首领,你忘了我们的守则吗,人质是潜在客户,不能做过分事!” “闭嘴,出去。” 明云还想再说,被另外一个人拉走,劝她消停。 直到正午,温言才睡醒,许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饱觉了,当人质,抛掉了一切责任。 看到明云态度很差的端饭食进来,碗筷撞在桌上砰响并且洒了出来,温言问她, “你怎么改行了。” 明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温言在说什么,她眼神恶狠狠, “你说什么!” 温言认出了她就是那个猎场情杀官员的人,沈耀说过她的身份。 “我说,你怎么从妓子改行当杀手了。” “你找死!” 知道明云过去的人,都已经被她杀了,那家妓院早就烧没了。 明云今非昔比,身手被训练过,不是温言这种文官能比,就在她要揍温言的时候,姜伯渔出现制止, “住手!” 温言手里有根尖锥子,明云过去不一定就能讨到好。 明云恨恨离开,温言将尖锥插进腰间扇内,说姜伯渔, “你怎么管手下的。” “认清你的处境,别再闹事。” “谁闹,都洒出来了,我不吃。” “那你受饿吧。” 姜伯渔把饭食端走,温言想反悔,要拉住他的手臂,被躲过,门关上,真饿她。 温言脚去踢门,踢到了自己。 肚子饿,去倒茶水,却是空壶,温言干脆又去躺着省体力,姜伯渔抓她到底想干什么。 一整个下午过去,温言经历了两次饿,就是日光消失陷入黑暗,她也懒得去点灯。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明云骂, “喂,点灯!” 温言当没听见,明云把饭食放下,吹燃火折子朝屋里走去,等点了房内灯后,看到温言躺在床上发呆,她气不打一出来, “喂,喊你呢,聋子啊!” 温言幽幽问她, “怎么说我也是个大人物,都消失一天了,外头有人找我吗。” 明云嗤笑, “有个屁人找。” “那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不爽,景国人在燕国当走狗。” 明云不傻,温言失望,她下床来, “饭呢。” “在门口,自己去拿。” 温言坐在桌前,开始大叫, “姜伯渔,姜伯渔!” “别叫了,我去拿!” 明云气骂的去把饭食端过来,中午她被训了一顿,没再故意弄洒出来。 温言快饿死了,抄起筷子就大口吃,才一口,又全吐,咸到齁。 明云大笑, “你不吃,就继续饿。” 温言不吃, “你猜,伯渔待会儿会不会来找我。” 明云怒骂, “臭婊子,你别以为勾引首领就能嚣张。” “去换一份,不然,我告状你打我。” “叉你老母,你个贱女人!” 明云嘴上骂,但还是去换了,怕挨罚。 吃饭前,温言吩咐, “我要洗澡。” “你事情怎么这么多!” 明云不耐烦,她又不是伺候的丫鬟老妈子。 夜里,温言泡在浴桶里,湿漉漉的长发包在头顶,全身没在热水中,这般无事的闲过一天,已经许久没发生过了。 等沐浴完,才发现个尴尬事,这里没有熏笼。 手里的长巾已经吸饱水没了作用,她只好低头甩发,春天的夜里,不再点炭,还是有些冷,头发湿更冷了。 听到门打开,温言直起身体,撩开头发, “伯渔,快帮我把头发烘干,太长了,干得好慢。” 灯下,温言没什么形象,头发散乱,里衣也没有好好系紧,小衣露在外。 她坐在绣墩上,姜伯渔的手覆在湿发间, “别再逗明云。” “哦。” 灯下影子一动不动,长发变得干燥,温言手指梳发, “你打算留我到什么时候。” “等你的计划失效。” 温言眉皱起,转过身去, “你怎么和辽人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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