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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他主动，实则他每次都是在钟芸芸的引导下行事，把钟芸芸服侍得舒舒服服。 两人温存了半宿，钟芸芸才偷偷回去了下人的房间。 冬妈妈看着黑暗的人影躺下，才阖上眼睛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事情告诉了慧心。 “少夫人，那个钟芸芸胆子也忒大，在你的眼皮底下还敢去勾搭少爷。” 苏妤画抿了一口普洱，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钟氏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家妓，她满足了林言舟的生理需求，他就不必来骚扰我。” 慧心也认为有理，少夫人还是圆壁之身，不能被那个臭男人玷污了。 “冬妈妈年纪大，大晚上还要盯着钟氏，给她送一杯杨枝甘露去补补。” “另外三位妈妈这几天的表现也不错，都给她们送一杯过去吧。” “奴婢这就安排下去。”慧心告退。 春夏秋冬妈妈各自收到了一杯杨枝甘露，心里甜滋滋的，对苏妤画吩咐下来的事情更加尽责了。 这不，才到中午，秋妈妈就打听了消息回来。 “少夫人，不得了！” “少爷在锦绣堂闹，说要休妻！” 几个贴身丫鬟平常再淡定，现在都有一点淡定不了。 苏妤画和没事人一样，“我没休夫已经很给侯府面子了，他有什么资格休妻？” “冬妈妈，去把钟芸芸叫过来。” 苏妤画特别清楚，能让林言舟发疯的事情，大概是她使尽办法揉搓钟芸芸和那几个奸生子。 很快，钟芸芸被冬妈妈领了进来。 “跪下。” 钟芸芸不解，“少夫人，我做错什么了吗？” “主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那么多话干嘛？”冬妈妈劈头盖脸骂道。 她一定要努力表现，争取再吃上一次杨枝甘露。 钟芸芸不情不愿跪下，死死咬住下唇，看着十分委屈。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 “是林言舟快要死了？” 钟芸芸瞪大眼睛，“你是少爷的妻子，你怎么能够诅咒他？” “你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那你三更半夜去爬别人夫君的床想要干什么？” 钟芸芸脸色惨白，双手绞在一块，骨节分明。 她没想到昨晚的事情，苏妤画知道了。 “你让人监视少爷？” 苏妤画冷笑，“没有，我猜的，从你的反应来看，我应该猜对了。” 钟芸芸有那么一刻想要咬舌自尽，她怎么就跳进苏妤画的陷阱里面去了？ “钟芸芸，你挺可以的呀！” “当奴婢都能爬上主人的床，以后我们侯府要是发卖了你，岂不是害别人？” 钟芸芸惊恐，“你不能发卖了我！” 苏妤画没再看她，说出的话让钟芸芸犹如跌入尘埃。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家妓，你爱爬林言舟的床就爬去，还有其他什么家奴的床，你也可以爬，就当是侯府给府上的男人的福利。” 这话要是传出去，钟芸芸必然遭到不少人调戏。 要是遇上胆子大的，还真有可能拿下她。 钟芸芸不敢想象以后会怎样，一心希望林言舟能够尽快把这个死贱人休弃。 “看着你心烦，出去跪吧。” “跪到我满意为止。” 钟芸芸就这样被冬妈妈拖了出去跪着。 苏妤画对慧心说道：“把我刚刚的话传下去，让前院的那些人都知道。” 慧心点头，“我这就去处理！” 苏妤画又对桂花说道：“最近大家辛苦了，今天就给大家安排一顿烧烤，羊肉、牛肉、鸡翅都给安排上。” “现在就去安排，就在院子里烧烤！” 桂花一下子就领悟了苏妤画的意图，带着笑意走了出去。 钟芸芸跪了一会，膝盖又疼又累，看见桂花带着春妈妈搬来一堆食物和炭块，心里鄙夷，堂堂侯府少夫人，居然偷偷开小灶！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钟芸芸才反应了过来。 合着苏妤画这是在折磨她？ 这么多人在她面前吃烤串，她能不吞口水吗？ 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撇过脸去，不去看那些烤得金灿灿的肉串。 春妈妈好像故意一样，特意绕到她前面吃烤串。 钟芸芸咽了咽口水，很不争气偷偷问春妈妈，“能分一口给我吗？” 第10章 谣言 春妈妈居高临下啐了一口，口水完美砸在钟芸芸的眼睛上。 “你爬主人夫君的床，你还想吃主人的东西？” “你想得真美！” 钟芸芸被苏妤画欺负的时候还能忍住，现在被一个卑贱的下人欺负实在是没忍住，她猛地伸出五个手指挠去，卢英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个耳光过去。 春妈妈趁机一脚踹上钟芸芸的胸膛，“你这个死婊子，连你奶奶你都敢打，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春妈妈连续踹了三脚，直到把钟芸芸踹吐血才停下脚。 白芷不慌不忙走过去把脉，“放心，死不了。” 苏妤画对她们的吩咐就是使劲折磨钟芸芸和那三个孩子，只要他们不死就行。 白芷想着，掏出一根银针，对着钟芸芸的指腹狠狠扎进去，“啊！” 一声惨叫把树上的小鸟都吓跑了。 要不是钟芸芸还有用，苏妤画都想让白芷把她毒哑算了，这样耳根还能清净一些。 “钟氏，你再寻滋挑事，我就让人把你关进柴房，三天三夜不能吃喝！”苏妤画的话从里面飘了出来。 钟芸芸眼泪直流，“是她先欺负我的！” 白芷随手就用手绢堵住了钟芸芸，耳朵安静多了！ 春妈妈吃完后，又按照苏妤画的吩咐，挑了一根肥瘦相间的牛肉串，直奔锦绣堂。 “郑妈妈，这个是少夫人送给你的。” “她说你照顾老夫人辛苦了。” 郑妈妈一脸尴尬，这么多主人看着，苏妤画只给她一个人送牛肉串？ 关键是肉香味飘满室内，几个主人都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郑妈妈一时之间，不知道应不应该接下牛肉串。 春妈妈直接往她嘴巴塞，“趁热吃，我们都吃过了，好香的！” 林老夫人黑着脸，“妤画偷偷吃着好东西，都没想起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实在是令人失望。” 春妈妈赶紧解释，“少夫人没吃，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吃的东西，不好意思拿来给你们这些做主子的。” 郑妈妈听完，就放心接受这串牛肉串了，只是默默感叹，苏家嫡女果然有钱，对下人都这么好！ 春妈妈都这样说了，林老夫人还能说什么？ 她只能肉疼，下人吃的东西比她吃的还要好！ “你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春妈妈退下，躲在外面听了一会才走。 “祖母，你看到了没？” “这就是你们为我找的正妻！” “她不孝敬长辈，不尊重夫君，我要休她，有什么问题吗？” 林老夫人还在想着那口肉，没注意林言舟说什么。 倒是林夫人难得发脾气，“你知道休了苏家女是什么后果吗？” “都不用她二哥苏侍郎出手，她那已经退休的祖父，只需要进宫和皇上说几句话，就能给我们永昌侯府带来灭顶之灾！” 春妈妈听完，满意地回去告诉苏妤画。 苏妤画感到诧异，林夫人看来还不算太蠢，至少在大事上不含糊。 她若是真的想要振兴侯府，就不应该同意林言舟带外室和奸生子回府，再绝一点的，会在半路上把他们都灭口，但是林夫人都没有这么做。 “春妈妈，你去打听打听，夫人在钟芸芸回府之前，有没有做了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要摸清楚林夫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和表面上看着的那样平庸，挑不出优点也挑不出明显的缺点。 春妈妈退了出去，正好撞见气冲冲走进来的林言舟。 “少爷。” 林言舟掠过她，径直踏进来。 “苏妤画！” 苏妤画瞥了一眼他包扎着的手腕，“少爷，有何贵干？” 林言舟见她没有起身迎接，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我要怎么做，才能赎回芸芸和三个孩子的卖身契？” 苏妤画言简意赅，“给钱。” 林言舟一顿，他没钱。 他想了一会，想到他和苏妤画还没圆房。 结了婚的女人如果还是黄花闺女，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他愿意为了芸芸和几个孩子牺牲自己，“我和你圆房，你把他们的卖身契还给我。” 苏妤画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前这个男人哪来的自信？ “你就算是一等妓男，也最多值得十两银子。” “更何况，你姿色平平，勾栏的门槛都够不到。” 苏妤画是有意贬低林言舟，实际上林言舟这人在长相上，还是过得去的。 林言舟面红耳赤，“苏妤画，你胡说八道！” “什么一等妓男，这种话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说的话吗？” 苏妤画哀叹，“没办法，近墨者黑。” “你连外面来源不明的女人都带回侯府，我说一个妓男有什么好生气的？” “要怪就怪你没做好表率。” “你应该去跪祠堂反省。” 林言舟知道自己嘴巴没有苏妤画那么厉害，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盯着苏妤画，好像下一瞬间就要上去掐死她。 “右手还没好，左手就想废了？” 林言舟一愣，苏妤画这是在威胁他！ 他知道她敢这么做！ 好气呀！ “苏妤画，我是你夫君，你再这样不尊重我，别怪我不客气！” 苏妤画幽幽道：“你能拿我怎么办？” “休妻？” 林言舟脸色一顿，她知道了？ “林言舟，你们侯府要是能够承受休妻的后果，那你尽管放手去做。” 林言舟把不可一世的苏妤画看在眼里，暗暗期待以后把她踩在脚下的日子！ “苏妤画！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 “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以后你求我，我都不来你这里！”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苏家女在他们侯府并不讨喜，嫁进来那么多天，至今还没圆房！ 还有她虐待下人的事情，也要一并传出去！ 林言舟从繁雨苑出去后，就吩咐小厮把消息传了出去。 不用半天，整个上京都在讨论侯府主母的事情。 苏家人把消息压了下来，苏母等人暂时还不知道这些消息。 苏星帆托人把消息告诉了苏妤画，他担心贸然行动会影响苏妤画的计划，只能在家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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