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大小姐哪里不一样了,气势凝寒凌厉,像极了身居高位的上位者。 莫名让她想起去花厅端茶时惊鸿一瞥的太子,也是这般让人不敢直视,矜贵锐利。 “回大小姐的话是,小桃姐姐担心奴婢照顾不好宝儿少爷,这才叫奴婢找大小姐。”小丫鬟到底是年纪小,神色躲闪,不敢对上薛妤的视线,嗓音都带着颤音。 薛妤冷冷瞥了一眼,“还不说实话?!到底是何人在指使你?” 小丫鬟死死咬着嘴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涕连连,哭声求饶,“对不起,大小姐,若我不按照他们的话做,我的一家人都会死的.....” “所以对不起了...” 下一秒,小丫鬟猛地站了起来,趁着薛妤不注意将她推入房间,把门用着铁链锁上。 “大小姐,请你万事小心,她打算找人玷污您....”小丫鬟到底是不忍心,提醒了一句。 薛妤听着门外铁链相撞噼里啪啦的声音,也不顾手心传递过来的疼痛,连忙站了起来,用力拉开了下门。 丝毫不动。 又朝着窗棂看了过去,早已被人合上。 薛妤轻扯了一下嘴角,幕后之人怕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这才连同门窗都紧紧关上了,不给她逃出的机会。 忽然,一道熟悉的燥热涌上心头,额头不知何时泛起密密匝匝的细汗,下意识扯开了衣领,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瞥到香炉中氤氲升起的白烟,味道幽香甜腻,薛妤陡然意识到她这是中药了,使了极大的力气将香炉推翻。 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像是处于火山的熔浆之中,热腾腾的气息不断朝着她席卷而去。 同时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逐渐上涌,双腿下意识合拢,极力克制着。 可却毫无用处。 薛妤勉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桌上摆放着的茶水陡然打湿了衣裙,连同寝裤也湿了些。 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滔天灭顶。 薛妤咬着嫣红的唇瓣,勉强压抑着喉间的轻吟,双手颤颤巍巍倒起了茶水,是凉的。 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 却因太过于急切,只喝下去了少些,勉强得到了一丝缓解。 其余的茶水顺着雪白的下颌滑落了下去,滴落在肌肤上,留下淡淡的水痕,隐没了进去。 下一秒。 门外陡然传来一道剧烈的声响,像是刀剑劈开铁链的声音。 可薛妤此时已难以分清,正在极力克制着,只以为是幕后之人找来的贼人,勉力拔下发鬓上的一根簪子藏在衣袖中。 轰的一声! 门被人踹开了! 薛妤泪眼朦胧,睫毛颤颤,眸底满是一片水雾,看不清门口的来人身影,往后退了几步,将簪子的尖锐处抵在脖颈上。 “别过来!” 话音刚落,薛妤便感到身上的力气像是流沙般渐渐流逝,酥软无比,连同握着簪子的手险些握不住。 身子也不禁摇晃了起来,摇摇欲坠。 卫景沉眉宇微拢,见薛妤眼神迷离,满脸潮红,连同脖颈都红了一片,心中陡然意识到什么。 薛妤分明是被人下药了! 一只灼热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薛妤正想挣扎了起来,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冷冽幽香,抬头看着男人的侧脸,俊美流畅,那双黑色眼眸带着一惯的冷沉,以及隐隐约约的担忧。 “卫景沉?” 男人低沉的声响在她的头顶响起,“是我。” 不知怎么,薛妤像是一叶随风飘摇的扁舟有了落实的地方,安稳了下来,紧绷的背脊也跟着松懈,手掌陡然松开了,紧攥的簪子掉落在地面上,语气呓语,“...帮我。” 卫景沉捡起簪子,大步往外走去,神色凝霜,“你先忍着,孤这便带你去寻大夫。” 得到了确实的答案,薛妤的脑海也陷入一片混沌,浑身也跟着陷入火炉似的热烫热烫的,带着一阵痒意。 纤细的手臂不自觉攀附在男人的胸膛上,如菟丝花般想要寻求什么倚靠,紧紧缠绕着。 卫景沉眸子颜色微暗,脚步不自觉加快,往他所在的院子走去。 现在正在举办赏花宴,若想要绕行去听雨轩,怕是会引起动静,且薛妤这般模样啥子让人容易误会。 到了院子后,卫景沉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去找大夫来,又让人送来些冷水。 老大夫很快被找了过来,低垂着视线,只能看到床榻帷幕落下,一只伶仃手腕被男人强行拽了出来,“大夫,先给她看看可否能治?“ 老大夫也不敢多问,连忙搭在薛妤的脉搏上,细细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皱得愈发紧了,“这位姑娘怕是被人下了药,若是寻常的春药只需喝些去火的汤药或者泡在冷水便行,可这药却有些不同,名为春蝉,只有突厥那边才会有......且必须阴阳交合才能解了这毒性,否则不出一日暴毙而亡。” 随着老大夫的离开,卫景沉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凌冽如霜,好半晌才压下不断翻腾的怒意。 “难受...” 一道娇软轻吟穿过帷幕传入卫景沉的耳畔中。 一双纤纤玉手掀开帷幕,眸光潋滟,像是含着水雾般看着卫景沉,衣裳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连里面的小衣都能瞧见,紧紧包裹着身姿线条,窈窕秾丽,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方才我已经听到了。”薛妤勉强撑着身子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或许是因为药性的原因,动作也大胆了些,主动攀附上男人的脖颈和腰间,紧密相贴。 微热的气息轻洒在卫景沉的耳畔,“我...很难受,感觉空空的……” 卫景沉喉结微微滚动了下,耳尖更是不受控制般红了起来,他没想到薛妤如此大胆放肆。 像是深山里勾人心魂,却又不知世事的妖精。 卫景沉感到薛妤没了气力,紧紧锢着她的腰肢,省得滑落了下来。 第100章 解 赏花宴。 一个丫鬟徐徐走了过来,神色恭敬,在慕氏的身侧附耳道,“夫人,已经办好了。” 慕氏略微勾唇,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丫鬟很快明白了过来,神色满是焦虑,扑通跪了下来,“夫人,不好了,奴婢方才好像看到有人在客房进行苟且之事!”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宴会上所有的人听到。 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觉得敢在镇北侯府上进行这等龌龊之事的人真是胆大包天! 就在此时,林霏若有若无瞧了一眼薛妤的位置,空落落的,早已没了人,“薛姐姐人呢?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该不会是...” 说到这里,林霏语气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愧疚,像是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却已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慕氏神色凝重,假心假意怒斥了一句,“霏儿,胡说八道什么?妤儿绝非那般不守规矩之人!” 说完,慕氏又摆出镇北侯府当家主母的气势,“既然有人敢胆在镇北侯府上胡作非为,那我也不会客气!” 很快,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客房走去。 慕氏的人看到院门大开,心里一个咯噔,走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连同香炉都被踢翻在地,床榻毫无半分凌乱的痕迹。 显而易见,薛妤这是跑了。 慕氏脸色一阵扭曲,咬牙切齿,没想到薛妤如此好命,看样子是跑了。 想到春蝉的药性,常人只要闻到一点香味,便会犹如附骨之疽缠上,便会变成比春楼的妓子还要更加放荡。 若是不能及时解了药性,暴毙而亡。 林靖珣并不在府上,薛妤也只能去找身份卑贱的奴仆解开药性! 慕氏找了个理由让众人散了,脸色满是不耐,“不是说薛妤在这里吗?!还有从外头安排的人呢?” 心腹也是一脸不解,“奴婢的确是派了人把薛妤关进去了,至于那人可能走了吧,方才我也没寻到他的身影...” 慕氏皱着眉,莫名有些不安,“你先把这香炉处理了,再务必派人把那人找到后灭口。” “是。” 卫景沉抱着薛妤大步往木桶走去,木桶不大,却也足以两个人坐进去了,温凉的水瞬间溢了出来。 两人身上的布料本就单薄,一下子就被打湿了,尤其是薛妤,更似身无寸缕般,如有着薄纱覆盖在身子上,绰绰约约,朱红乍现。 薛妤脑袋早已浆糊一片,只知道身后好似藏着一块散发着冷气的大冰块,背脊忍不住轻蹭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够,又转过身,抬起纤细的手臂主动搂向男人的脖颈,这才顿时舒服了许多。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有些不好受,怀中美人肆意勾引,却只顾着自己快活,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生怕惹了薛妤的心厌。 卫景沉如同丛林中的野兽,万分耐心,纵容着猎物胡作非为,直到她踩到了他紧绷炙热的那根弓弦。 大掌陡然牢牢紧扣着她细软的腰肢,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极力地让薛妤感到舒适和愉悦。 薛妤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尤其她还深中春蝉,药性早已涌入骨髓,浑身早已热了起来,连同冰凉的水都泛着温意。 薛妤双眼波光潋滟,满是红潮,无声无息勾缠着。 卫景沉呼吸顿时急促了一瞬,眸底的欲色朝着她席卷而来,似是化作海浪将她拽入深海。 猛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大脑空白一片。 薛妤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双手紧紧抱着于她而言如浮木般的男人。 水花四溅。 地板上氤氲着一摊水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春蝉的药性也解开了,薛妤也清明了许多,嗓音断断续续道,“够了.....” 卫景沉置若罔闻。 薛妤早就体会过男人在这事上的贪婪,似是一匹吃不饱的野狼,闷哼一声,呼吸急促。 “药已经解开了..” 卫景沉咬着她的耳朵,含糊道,“方才都是孤一直伺候你,也该你帮孤了。” 也不等她说话,将她从木桶抱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隐约带着一层黏腻的汗意。 薛妤见卫景沉蓄势待发,她不想乖乖地顺从。 哪怕他刚才帮了她,手下意识攥着屏风边缘,也不想任由男人将她带到别处。 卫景沉却是笑了,透着淡淡的喑哑,“在这里也无妨。” 薛妤听到这话,陡然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一只手不得不变成两只手攥着屏风,手心还残留着水迹,连同着屏风也留下了水痕。 赫然明显。 卫景沉似是良心发现,见她扶着屏风身体紧绷,生怕因为太过于激烈而倒下,便让她撑着内墙壁。 薛妤瞥到墙壁上的窗棂隐约开了缝隙,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贝齿死死咬着唇瓣,努力抑制着声音。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88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