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费身上就有吸食过阿芙蓉香的味道,我想着阿芙蓉香并非是蔓娘所吸的,而是黄费所吸。 这黄大少爷的确是因通奸而死,但他并非是因为沈施主与人偷情通奸而气死,而是因为爱妾与亲弟弟通奸有孕,从而害死了黄大少爷!” 黄费气恼道:“你这秃驴胡说八道,爹,爹,你千万可别信他啊! 他是在胡说八道的啊,我怎么可能害死大哥呢?我害死大哥做什么?” 祁语宁道:“自然是为了陇右道上的八万多兵权,因为黄瑞对你们秦家有仇。 如今北城军队要前去盛京城平叛乱,诛逆贼,黄瑞本欲迎祁家一起争军功,但你们秦家为了秦家那些权势,至百姓安危,朝廷局势,陛下安危于不顾。 黄瑞与你们意见相反,你们自然要杀了黄瑞夺兵权!” 祁语宁又看向了蔓娘道:“白蔓娘,你爹当初不被秦国舅所胁迫,宁死不与秦家同流合污。 你倒是好,为了黄费这个好色废物,竟然杀了助你出青楼的黄瑞,你恩将仇报,不忠不义不孝,枉为白家之后!” 白蔓娘摇头道:“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的,那黄瑞是将我带出了青楼,可他不过就是利用我而已,他将我带出狼坑,却又将我推进了虎穴之中。” 众人都看向了白蔓娘。 白蔓娘痛心道:“那日黄瑞将我买下时,我不知有多开心,他是我父亲的徒儿,我们自幼相识,我早就仰慕于他,我以为能跟着他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哪怕只是做一个妾侍…… 在青楼那一日,他并没有与我同房,他将我带进黄府来,我才知晓我不过是挡箭牌,是为了护住黄瑞爱妻的挡箭牌而已!” 沈念还高烧未退,她以为是自己烧糊涂了,可是却切切实实听到了白蔓娘之声音。 白蔓娘接着道:“黄瑞自幼就知晓秦夫人不可能真正能容得下他,他一直小心谨慎地长大,他已能护住自己的时候,遇到了沈念,他能护得住自己,却护不了沈念。 沈念刚嫁进府中半年,她的餐食之中就全是避孕之药物,下的药物是循序渐进的,再多吃上几日,沈念可真就要断子绝孙了。 为此黄瑞给沈念造了一间小灶房,沈念的院子如铜墙铁壁一般,秦夫人的手根本就插不进去。 沈念有孕后,黄瑞怕秦夫人对沈念出手,便将我迎进府门装作与沈念相吵,让秦夫人以为他们夫妻情份总是要尽了的,可实际上黄瑞表明虽与沈念相吵,却一直在暗中护着沈念。 黄费他多次想要凌辱沈念,都被黄瑞在暗中拦住,而我呢?” 白蔓娘厉声道:“黄瑞却从未想过要护住我,我被黄费给强迫凌辱之时,却无人护着我!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是她沈念的挡箭牌,凭什么我要为他们二人而牺牲! 我是厌恶秦家,厌恶黄费,厌恶秦夫人,可我有什么办法? 我已经有孕了,我的人生日后只能靠我腹中孩儿啊。 黄瑞对不起我利用我,我以为他是救我出泥泞的,我这般仰慕他,他却只将我当做挡箭牌让我替沈念接受一切,黄瑞他活该死!活该死啊!” 祁语宁问着白蔓娘道:“所以黄费说要娶你为妻,也是为了蒙蔽秦夫人。想着他带兵前去盛京城,无法护住沈念的时候,说要与沈念和离,让秦夫人可以不对沈念下手?” 沈念到底有个强大的娘家,若是终有一日要和离的,秦夫人也不必再去得罪沈家了。 白蔓娘自嘲道:“是啊,我那时候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是黄费的,没想到黄瑞竟还在利用我为沈念挡麻烦…… 所以黄费让我给黄瑞用阿芙蓉害他的时候我答应了,我只是没想到黄瑞察觉到了阿芙蓉能上瘾,没想到他会知晓阿芙蓉,他来房中拿着阿芙蓉来质问我。 我害怕至极,就在他的茶水之中下了本来打算用来应对黄费的迷药,黄瑞没想到我会与秦家同流合污,他也放心喝下了……” 白蔓娘看向一旁泪流满面的沈念道:“我情急之下迷晕了他,但从没想过要杀了他,是秦夫人与黄费联手将他杀死的,秦夫人找了她一直以来的姘头,来假装你的奸夫……” 蔓娘道:“这几日我一直睡不好,我也不知该不该留下腹中孩儿,留下腹中孩儿我日后荣华富贵可保,但是我过不去我心中这一关,过不去白家那一关!” 白蔓娘跪在了黄涛跟前道:“黄伯伯,我句句所言乃是事实!我以我白家名义发誓。” 白蔓娘用着另一只未脱臼的手,捡起一旁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小腹。 她的动作很快,好些人都没有任何防备。 祁语宁连连过去扶住了白蔓娘,紧蹙着眉头道:“蔓娘,你怎么这么傻?你……” 白蔓娘看向着沈念道:“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嫁给瑞哥哥,得到他的偏爱吗?可惜……” 白蔓娘在祁语宁的怀中,嘴角里呕出一股鲜血来,道:“不能饶过秦家,不能饶……” 祁语宁握紧着白蔓娘的手,咬唇道:“我会替你报仇的!” 黄涛听闻此言,怒甩了黄费一个巴掌,“畜生,你竟还想过要对你嫂嫂动手?害死你大哥,你个畜生!” 黄涛乃是武将,一个巴掌力道不小,只将黄费打得吐出一口鲜血。 黄涛气恼至极,又是一个巴掌打向了秦挽,“贱人!” 秦挽见大势已去,也不再装着道:“黄涛,如今祁家军就在外边,这陇州城的兵权只会是我秦家的,我秦家离大统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能耐!今日你们通通都得死!” 秦挽拍了拍掌,只见一阵哨声响起,很快外边就传来打杀的声音。 祁语宁怀中抱着闭眸的白蔓娘,将她平缓地放在了地上,拿出了怀中的烟花与火折子,走到屋外点燃了烟花。 屋里边,陆泽眼疾手快地抽出了藏在僧袍之中的短剑,将短剑放在了秦挽的脖子上! 秦挽道:“你干什么?你一个出家人竟敢伤人?” 陆昀在一旁咳嗽了好几声道:“谁说我哥是出家人了!他是我哥,陆泽!” 秦挽不敢置信道:“陆泽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陆昀呸了一声,“你别忘记你发的毒誓,你们秦家迟早都要全家死光光!”
第167章 哭废了身子可不好改嫁了 祁语宁放完烟花信号后,看着远处回以的信号,便入内对着黄涛道: “黄节度使,你也见到了秦家人有多丧心病狂,你若是还要站在秦家这边,你唯一的孙儿可就难保,黄费所吸阿芙蓉香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该好好想清楚,是要与秦家同流合污遗臭万年,还是除秦家,忠于陛下?” 黄涛看着跟前的祁语宁的气度不像是一个普通丫鬟,问道:“你是?” 祁语宁道:“祁王府长安郡主,祁语宁!” 黄涛道:“原来是祁郡主,失敬了。” 沈谦上前对着黄涛道:“黄兄。” 黄涛看着被陆泽挟持着的秦挽道:“秦挽我问你,怀上费儿那一日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还有瑞儿他娘,是不是你杀死的!” 秦挽道:“是我又如何?我五弟的兵马已经赶来陇州城,你们若是敢杀了我,我五弟定不会饶了你们!” 黄涛步步走到了秦挽身边道:“当年,我以为酒后唐突了你,对你一直愧疚,哪怕担着被天下人说负心的骂名,我也娶了你,后来觉得你是真心过日子的,除了我娘不让你接触瑞儿以外,我也给了你最大的尊重! 也看在费儿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瑞儿他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连瑞儿都杀害,连他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今日绝不饶你!” 秦挽高傲道:“我的表弟是太子,你敢动我?” 陆昀呸了一声,“你说我那假舅舅吗?他都不是赵家血脉,他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你比谁都清楚!” 黄涛从一旁的侍卫之中抽出了一把剑来,横在了秦挽的脖颈之上。 陆泽便放开了秦挽,走到了祁语宁的身边。 一道浑厚男声响起,“黄涛,你敢?!” 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赶来。 祁语宁望着而去,见着门口外边庭院之中黄家的侍卫与男子带来的侍卫扭打在一起,待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样貌之后,祁语宁倒是觉得黄涛的头顶都是绿光! 这中年男子竟然与黄费长得是一模一样! 黄涛嘲讽一笑道:“瑞儿他娘,我有愧于你啊!” 黄涛剑刺入了秦挽的脖颈,鲜血迸溅出来。 祁语宁发觉眼前一黑,是陆泽捂住了她的眼睛,祁语宁双手握住了陆泽的手,从自个儿的眼前移开。 黄涛又是一剑刺入了黄费的腹部,“瑞儿,爹爹为你报仇了!” 所来的中年男子大叫出声,带着剑就入了内。 陆泽将祁语宁护在了身后,黄涛与那男子斗了几个回合。 陆昀见着无人上前帮忙,便捡起方才蔓娘扔掉的匕首,直直地就插入了那与黄费长相相似的中年男子心脏处! 陆昀咳嗽了两声,望着陆泽道:“哥,你们不帮黄节度使吗?” 陆泽想,比起他们帮忙,黄涛会更希望他自己亲手解决了秦家人。 黄涛见着跟前中年男子落地,瘫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笑自己的蠢。 黄涛带着血的手从脖子上取出来兵符,“祁郡主,这兵符就交给你了。” 祁语宁见着兵符道:“黄将军?” 黄涛道:“我从未想过要拦住祁家,我相信祁家军的忠诚。” 黄涛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谦道:“沈贤弟,涵儿还小,涵儿日后就多托你照料了。” 黄涛见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赶来,对着进来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们以后就听祁郡主的吩咐!” 祁语宁感到不对劲,连要去夺黄涛手中的剑,但黄涛却是先她一步的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刎迸溅出来的鲜血洒了祁语宁一身。 一屋的尸首,祁语宁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兵符,呆愣在了原地。 陆泽上前环住了祁语宁道:“先下令,打开城门,让祁家军入内,不要再死无辜之人了。” 祁语宁举起虎符,吩咐着黄涛的手下道:“打开城门,迎祁家军入内。” “是!” “念儿,念念!”宁雯着急的声音传来。 祁语宁看着沈念晕厥在了宁雯的怀中,连连对着陆昀道:“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陆昀没再愣着,前去找大夫去了。 祁语宁连与宁雯将沈念扶回了她的房中,大夫过了一刻钟才赶来,给沈念扎了针之后,沈念才幽幽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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