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轻笑了一声:“这月饼你可吃不得。” “吃!” 祁语宁稍稍弄了点月饼皮喂给了灵灵,灵灵朝着祁语宁咯咯笑着。 平柔公主望着一家人和睦浅笑道:“如今我们家中也算是圆满了,唯一就是宝珠你,还缺一夫君,你可得早些找夫君了!” 陆宝珠:“啊?什么?” 平柔公主看着陆宝珠道:“你已经二十一了,是时候该找个夫君了,你要是真忘记不了沈嘉麟……” 沈念在一旁也喂着涵哥儿吃着月饼,听到了平柔公主这话,抬眸看过来。 陆宝珠满是害羞又恼道:“娘,您说什么呢?什么沈嘉麟,我厌恶他还来不及呢!沈念还在你可别乱说!” 平柔公主道:“是我说错了,但你可得把成婚一事放在心上了。” 中秋众人听了一出戏才散,祁语宁回到了房中就睡了过去,梦中昏昏沉沉的,她依稀间见到了陆泽在夜里紧搂着她,眼下满是青黑。 见到小灵灵呆呆地站在一旁,她从未看到过这般虚弱的小灵灵。 祁语宁被惊醒之后,大声喘气。 陆泽微睁开眼睛望着祁语宁道:“怎么醒来了?” 祁语宁靠在陆泽身上道:“我做噩梦了。” 陆泽摸着祁语宁的脑袋道:“有我在,噩梦都是假的,再睡会儿吧。” 祁语宁靠在陆泽的怀中,好好地睡过去,一觉醒来感觉很是劳累的模样。 梳妆之后,祁语宁问着一旁的谷雨道:“灵灵周岁宴给刘家的请柬可递出去了?” 谷雨道:“郡主放心,早就寄出去了,而且去刘家送信的小厮前来禀报,刘家有着一桩喜事,刘常庚刘少爷升任为兵部郎中了,应当能在灵灵小郡主周岁的时候赶来京中任职。” 祁语宁道:“刘常庚?” “就是刘家舅爷当时过继过来的孩子。” 祁语宁的舅母早亡,舅舅深情,没有另娶,而是从族中过继了一个孩子入刘家门,这位刘常庚算起来也是祁语宁与祁宇安的表兄。 不过这位刘表兄倒是根本就不想攀附祁家富贵。 先前祁宇安也想过让这位表兄入祁家军的,可这位表兄也是个有志气的,偏偏去了最南方的岭南军之中充兵,这几年都没有什么消息。 没想到他竟是有着这样的大本事。 祁语宁一笑道:“算起来他是我亲舅舅一脉的,如今他有了大前程,倒也是桩好事。” 祁语宁看着祁家的账本,拨弄着算盘,听到一阵奶声奶气叫娘亲的声音,祁语宁低头就见到了在地上爬着的灵灵。 祁语宁并不嫌弃地将灵灵给抱起,看着灵灵的小脸道:“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灵灵贴在祁语宁的脸上,咿咿呀呀地说着祁语宁听不懂的话。 阿黎在一旁道:“昨夜小郡主好似做噩梦了,一直哭得厉害,哄了好久才又睡过去,这么小一点人竟然都会做噩梦。” 祁语宁心疼地摸着灵灵的脑袋,对着阿黎道:“下次若是灵灵再有做噩梦,就来叫醒我,不必怕打扰我与陆泽歇息。” 阿黎忙应道:“是。” 祁语宁察觉今日的灵灵万分黏人,不过小婴儿灵灵黏人祁语宁甚是喜欢,闻着灵灵身上的奶香味,祁语宁只觉得疲累尽消。 祁语宁摸着灵灵的小脸道,“灵灵受委屈了,以后做噩梦了,娘亲都会陪着灵灵的。” 灵灵小手握紧着祁语宁的手,小手放在祁语宁昨日被蚊子咬起的红包上。 祁语宁看着灵灵笑道:“灵灵可真乖,还会给娘亲挠痒呢,可要比你爹爹贴心得多。” “你们母女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陆泽从外而入。 祁语宁见着陆泽进来道:“你今日怎么一下朝就归来了?” 陆泽道:“中秋有三日休沐,今日也还是休沐之期。” 祁语宁扬起自己的手给陆泽看着道:“灵灵知晓我被蚊子咬了,会给我挠痒呢,可贴心了。” 陆泽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道:“我还会给你止痒……” 祁语宁瞋了一眼陆泽,道:“不要脸,陆泽,你怎能在灵灵跟前说这般下三流的话语?” 陆泽从袖中取出来一个瓷瓶,到处里边的薄荷膏药道:“你乱想什么呢,我给你涂薄荷膏。” 祁语宁看着陆泽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陆泽只是笑着给祁语宁涂药,“这蚊子倒是毒辣得厉害,昨夜里咬的竟然这会儿还有这么大一个包。” 祁语宁感受到薄荷膏冰冰凉凉的,也觉得这一次蚊子咬得尤其地厉害。 原本闹着要出去玩的灵灵这几日里都很是乖巧,都不闹着要出去,只是从睁眼到闭眼都要见到祁语宁,祁语宁倒很是享受灵灵这般黏着自个儿。 到了八月二十六日,离灵灵的周岁宴不过才半个月了,祁语宁确定好菜色之后觉得很是疲累。 用晚膳时,祁语宁有些昏昏沉沉地,见着陆泽将一块带皮的羊肉放到了她跟前的米饭上,祁语宁只觉得恶心反胃。 祁语宁单手捂住了红唇,控制不住地呕出了声,连着丫鬟递上来的痰盂都未曾接上,吐了一地。 陆泽连过去拍着祁语宁的背部,递上了一杯茶给祁语宁漱口:“怎么了?这几日好像见你神色不是很好。” 祁语宁接过茶水漱口道:“昨日开始就是泛着恶心头疼,还很是嗜睡。” 沈念放下了筷子道:“嫂嫂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平柔公主大喜道:“灵灵要添一个弟弟妹妹了?”
第271章 郡主是中了瘴毒 陆泽道:“应当是不可能的,她月事刚走没有半个月,爹娘,我先送语宁回去歇息了。” 平柔公主道:“若是没有怀孕,许就是这秋日里换季冷热交替的冻出伤风来了,好生歇息吧。” 祁语宁虚弱地福身道:“爹娘,我先走了。” 祁语宁靠在陆泽的怀中出了膳厅的门,她就再也走不动了,陆泽便将祁语宁背在了背上。 祁语宁在陆泽的,脑袋靠着陆泽的肩膀道:“真难受。” 陆泽道:“你定是夜里受凉了。” 祁语宁小声道:“我若是夜里受凉了,也是你害的,都怪你夜里沐浴还要胡闹。” 陆泽连是自责道:“是我的错。” 祁语宁回到了房中躺下后,对着陆泽道:“国事繁忙,我生病这段时日你去隔壁院子里睡吧,可别被我给染病了。” 陆泽伸手摸着祁语宁的额头道:“哪里能这么轻易染病?” 祁语宁倒是吩咐着立春道:“你去吩咐阿黎,让灵灵离我远些,灵灵若是哭闹要见我,尽量给她吃些东西哄她不要见我。” 祁语宁怕过了病气给灵灵的。 立春连是应道。 陆泽去了外边,问着德清道:“御医怎么还没过来?去催催!” 德清连连应是。 屋内的祁语宁则是道:“不过就是伤风了而已,不必叫御医了,因这小小伤风闹得众人皆知的也不好,我喝碗红糖姜茶睡一觉明日起来许就会好了,熄灯睡了吧,我好累啊。” 陆泽见着祁语宁虚弱的脸色道:“好。” 陆泽躺在了祁语宁的边上,将祁语宁搂在自个儿怀中,手轻轻拍着祁语宁的背部,祁语宁倒是昏沉着睡了过去。 “娘,我好冷,好冷!” 过了片刻,陆泽将睡未睡的时候,就听到了祁语宁的呓语声。 祁语宁打着寒颤,口中呓语着道:“好冷,娘亲,我好冷。” 陆泽连着起来,叫着外边守夜的丫鬟入内,取出来了两床被子给祁语宁盖上,祁语宁却依旧还是觉得冷得很。 祁语宁睁开眼眸看着跟前的陆泽道:“陆泽,我好冷,很冷,再给我盖两床被子。” 陆泽看着祁语宁道:“这都是已是三床被子了。” “可还是好冷,太冷了,嘶,我的皮袄呢!” 立春连又取了一床被子过来给祁语宁将被子盖上,惊蛰则是去灌了热汤婆子而来,递给了祁语宁。 祁语宁抱着汤婆子依旧是觉得冷得发寒颤。 陆泽连吩咐着德清尽快去请御医,这会儿九月里还没到,不至于是盖了四床厚被子又有汤婆子还依旧喊冷的。 陆泽过去前去握住了祁语宁的手,冰冷的厉害,但她的脖子却是烫得厉害。 一时间院落之中都是灯火通明,等了三刻钟,陆泽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御医。 这时的祁语宁已是不再喊着冷,而祁语宁的手也不再发寒,而是发烫得厉害。 陈御医上前给祁语宁诊脉后问道:“郡主可有什么症状?能否容老臣探下郡主的额头?” 陆泽道:“她先是嗜睡头疼,又是呕吐,后边就说冷得厉害,这会儿则是起了高热,我从未见过有人发过如此高热。” 陈御医伸手一探祁语宁的额头,额上起了一颗冷汗道:“郡主这几日可是去过岭南?” 陆泽道:“她从未离开过盛京城。” 陈御医对着陆泽道:“王爷,老臣怀疑郡主才是中了岭南那一带的瘴毒!” 陆泽皱眉道:“瘴毒?” 陈御医点头道:“瘴毒又称为疟,郡主所患的极有可能是瘴疟之疾。” 陆泽从床榻边起身,一双剑眉紧蹙,“怎会是疟疾?” 陈御医道:“疟论之中有所记载疟之始发也,先起于毫毛,伸欠乃作,寒栗鼓颔,腰脊俱痛,寒去则内外皆热,头疼如破,渴欲冷饮。 郡主的症状正是中了瘴疟所有的症状。” 陆泽紧握着手道:“快开药方吧。” 陈御医叹气道:“王爷,这瘴疟素来难治,虽然医书上也有记载着不少药方,可大多是无用的,当初徐王妃就是因瘴疟之病而不治,苦撑了两年多病亡的。” 陆泽桃花眸之中满是戾气,“如今你还不治就说药物无用,不治而亡,你这御医怕是做到头了是吧?若是祁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自己卷铺盖离开御医院!” 陈御医连是慌张地跪下,陆泽素来好脾气,这还是陈御医头一次见到陆泽竟然会有这般发怒,他连磕头道: “王爷放心,这症状虽说像极了是瘴疟,可说不定也是别的病,不过就算是瘴疟,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好郡主的。” 说罢后,陈御医跪退着离去,到了门外他抹了抹一头的冷汗,瘴疟素来难治。 中了瘴毒者,十有八九都是活不了的,还有一二侥幸活下来,也都是未曾痊愈,时长为疟疾所困扰。 陆泽在陈御医走后,握住了祁语宁的手,祁语宁微睁着凤眸望着陆泽道:“这一次的伤风着实厉害,手脚都发疼得厉害,似有锤子钉子在敲打似得疼。” 陆泽没敢告诉祁语宁乃是瘴疟,只是紧紧握住了祁语宁的手道:“等会喝了药,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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