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自然要替她好好宣传,长公主关在宗人府里还天天骂陛下骂皇后娘娘,看来是没有思到什么过。 亓令月心胸本就狭窄,越想越气,当夜就因为太过气愤惊厥晕过去。 太后得知后心如刀割,她不管不顾一定要把亓令月接出来,“难道真让她死在那不成。” 亓肇听说太后派人去接亓令月,立即就让人去把牢房守好,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能带走长公主。 太后当上太后后第一次当众受挫,她难以忍受,冲到无极宫,“你把月儿关进宗人府已经够威风了?你还想怎么样?真的要把她关到死吗?” “朕说了长公主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放过来?但是她做什么了?她在宗人府牢里依旧咒骂朕和皇后,这样朕还把她放出来,朕的脸面何存?” “哀家说她已经知道错了。” “朕觉得母后说长公主知错前,应该先告诉她怎么闭嘴。”亓肇直视她,“亓令月在宗人府大牢叫骂,所有人都听在耳朵里,现在母后又想把她大摇大摆的接出来。” “皇家的脸面在母后眼里到底算什么?母后总质问朕对不对得起父皇的嘱托,那母后所作所为,日后见了父皇真的能无愧于心吗?” 太后被逼问的后退,“好,好的很,你是铁了心要和哀家对着干是吧。” “朕无意忤逆母后,但是亓令月,朕不会轻饶,这么轻松的放她出来,然后让她再拿着刀剑对着皇后吗?” “皇后而已。”太后看着他,“陛下可以有很多个皇后,但是亲姐姐就这么一个了,陛下想好就行。” 亓肇忍气,“朕是什么孤煞星吗?死皇后是什么好事吗?是朕想要死皇后,然后没完没了的再娶吗?” 太后不听他这些,拂袖而去。 亓肇深呼吸,“宗人府那里继续派人盯着,朕要亓令月在那终老,一辈子都出不来。” 魏向晚得知太后没接到亓令月,轻笑,不好过吧,看着女儿在那受苦,却什么都不能做。 一直以来至尊无上的皇太后娘娘,养出来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长公主,也有权势无法随心所欲的一天。 太后要怎么面对这样的落差呢? 太后依坐在榻上,头上扎着抹额,她等着太后回来回话。 听说长公主身体不算好,她就接连吸气,“你带人去宗人府住着,每天给殿下把脉,所用药物和补品都要你亲自过目,殿下但凡有个好歹,哀家唯你是问。” 太医应是。 太后想派心腹过去照顾女儿,但是她要做大事,都得让心腹行事,现在实在分不得身。 她思忖过后,让人请平王和平王妃进宫,等到平王两口子进来,她就一脸苦色,“如今可怎么是好,陛下是铁了心要关月儿到死。” 平王和王妃对视一眼,两人在进宫前也猜到今日进宫是何事。 平王没说话,平王妃借口,“这主要也没关多久,就放出来,陛下在皇后那也不好交代。” “陛下现在被皇后蛊惑的,心里只有她,顾不得姐弟亲情。”太后道,“哀家也不是胡搅蛮缠,平王管着宗人府应该知道,月儿她晕倒了,她身体不好,怎么能在那种地方久待。” “哀家就这么一个心肝肉,若要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家恨不得跟着去才好。”太后捶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 平王不能再装哑巴,只能说,“那我再去同陛下说说。” “只是长公主她确实骂的不像样。”平王也替陛下说了几句,“因为这个,我把宗人府的人都尽可能的调走了,看守的人也都换成聋子,不然让人听着不像。” “月儿是哀家娇惯了些,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再骄纵又能做什么坏事。” “若她是个男子,她伤了陛下还有活路?” “她若是男子,可轮不到陛下当陛下。” 平王心里叹气,看来的他的皇嫂还是没有受到教训,她的眼泪只是想要换取亓令月自由的武器。 太后拉着平王妃不让走,让平王马上就去问个答案回来。 平王只是问候了陛下的身体,知道没有大碍后就告辞,压根没提亓令月的事。 亓令月不是皇子,现在当着皇帝的是亓肇,太后母女两想要压着陛下行事,在陛下年幼时或许可行,可是现在,不行了。 平王回庆寿宫说陛下还是那句话,长公主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太后说的知错是不管用的。 太后没办法,“说是皇太后,谁能明白哀家的苦楚,不是生身母亲,到底不足。” 魏向晚让人去说服卢桑,让他首告萧正阳。萧正阳现在是积威尤在,陛下不能主动提出办他,但是下面只要有官员开始弹劾,在陛下的纵容下,萧正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敬阳没有证据不会动手,卢桑是投机派,只要受益够高,他愿意冒险。 第124章 美救英雄 宋云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即使太后主动要求合盟,他只推说皇后育有太子,位置牢不可破,他不奢想不属于他的位置。 只是可怜她的女儿在深宫寂寞无助,能有个孩子傍身就很好了。 “自从杜玉珍和魏向晚进宫后,你女儿的帝宠就大不如从前。”太后道,“在这深宫中,不是有子有位份就万事大吉,没有陛下的宠爱,做什么都是事倍功半。” “为了展示哀家的诚意,哀家会让宋贵妃成为陛下心中最宠爱的妃嫔。”太后看着宋云章,“宋大人只要回去告诉女儿,让她把握好时机。” 宋云章不知道太后想做什么。 不过太后不喜欢魏向晚,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宋含珠本就在宫里和太后关系不错,这之后也不用他担心。 秋高气爽之日,陛下养伤,皇后养病,太后闭宫不出,后宫气氛压抑,宋含珠接到父亲的通知,去跟亓肇提议办个赏菊宴,陛下请太后出来赏宴,“不然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好事,陛下给个台阶,让母后踩着下来不好吗?” 亓肇略一思忖,“既如此你就去办吧,能请太后出来,朕算你一功。” 亓肇每日还是去庆寿宫请安,只是太后不肯见他。 这宴是为了缓和陛下和太后的关系,所以魏向晚也出席了,不知道为何,宋含珠把太子和诸位公主也叫上,有小孩子在席上跑来跑去的热闹,气氛也不算尴尬。 怀孕的妃嫔中,只有杜玉珍出席,她看着亓肇一脸幽怨,“陛下久不来见臣妾,臣妾只好追着陛下跑。” “不是故意不去见你,朕受伤了,需要静养。”亓肇解释。 “皇后娘娘身边就该多带些人,怎么能碰上危险,指着陛下去救呢,这多危险啊?”杜玉珍埋怨道。 太后本来不喜欢听亓肇说他受伤的事,但是杜玉珍这话说的她很满意,看了一眼魏向晚,冷哼,“陛下龙体重于一切,最不懂事的人都明白,偏偏人人夸赞贤良淑德的人不懂,拿陛下当盾。” 魏向晚沉默不语,也制止了亓肇想要解释的话语。 “看舞。”亓肇道。 舞娘翩翩起舞,越跳越近,魏向晚本能觉得不对,她扫向四周,想看太子在哪。 舞娘围成一圈,在各自下腰散开时,中间的舞娘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向亓肇冲去,“狗皇帝拿命来。” 变故突生,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呼乱做一团,魏向晚当机立断冲向儿子,而宋含珠想到父亲在信里所说,抓住一切机会,她心想父亲不会这么设计吧。 但是身体冲亓肇奔去,她挡在亓肇身前,剑刺入她的肩胛骨。 “护驾。” 这一切都很快,等侍卫闻讯赶来制住舞女,所有人都被宫人护着,魏向晚怀里搂着太子,而宋含珠软软倒在亓肇怀里。 “珠儿?”亓肇喊她,“来人啊,快叫太医,贵妃受伤了。” 舞女满脸仇恨地瞪着亓肇,“我乃宸王殿下的未亡人,你杀了宸王,我只恨不能替他报仇。” 然后她干脆果断的咬舌自尽。 “荒谬。”亓肇大怒,“这舞女谁安排的?给朕去查。” 亓肇打横抱起宋含珠离去,杜玉珍惊魂未定看着此幕又心酸起来,虽然一开始她就被宫人护着蹲到桌子底下,但是不妨碍她现在责怪她们,“如果不是你们拦着,本宫就去护驾了。” 亓曜被母亲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伸手扒拉魏向晚的手,魏向晚心还在砰砰跳,扭头看见太后在人群中弯起的嘴角。 她看见魏向晚后笑意更甚,“陛下能在危急中护住皇后,皇后在危急中却想不到陛下,痴心错付,哀家真是心疼陛下。” 魏向晚站起,恭送太后回宫。 把乱糟糟的现场收拾了,还不忘嘱咐杜玉珍回宫让太医看看,不要受惊影响胎儿。 所有舞女,选送舞女的教坊司,以及一系列的人都送到大理寺去查办。 魏向晚嘱咐宫人,今日之事不要乱说。 但是她心知肚明,陛下行刺,又是这么个由头,肯定是瞒不住的。 安抚好太子和公主们后,魏向晚要去藏玉殿瞧瞧,路上还不忘人给宸王妃去个信,行刺人打着宸王未亡人的旗号行事,她如果应当不对,她和儿子都要受牵累。 到了藏玉殿,太医正在往外走,魏向晚叫住他,“贵妃的伤可有妨碍?” “伤在肩膀上,流了些血,其余等伤口好了就不碍事了、”太后回道。 “那出点补气血的方子,再有治疤痕的药,等到伤口愈合也要开始涂抹。”魏向晚吩咐。 她进到殿内,宋含珠依偎在亓肇怀里,“臣妾当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陛下。” “真傻。”亓肇搂着她,“这次是运气好,只伤在肩膀,若是伤到其他地方,你有几条小命?” “伤在我身上也好过伤在陛下身上。”宋含珠眉目含情道。 魏向晚觉得自己来的时机不对,但是这会要离开也晚了,宋含珠看到魏向晚要下榻行礼。 “快别动。”魏向晚温言叫住,“今日你替陛下挡了灾,是大功臣。” “臣妾有错,今日是臣妾安排的宴席,竟然让刺客混了进来,臣妾百口莫辩。”宋含珠跪在榻上含泪认罪。 “这与你何干?”亓肇安抚她,“别有用心的人是防不胜防,你是好意,朕不会误会你。” “是啊。”魏向晚跟着说,“那些人已经全部送到大理寺去问讯,想必很快就有结果。” “宸王的王妃还好好在,哪来的阿猫阿狗也敢自称宸王的未亡人,只怕是有人借口生事。” “这些都会查个水落石出。”亓肇搂着宋含珠说,“你只管安心养伤,旁的不用管。” 魏向晚见没有自己的事,就告辞了。 藏玉殿离的不远,魏向晚没有叫辇,慢慢散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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