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不怕辩。 江琯清重新坐回到桌边,看着白卿礼一字一句地说清楚。 反正做了坏事的人又不是她,她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控诉的? 白卿礼听得一愣一愣的,赶快也坐回到椅子上,满脸冤枉地辩解道: “难怪大小姐会突然怨怪起我来!谁要是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就活该被天下人唾弃。” 白卿礼同仇敌忾的回答,也就是侧面证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江琯清不出声了,只给白卿礼这一次解释的机会。 可是白卿礼沉默一瞬,却是与她这样说的: “我在花楼结识锦锦以后,她的确与我说过很多次。她愿意将全部积蓄送给我,让我给她赎身。可是我的情况,大小姐应该也清楚。我一个偏远地区的状元,在京城里不是有点银子就能打通关系,从而站稳的。” “就算我拿了锦锦的钱,最好的情况也只是买下一个外放的小官去做,从此以后就与锦绣前程绝缘了。甚至还要背负,迎娶花魁的污点,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做人。所以从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接受锦锦,也从未拿过锦锦一文钱。” 没拿过钱? 可是小叔……算了。 江琯清突然就释怀了。 以叶寒峥那样偏执的醋坛子,只要能诋毁她生命里出现的男人。 他有什么不能误导自己的? 但凡被他认为是情敌的男人,能活到现在已是不容易。 不能对小叔要求太高。 江琯清抿起唇角不出声了。 既然白卿礼不是凤凰男,没有拿了钱又不管锦锦,那便是人品没有太大的问题。 所以她也不再反驳,只是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茶。 但凡她在意白卿礼一点,也会派人去取证,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可是偏偏,她并不在意白卿礼。 所以是非对错对于江琯清来说并不重要。 她也就没有那么较真了。 而接下来白卿礼说的话,却是再次颠覆了江琯清对这件事的认知。 “不过后来幸得大小姐帮助,让我攀上了江太傅的大船,我逐渐在京城站稳脚跟。得了江太傅的青眼,也就得到皇帝的赏识。在京城内混得还算不错了!” “大概是两个多月前,锦锦的确派人来给我送信。求我去见她一面,说她有危险。我便去看了锦锦,当时新的花魁已经选好,造势也差不多了。她这个老花魁便成了弃子,又因为早已经……陪客。” 白卿礼说到这里一顿,还是顾及她的贵女身份,没有把话说得太过于直白。 江琯清倒是也明白。 锦锦的花魁风头已经过了,甚至早就已经接客,吸金的能力自然越来越弱。 老鸨想要将她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也就是锦锦给白卿礼去信的原因吧! 的确是十万火急,关乎她后半生的事情。 她既然一心倾慕白卿礼,自然是希望他能够给自己赎身。 “当时老鸨叫价五万两,便可以当场将锦锦带走。我虽然觉得有些贵,但也不是拿不出这些钱来。可是当我去见锦锦的时候,本来已经与她商量好。她咬牙不答应,先撑一阶段。等老鸨松松口,价钱再下降三两成之后,我便去给她赎身。” 原定的金额是五万两? 江琯清懵了懵,可是刚才家丁分明说才五千两啊! 这怎么一下子缩水到一成了? 这里面到底是谁在说谎? 江琯清看着白卿礼的眼神又变了。 第205章 小别重逢的小药丸 然而白卿礼却是没有感受到,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当时我还和锦锦商量好,她既然手里有钱,那便借着我的名头把她赎身出来。然后就各自生活!我没拿钱,对锦锦也没有心意,也只是帮她一次而已。” “锦锦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只是看起来心情并不好。其实我明白,她想借着最后一次破釜沉舟的机会,跟我在一起的。可是我心里没有她,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即便是做妾侍也不合适,所以从最开始就没给她希望。” 但是白卿礼出现在锦锦的赎身会上,自然也就引起多方的注意。 他们私底下怎么决定的,别人根本不知道。 或许这就是让叶寒峥抓住把柄的理由? 也或许,从最开始,锦锦就是一厢情愿不愿意相信白卿礼会不顾自己的理由? 江琯清的心底不同想着各种可能,就听他继续说道: “说来也是巧合,那一阵子,我的家人终于赶到了京城。我一直都忙着安顿父母和兄弟姐妹。我只是派了下人天天去花楼打探,想等着老鸨熬不住讲价的时候,就配合锦锦逃出牢笼。” “可是没想到,我这边还没出手。就听回来的小厮禀报说,锦锦已经被人赎身了。是一个来自江南的年轻才子,锦锦很喜欢他。当天就打包行李,跟着他前往江南。” “我当时还不相信,锦锦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下家?可是当我赶到花楼的时候,锦锦的确已经不在了。老鸨告诉我的话,跟小厮回禀的一模一样。既然锦锦的终身大事已定,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管她了。” 后来的话也就无需多说了。 白卿礼从未想过,锦锦仍旧还在京城,甚至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这么久。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江琯清听了这么多,仍旧无法给出具体的判断。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 既然锦锦就在医馆里,她随时可以找锦锦对证。 但是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如果真的只是小叔想要故意诋毁,白卿礼和锦锦的事情就与她无关了。 为了别人的事情何必浪费心思呢? “可是锦锦的确是在京城受苦。” 江琯清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站起身,却又不得不遵从内心多说了一句。 无论白卿礼将自己形容得多么无辜,可她看到了锦锦的惨状。 至今仍旧历历在目,根本无法从心底里抹去。 “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的。不过还请大小姐宽仁,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白卿礼也立刻站起身,犹如下军令状一样的保证。 江琯清回府以后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若非今日遇到锦锦,她根本想不起生命里还有这样一个陌生人。 白卿礼和锦锦的事情本就与她无关,又怎会让她有过多的关注呢?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人,分明就是已经出门办公十日未归的小叔叶寒峥。 所以回府的第一件事,江琯清就是安排下人抬了浴水,好好将自己彻底洗得白白香香的,换了最柔软轻薄的寝衣等在房间里。 一直等到酉时都过了,她用完晚膳洗簌干净,桀骜俊美的男人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十日不见,他似乎又英俊了不少,那身熟悉的飞鱼服带着凌厉和桀骜出现在面前,令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并不受控制。 “小少妇穿成这个样子,是在等谁啊?” 魁梧男人长腿向后一伸,就将门板给踢上了。 故意逗弄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深情和思念,当真是恨不得隔了这么远就将她拆吃入腹。 “当然是在等待奴家那个狠心远走的郎君。” 江琯清娇羞地垂下眸子,本就柔软的身子向床边一靠,便将夏季短小轻薄寝衣藏不住的嫩白双腿,伸向床边的另一侧。 美人犹如一件精雕细刻的完美那般,舒展自己诱人的身体,衣带半解欲拒还迎,怎是一个勾人二字就能彻底形容的。 这一刻,叶寒峥的鼻血没流下来,都算他修炼到位,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然而饶是如此没有狼叫出声,他也是再也不受控制,就像是被异性相吸的磁铁给拽过去那般。 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床边,一把握住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便将她用力按在床上。 姿势也从侧身变成了正面相对。 本就松松垮垮的寝衣,被这样大力的拉扯拽得更加松开,露出她雪白香嫩的直角肩,还有那惑人理智的温软。 桀骜男人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几乎都要喷火了,却是故意忍耐着继续逗弄她道: “既然郎君心狠,那不想他便是。小少妇你半夜穿成这样,还不是等着贼人来偷吗?如今被我遇到,哪里还有放过你的机会?” 江琯清羞红了俏脸才,又长又密的睫毛忍不住如过电一般地颤抖。 没想到出门十日,小叔倒是爱上了角色扮演。 既然他喜欢,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不是。 于是她忍着脸红心跳,开口回答他: “这偷人可跟偷东西完全不同。想要偷人必定是要奴家心甘情愿的!你这梁上君子若真有本事,便让奴家动了情,而后你想做什么,便全依了你就是!” 这话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简直差点把叶寒峥给迷死,恨不得现在就死在她身上了。 可是就在江琯清以为,小叔一定会不顾一切扑倒自己,做用尽全身力气的事情时。 他却突然从锦囊里面,拿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 “小少妇想要动情还不容易?吃了它,我保证你欲-仙-欲-死,不可自拔!” 他居然要给她吃药? 还是这种药? 江琯清惊得差点没一脚将这混球男人给踹下床去。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懒? 如今连逗弄她都不愿意了? 这怎么出了一趟院门,居然没有长进还倒退了呢? 然而看着她不悦的眼神,叶寒峥就知道她误会了。 赶快吻了吻她细嫩的脸颊,好声好气地哄着解释道: “这是护身的,逗嫂嫂玩而已。” 第206章 晚归的惩罚 护身的? 江琯清眨巴眨巴长睫,就知道小叔不可能害她。 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哪里还需要药物来助兴呢? 他可以扮演采花贼的身份,却不能真的做采花贼的事情。 否则那是侮辱他们俩的感情。 “好。” 江琯清微微抬头便乖乖将他长指中的褐色小药丸吞下。 入口一股乖乖的腥味,倒是不算有多苦。 他却有些意外她的吞入,赶快翻身下床去拿了热茶,帮已经咽下的她润口,彻底将那股子怪味去了。 药物入腹,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江琯清便很快忘了药丸,双臂勾着桀骜男人修长的脖颈,顺势将他压在被褥之上。 娇媚明艳的俏脸染着重逢的喜悦,眼角眉梢都写满相思的难耐。 就连眼尾雪白的肌肤都被粉红色取代,勾出一抹动情的风韵。 “叔叔带回来的礼物,我已经乖乖吃了。剩余的奖励,叔叔是否也该爽快的给嫂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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