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讨好她的家人,就成了一定会做的事情。 反之,如果一个人明明表现着在乎你,却在背地里伤害你的家人,那就必定是虚情假意图谋不轨。 可惜,叶寒峥从来都不是正常人,她也在正常人的边缘被逼着越走越远。 所以即便听到叶寒峥在害祖父,她的内心波澜也不大。 “大宁王朝的朝堂又不是只有小叔一人,无论他为什么要指正祖父,那都不是没有证据就可以瞎说的。我相信上到皇帝下到三法司,还有刑部那么多人在。会还给好人一个公道的!” 江琯清努力把心态摆正,也不想介入男人的争端之中。 “更何况,祖父浸淫朝堂几十年,是历经三代的帝师。若是能被二十岁的小叔推倒,那只能说明是他无能。” 最后这话说得就很狠了! 事实虽然是事实,但是出自孙女之口,就不得不让人震惊。 白卿礼完全没想到,自己把叶寒峥截住的消息,好不容易传给了江琯清,她居然根本就不想帮忙。 他看着面前绝美的女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凉薄自顾自的人? 只有一种解释。 “你就当真这么爱叶同知吗?” 除了爱对方,还能有什么解释,是心甘情愿舍弃所有的? 爱吗? 江琯清听到这个词儿的时候,下意识攥紧自己的裙摆。 在心里知晓是一回事,被外人提及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她的确是爱叶寒峥。 可是女人的爱是含蓄的,是三缄其口的。 更何况她这份爱是不容于世,怎能对外人提及呢? 她说不出口,只能试图遮掩道: “这与情爱无关……” “无关吗?是谁夜夜搂着我的脖子,说爱我到天荒地老?求我多疼爱一些的?” 身旁的门板被人踹开,桀骜阴鸷的男人闯进来,俊朗的眉目都被怒火点燃。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怀里还抱着核桃酥的春安。 不用猜也知道,因为种种原因,本是要回来监视的春安联系到主子。 主子就亲自奔过来‘抓奸’了! 江琯清被这门板撞击墙面的声音,吓得用力闭眼。 幸亏她是站在左侧,这要是站在门的右边,还不得直接被门板拍扁了? 然而身残的恐惧都不算什么,现在最可怕的是来自偏执男人的愤怒。 她克服恐惧睁开眼睛,转身就看到一袭火红色飞鱼服,俊美无双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本就阴鸷狠辣的眼睛,盯着屋内的‘奸夫淫妇’都快要变成钢刀。 恨不得立时将勾搭嫂嫂的男人给碎尸成粉。 “不是这样的。小叔,你听我解释。” 江琯清伸手抓住叶寒峥硬挺的皮质护腕,生怕他不给自己机会,一口气道: “我只是担心祖父,这才会跟外人来探听情况。白状元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咱们有什么话回家去说,好不好?” 第125章 那首笛子曲 外人两个字,就足够解释她为何避而不谈自己的感情了。 因为她和白卿礼的关系还没到,她可以随意坦露心声的地步。 江琯清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很明白了。 奈何却根本抚不平男人心头的嫉妒和愤怒。 “为什么要回家说?你们俩在外面不是说得很好吗?你们俩都能站在这里说,为什么要和我回家?我在嫂嫂的心里是见不得人吗?” 阴鸷狠辣的男人怒声质问,愤怒的抬起手到很高,却因为看到她柔弱的小手还紧紧拉着。 终究是咬牙又放下去了。 他在门口的时候,因为听到她的声音,选择踹了右边的门板。 这会儿他若是狠狠甩开她,以嫂嫂的柔弱,必定会因为大力而撞到身后的墙壁。 即便她伤害了他一万次,他都不忍心真的对她下手。 他可是真的够贱了! 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心狠手辣的锦衣卫同知,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下不去手。 好笑吧! 江琯清看着他又放下手,甚至为了方便她抓着,还将拇指卡在腰间的玉带上。 修长有力的手臂看起来僵硬,却是弯出贴近自己的弧线,这份亲昵和宠爱就像是刻在他的骨子里一般。 就知道他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心下松了一口气,赶快安抚他: “我对你说过那么多遍爱,你不相信。我对别人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就抓着不放?你还说你爱我?你哪里爱我了?你都不爱我,干嘛管我爱不爱你?” 论不讲理,女人向来是专业的。 说完就气愤地松开他的护腕,傲娇地把身子转到一边去了。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怒气冲天的叶寒峥。 他是来抓奸的,怎么变成需要解释的那一方了呢? “你爱我,还故意支走春安,来见这个男人?” 这才是重点。 可不能被嫂嫂偷换概念了。 “我不支走春安,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次不见,下次他还会找来,他来一次,你生气一次。我怎么能不见?” 这也是真心话。 虽然不是完全的。 白卿礼:“……” 他不应该在屋里,他应该在楼底。 否则他为什么要自己找虐,听到自己费尽心思带给她的消息无用,被冷漠随意对待之后。 还要看着他们叔嫂秀恩爱,虐得他神魂俱伤? “那他的话说完了?你要回答什么?” 阴鸷男人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臂,咬牙忍着怒气追问。 这就是逼着江琯清和白卿礼决裂,以后不许他再来找她了。 江琯清回头看了一眼,偏执男人眼中的愤怒。 从善如流的转回头去,对上白卿礼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的俊颜。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没有孩子,当然要从叶家未来的家主。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再涉入娘家之事。我知白状元心急,可你找错人了。以后江家的事不必告知我,失陪了!” 她深知脚踏两条船的后果。 不是不担心家人,也不是真的绝情。 而是从江家送嫁的那一刻开始,江琯清就已经死了。 如今活着的是叶江氏,是连命属于偏执男人的叶江氏。 她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何谈为别人操心呢? 说她冷漠也好,说她绝情也罢。 总之都是成年人了,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家,凭什么去为叱咤朝堂几十年的一品太傅负责? 江琯清说明心意后就转身,顺带抱住叶寒峥到现在还没有收回去的胳膊。 踮起脚靠近他的耳畔,用宛若猫儿叫的声音,轻声道: “我永远都站在小叔这边。就算是祖父亲自来了,也不会有例外。你别生气了,回家补偿你一直想尝试的那套笛子曲。好不好?” 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那种! 她说完站回原地,抬头对桀骜男人送了一个大大的秋波。 媚态横生,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如此直白地求和,换做谁能不心软? 饶是叶寒峥气的快要成了即将爆炸的河豚,这会儿也不得不乖乖撒气恢复成桀骜不驯的绕指柔。 “嫂嫂能说到做到,我自然不会为个外人与你计较。” 俊美男人傲娇的别过头去。 即便速度再快,都让江琯清看到他好看的唇角上翘。 “你公务忙完了?” 美人好气又好笑地追问。 “没忙完也得先回家接受你的赔礼。” 傲娇小叔搂住她的肩膀就走,已经彻底忘了情敌的存在。 满脑子都是笛子曲。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紧紧盯着嫂嫂的眼神。 确定她连余光都没看白卿礼一下。 而徒留原地的白卿礼,看着堂倌进来送菜单,点了一壶最苦的苦丁茶,闷头不吭声地喝了一下午。 可惜入口的茶水再苦,也抵不上他现在心头的滋味。 一直到坐上自家的马车,江琯清才在心底偷偷松了一口气。 真的好险! 与其他男人见面,对话内容是娘家的事情。 哪一件单拎出来,都能让阴鸷偏执的男人发疯。 幸亏她现在的脸皮被他练得厚了不少,也摸清楚这个男人的‘脉象’。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惜这口气,她还是松早了。 “支开我的人,去见我明令禁止多次的男人。嫂嫂,你可真会玩啊!” 男人一手撑着车厢,一手抬着她小巧的下巴,再次将她禁锢在胸膛之内。 在外人面前能算的帐过去了,但是有些私下的话,他还没说清楚呢! 江琯清背靠着车厢,装着胆子伸手抱住阴鸷男人的劲腰,嘟了嘟红唇,乖乖回答他想听的话: “其实小叔是不是可以换个逻辑想这件事?” “嗯?嫂嫂还想给我洗脑了?” 叶寒峥冷哼一声,看向她的视线带着复杂的深沉。 只要她说不好,等待她的绝对不会有好果子。 江琯清心知肚明他的想法,那是立刻就舌灿莲花地哄道: “没有对比,我怎么会知道小叔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呢?我若不是见过所谓的冠绝京城第二,怎知有了小叔之后,任何凡间颜色都入不了我的眼呢!” 第126章 骨子里就刻着多多益善 这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哪怕是掌管诏狱的锦衣卫同知,都挑不出任何的敷衍心虚。 桀骜男人将她堵在狭小的空间里,如画的眉眼少了两分冷戾,的确是被她的理由折服。 江琯清有些得寸进尺的,自动自觉的,就抚摸上他强壮的腰身。 自打跟叶寒峥在一起以后,见多了这身尊贵的飞鱼服,从前那种恐怖的气息就少了很多。 反倒是多了一种莫名的禁欲诱惑。 挑战制服也就是挑战已有的壁垒。 用来破坏、侵犯,想想都能从中获取额外的快感。 从前没有机会,今日倒是给了她大胆的理由。 思及此,江琯清就从男人的身后撕扯玉腰带。 “嫂嫂今日不乖!惩罚你,不给。” 男人厚实的大手按住她迫不及待的动作,而后就当真收回手,稳稳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这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看出她对他动了情,就故意又不给她了。 小女人气鼓鼓地坐在原地,若是有一条猫尾巴,此刻绝对已经不耐烦到到处甩了。 “我怎么就不乖了呢?你要我做的哪件事我没做?你不想我管的事情,我多问过一句吗?你说不给就不给?我今天偏要!” 气到一定程度,她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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