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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钟二河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这帮孙子为什么会突然毁约，送过去的时候，那时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拿着契约出来跟我说，以后不再订我们家酒了，契约就此作废，然后赔了我十两银子就让我走了。” 说到这，钟二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道：“不过爹，你放心啊，我可不是那受气的，当场就把十两银子扔回去给他们，然后砸了他们家不少东西，告诉他们十两银子就当赔他们家被砸的东西好了。” “你……你……”本就被退货毁约的事给弄得闹心，现在又听了二儿子的丰功伟绩，钟旺年这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反手就给钟二河敲了一个暴栗，“你小子是没长脑子，还是故意来气的我呀。” “爹，您怎么突然打人啊？”钟二河捂着被敲疼的脑袋，一脸委屈加无辜地道，“我这事做错了什么嘛？” “你没错，错的都是我。”见对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钟旺年胸腔里藏着的怒火也烧的更旺了，但这次他没再动手，只是捶胸顿足地哀叹道，“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好，四个儿子，聪明才智全给另外三个，没多给你点。” “爹……我……” 钟二河再笨也听说了老父亲对他的不满以及嫌弃，就在他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钟旺年却是摆摆手道：“好了，先别说这么多了，马上把酒拉回去吧，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说说被退货毁约的事情。” 也别说他傻气的二儿子，就是他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合作了好几次的人为什么会突然退货毁约。 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家里还有聪明的老四和灵玉帮着一起支招，相信到时候会想出原由以及解决的办法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钟旺年与钟二河父子儿子很快就将酒拉了回去，并趁着晚上吃饭大家都在的时候，把已知情况都给说了出来。 “老四，灵玉，家里最聪明的人就属你们俩了，依你们看，对方好端端地退我们的货并毁约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因为有更大的利益可得了。”听完简单的前因后果后，钟四海当即冷笑着给出论断。 而对此，钟灵玉也是深表认同：“四哥说的没错，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凡事都讲一个利字，我们双方过去的合作也没什么不愉快，犯不着突然背刺我们。 能够让他们这么做，必定是觉得不跟我们合作的利益会更大。” 说到这，钟灵玉也是勾起唇来微微一笑道：“我们的酒卖给他们是一两银子一坛，他们卖出去就是一两多到二两这样，利润也算不上少了，但要是有一家更便宜的供酒商把酒以一两以下的价格卖给他们，你们觉得那些人还会再买我们的酒吗？” “那肯定不会了，毕竟买我们的酒就得少赚，可是……”钟旺年还是一脸费解地道，“可是我始终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家的酒虽然会比市面上的贵一点，让他少赚一点，但是我们的用料却是实打实的，半点没有虚报，为何他们……”
第57章 另找渠道 “爹，利益到来时可不会考虑那么多。”对于钟旺年的话，钟灵玉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正在人家不选我们也自然有不选我们的道理，别想那么多了，免得自己纠结难受。” “好吧。” 想明白后的钟旺年也不再纠结被退货毁约的原因，但不过瞬间又忍不住焦虑起另一件事来，“灵玉，这些人既然都已经闹到和我们退货毁约的地步了，往后估计也再难有合作，那我们酒坊里积压的酒可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他们家才和族长那边达成协定不过一天，酒就卖不出去了，他这心里头就着急。 建成了酿酒坊，又请来了人，甚至还找了人入股，但最后生产出来的酒却没人买，这都叫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地扩张生意建造酒坊好了，起码随时能够收手，砸在手里的也不会太多。 仿佛看出了钟旺年的想法和顾虑，钟四海这边也笑着出来宽慰老父亲了，“爹啊，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 您这还是对外面的世界认识少了，不然你就会知道，今天笑呵呵，明天捅刀子，再后天又重新坐到一起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常见了，所以您又何必为了这么一次失败而伤神。” “你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可我们近来大肆找人帮工，酿出来的酒可是比过去多了好几倍，这一下子失去了固定买主，可就不是积压在手里那么简单了，帮工乡亲的工钱怎么发？答应给钟氏一族的好处又怎么兑现？” 说到这，钟旺年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总之，这些事都很棘手，要是搞不好，我们家只怕比没卖酒赚钱之前还要惨，你们让我如何不着急？” 看着钟旺年还有家里其他人那愁眉苦脸的模样，钟灵玉也是叹了口气后就赶忙宽慰道了：“爹，再怎么说前面两个月我们也是赚了钱的，底子还在呢，哪有这么容易垮？而酒又是可以久放的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再找新的买主。” “灵玉所言极是。” 钟四海闻声后，也是笑着接过话头，“反正我们现在也光牛车都有好几辆，从明天开始，我们兄弟几个就每人拉一车酒出去，再向旁人推销不就好了，我就不信等我们跑遍南郡诸县后也找不到一个买主。”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明年你们兄弟几个就商量商量谁去哪个县吧。”一时间想不到更好办法的钟旺年也只能同意四儿子的看法。 但末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钟旺年又赶忙看向钟二河警告道：“老二，我可告诉你啊，出门在外可得收收你那暴脾气，咱是卖东西的，不是买东西，换句话来说就是到处求人当孙子的。 所以到时候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动手了，要是回头我再听见你和人动手起冲突，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看着怒气冲冲的钟旺年，钟二河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应下，并保证自己绝不会犯，钟旺年这才放过了他。 一番商议加折腾后，钟家这顿晚饭也结束了，各自洗了澡后就回了房间。 但回了房间后的钟灵玉却是不急着睡觉，反而是对着油灯继续研究着她的绣品。 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钟灵玉才下了几针，便哎呦一声的扎了自己的手。 “嘶，倒霉。”钟灵玉一边用手帕压了压自己被扎流血的手指头，一边心情不忿地骂了句。 恰逢此时她的房门又被人敲响，“灵玉，睡了吗？” “还没呢，四哥你有事就进来吧。”没错，声音的主人正是钟四海。 “你这手怎么了？”钟四海一进来便看见自己的宝贝妹妹正用着手帕包手，登时就急了，忙拉着对方的手追问道。 “没什么，就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钟灵玉收回自己手甩了甩以示没事，“还没说你呢，你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呀？” “当然是说我们前不久在饭桌上说的事情了。” “所以四哥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钟灵玉抬眸看了眼自己那像狐狸一样难以窥探的四哥，淡笑着问道。 对此，钟四海也没有否认，“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当然觉得了。”钟灵玉道，“诚然生意人都是受利益驱使，不管毁约还是守约，都不能太过计较，但是这件事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了。 要知道三天前他们还夸我们家的酒好，即便价高也是供不应求的，几乎每天都差人来催我们的酒，可今天，我们如约交上酒后，他们居然又不要了，变脸谈新生意也还得有一个过程呢，他们都是卖酒的老行家了，难道不知道如果新进的酒不好，就算再便宜也很少人会买吗？ 到时候，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口碑可就要没有了。 我不信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是啊，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事赶事的太巧了。” 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钟四海也忍不住冷声道：“先是二爷爷带着几个族人上门闹事要求分钱，再接着就是二哥拉出去的酒被退货毁约，这怎么看都像是成心不让我们钟家生意继续下去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这么看不惯我们钟家！” “可能是因为贾夫人和贾月母女俩在我们这里有过前科，所以我这次还是怀疑她们。”钟灵玉看了眼有些摇晃的灯火，一边用剪刀挑着灯芯，一边冷笑着分析道，“毕竟也就只有她们，安县内响当当的富商才有这个实力让我们原本谈好的买家退货毁约了。” “灵玉啊灵玉，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这对母女的啊？”钟四海闻声后，当即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开口道，“怎么一副不整死你不罢休的感觉？ 明明我们两家也算是有些亲戚情分在，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接触。”
第58章 新的针对 我的好四哥，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钟灵玉不开心地一把拍下哥哥的手，并白了一眼对方，好没气道，“要不是那天贾夫人突然自称我们的八姑登门来我为做媒，我都不知道这号人呢。 难不成就是因为那次我拒绝了嫁入贾家给她继子当媳妇的事情惹恼了她？” “可这更不对了……”说到这，钟灵玉又顿了顿，一副更加费解的模样，一双秀气的眉毛也皱的紧紧的，“她好端端地又为什么要跑回乡下给我做媒？” 不提还好，一提，钟灵玉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日的情形。 或许就像她之前的猜测的那样，贾家母女真的一早就盯上了她，盯上了钟家，那日不过是个试探，一个钟家还有她是否会被她们母女二人摆布的试探。 她愿意嫁入贾家则皆大欢喜，不愿意的话…… 如今钟家接连遇事便是最好的说明。 想到这，钟灵玉又忍不住看向钟四海道：“四哥，你觉得贾家母女闹出那么多事情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我又不是她们肚子里的蛔虫，我哪能知道啊。”钟四海伸手敲了敲妹妹的脑袋，“不过，既然她们可疑，那就从她们身上查起好了。” 闻声后，钟灵玉也顾不得被哥哥敲疼的脑袋里，当即追问道：“四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不知道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们可以去查，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不是堂堂的安县富商家嘛，家大业大的，要做什么也不能不用手底下的人，只要我们顺着查，就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更何况……”说到这，钟四海又忍不住笑了笑，“这对母女虽然是贾家人，坐拥贾家财富，享受贾家便利，但是我却不认为这母女二人能够在贾家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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